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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老朋友,加油吧,我觉得,你很有希望!”

一边说着,他就向北宫寒离开的方向眨了眨眼。

看端木耀阳皱起眉『毛』,似要发作。

风行忙不迭地抓起行李,闪身掠走,向北宫寒和雪离开的方向迅速追了过去。

抬起手掌,目光触到掌心那只金『色』的束发环子,端木耀阳的手掌猛地合拢。

握紧那金环,他迅速掠身而起,一路急追到雪山间的出口。

出口外,大漠中北风呜咽。

哪里还有北宫寒等人的影子!

看着眼前苍茫茫的大漠,端木耀阳不由地黯然失神。

燕京北郊,普济寺。

后寺正殿中,烛光摇曳。

太监张德眉头紧皱地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欧朗音。

“今儿个好几位大人救见皇上,都让我给拦回去了。欧大人,明天就是上官大将正式下葬的日子了,这会儿,皇上还没有回来,我真是担心,皇上他……”

“张公公放心,皇上他一定会回来的!”

欧朗音站直身子,俊逸的脸上神情肃穆。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大家发现皇上并不在寺中守灵这件事情,如果今晚上皇上还没有回来的话,我便找一个借口想办法拖迟将军的下葬之期!”

“是!有欧大人这句话,张德就放心了!没什么事,张德便去外面守着了!”

张德转身走了出去。

欧朗音就从桌上抱起琴来,坐到了地上的蒲团上。

罢刚抬手放到琴弦之上,洛星魄却是大步走了进来。

只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洛星魄顿时『露』出急迫之『色』。

“怎么,皇上他……”

他还要再说什么,欧朗音却是竖起手掌,阻住了他的话头。

手指轻拔,一串清雅的弦音便在屋中流转起来。

洛星魄看他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寻了另一个蒲团坐了下去。

弦音悠扬,洛星魄急切的心情在这弦音中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欧朗音无名指轻抬,最后一个尾音在屋中袅袅而散。

“好!”

后窗外,突然很轻地赞叹之声。

只听到那一个好字。

屋内的欧朗音和洛星魄二人顿时眼中一亮。

洛星魄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直接就来到后窗边,拉开了窗子。

白『色』人影闪身飞掠进来,绝『色』姿容,清傲气质。

正是他们的朝思暮想的王,夜夜担心的皇帝,北宫寒。

缓缓行到书案后坐下,北宫寒的目光温和地滑过二人的脸。

“朕不在,你们辛苦了!今夜就好好回去睡一觉吧!”

翌日。

天『色』晴好。

普济寺内,哀声一片。

北宫寒一身金黄龙袍,亲为上官翔主持孝礼,被世人传为一篇明君忠臣的佳话。

上官翔安然入葬,北宫寒也带着一众臣将侍丛返回大燕皇宫。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上朝的时候,左侧的武相位置成了一个永远地空缺。

入夜,侧倚在天福宫的锦榻上,听欧朗音弹着新作的曲子。

北宫寒却有点心不焉。

欧朗音看出她是有心事,也就住了琴。

“皇上,可是还在担心烈焰之事?”

北宫寒轻轻摇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怕的倒是这烈焰没有动作!

“那,您一定是为了武相的事情了!”欧朗音淡淡扬起唇角,“朗音已与星魄谈过,星魄对这武相之位并无心思,他是志在沙场!”

“朗音,朕能有你,真是我大燕之幸!”

北宫寒不由地动容,欧朗音这句话却是正说到了她的心里。

不少大臣提出立武相的事,也有人提议洛星魄,都被北宫寒压了下去。

那个位子,她自然是为洛星魄留着的。

不过,不是现在!

想要众臣心服口服,洛星魄还需要真正的建功立业才行。

可是,这一点,她是不便与洛星魄明说的,却不知道以洛星魄的心智是否能领误这其中奥妙。

欧朗音温柔一笑,“为皇上分忧,就是臣存在的价值!”

北宫寒顿时心情大好,懒洋洋从锦榻上直起身子。

“走,朗音,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张德执灯,欧朗音抱琴。

三人大步行出天福宫,一路来到正阳宫的宫门前。

挥手示意守在门侧的两个小太监打开宫门。

北宫寒这才迈步行入宫门。

张德答欧朗音二人对视一眼,俱是看出了彼此的疑『惑』。

来到正阳宫的大殿外,北宫寒探手从张德手中接过了灯笼。

“小德子,你留在这为朕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朕和朗音!”

正阳宫大殿内,一片寂静,却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取出灯笼中的蜡烛将宫殿内左侧的一只灯架上的烛光点亮,感觉一下殿中的亮度。

北宫寒这才挥灭了手中的蜡烛,这才淡淡开口。

“雪,这个人你也见过的,就不用再这样躲躲闪闪了吧!”

欧朗音听她如此说,眼中闪过淡淡惊讶。

不过,他的惊讶还在后头。

当一身黑衣,满头如雪银发的雪从大殿顶上飘然落下在北宫寒身侧的时候。

一向沉静的欧朗音也不由地变了脸『色』。

欧朗音如何也没有想到,悄悄住在这天福宫的人,竟然会是他!

从欧朗音手中取饼琴来,北宫寒盘腿坐在灯架下的锦垫上。

一边随意拔弦试了试音,一边就抬起脸来,向二人挥了挥手。

“坐下,今天晚上,朕来抚琴!”

雪依言坐到她左侧的垫子上,欧朗音到底是顾及着君臣之礼,转身便要走到远处。

北宫寒却是直接探手拉住他的袖摆,指了指自己右侧的位置。

欧朗音犹豫片刻,终于矮身坐了下去。

白晳纤长,柔若无骨的指节轻轻滑动,音符便流转开来。

沉缓的琴音中透着说不出的压仰,让人忍不住缩紧心脏。

不过,这调子沉寂的时间并不长。

随着一个清亮的高声突然出现,整个曲子也缓入了一种激昂的旋律。

尽避如此,这旋律中不时出现的仿佛金戈交鸣的短促沙音,却给本来应该很明快的调子带入了几许阴暗的味道。

一串急促的滑音之后,北宫寒手掌摊平,片刻才重新接着弹奏。

这一次,却是轻慢飘逸的调式。

每一个音节都很传扬很悦耳,袅袅不断。

当北宫寒手指离开琴弦时,欧朗音和雪两个人仍是沉寂在琴音带来的情绪之中。

雪银『色』发丝的粉红『色』眸子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在这首琴曲中,他听到了他自己。

不被认可的他,遇到冰儿的他,变强的他……

最后的,那是北宫寒想象中未来的他吗?

雪不敢确定!

“啊!”

北宫寒懒懒地伸直胳膊打了个哈欠。

将琴送到朗音怀中,她挺身站起,朗声说道。

“这正阳宫许久未见天日,总是清冷了些,朕觉得,也是时候该让这里温暖起来了!小德子,传朕口谕,从今日起,正阳宫中,灯火长明!”

“是!”

张德在宫门外细声答应着,接着就扬声传道。

“皇上有旨,从今日起,正阳宫中,灯火长明!”

他的声音在皇宫的夜『色』中久久地回『荡』着。

“皇上,明日还要上朝,您也该回宫了!”欧朗音轻声提醒道。

北宫寒看一眼正仰脸向她看过来的雪,轻轻地点了点头。

“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着,她大步走向了宫门,欧朗音向雪点点头,亦步亦趋地随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雪只觉一股暖意迅速地涌满了心胸。

回到天福宫内寝室,北宫寒任由张德为她除去身上的大氅,弯身退出去,这才侧脸看了一眼欧朗音。

“为何不问?”

欧朗音回她一个淡然的笑意。

“皇上的琴音中已经有了答案!”

北宫寒并不惊讶,这个答案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转过身来,她肃起脸『色』迎上他的目光。

“朗音,你要帮朕想一个办法,让这天福宫真正地重见天日,明白吗?”

欧朗音终于轻轻点头,“是,臣明白!”

北宫寒微微眯起眸子,语气中微有怒意。

“朕不喜欢你总是说这个臣字,以后,你要说,朗音,朗音明白,朗音知道,朗音在!”

欧朗音目光闪动,注视着北宫寒的脸许久,片刻才郑重说道。

“是,朗音明白!只要皇上愿意,朗音随时都在!”

“那就你站在这里陪朕睡吧!”

随手扇灭张德留下的那一盏小灯,北宫寒缓步行向层层纱帐后的龙榻。

解开外袍的袍带转过身来,北宫寒仍不曾听到欧朗音离开的脚步声。

“朗音?”她隔纱轻唤。

“朗音在!”纱帐后,欧朗音轻声答。

“你是在等朕唤你上床吗?”北宫寒扬起唇角。

“朗音不敢!”纱帐后,响起了忙不迭地脚步声。

齐天殿早朝。

回复了几位大臣的奏本之后,北宫寒抬手向张德做了个手势。

张德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向众臣道。

“皇上有旨,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丞相欧恒看了一眼龙座上的北宫寒,似是想要开口,却又犹豫不决。

北宫寒环视众人一眼,目光在欧恒身上略作停留,从龙椅上站直了身子。

“既然众臣都无本奏,那就退……”

“皇上!”

欧恒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在大殿中跪下。

“臣有本奏!”

“哦!”北宫寒重新坐回椅子上,“欧丞相请讲!”

“是!”欧恒深吸了口气,“启禀皇上,臣却是为了伴书郎欧朗音的事!”

“朗音?他怎么了!”

北宫寒不解地挑眉。

想到那些流言蜚语,欧恒暗暗咬了咬牙,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朗音他至年底便年满十七了,已到了谈婚论嫁之龄,老臣想……请皇上准他出宫,欧家三代单传,老臣和家中拙荆都希望着他能早日成亲,为欧家传宗接代!”

“原来是这事!看来,是朕耽误朗音了!”

北宫寒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沉闷起来。

按说,欧恒这个要求那是天经地义,毫不过分。

可是一想到欧朗音牵着自己的新娘子步入洞房的样子,北宫寒心中就是一阵闷闷的不爽。

“老臣不是那个意思!”

听北宫寒语气不对,欧恒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老臣只是觉得自己年头已高,所以……”

“皇上!”洛星魄大步走出来,“大丈夫志与天齐,欧朗音心中更是有着鸿雁之志,臣觉得,现在让他娶妻生子为时过早。”

一边说着,他就侧目看向了欧恒,“欧大人,莫不是觉得朗音留在宫中,耽误了仕途!”

“这……”

洛星魄如此一番话睹过来,欧恒不由地语塞。

欧恒自然也看出北宫寒面『色』不好,迅速改口道。

“如果皇上觉得朗音有必要留在宫中,便让他……多在皇上您身边历练些日子吧!”

“这件事,朕会与朗音商议,朕绝不会强留下他在身边的!”北宫寒长身而起,“退朝吧!”

“退朝!”

迅速说罢,张德急步行过去轻托住了她的胳膊。

下了早朝,回到天福宫。

北宫寒的脸『色』很不好。

欧朗音并不知道早朝上之事,看到北宫寒进来,他一脸兴奋地迎上前来。

“皇上,朗音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对天福宫的事情有帮助!”

“是吗,说来与朕听听!”

北宫寒一边说着一边就懒洋洋地坐到了椅子上。

看她并无太多惊喜,欧朗音不由地心生疑『惑』。

询问地看向张德,却见张德正在向他悄悄眨眼睛,一边就招手示意他到外面去。

欧朗音随他走出来,这才不解地问道,“皇上怎么了!”

张德就简单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皇上大概舍不得先生离宫!”

吸了口气,张德轻轻摇了摇头。

“欧相也是,这上官将军将走,就提出让您出宫。这次从漠北回来,皇上整个人都瘦了,连我看着都心疼呢!我去吩咐御膳房里准备些燕窝汤来,您进去吧!”

听张德这么一说,欧朗音的心情不由地也是一沉。

这三年来,与北宫寒朝夕相对,帮她排忧解难,为她抚琴聊天,于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的生活。

缓步行入书房内,欧朗音为北宫寒倒了杯茶,小心地捧在她面前。

“还请皇上,不要责怪父亲!朗音待会便出宫去,向父亲大人表明态度,朗音愿意留在皇上身边!”

北宫寒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脸。

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起来。

就算欧恒同意他多留下,她又能留他多久。

他终究还是有他的人生!

总有一天,她再唤起欧朗音这三个字的时候。

不会再有那个清朗的声音轻轻地答,朗音在!

“皇上!”一位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洛将军带了一位自称萧逸的人要见您!”

听到萧逸这个名字,北宫寒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马上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洛星魄带着萧逸走了进来。

北宫寒立刻就挥手支走了带路的小太监,一边就从椅子上站直身子。

“你的伤可是全好了!”

“除了胳膊还会有些微疼之外,其他已无大碍!”

萧逸一边回答,目光也就迅速地打量着金袍金冠的北宫寒。

在她身上,流『露』着上位者天生的琚傲和霸气。

萧逸也终于将之前那个便是受治于他仍是傲气不减的少年,和幼龄除内『奸』翻手定乾坤的天子联系在了一处。

北宫寒的目光却是转到了洛星魄身上,“你们,认识的?”

“回皇上,星魄与萧逸原本是师出同宗,所以之前也有过几面之缘!”洛星魄答道。

北宫寒轻轻点头,这才看向了萧逸,“现在,说来,你入宫来,是所为何事!”

“萧逸这次入宫,是想来告诉您一个消息。”萧逸从怀中取出一张贴子送到北宫寒的案上,“前两日,肖长春,就是肖绒的父亲,已经广发英雄贴,招集武林人士到聚贤庄,我想,他们是要开始行动了!”

北宫寒捏起他送来的贴子,打开来,只见上面写道。

“各路英雄志士,北漠王端木耀阳野心勃勃,与修罗邪教勾结,以诛我大燕英雄为快,意在染指我大燕江山,肖某现广发英雄贴,只望各路英雄团结一致,共同抗对蛮夷……”

这肖长春与烈焰果然阴险,打着抗击蛮夷的旗号,他们却只不过是想让这天下英雄做他们的炮灰罢了!

试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些事情。

端木耀阳岂会容人轻易进犯,自然会搬兵相阻。

而她北宫寒又哪里是会忍受他人发兵的角『色』,到时候,自然会免不了一场血战。

到那时,烈焰便可趁机坐收渔利。

这一招,够狠也够毒辣!

“哼!”

将那贴子拍在案上,北宫寒冷冷地眯起了眸子。

“朕绝不会让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想要把天下英雄当枪使,朕便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上,这件事情就交给臣吧!”洛星魄上前一步,“让臣带上兵马去,直接把这个什么天下英雄会给他搅了局!”

“不!”北宫寒竖起手掌,“朕要亲自去会会这个烈焰,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上!”

知道北宫寒又要亲身涉险,欧朗音立刻就开口准备阻止。

“朗音!”

北宫寒截住他的话头。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并非一时冲动,聚贤山庄距离玉门关本不太远,只怕星魄大兵未至,他们便要将此事喧染成朕要对黑河或者北漠意图不轨,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出什么样的状况,如果可能,朕想尽可能地将事态化小。”

“皇上,难不成咱们还怕他什么墨河北漠不成!”洛星魄一脸地不以为然。

“怕?”

北宫寒扬唇冷笑,单枪匹马至敌人腹地完成任务,她也不是没有过。

在她的字典里,早已经没有了怕这个字。

她只是,对于战争产生了本能的反感,如果可能,她会尽力地避免战争。

“便是墨河北漠联手,朕也未必会眨一下眼睛。只是,一旦干戈起,苦的不是朕,而是百姓!朕不想因为朕,而让这世间又多了无数的像沙子一样被迫失去亲人,背井离乡的孩子!朕不怕流血,却也不想士兵们为朕无谓牺牲!”

听她如此一说,不消说欧朗音、洛星魄,便是萧逸,也是动容。

对于北宫寒,他不由地又多了一分敬意。

“皇上以天下万民为重,萧逸心中敬佩,如果您需要,萧逸自当全力以赴帮您完成此事!”

“那,朕恐怕真要麻烦萧少侠了!”北宫寒微笑道。

萧逸豪气一笑,“皇上客气!”

徐家镇这几日是格外热闹。

平时几乎无人问津的两家饭店俱是爆满,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更是人满为患。

就连平时做仓库用的房子都收拾出来,住上了客人。

这也难怪。

江湖上知名的聚贤庄广发英雄贴,要向无视中原江湖的漠北讨一个公道,各路江湖人士谁不响应。

在江湖人看来,这漠北的举动,无疑就是打了所有中原江湖人一个耳朵!

不还以颜『色』,中原江湖人颜面何在?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想要借此机会,在江湖上想要扬名立万的江湖新人。

聚贤庄再大,真正能住进去的也不过只是一些在江湖上有威望的名人侠士。

其他人就只能蜗居在,山下这个不大的徐家镇,等候那武林大会的正日子了。

此时,恰是正午时分。

来福酒馆内人头蹿动。

正中间的桌子上,人称“贾半仙”的贾道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玉门关妖孽被几大派围攻”的情景。

这汉子也是口才好,讲得是吐沫横飞,听得周围一众江湖小辈是目瞪口呆。

“……要我说,他本就是妖怪,正常人哪有少年生白发的,听说他只在晚上出没,还要吸食孩童的血呢,这种妖孽自当人人得而诛之……”

啪!

角落桌子上,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猛地捏碎了酒杯。

众人俱在凝神细听,这一声瓷杯碎裂的声响便显得十分突兀。

贾道猛地顿住讲述,一脸怒气地向少年的方向看了过来。

“小兄弟,可是对贾某有意见不成?”

白衣少年转过脸来,似是久病初愈的腊黄脸上一对眸子却是精光闪闪,目光冰冷如霜。

“我只是希望仁兄口下留德,省得半夜招鬼入门!”

坐在这少年对面的蓝衣男子的手掌,不着痕迹地落在少年放在桌上的那只右手上,轻轻地拍了拍。

那手掌柔若无骨,滑如细脂,萧逸的心竟然升起异样的涟漪。

白衣少年目光中杀气『逼』人,贾道虽然武功一般,半仙的名头却也不是白来的,在看人这一点上,倒也有几分本事。

对方虽然不过还是个孩子,目光和气势却是让他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力。

知道对方必来是来头不小,他心中一紧,到嘴边的厉害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眼珠一转,注意到坐在白衣少年对面的蓝衣男子,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就缓和了起来。

“原来是楚门的萧逸萧少侠,这位是您的朋友?”

萧逸回过神来,向他点了点头,“我这个小兄弟初出江湖,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贾大侠包涵!”

“好说,好说!您的朋友,贾某怎么都要卖个面子!大家……”

靶觉到那白衣少年恍如实质一般的目光,他本来想说的“继续”二字再一出口,已经换了词。

“吃饭……大家吃饭……”

听到楚门萧逸这几个字,正在吃饭的人中立刻就有不少,好奇地向蓝衣男子和白衣少年这边看了过来。

看到蓝衣男子比传说中还要俊朗飘逸的姿容,不少人的目光中『露』出仰慕之『色』,年轻女子尤甚。

有些稍了解一些内情的,知道萧逸也在那日现场,便好奇地向他询问。

“萧少侠,不知道那修罗教教主是否真如传说一般可怕呢!”

萧逸看一眼对面白衣少年的眼睛。

“其实,他也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大家没必要谈之『色』变!萧逸还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说着,他自从身上取了半锭碎银来放在桌上,拉起白衣少年走出了来福酒馆。

走出去老远,萧逸这才放慢了步子。

“北宫寒,我知道你是不想别人对雪有偏见,可是这种时候,你还是控制自己的情绪才好!”

这白衣少年正是易容后的北宫寒,垂着看着他握在她手上的手掌。

北宫寒轻吁了口气,“我已经控制了,要不然,那个贾大侠现在已经死了!”

萧逸轻轻摇头,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这才发现自己仍紧握着她的手掌。

触电似地松开她,萧逸脸上少有地闪过窘迫。

“报歉,我不是有意冒犯!”

左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北宫寒下意识地环视一眼四周。

多年来养成的职业敏感告诉北宫寒,有人在悄悄地窥视她们。

而且,这种状态已经很久了。

似乎自从他们进入天脉山系开始,这双眼睛便盯上了他们。

萧逸注意到她目光中闪烁的精光,低声问道,“怎么?”

“没什么!”

北宫寒轻轻摇头,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给萧逸增加莫名的压力,更主要的事,她不希望暗处的人发现,她已经感觉到了他。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也走出酒楼,准备上山参加这次的英雄大会。

北宫寒懒得与他们为伍,便向萧逸道,“我们走吧!”

聚贤庄,坐落在天脉山主峰齐天峰的半山腰上。

一片青砖灰瓦依山势错落在山坡上,俯视着山下人生,倒有几分天下第一庄的气势。

聚贤庄庄主肖长春一身灰『色』锦袍,意气风发地站在山庄校场的台阶上,神『色』肃穆地注视着阶下的一众武林人士。

“……大家能来,是中原武林的幸事!肖某以为,凭咱们中原武林的实力,必然会北漠蛮夷闻风丧胆!”

略顿了顿,他稍向退一步,让出了主位,一边就抬手指向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高大黑衣男子。

“这位,是肖某的好朋友,也是这一次英雄大会的组织者之一。若是群龙无首,必然事倍功半,所以,我推举我的这位好朋友来担任武林萌主,作为这次出击漠北的指挥者!”

他此言一出,全场人的目光立时向那黑衣人的身上汇聚过去。

那人身材高大,虽是冬日,健硕的身材上却只是裹了身单薄的黑『色』锦衣,外面置着黑『色』皮甲。

黑『色』长发随意披散,脸上戴着黑『色』面巾,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对微微晶黄的茶『色』眸子。

只是站在那里,却形如一只蓄势待扑的猎豹,气场十足,让人不容小窥。

此人一出,场上顿时一片议论之声。

要说这肖长春在江湖中的威望自然是有的,可是他突然拉出一个陌生人来做盟主,台下众人难免不服。

“肖大侠,但不知道这位朋友是何方神圣,却用一副面巾遮脸,是何用意!”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就引来一片附和的声音。

“是啊!若是肖大侠作盟主,我们都没有话说!”

“这位朋友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让人如何信服?”

不等肖长春开口,那黑衣人已经竖起了右掌。

“我既然敢做这个盟主,自然便有做盟主的实力,哪位如果不服,尽可上台来,如果哪位能把我打败,那么,盟主就是他的!”

他语音低沉,语气狂傲,话里虽然说的是让贤,其中却透着蔑视众人的意思,台下众人听了,不由地俱是『色』变。

“狂妄!”

角落里一个声音冷喝而出,接着,便是一道残影闪过,台阶上便多出一个人来。

蓝布衫子,生得俊雅,若不是太阳『穴』突起,以这样的形象出场,只怕不熟识的人都会把他当成一位文弱书生。

“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狂生周童,自号‘逍遥山人’!”萧逸轻声向北宫寒介绍道。

“周童虽然自认无才做这个盟主,却仍是想一会先生的身手!”

周童向那黑衣人拱了拱手,抬手间,人已经向那黑衣人扑了过去。

招式凌厉,出手迅捷,也确是有几分本事的人。

黑衣人却是比他还快。

周童出手时,他还没有动,待周童攻到他站立的位置,才发现对方人已不在。

北宫寒不由地轻轻摇头,知道这周童是输定了。

丙然,她的头刚刚回到正位,周童已经直接被击飞出去,摔在台下。

噗得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强撑着要站直身子,几次努力,终于是没有成功,被肖长春挥手示意过来的两个家丁抬到后面去了。

挥手间将一位高手打成重伤,黑衣人的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环视台下众人,目光中轻蔑之『色』更浓。

“还有哪位不服吗?”

“我!”

清朗悦耳的声音中隐约透着几分笑意。

众人虽然不悦这黑衣人的凶狠,却也知道了对方的实力。

虽然是不服,却也没有人敢再上台去自取其辱。

现在听到还有人敢出头,不由地全都好奇地向那声音发出的方向寻了过来。

只见一位蓝衣少年满脸亲切的笑意,分开人群缓步走上了台阶。

“萧逸!”台阶上肖长春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露』出了笑容,大步走过来迎住他,“你平安回来太好了,绒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萧逸微微垂下目光,“绒儿她,她被端木耀阳抓住了!”

肖长春脸『色』一沉,吸了口气,他缓缓环视众人。

“大家听到了没有,这个冷血蛮夷,竟然抓了我的女儿,我肖长春对天发誓,与北漠不共戴天!”

萧逸看一眼他的侧脸,心中很为肖绒不值了一番,听到自己的女儿被捉,他仍在借机激直众人的愤怒,心中可曾真正想过女儿的安危呢!

“肖前辈!”萧逸抬高声音,将话锋指向了黑衣人,“不知道这位是哪位江湖前辈?怎么也像那修罗教教主一般,不敢以真面示人呢!”

肖长春淡笑一声,“哦,这位,是肖某的好朋友,一直在塞外修练,是近日才回到中原的!这次入漠,几大派掌门死的死,伤的伤,肖某也是受了内伤,所以才会让这位朋友代为领导大家!”

“萧少侠如果不服在下,只管也像那周童一般过来试试!”黑衣人冷笑道。

萧逸扬唇一笑,“那萧逸就斗胆和你走上两招,还望大侠手下留情!”

回应他的,只是黑衣人的一声冷哼和紧随而至的凌厉杀招。

萧逸表面上漠不经心,心中却是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已经躲过对方的掌风,与黑衣人站在一处。

二人你来我往,斗得激烈的时候,北宫寒也在仔细观察着这黑衣人的动作。

和大多数北宫寒接触过的江湖之人不同,这个黑衣人几乎看不出什么动作套路,他的攻击永远都是简单直接,面向要害。

这一点,和北宫寒十分相似。

眼看着黑衣人指收成爪抓向萧逸受伤的右手上臂,北宫寒不由地眯起了眸子。

他几次攻击都是有意击向此处,应该不是偶然。

看来,他是知道萧逸这里曾经受到伤了!

难道,他就是……

嘶啦!

萧逸一个躲闪不及,已经被那黑衣人击中,不仅衣袖被扯破,萧逸刚刚愈合的伤口也没有幸免。

巨疼之下,便是萧逸也不由地右手微颤,黑衣人便借此机会,一脚飞起,踢飞了他的长剑。

与此同时,那仍然带着血的手指便向萧逸的咽喉抓了过来。

那架式,摆明是要置萧逸于死地!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白晳的小手毫无征兆地斜『插』过来,横在那手指和萧逸的咽喉之间。

看似无害,仿佛吹弹得破的小手,却带起锐利的风声,指尖隐有银光闪烁。

黑衣人目光一闪,在与那只小手接触之前顿住了手指,折身退回原处。

“萧少侠,承让了!”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脸上的面巾突然掉落下去。

黑衣人微愕,似是抬手要接住那面巾,手抬到一半,突然又顿住了,反而大大方方地转向了阶下的众人。

看清他的面容,台阶下顿时响起不少惊叹声,无数少女俱是为之心动。

深邃的五官轮廓,略显粗旷了些,却自有一种野『性』张扬的气概,与他身上的那股天生的霸气很相配。

北宫寒收回藏在指间的银针,将萧逸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才抬脸向黑衣人看了过去,而黑衣人的目光也刚好转过来,迎上她的。

“小兄弟,身手不错!你……也要挑战我吗?”

对方的目光张扬直接,仿佛一只猎豹在俯视看中的猎物一般。

她相信,如果不是周围有众多武林中人围观,他会毫不犹豫地像豹子一样把她撕成碎片。

北宫寒感觉到了其间强烈的敌意,她轻轻地吸了口气,语气很平淡。

“我对武林盟主之位没兴趣,不过,我很想知道,大侠您贵姓?”

“我吗?”黑衣人方唇扬起,野『性』的脸上『露』出狂傲的笑意,“我的名字是烈火!”

“烈火?”北宫寒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个烈姓很特别啊,据我所知,中原并无此姓,大侠这个名讳,倒让我控制不住地想到了黑河名扬天下的四皇子,现在的黑河国君烈焰,”

“哈!”烈火仰天一笑,“这只是在下的一个‘浑名’,若是在下真是黑河国君,又何必到这里为中原武林讨公道呢!”

北宫寒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语气却依旧是淡淡的。

“那倒不尽然,如果我是黑河国君,只怕会希望这水越浑来才来得越刺激,刚好可从中借机渔利!”

烈火晶黄『色』的眸中闪过杀机。

“小兄弟,我看还是先把萧兄弟带到后面去疗伤吧,这么拖下去,只怕不利恢复!”

肖长春走上来打断了二人的针锋相对。

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一个聚贤庄的弟子走过来,扶住了萧逸的另一边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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