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女伴,这就是我前两天给你们提过的女朋友,慕妍。”樊澄澄不满地瞪了徐少一眼。
“女朋友?你什么时候变成痴情汉子了?”甄美子咽下刚喝下去差点呛到自己的酒,笑了。
像他这样见一个两个的花花公子会愿意为一朵花放弃整个御花园?说什么都不信。
“我现在是被她迷得七魂八素,什么妖精神仙都入不了眼。”说完樊澄澄伸手将慕妍揽进怀里,慕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顺从地靠在他肩上。
表面上看上去是和谐极了没错。
“看来慕妍小姐的魅力不小,你是做什么的?”徐少弹弹烟灰,心想,别开口一句公关销售什么的,现在谁都知道这职业十有八九就是个陪酒的公主。
“我还在念书。”慕妍的语气不冷不热,脸上的微笑总让人觉得和她的口气有些冲突。
“大学?”
慕妍点点头,没再说话。
“甄美子,这首歌叫什么,还挺好听的。”年瑾转过头在甄美子耳边轻声耳语,她注意到嘈杂的环境里有个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在耳际回响:回来步入我的心好吗?回来别剩我一个人。
“不知道,我帮你问问。”甄美子摇摇头,接着提高嗓音:“歌手现在唱的是什么歌?”
“张学友的《夕阳醉了》”徐少仔细听了听,答道。
“他可不是歌手,他是这家酒吧的负责人。”樊澄澄纠正甄美子的话。
“白水哥的人?怎么到这儿唱起歌来了。”徐少皱眉,越过罗马柱看向舞台,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正拿着立麦唱的投入。
这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个时候,男人将视线投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与徐少探寻的目光相撞后,他有所表达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真逗,哪里来的为什么,人家乐意了高兴了想来一嗓子呗!”屠屠又是笑,整个人窝进沙发里。
年瑾自顾自地喝酒玩手机,看到周译新发的微博,说是自己要当爸爸了,她震惊过后立马给他评论贺喜,周译没一分钟就回复了,问她怎么还没睡,明天可不要没精神办案,年瑾说和在甄美子在暗诱里放松放松,还没来得及发出去,被甄美子推了一下。
“怎么了?”她不解地抬起头,只见刚刚在舞台上唱歌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还是个帅哥呢。”甄美子坏笑着朝她挑挑眉尾,小声说:“你也该谈恋爱了,我看这男人不错,你把他收了吧。”
年瑾嗔她一眼,收起手机看向男人的脸,五官不算立体但也是轮廓分明,他不似一般帅哥第一眼就让人惊艳,而是非常耐看,也许他的五官不是最完美的,但拼凑在一起却是最合适的,似乎男人注意到了年瑾大胆的注视,原本在和徐少交谈的他把视线放在了年瑾身上。
“郑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年瑾小姐,这位是甄美子小姐,这是樊澄澄和他的女朋友慕妍,这是屠屠。”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郑戏。”男人礼貌的微笑恰到好处,自然而不做作。
“在vip档案徐少的诱惑点可谓是其它会员望尘莫及的,今天到一楼来唱唱歌,刚好发现财神爷也在,想结识一下,所以就来打扰了。”这郑戏说话也算是直言直语,你钱花得多,就是这儿的财神爷,而你钱花得少,那抱歉我可没时间跟你白折腾。
“这不是白水哥的场子么,我们这些小兄弟得给大哥撑着,大家来玩儿,不就是图个开心么?既然郑先生难得到前场来,这次就喝个痛快如何?”徐少将手边的路易十三拿起来倒了一杯给郑戏,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出现不简单,而十有八九是白水的安排,自己也云里雾里地不清楚白水是想要做什么,也只有顺水推舟看发展了。
郑戏接过酒杯只笑不语,他心想,这个徐少不愧是白水哥的得力心腹,就算是对什么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知道怎么去不露痕迹地配合自己的任务,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慎密。
年瑾一边喝着自己三位数的长岛冰茶一边看着他们开怀畅饮五位数的人头马,心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白水哥是谁?听上去这人物不简单啊。
“甄美子,他们说的白水哥是谁?”年瑾偷偷跟身旁的甄美子咬耳朵。
“我只知道他是暗诱的老板,怎么了?”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听上去像黑道老大的样子。”
“年瑾,不是我说啊,你这工作和生活还是要分开,你想,这个白水能开这么大个夜总会,还没人敢砸场子,腰背不硬能行吗?只要你没看到的,就算他真的存在犯罪行为,你都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惹自己一身腥。”
听到甄美子的话,年瑾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这里吃喝嫖赌抽什么都有,能存在得这样冠冕堂皇,就绝不可能轻易被摧毁。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举着酒杯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年瑾抬起头看手的主人,撞上对方深邃的眸子,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的思维开始兵荒马乱。
似一潭深幽的湖水,看不到底,年瑾感觉自己像是一脚踩空就那么掉了进去,沉沦了。
“年瑾小姐,初次见面,赏脸喝一杯吗?”薄唇轻启,低沉到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在齿间流转开来。
“当然没问题。”年瑾想让自己尽量变得镇定一点,这个男人的眼睛似乎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只要和他对视,年瑾就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这双眼睛吸了进去,有些恐怖的感觉。
端起自己的酒杯,清脆的碰撞声撩人心弦,再一口烈酒缓缓滑入深喉,年瑾美目低垂,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慌乱起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年瑾的状态就一直心不在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想到早上九点开始办案还能睡一会儿,倒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入不了眠,闭眼就是那个叫郑戏的男人的眼睛,年瑾觉得自己真的跌了进去,越沉越深,再出不来。
“任务完成的如何?”奢华的大厅里,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伸手拿开嘴里叼着的cohiba,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开口问站在身边低头沉默的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