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的布置跟家里差不多,都有高大的落地窗和很大的阳台。忆晚走过去,抚着大理石的台子,望着远处正此起彼伏的烟花,她的嘴角,全是甜蜜的笑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思宇来到她的身后,然后,弯了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抱着她的腰,柔软的唇,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
他慵懒性感的声音,轻缓的喊着她的名字,他最爱的名字,“忆晚。”
“嗯?”她微微的侧头,额头正好抵在他的鼻尖。
“我好想你……”他的吻,轻柔缓慢的落下,游走在她的额头,鬓角,还有脸颊,最后,扳过了她的脸,“真的,很想……”然后,温柔的攫住了她的唇。缱绻,缠绵,就像那葡萄的藤,枝与蔓,难分难离。
“你想我吗?”他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她听见,他的声音,已然哽咽了。
于是,抱着他的腰的那双小手,揽得更紧,她的心,也跟着他坠落。
“小宇……”
“嗯。”
他看着她,那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啊,满是浓浓的水雾,清灵透亮没有一丝的杂质。这就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怎么就丢得了,而且,一丢,就是整整五年。
“告诉我,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不要骗我,求你,让我知道。”她仰着头,任他双手捻开她脸上额上的头发,任他用那双长着茧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只是,眼泪就在他的指尖滑落,最后,调皮的顺着他的手腕,流进了他的袖子。
他的指腹伸向她的眼角,拭去那一串泪痕,可是又涌了出来,他笑她,“爱哭鬼。”
“你告诉我,我想听。”她将他的手拉下来,攥在自己的手里,大眼睛定定的望着她,很是认真。
他揽着她单薄的身子,良久,终于开了口,“想你的时候,我就去你的房间,想着你可能突然就回来了,然后抱着我,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到后来,我索性就搬去了你的房间,我幻想着房子里还有你的气息你的味道,还有你的笑声你的一切一切。
每晚,我望着那块你曾经望着的天花板,失眠,我就想,以前忆晚失眠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直直的望着上面……”
忆晚突然挑了一下眉,“你睡觉的时候数什么?”
“嗯?”
“是数羊还是水饺啊?”忆晚呵呵笑了出来。
他一皱眉,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想听我不说了啊。”正说着伤心事儿呢,这丫头的思维会不会太跳跃。
“我要听,你赶紧说。”
“那时候我一个人,你不在,公司的事情又忙,有一段时间我差点一病不起,还好俐安,她一直照顾我,陪着我,让我一点点的走出阴影。她是个好女人,始终是我辜负了她……
忆晚,你知不知道,我有去过美国看你……那时,你和晓曦在浇花呢,我看着你那么难过的样子,心里很难受,可是不敢上前一步,那种心情,比死还要痛苦。”
“原来那天你来过,难过姚夏情绪不对呢,你不说,过了这么久的事儿,我都差点忘记了。”
陆思宇点点头,“忆晚,你说我们错过这么多,该如何补回来呀。”
想着这么几年,两人都受着思念的煎熬,忆晚鼻子一酸,又想哭,“未来的日子那么长,我们努力幸福,努力对对方好,我们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相爱,你说,这样好不好?”
他抱紧了她,温热的吻又落下来,这样的吻,属于她深爱的男人的吻,她那么爱那么爱,就喜欢被他吻着,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在脑后。没有谁,没有谁,只有她和她的小宇。他们,再也不要分开的恋人。
微微一弯腰,他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回房,然后,把她那柔软的身子放到了大床上。
“告诉我,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有的?”伏在她的身上,那句放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忆晚眼前一滞,半晌没有说话,看她又开始难过,陆思宇低头去吻她的唇,“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在她的耳边自责的辗转低语,可是却感觉到她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后,她说,“小宇,你欠我一个孩子,你得还给我。”说完,倾身吻上了他的唇。
她感觉到他的眼泪抵在她的脸上,她心痛难耐,不敢去看他的脸,于是,只能让自己的身体与他近些,更近些。
那晚,她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怎么在他的指尖一件件飘落的,只记得,他深深的将自己埋进了她的身体,那么深刻那么绵密,好似要将两个人的人生彻底的交织在一起,然后,永不分离。
他低头去看身下轻声喘息的她,此刻,她双手拽着他紧致的腰身,脸上泛起的苹果色让她显得如此娇柔和羞涩,恍惚间,他突然想起姚夏说的话。
他说,忆晚是纯洁的。他说,她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他说,除了你,她再也接受不了别人。
情不自禁再一次吻上她的额头,这样的吻,是疼爱,是珍惜,这样的女孩儿,她的天真她的痴情,值得他一辈子拥有和付出。
“忆晚,是不是很喜欢孩子?你还没回答我。”他伏在她身上,手臂伸到她背后圈住她的腰,轻轻的****着她的耳垂。
忆晚不答,拍他的背,红着脸小声说,“出来,累了。”
他不理她,还故意动了几下,“你先回答我。”
“是,我喜欢,很喜欢,行了吧。”这男人跟个孩子似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照这样下去,忆晚真担心被他折腾死。
“那,我们生一个?”
“哪是说生就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陆思宇抬起下巴,皱了眉,“可怎么办,今晚万一……”
“你好烦呐,快让开,你重死了。”忆晚脸一红,使劲推他。可这男人明显没有尽兴。
“忍了五年,你一次就把我打发了?”
闻言,忆晚两道眉立马拧在一起,还没来得及说不,他就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接着便开始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掠夺。
忆晚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那男人还不肯放过她,都说长期禁.欲的男人最恐怖,果然。
到后来,忆晚说你轻点儿。
他不吭声,咬她的锁骨,忆晚疼了,踹他,他就顺势将她的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她就开始叹息,这下可没完没了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他眼皮动了动,伸手挡住,心里抱怨不知道忆晚干嘛要把窗帘给他拉开,可一伸手,身边早已没人了。
他心慌,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喉咙有些发干,大概是昨晚运动过度。清清嗓子,大喊,“忆晚,陆忆晚。”
没人应,他又叫,“陆……”
“在呢,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忆晚从外面进来,走过来掀起他的被子,“起来了,日晒三竿了。”
陆思宇双手撑在身后,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一脸的笑意,那么慵懒那么性.感,香.艳可口的样子,让陆忆晚忍不住坐下去抱着他一阵猛亲。
他愣了,他可从来不知道忆晚会有这么野性的一面,在他心里,她可是乖巧懂事的。
可是他错了啊,再怎么乖巧,也有兽.性大发的时候。
忆晚亲完了他,将他推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拿了衣服扔给他,“赶紧起来,我煮了鸡蛋,再磨蹭就凉了。”
“鸡蛋?”陆思宇蹙了眉,他平日最讨厌鸡蛋,尤其是白煮蛋。
“不想吃?”陆忆晚瞪他,见他一脸的不愿意,转而动起了坏心思,“听说,吃哪儿补哪儿呢。”说完,吐了吐舌头,很快的跑出了房间。
陆思宇呆坐在那里,好半天没回过神。
好久之后,陆忆晚听见里面传出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然后就越来越大声,最后,倒是她窘迫得无地自容。
这女孩子,怎么能跟男人开这种玩笑呢?都怪姚夏那坏家伙,也不知道以前他怎么会跟她讲那么多段子。
姚夏……
想起他,忆晚心里隐隐的有些酸涩,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一时怔忪,竟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直到被他双臂圈住,她才回过了神。
他吻她,柔声问,“想什么呢,这么惆怅?”
她抿了抿唇,笑笑,“想姚夏,他对我,实在是太宽容。”
他的唇瓣抿着她的发丝,然后说,我们都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