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冲来田单驾的独木舟。羞花玉女站在田单之前,舞着莫柔剑。仇恨的对象既有易成,也有把羞花玉女逼得跳海的仁君和野兽们。羞花玉女遭受大难而不死,得益于田单苏醒后的及时搭救。
担心仇恨升级的易成号召仁君和野兽们继续向前不要迎战。得意船带动石船队伍加快速度,与独木舟一直保持较远的距离。奋斗的人生必定精彩纷呈。即使身被火焚,那也很壮烈而值得骄傲。至于何时才能冲出烈火墙,易成和仁君以及野兽们都不再想。当务之急是摆脱羞花玉女和田单的追赶。
红焰里漂来破篷船一艘。破篷船之顶栽有一株玫瑰花。特穷金男和尊荣玉女打斗着降落在破篷船。玫瑰花旁边是特穷金男和尊荣玉女结婚的地方。特穷金男看到玫瑰花,陷入甜蜜的回忆。尊荣玉女乘特穷金男走神之机,用洒雨壶将纵恶罩打飞到高空。特穷金男惊慌失措,紧接着又被洒雨壶当头一砸,顿时眼花而倒。
尊荣玉女轻抚玫瑰花,摇头长叹,吟诗一首:
执子双手期偕老,希望无悔活一遭。
两心恩爱互照料,贫富与共永和好。
往日痴愿似春风,令人犯傻身虚飘。
感叹现实不如意,蓦然回首发苦笑。
残忍的尊荣玉女对无力反抗的特穷金男狠踢一脚,而后垂直飞起。沾满血迹的洒雨壶喷出滂沱大雨。瞬间,烈火墙被浇灭。烟散尘落,晴天万里。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尊荣玉女消失在天际,传来一首喜中含忧的歌:
钟情相爱在当初。记忆陈旧,刻于心头。
红尘伤人太残酷。毁掉天真,染上庸俗。
郎君懦弱已没救。劳燕分飞,甘愿孤独。
真境清幽适居住。今日前往,再不回首。
来自烈火墙的困厄被解除的同时,易成再次练成耐热功而且伤口痊愈。野兽们尽管被烧得惨不忍睹,但是脱离危险的兴奋充满胸膛。假设途中退却,肯定不会有这一刻。
困难来临时,似乎不可克服。懦夫会止步甚至退缩,悲想美好的愿望都变成空谈;强者会执着地前进,相信自己能够度过一切险阻。其实,任何障碍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希望应该永存于胸。自己只要能勇于奋斗求索,长期积累优势,生活最终会因机遇的光顾而精彩。
野兽们欢呼之后,敲击大锣一次,齐声吟诗一首:
火里逃生运气佳,伤痕遍体亦潇洒。
意志坚定走天下,任凭灾厄来击打。
信心十足继续拼,遇到困难不再怕。
热血激荡力增加,身临真境非虚话。
破篷船上的特穷金男惊醒,朝天哀吼一声。放大的纵恶罩立即从空而降,盖住得意船和破篷船以及所有石船。唯有载着羞花玉女和田单的独木舟在纵恶罩的外面。
羞花玉女命令田单揭纵恶罩,要去报仇。然而,天下只有特穷金男能够移动纵恶罩。田单在执行命令的过程中很快耗尽体能而倒。羞花玉女对其不屑一顾,漠然吟诗一首:
羸弱蠢材没用场,表现令我很失望。
骨肉可能缺营养,遇到困难乏力量。
欲做奴隶先自强,练成好汉再妄想。
解决问题若顺当,过后必然得赞扬。
意料之外的是羞花玉女亲自揭纵恶罩顷刻也累得精疲力竭而倒。易成和仁君以及野兽们做同样的尝试,都未能揭起纵恶罩。
特穷金男凝视天际,忍痛流泪吟诗一首:
琢磨不透人间情,无法抓住就如风。
痴迷百年怀真诚,到头依旧一场空。
身心俱伤无限痛,此时只得装懵懂。
怨恨命运肆捉弄,绝望至极想轻生。
如果有谁肯承诺将特穷金男的心脏完好无损地送给尊荣玉女,特穷金男就愿意释放纵恶罩里所有被困者。通往逍遥真境的途中多险阻。因而,除易成之外的所有被困者均不敢接此重任。易成考虑再三,表示乐意帮助特穷金男实现其心愿。
特穷金男擦干冷泪,掏出自己的心脏,用指甲在其表面划诗一首:
贫者向妻寄遗言,爱恨情仇还未完。
缠绵思念利如剑,无人知我肝肠断。
岁月见证痴一片,感化冰心变温暧。
今生结合是姻缘,来世相逢再搏战。
端详良久,特穷金男才将自己的心脏交给易成。目睹易成将其揣入麻布袋,特穷金男才释然仰面一吹。纵恶罩飞上高空,很快消失踪影。特穷金男觉得凡世已经没有值得牵挂的人或事,遂翻身跳入大海结束残生以求安宁。也许,死亡是摆脱烦恼的最佳途径。
经过烈火墙,野兽们被烧死一半。幸存的野兽刚好站满三十二艘石船。仁君伸掌托起胸前的玻璃瓶,感慨流涕,吟诗一首:
列位跟我去拼闯,豪言始终未曾忘。
冒然冲进烈火墙,致使元气遭大伤。
倘若事前把功练,此时必定全在场。
但愿烈士都安详,生者应该怀希望。
独木舟上平静地躺着羞花玉女和田单。得意船被易成撑篙移动,引导石船队伍继续向前,逐渐远离独木舟。展望宽广的海面,易成略感舒坦,遂唱歌一首:
渺茫的前途,多远才现尽头?启程就无退路,心中只有功成处。
奔波的小船,何时才能停休?坚持践诺刻骨,勇士只会勤奋斗。
艰苦的追求,哪里才是归宿?务必信念恒久,未来只需长等候。
飞逝的青春,怎度才堪回首?期望壮志可酬,真境只在险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