珍珍楚楚可怜,实在惹人怜爱,虽然苏菲是女子,但骨子里的正义阳刚之气让她面对这样的弱女子,就忍不住要挺身而出,加以保护。在校园的时候,一群女子浩浩荡荡出去吃饭逛街,一旦有人欺侮,苏菲永远是打头阵的第一人,任何男人也休想在她身上占到便宜。
左雄冷口冷面地走了,珍珍低头哽咽,苏菲上前询问。
她马上拿出纸巾,擦干眼泪,等待心情平复,才缓缓道来:“左叔叔要告陆峰蓄意伤人,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也不会惹来这样的事。如果陆峰因为此事影响前途,我万死莫辞!”
苏菲为她心酸:“万死莫辞?说的那么严重,你别太为他担心。”
珍珍抬起头:“我怎能不担心,他做人一向有分寸知进退,虽然穷苦出身,但胸怀大志,靠自己一双手一个脑袋才能在社会上立足,有今天的地位。但如果因为此事让他名誉扫地,我还有什么颜面见他!”
苏菲受她义正言辞的情绪感染,突然同情起陆峰来,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陆峰虽然城府极深,让人看不出心思,但连瞎子都能看出他很痛苦孤独,一点都不幸福。她叹口气:“这不过是普通的争风吃醋,警察局不会立案。”
珍珍依旧害怕:“左叔叔认识警司,由他出面,只会小事化大。”
苏菲点点头,如果左雄想让一个人永不翻身,那他只有永不翻身。
她握着珍珍的手:“走,去找左岱宇,只有他才能说服左雄。”
王珍珍恍然大悟,看到一丝希望,顿时破涕为笑,她的幸福就这么简单,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都只不过和一个人有关。
左岱宇听后皱眉:“爸爸如此小题大做,我会和他说,你不必担心,好好回家休息。”
王珍珍这才放心,回家倒头就睡,这几天她心力交瘁,接连着分手,再复合,又打架官司,她这样的温室花朵何曾见过这种一浪接一浪的世事。
她沉沉睡去,在梦中,见到自己穿着白婚纱,与穿着礼服的陆峰并肩而立,父母对着他们默默点头,多加赞许,多美的梦,她宁愿一世都不再醒来。
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王太太火急火燎地跑上来,叫醒她,扔出一堆杂志:“你看这是什么!”
王珍珍见封面标题大大地写着“两男一女争夺战”,另一本只改了几个字,写的是“两男一女大乱斗”,还有“豪门千金争夺战”,“左氏王氏秘史”各种标题,大尽哗众取宠之能事,但他们统统用的是同一张照片:陆峰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左岱宇的脸颊上,王珍珍捂着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回忆起来,当日在停车场会面之时,总觉得有另一只眼睛窥探,原来果真有人早就埋伏偷.拍。可是当日他们见面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到底是谁能够未卜先知,在那里守候,还是果真运气如此不好,被人逮个正着?
王夫人劈头盖脸地大骂:“好好一个千金小姐,去认识油麻地的穷小子,看你现在惹出什么笑话。别人必定笑话我管教无方,才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你简直玷污你爹的名声!”
王珍珍唯唯诺诺:“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劲地低头认错,好像当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只因认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当母亲发威时,她只觉得自己错得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