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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家有贤妻

——今天是情人节,将这篇旧文修修补补,献给我的妻子,省却一束玫瑰。

我并非要夸妻如何的好,而是她对我这样,我若不记得,就是缺心眼了。

能遇到一个贤惠的妻子,是男人三生修来的福分。我是一个大懒虫,从小姐姐多,年龄又最小,几乎就没干过家务,因此到现在我也不会炒菜,对厨房里的常识也知之甚少。这真是幸福中的遗憾,也是我一生的短板。而妻则是一个“入得厨房”的能手,能炒得一手地道的湘鄂菜,我想,像妻这样80年代出生的女孩能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乐于为老公做饭做菜的,可能已经不多了。我下了班就爱回家,也是因为妻正在做饭菜等着呢,虽然妻每天也上班,有时比我还累,但只要不加班她都会马上回家做饭,等待着我的归来。妻总是按照我的口味和营养所需做菜,自从结了婚后,我也就此告别了长达七、八年吃外卖的历史。

我们两个离上班的地方都很近,妻得以早上有空起来给我做早餐,以前我并没有养成非得吃早餐的习惯,因此劝她不要早起,早餐随便对付一下就算了。但妻坚持要做,说结了婚怎么能让老公没早餐吃呢,于是她每天早上变着戏法给我做早餐,一般连续三天的早餐都是不一样的,但也都有一样的地方,就是每天会煎两个鸡蛋,因为她知道我爱吃煎鸡蛋,也觉得每天吃一个鸡蛋对身体好。

家里来了客人,大多是妻不认识的我的朋友,妻就赶忙下厨,将她会做的拿手好菜都做一遍,端上来款待客人,客人们往往会吃得胃口大开,连夸不错。待吃完饭,妻又忽然从厨房里变出一盘水果,各式各样,切好了摆成漂亮的果盘,全是拿平时家里现有的水果拼凑而成的,让客人看了大吃一惊,也让我觉得很是意外,没想到妻居然还有做水果工艺的本领。

因为是“贤内助”,平时家里洗衣、拖地的活儿也大多是妻做,虽然妻有时也会埋怨我懒得抽筋,但她又看不惯家里乱七八糟的,于是只得自己动手。当然我也不是没心没肺,有时也会帮她做些晾衣、洗碗、煮饭、摆桌子等技术含量低的活儿,但毫无疑问大部分家务还是妻给承包了,对此我虽然偶尔会心有不安,但好在妻并不太计较,觉得她就是这个“苦”命,只要我好好干自己的正经事,尤其是多写文章她也就满足了。

每天早上起床,总是妻比我先起,在刷完牙后,妻会将洗漱杯里装满一杯清水,有时还为我挤好牙膏,等我去洗漱时则一切准备停当。我知道做这一切并不太难,但要天天都这么做真的就不容易了,它表明妻在刷牙的时候正想着我,并以此将一份爱在每天清晨传递给我。因此我也记着这一点,等我比她先起刷牙时,也会为她这么做。自从结婚到现在,几乎没有间断过,我想以后也不会间断。

自从结婚后,我的个人卫生也就变成了公共卫生。有时天冷,几天没洗头,头皮痒,我就嚷着要妻帮我洗,于是妻欣然应允,我一边看电视,她一边帮我干洗,她的手艺还真不错,且她很乐意为我洗头,我能感觉得出她在帮我洗头时那幸福的样子,当然我也感到更强烈的幸福。

去年冬天回老家过春节,因为天气寒冷,有时就更不注意个人卫生了,妻则有时给我打来热水,帮我洗脚,而且这样的待遇不止一次两次。还有在深圳,有时晚上妻让我睡觉前要洗脸,而我又老赖在那里不愿动,于是她便拿了热毛巾来给我擦脸。但最最让我感动的,是她曾为我母亲洗过三次脚,母亲说:我这辈子养了三个女儿,没有一个帮我洗过脚,没想到儿媳妇竟乐意帮我洗脚。

自从结婚后,我就从来没有自己剪过指甲,都是妻主动为我剪手指甲和脚指甲,不要多久就会剪一次,每次妻都剪得那么细致、那么认真,剪完之后还要用小锉磨磨平。妻还经常帮我剃胡子,她说很好玩,听着电动剃刀刮胡子时像割草一样的声音,她说很有意思。

有一次周六,我在办公室加班,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妻打来电话说饭做好了让我回去吃饭,我说任务没完成,回去吃了饭再来又觉得麻烦,妻说那我给你送过来吧。她真的将饭菜放在一个保温盒里给我送到了办公室,当我打开饭盒时,发现里面有好多菜,有荤有素,还有鸡蛋,甚至还有切成片的水果放在最上层。我想我会永远记得妻曾给我送盒饭的事。

这些事情,大都是发生在结婚前三年,后来孩子出生了,妻的关爱也自然地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对我“无原则”的照顾也有所降温,但我能理解,也依然感激。因为妻依然很忙很累,甚至更忙更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忘在照顾孩子的间隙来照顾我。好在妻觉得我对她也不错,且我不爱在外面混时间,总是一有空就回家陪她,看着我对这个家庭充满着惬意和眷恋,妻也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历数妻的贤惠之处,真的数也数不完。越罗列出她的好,其实也越显出我的“不好”。我庆幸自己找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又同时常替妻鸣不平。细想起来,我为她所做的实质性的关照很少,这么多体贴得让人感动的举动都是她一直为我在做,我却很少为她做过,这就是我“不可饶恕”的地方。对于这样的贤妻,除了言语上的宽慰和心灵的关爱之外,也就只能将我对妻的感激和爱付诸文字了。

写完这篇文章后,我喊妻过来看。妻说,你写可以,但千万别发。我说:只发在自己的博客里,不做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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