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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己在明,敌在暗,留在车上只是当活靶子。

“皇上!”

洛星魄也从车辕上掠下来,护在了北宫寒面前。

一片银光闪过,数条黑影便从屋脊和树冠上向着北宫寒的方向扑了过来。

洛星魄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北宫寒迅速打量一眼周围的环境。

立刻就拉着欧朗音退到了一处墙角。

这功夫,洛星魄已经被几个黑影围住。

另外的几个黑衣刺客便向着北宫寒的方向冲了过来。

右腕轻翻,藏在腕中针囊里的银针已经到了北宫寒的手中。

随着她的手腕翻动,闪闪银光便向着攻向她的刺客电『射』而去。

北宫寒竟然有这等身手,这是一众刺客们没有想到的。

虽然及时反应,仍有两个被北宫寒刺中要害,痛苦地跌落在地。

与此同时,北宫寒双臂一垂。

借着褪下身上狐皮大氅的时机,顺势从靴中拔出了她改良过的军刺。

雪亮的精钢军刺,带着寒光向着侥幸逃出银针的刺客袭了过去。

精钢军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光影。

看似简单的出手,每一次都是选择了最佳的攻击路径。

小小的白『色』身影,赫然如死神的镰刀,肆意地收割着生命。

很快,三个刺客便化成路上死骨。

北宫寒没有片刻犹豫,闪身掠起,已经来到洛星魄身边。

原本围攻洛星魄的五个刺客现在只剩下三个。

眼看着其中一人想要从后面偷袭,北宫寒的眼光寒光一闪。

一个侧踢,北宫寒的脚正中那个刺客的膝关节。

让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响起,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刺客吃疼躲闪,北宫寒右手一吐,手中军刺直接刺穿了那人的心脏。

与此同时,洛星魄也挥掌击飞了正面攻击他的二位刺客中的一个。

仅剩的那刺客看情况不妙,虚晃一招,转身便逃。

北宫寒哪会让他逃走,顺手拔出军刺,直取那人后心。

那人身在空中,跟本无法躲闪,直接被刺中,在喷『射』的鲜血中沉重落了地。

“皇上,您没事吧!”

洛星魄转脸看向身侧的北宫寒。

“取回我的武器!”

北宫寒吩咐他一句,这才迈步走向了仍站在原地,以一种奇怪眼神看着她的欧朗音。

“怎么,很奇怪我有这样的身手?”

欧朗音轻轻摇头。

虽然他看到北宫寒出手的时候确实是惊讶了一下。

但是,他并没有感觉这件事有多么突兀。

仿佛,她这厉害的身手是天经地义一样。

他只是觉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应该有这样浓郁的杀气。

“皇上不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吗?”

北宫寒轻挑起沾着血的眉尖。

“朗音,你要知道,我若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了我!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欧朗音没有出声。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他,就是不能接受她刚才杀人时眼睛都一眨一下的样子。

北宫寒并没有生气。

曾经,她也对杀戮有过怀疑!

第一次出任务时,就因为这样的犹豫差点害得队长丢掉了『性』命。

自那之后,她便发誓绝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北宫寒缓缓走近之前被她刺中银针,尚有气息的那个刺客前。

军刺一挑已经抵住他的咽喉。

“说出指使者,你会死的痛快一点!”

远处传来京城守卫巡夜队的马蹄声,北宫寒探手刺穿了他的咽喉。

将军刺在那刺客身上擦掉血迹,北宫寒利落地将军刺收回靴子。

“今天的事情,我想二位会替我保密!”

洛星魄取回军刺递还给到北宫寒手中的时候,目光中满是崇敬之『色』。

这样的武器,他从未见过。

北宫寒的身手,也与他所知道的各路武功不同。

她的出手看似无章可循,每一次却都是简洁而又直奔要害。

洛星魄知道,他的小皇帝是一位真正的强者。

和欧朗音不同,对于北宫寒的表现,洛星魄并不觉得过分。

只在真正面对敌人,才能明白死亡的阴影其实一直就伴随在你的左右。

巡夜队赶到的时候,北宫寒的脸上阴戾之气早已经褪去。

假意藏在洛星魄身后,她紧皱着眉头一幅余悸未消的模样。

被洛星魄扶上马,吩咐巡夜队将欧朗音回到欧府。

北宫寒这才被一众人簇拥着返回了皇宫。

进了宫门,便只剩下洛星魄和北宫寒两个人。

挺直腰背,北宫寒轻声问道。

“星魄,我下注的时候,他们两个都阻止我,你为什么不开口,难道你就不担心朕把自己输了!”

洛星魄顿住步子,语气激昂。

“普天之下,莫过王土,皇上便是输了又如何!”

这一点,就连北宫寒都没有想到!

淡淡扬起唇角,北宫寒心中也涌上了豪情。

回到天福宫时,夜『色』已深。

候在宫门外的小太监张德看着北宫寒身上的血迹,一脸担心地迎了上来。

“皇上,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去准备洗澡水,朕要好好地清洗清洗!”

“是!”

张德恭敬地转身进去吩咐。

北宫寒这才转脸看向了洛星魄。

“星魄,今夜辛苦了!”

洛星魄恭敬抱起双拳。

“能够与皇上并肩而战,是星魄的荣耀!”

北宫寒知道,洛星魄现在对她已经是彻底折服了。

就像当年她被魔鬼教官队长折服一样。

这个人,以后会是她的得力助力!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把你的行李收拾好,等我下旨召你入天福宫伴驾!”

吩咐一句,她大步走进了天福宫的宫门。

浴室内,水雾袅袅。

环视一眼侍立在浴池两侧,手持着『毛』刷、棉巾并各种香熏等物件的小太监。

北宫寒不由地眉头微皱。

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才刚刚十岁未曾发育,被一众太监盯着洗澡,总有些怪怪的。

“你们都出去,朕习惯自己洗!”

张德只当她是心情不好,忙着就带着一从小太监出去了。

北宫寒这才吁了口气,脱去身上束缚,只余下下身贴身小衣,顺着台阶走进了浴池。

水温微热,温度刚刚好。

将身子全部浸在温水中,北宫寒脑中想的并不是刺客的事,而是端木耀阳。

她知道,这些刺客和陵园里出现的刺客一样,是不可能查出出处的。

最后,仍是不了了之。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端木耀阳与这些刺客究竟有没有关系。

在她心中,并不希望与端木耀阳为敌!

“皇上,寿王和欧丞相求见!”

张德在浴帘外恭敬地通报道。

缓步走上台阶,北宫寒顺手扯了棉袍裹住只套着下体小衣的身体。

“好了,你进来吧!”

听到她的吩咐,张德这才躬着腰挑帘进来,服侍她把外袍穿好。

他拿了金带准备帮她擦头发,北宫寒竖起手掌拒绝了,蓬『乱』着一头湿发就走了出去。

她知道,这样会很显得有些狼狈。

北宫寒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来到厅里,果然看到北宫啸和欧恒肃身而立。

看到北宫寒,二人同时弯身行礼。

北宫寒抹了一把额上的水珠。

“朕遇刺的事情,想必三位都知道了,你们……是怎么个看法!”

“皇上,臣已经传下令去,全城搜捕,一定要查出这些刺客的来历!”

北宫啸直起身子,迅速在北宫寒身上扫了一眼,假意关切地问道。

“您,可曾受伤?”

“让皇叔担心了!”

北宫寒扁了扁嘴,一脸仍在后怕的模样。

“多亏得陆乐、朗音和洛星魄极力保护朕,朕才算是逃到了此劫!”

“皇上!”

欧恒上前半步,沉声建议道。

“老臣认为,最近刺客频繁出现,您还是留在宫外,尽力不要到外面走到的好!”

北宫寒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欧相所言极是,朕会记得这次教训的,以后朕自会乖乖留在宫中!

只是朕在陵园里住边了,一个在这皇宫之中实在无趣。

您看,能不能让朗音他到宫里来伴驾吧!朗音他甚合朕的心思!”

皇上的话是什么,那就是金口玉言,就是圣旨!

北宫寒这话虽是商量的口气,却也依旧是圣旨。

“皇上能看上犬子,那是朗音的福气,明日,臣自当让他进宫来!”

欧恒恭敬地答应着,心中却是暗暗有些担心。

不知道此举是福是祸。

他在朝中多年,自然明白寿王是什么心思。

这些年来,寿王无数次明里暗里地拉拢他。

欧恒虽然没有明示与他结党,却也极少反对他的决定。

一直,欧恒都在采取着观望的态度。

之前欧恒对于北宫寒还抱着一些希望,可是当他知道正阳皇后被刺死,这个小皇帝又是如此地玩劣之后。

欧恒现在对北宫寒越发怀疑起来。

北宫寒吸了口气。

“另外,朕想让那个洛星魄升为一品侍卫,也调到天福宫这边来,专门负责朕的安危,皇叔以为如何?”

“那洛星魄护驾有空,皇上奖赏他是应该的!”

北宫啸嘴上附上,唇角却是闪过冷笑。

在他看来,那个什么武状元跟本就是个空有一身蛮力的愣头小子,成不了什么气候。

北宫啸开口应允了,欧恒自然也没有反对。

看二人都没有反对,北宫寒假意打个哈欠。

“皇叔,刺客的事便拜托您了!朕也累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二人行礼告退,北宫寒便让张德拟了一张昭书。

大意就是奖励这欧朗音和洛星魄护驾有功,各赏黄金百两。

死去的陆乐也追认为护龙使,赏黄金千两以作表彰之类的官面话!

第二天天刚亮。

北宫寒遇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与此同时传开的,还有北宫寒的玩劣和不羁。

北宫寒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精神饱满地出现坐在桌前用早膳的时候。

洛星魄和欧朗音也到天福宫报到来了。

洛星魄换上了一等侍卫的红『色』锦服,越显得精神抖擞,勇不可匹。

欧朗音仍是一身淡青的衫子,脸『色』却有些疲惫。

温柔的眸子里隐约有淡淡血丝,一幅没有睡好的模样。

北宫寒看到二人,脸上立刻就有了笑意。

“来,快坐下,与朕一起用膳!”

“末将(朗音)不敢!”

洛星魄和欧朗音同时说道。

北宫寒知道他们是顾念着君臣的身份,便假意肃起了脸『色』。

“我命令你们坐下与朕一起吃!”

洛星魄和欧朗音只得无奈地走过来。

张德就忙着让小太监们搬了椅子来放在北宫寒的左右下首,又取了餐具送到二人手上。

北宫寒这才放松脸『色』,两只手臂抬起来搭在二人的臂上。

“这才对吗,你们两个,就相当于是朕的两只臂膀!”

洛星魄和欧朗音侧首看她,眼睛中俱是有着激动的光芒。

“吃饭吧!”

北宫寒笑着收回手掌,挥动了筷子。

迸语有云:得人心者,得天下!

人心是钱不买不来的,那是要用心去换的!

北宫寒虽然起初只是本着笼络这二人的心思,在经过了昨夜的事情之后。

她却已经在一点点地慢慢认同这二人。

此时的北宫寒并没有意料到,这一文一武两个人。

在不久的以后,会为她和她的天下带来什么!

当北宫寒在洛星魄和欧朗音的陪同下,吊而郎当地出现在上书院的时候。

莫白先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半个字都没有说上一声。

回宫第二天就闹出出宫豪赌,还引来刺客追杀这样的糗事。

他,是对这个小皇帝是彻底失望了。

一众伴书郎却是个个都表现的很乖,对北宫寒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陆乐的死无疑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自然是好事,可是谁愿意死呢!

课业结束之后,走进北宫寒的只有一个人。

“皇兄,听说您昨日遇了刺客,可受伤了?”

北宫锦黑眸注视着北宫寒,眼底有毫不掩饰关切。

他竟然会主动过来问候自己,这是北宫寒没有想到的。

轻轻摇头,她拍拍他的肩膀。

“锦儿放心,你皇兄我命硬得很!”

看一眼身侧的欧朗音,北宫寒挺身离开了椅子,行出了书室。

欧朗音忙收拾了书本,紧随在她的身后。

二人行出上书院大门,守在外面的洛星魄便恭敬地随了上来。

看四下无人,北宫寒这才向欧朗音转过脸。

“有话便说着,闷在心里好难受的吧!”

欧朗音被她看穿心事,脸上一红。

“臣,臣……臣只是觉得昨天对皇上有失恭敬,臣昨日想了一夜,觉得皇上说的很有道理!

臣曾经上官将军提起在陵园初见皇上的情景,想到你孤身一人立于鲜血中的情景,臣的心都会好疼!”

“皇上,您放心,除非洛星魄死了,绝不让你再孤身面对!”

洛星魄也有些动容。

“臣也是!”欧朗音想都没想便附和道,片刻才接口道,“只是臣……臣不会武功!”

北宫寒注视着面前这两位迥然不同的少年,张扬地扬起了唇角。

“你们放心,朕绝不会站在别人的背后,如果有危险,朕也会和你们并肩站在一处!”

顿了顿,她语锋一转。

“朗音,朕以为,强大的智慧并不比武力逝『色』!”

“皇上!”

张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上官将军在天福宫等您呢!”

三人回到天福宫,果然看到上官翔一身银甲,全副武装地站在台阶上。

看到北宫寒等人回来,忙着就迎上来,跪地行礼。

“老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对上官翔,北宫寒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正阳皇后曾经说过,上官世家历来为将,为大燕国立”””下赫赫战功,乃是大功臣。

而上官翔也是为人耿直,对国家十分忠诚。

这也是之前正阳皇后下令让上官翔护送她到陵园,接北宫寒回宫也是安排他的主要原因。

上官为忠,欧氏为弄,寿王为『奸』!

正阳皇后当初让这三人主政,为得便是他们互相牵制。

其中用心,可谓良苦!

所以,调查陵园刺客的事情。

她表面上交待寿王北宫啸和欧恒,暗中还吩咐这上官翔暗中派人祥查。

“皇上,上官将军昨天去郊外军营例行巡查,听说你遇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急急地赶回来了!”

张德在北宫寒身侧低声说道。

北宫寒轻轻点头,昨日上官翔没有出现,她还在疑『惑』,原来他不在城中。

知道这上官翔是日后需要倚重的大将,北宫寒快走两步,亲自将他扶起。

“将军言重了,朕不是还好好的吗!说起来都怪朕玩劣,如果不是朕非要出宫去,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上官翔站起身来,看一眼北宫寒和她身后的欧朗音和洛星魄。

“皇上,臣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向您禀报!”

北宫寒知道他是有所忌讳,便转身对张德道。

“张德,你带朗音和星魄到后面的小园子里去收拾东西吧!”

张德带着二人离开。

北宫寒这才向上官翔点了点头。

“上官将军随我来吧!”

来到书房内,支开小太监,随手俺上房门。

北宫寒这才看向了上官翔。

“上官将军,可是陵园的刺客有了消息?”

“暂时还没有!”

上官翔剑眉微皱,“不过,臣派人四下打探的时候却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北宫寒升起疑『惑』。

“另外一个消息,是什么?”

“最近,在陵园附近的村落中,有人曾打探一个十岁上下俊美少年的下落!”

上官鸿边说边向北宫寒脸上看来,“据村民们提供的线索,臣觉得那人打探的少年可能是您?”

有人找她?

北宫寒微怔,“将军可查出打探之人的情况?”

“探子说,都是些年轻人,口音貌似就是燕京一带的口音!”上官鸿答道。

北宫寒皱起眉头。

如果说对方是熟识她的人,应该不会这样找她?

如果不是熟识她的人,为什么又要找她呢!

脑中灵光一闪,北宫寒脑中闪出一张俊逸的脸庞。

莫非,是他?

“皇上可是想到了什么?”

上官鸿审视在看着北宫寒的脸。

“没有!”

北宫寒轻轻摇头,“这件事,也许只是巧合吧!上官将军,朕觉得此事可以放一放,您还是以追查刺客的身份为主,不过,只能暗访,绝不能打草惊蛇!”

“是!”上官鸿恭敬答道。

虽然他并不认同这是巧合。

凭着他多年的经验,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小皇帝并没有向他说实话。

他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一点淡淡的兴奋。

对于『奸』臣贼党的恨意更是多了些,只是他孤掌无力,只能忍辱负重,等待正阳皇后和太子归来。

上官鸿有一种感觉,这个小皇帝绝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玩世不恭。

在他看来,北宫寒身上有着普通成年人也没有的深沉。

现在,想起在陵园初见北宫寒的模样,上官鸿仍是会有淡淡的震慑。

正阳皇后暴亡,上官鸿无比痛心。

现在,看到虽然只有十岁,却有如此心劲的北宫寒,上官鸿觉得,他又看到了希望。

入夜。

天福宫内灯火通明。

温暖如春的大殿内,欧朗音盘腿坐在地榻上,专注地抚着古琴。

台阶上,北宫寒斜倚在锦榻上,微眯着眸子。

洛星魄肃着面『色』,侍立在她的身后。

倾听着欧朗音的琴声,北宫寒不由地想到了正阳皇后。

和正阳皇后总是忧郁勉怀的琴曲不同。

欧朗音的琴音清朗飘逸,仿佛阳春白雪一般的清雅。

听着他的琴曲,北宫寒的心少有的平和。

指尖离开轻颤的琴弦,欧朗音缓缓抱琴起身。

“好琴好曲!”

北宫寒轻轻击掌,顺手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一块酥皮小点心送到张德手里。

“赏你一个,让舞伎们给朕好好跳上一曲!”

张德哪里知道这点心早已经被自家的小主子做了手脚。

满心欢喜地将手中的点心塞到嘴里,嚼了两下,立刻就扬起声音。

“传舞伎!”

候在殿外的舞伎和乐手们立刻就鱼贯而入,在殿内摆开阵势,舞了起来。

欢歌快舞。

舞伎美艳。

北宫寒却没有了之前倾听欧朗音琴曲的兴致。

懒洋洋的打个哈欠,过了没一会儿,她就倚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张德注意到自家主子似是睡着了,忙着就示意舞伎和乐手们停下,挥手让他们悄悄退了出去。

洛星魄便走过来,将北宫寒抱回了寝室,和欧朗音二人便自回房间去。

张德便为北宫寒宽了外袍,盖上锦被。

他只觉一阵浓厚的睡意袭来,控制不住地打个哈欠。

尽避如此,张德仍是坚持着放下层层罗帐,将灯架上的灯一一灭了。

只余下一只暗红的小灯笼照明,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到外间去了。

有心唤其他小太监进来,又怕小主子醒了责骂。

只得往脸上扑了些凉茶提神。

尽避如此,过了没一会儿,仍是坚持不住地坐在地上,睡了过去。

龙床上,锦被中。

一直在“沉睡”的北宫寒却是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睛。

北宫寒不能确定,这天福宫中究竟谁是北宫啸或者其他对她不轨之人的眼线。

所以,她也只能无奈地使用这种翘宫的方法。

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确定一切正常。

北宫寒这才小心地滑下床来。

从床下『摸』出夜行衣来换上,在床上做出一个蒙被的假人形状。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通往外间的门边挑帘向外面窥视一眼。

看一眼歪在地上睡得香甜的张德,她蹑手蹑脚地从后窗溜出寝室。

起身轻灵地掠上屋瓦,向着寿王府的方向悄悄地飞掠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刺客与寿王北宫啸是否有关系!

白天的时候,北宫寒假借着了解燕京地形的缘由。

让洛星魄帮她找来了一张燕京地形图。

现在,凭着脑中对地图的记忆,北宫寒很快便来到了寿王府后花园墙外。

看到不远处有一株高大的雪松,北宫寒立刻就闪身掠入树冠中。

小心地拉开遮着视线的树叶,她探手从腰包里取出一只小型的筒状物。

在陵园的时候,她跟据自己记忆中的现代化军事装备做了不少东西。

曾经用过的军刺,她手中现在握着的用水晶石磨制的望远镜,都是她利用现在的东西制作的先进装备。

北宫寒明白,以北宫啸的身份地位心智。

他的王府就算不是严密如铁桶,最起码也不亚于一个中型堡垒。

她的队长教官曾经说过。

完成使命全身而退,这才是真正的完成了任务!

所以,北宫寒觉得有必要仔细侦查一番,再行潜入。

这个王府,总有一天,会被她攻破。

但是,不是现在。

很快,北宫寒的目光便锁定在后花园前面不远处的一处院落。

那里,侍卫最多。

而且远比其他地方的侍卫都显得精干,最起码没有在打眈!

如果她的推断没有错,那里应该就是北宫啸所在的地方了。

前后又观察了两眼,北宫寒立刻就找到了她所置身的大树与北宫啸所在位置的最佳路线。

收起望远镜,她猫儿一般轻掠下树冠,飞身潜入花园内一丛灌木的阴影后。

借着各种地形有利的掩饰,她很快就来到之前认定的那处院子主屋的屋顶。

远处脚步声传来,北宫寒侧目看过去。

只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领着一个身着灰『色』袍子的人走了过来。

她打眼一看,只觉后面随着那人甚是眼熟。

再仔细一看,不由地扬起了唇角。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她在天福宫常见的一个名唤周谨的小太监。

这周谨不过也就是十几岁的模样,平日里十分文静,少言寡语。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发现北宫寒还真的没有注意到他。

对于北宫寒来说,这无疑是个意外地收获。

眼看着周谨被领入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北宫寒立刻就无声地顺着屋脊爬过去,来到了那间房间的屋顶。

小心地将头侧的屋瓦揭开一条细缝,北宫寒屏息将眼睛移了过去。

这一间却是书房。

北宫啸一身便装端坐在书桌后,那小太监周谨正俯身跪在他的面前。

“怎么样!”

北宫啸一边挥手示意他起身一边问道。

“回王爷,自从昨日遇刺之后,小皇上一直很乖,除了去上书院学书之外,几乎整日都窝在天福宫内,今晚上许是无聊,还特别让欧家公子抚琴,后来看着舞伎们跳舞竟自睡过去了!欧朗音和洛星魄二人一直与皇上不离左右,不曾离开天福宫半步!”

北宫啸轻轻点头,“可有他人到过天福宫!”

“前半晌上官将军来了,后来便独自一人与皇上进了书院,具体说些什么,小人不得而知!”周谨恭敬地答道。

“上官啸!”

北宫啸唇边『露』出一丝冷笑,片刻才挥手道。

“你先回去吧,没有本王的召唤,不得再来,更不要『露』出马脚,让别人生了疑!”

周谨答应着退了出去。

北宫啸便从书桌上站起了身子,沉声问道。

“你以为如何?”

这书房中竟然还有她没有发现的其他人?

屋顶上,北宫寒不由地一惊。

“在下和王爷是同样的想法!”

略显低沉的声音从书架后传出来。

只听东墙书架传来一声吱呀的动静。

整面书架突然就向一侧移开,『露』出一间不大的暗室。

紧接着,一个人影便从暗室中走了出来,在北宫寒身上停住。

因为他刚好停在她的眼下,北宫寒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

只能看到一个饱满光洁的额头,和一只束住漆黑顶发,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的金环。

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金环上装饰着的雪花型雕纹。

那是她的金环!

敝不得听他的声音只觉得耳熟。

北宫寒的心禁不住就是一沉。

端木耀阳与北宫啸的关系看来非同一般。

难道,他注定是她的敌人吗?

北宫寒的呼吸不由地一『乱』。

显然是感觉到了屋脊上异样的声音,端木耀阳猛地抬起脸来。

二人的目光隔空对在一处。

北宫寒挺身而起,转身便要掠下屋脊。

这功夫,端木耀阳的身影亦已经冲撞屋瓦,紧随在她的身后追了过来。

北宫啸也随在他的身后冲了上来,在屋脊上停住,一边就大声喝道。

“抓刺客!”

立刻便有几个侍卫掠上了屋脊,顺着北宫啸指的方向追了过来。

王府中的其他侍卫也迅速动作起来,整个王府顿时『乱』成了一团。

北宫寒一路急奔,直接击倒两个拦住她的侍卫,掠出了寿王府的府墙。

端木耀阳的动作本来便与她几无先后,北宫寒击倒这两个侍卫又消耗了一些时间。

北宫寒拐入一间巷子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到五步之内。

猛一提气,端木耀阳右臂一甩,袖中紫金软鞭便如出水蛟龙一般卷向了北宫寒的细颈。

捕捉到耳后的劲风,北宫寒猛地矮下身子。

躲过鞭子的同时,双手也捏住靴中军刺的手柄。

身子向后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后弯过来,躲过端木耀阳又一次鞭风的同时,北宫寒手中军刺也向他双腿刺了过去。

在心底,北宫寒也很想与这端木耀阳比一比,看看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端木耀阳一个腾跃,急急躲闪,袍摆仍是没能幸免地被北宫寒的军刺划出两条裂缝。

与此同时,他的鞭尾紧贴着北宫寒的脸掠过。

北宫寒转身挥刺出手,脸上面巾一松,无声滑落。

一个被划破衣衫,一个被卷掉面巾。

二个人,竟然是旗鼓相当。

看清北宫寒的脸,端木耀阳已经挥出的长鞭猛地又收了回去。

“是你!”

你字出口的时候,北宫寒的军刺刺尖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下意识地,她硬生生地收招。

“向那边跑了!”

“快点快点!”

嘈杂的脚步声伴着人声传来。

“快走!”

端木耀阳探手拉住她的手腕。

不等北宫寒挣扎,直接带着她掠身而起,藏到巷旁一户人家屋脊的阴影中。

“你……”

看到大批侍卫冲进巷子,北宫寒闭紧了嘴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侍卫们冲进巷子,只看到地上北宫寒掉落的面巾。

小头目四下看了看,立刻就做了一个兵分两路的手势。

“给我分头追,你们几个,跟我来!”

很快,巷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好了,他们走远了!”

端木耀阳收回窥视的目光。

一只冰冷的军刺刺尖却是抵住了他的咽喉。

“说,你和北宫啸是什么关系?”

一把甩开被他握着的手腕,北宫寒冷冷地喝问。

端木耀阳眸底闪过吃惊,不过,只是瞬间便恢复了常『色』。

玩味地注视着北宫寒的脸,他轻轻地耸了耸肩膀。

“我不能告诉你!”

“如果不说,你只有死!”

北宫寒手中的军刺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锋利的刺尖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肌肤。

晶莹的血珠缓缓顺着刺尖淌了下来。

端木耀阳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星眸中目光低沉。

“不要挑衅我的耐『性』!”

北宫寒微眯起眼睛迎上他的目光。

片刻,他轻轻地扬起了唇角。

“杀了我,你会后悔!”

暗淡的月『色』中,他的笑容狭黠而妖娆。

他的目光和笑容都在证明。

这个人,不是死可以威胁的!

北宫寒咬紧了牙关,终于是无法面对着他的笑容刺出军刺。

猛地收回军刺,掠身退出几步远。

她冷冷地看着他,沉声说道。

“那天,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天就算是扯平了。”

转过身,她飘然掠出他的视线。

北宫寒的军刺见了血,却没有夺命。

这是唯一的一次!

挺直身子,端木耀阳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迎风伫立。

颈上的伤口仍在淌着血,他的脸上却是笑意愈浓。

饼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身,掠下屋顶,飘然而去。

一路急奔回皇宫,褪下身上的武装钻回龙床上的锦被中。

北宫寒的心情仍是无法平静。

端木耀阳的笑容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啊晃的,挥之不去。

在床上翻了无数次的身之后,北宫寒仍是没有睡意。

她的心中满是愤怒。

她很生气!

生气她的手软……

生气端木耀阳的挑衅……

甚至还生气端木耀阳对她的手软……

如果不是他先收手,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边生气,北宫寒一边就暗下决定。

如果有下次。

她,绝不会手软。

深呼吸几次,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理顺着今晚的事情。

慢慢的,表现下面的疑问一点点地浮出了水面。

如果说他与北宫啸是一丘之貉,为什么要帮她躲过侍卫?

“杀了我,你会后悔!”

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呢?

第二天,伺候北宫寒起床的时候,张德不住在打着喷嚏。

很显然,是昨天在地上睡觉着了凉。

“小德子!”

北宫寒故意装着厌恶地,皱起眉头。

“看你这样子,怕是着了风寒,我看,你就休息一天,让那个叫什么周……”

她故意表现出想不起名字的样子。

“周谨?”

张德试探地问道。

北宫寒轻轻点头。

“对,就是他,让他备车随我到上书院去,朕放你一天假,到太医院去仔细瞧瞧病!”

张德仔细为她别好头发。

“谢皇上,奴才没事,就是昨天有点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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