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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地球-海楼

“帘(玻璃)外雨(海水)潺潺,春意阑珊,罗衾(海服)不耐五更寒……流水落花(海水鱼游)春去也,天上人间(海底楼间)”,如丝袅袅的声音里是几丝入耳的甘甜,这首李煜的《浪淘沙》由欧阳天音在自己的海底梅花楼里朗诵,为了切合实际,不时心血来潮自己更改一下,按照括号里的自创读起。从未开启也没缝隙的超强海底钢化玻璃外,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儿总是撞来撞去,却不知道这种玻璃足有三米厚确保防压防水。

与自己哥哥天罡不同的是,虽然都是出生在月球。哥哥选择了在星球上居无定所,平均一年要去30个以上的星球,平时也是在飞船上度过。而天音在乘坐公交火箭回地球时,看上了海底楼群生活的惬意。

当时地上已被人类被透视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了地球深处的火热的岩浆没人去过,在珠穆朗玛峰上对饮品茶已经是普通人的常事。地表由于陆上的石油,天然气等等的矿物开采一空,已不太适合建设楼群。月亮成为了一部人的居住首选,就像历史上西安和洛阳,北京和天津的关系一样,前者是首都作为行政办公,后者却是达官贵人的居所。月亮成为地球的陪“球”,由于在开发时,人类有了地上深刻的教训,所以月亮还保持了不能轻易动一锹一镐的优良传统,所有建筑都是地上造成,飞运过去。

马里亚纳海沟成了地球上居住最惬意的地方,作为人类有史以来涉足最少的地方。超级绿色环保的海楼就建在这里。并且便捷的公交火箭发射站就在楼边不远处,一天一班地月的箭次,欧阳天音还是十分知足的,最少回月球追求童年的记忆十分的方便。

16岁天音的豆蔻年华在公元3120年是非常的年轻,对比地球人类平均111岁的寿命,一生的航船刚放起航。当时人类繁衍方式有三种,第一是千百年来传统的结婚生子。第二是克隆人,第三是隔时代结婚:比如一个人在地上坐超光速飞船去某个星球,时光会倒流,一般技术可以保障百年之内没问题,出了一百年只能隔着时光球见面。后两种由于人类的自我严格管控,只限于高度自律的人。欧阳天音的家族是传统传统再传统的,生活方式好像以前的千金大小姐:大门(地球)不出,二门(月球)不迈。

这些日子,她经常失眠,倒不是这个年龄的情窦初开,思春情怀。因为哥哥要在水星和唐朝袁天罡会晤,这个消息在地球上以上来每家每户的135D电视的荧屏,与哥哥想法不同的是,自己最大的愿望是与梦中的情人李煜见面,可自己的标准没有达到哥哥那样在人类中出乎其类,拔乎其萃,所以一直没有得到批准。

200G的通信时代与哥哥有时还是需要太空邮局寄信,比如哥哥去太阳系外的某个星球,就把想对哥哥说的话录在超强次声波里,用超强激光转送,只有在月亮上时可以手机即时通话。金,木,水,火,土星球等地方作为普通人使用的太空邮局联系还是有时间间隔的。

潜水车是天音出海楼的交通工具,因为要是一个人在再海底漫步要穿厚厚的防水服,太重。有时一不小心误入鲸鱼的肚子,还要麻烦很多人。车不大不小,可以做10个人,且有海楼里物业中心的随时监控,确保随时出准时回。

“面朝大海,春暖什么花儿开呢?”轻捻车内的一盆百合,天音的双眸透过超强的钢化玻璃凝视着海底的景象,没有比这个时候在切身实际的感受面朝大海,什么侏罗纪,白垩纪的原生态植物,都在天音的眼界里闪现,为了保护海底植物,潜水车的高强度软激光车是有开启时间限制的,一般情况不能超过半个小时,平时靠红外线引领。

16岁的女孩儿正是花蕾欲绽放的时候,天音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所以有时望着玻璃外的海鱼,心里也泛起一波波的涟漪,想起了月球上的他。不过自己15岁才从月球搬回地球居住,很多情况还是不太适应。比如在月亮上时,是悬楼,上学还是采用了同学见面的方法,一个班里15个人。尽管教育方式已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人类固有的相见为亲还是让没事也见见的传统保留下来。

在天音心里扑腾的他是这样的,星际班的班长。星际班是月球上屈指可数的,班里的15名同学中,除了9名土生土长的月球长大,另外6名来自不同的星球,地球上3个。他叫王煜,一个“煜”字一方面与自己心里的粉丝南唐后主同名,一方面也道出了他的出生地火星。由于还没有像地月那样便捷的公交火箭,王煜到月球星际班后就没有回去,因为特景仰天音的大哥哥天罡,天罡比天音大16岁。所以王煜时常刨根问底似得好像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在天音的面前询问,其实也没有什么,但她的心里还是噗噗的,毕竟她看到了他那双深邃眼睛里面的那个已经脸红的自己。

“该回家了”,潜水车里显示了带有红体绿边的字,自动返回的程序启动,天音的心弦颤了一下。是该回月球的家了吗,其实当时回地球时,主要是考虑父母养老,因为毕竟哥哥常年累月的在星界之中奔波。

一条深海鲑鱼在玻璃外打了个招呼,向天音笑了一笑,自动跨物种翻译器合成语音:告诉我你在海楼的几层,我到你的窗外有秘密对你说。天音也笑了:宝贝,你是想在窗外看我梳头吧,你还用问吗,跟着车走不就行了吗。翻译器里的声音大了一点儿:我游不了那么快啊。“365层”,水花儿因天音的声音笑的更开了。

深海闺房是按照模仿宋朝的标准设置的,可材料都是新元素合成,因为海底压力太大以及环保,木材以不再作为家居的必须。为什么天音对着跨物种翻译合成器说那样的话呢,是因为令天音和同龄人(包括地球,月球,金木水火土都算上)骄傲和羡慕的是那一头乌黑秀长的头发,当时月球考古研究二级科学站还闻名专门做过鉴定:自创世以来最好的。并且专门赠送天音一只3000年檀木做成的梳子。以致星界间流行的话是“生子当如欧阳天罡,生女当如欧阳天音”。

梳妆镜里是一个美女,名字不说你也知道。一双手是无法再用语言形容的,因为没有太合适的言辞。只是看到在一次重复一次在梳头,一次里是乌黑秀隽,一次里飘逸娇柔,如果用美人鱼来形容那么还要等一会儿。

“你真的来了啊”,镜子里已经不完全是天音了,镜子了出现一次见面就熟稔的那条鲑鱼。天音这句话说出来,紧跟着又惭愧的补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你是知道的,海楼的窗户是不能打开的。

“我有秘密”

这时天音忽然记起了在月球星际班的生物课程:关于地球海沟深水鲑鱼的星界特异感应研究。

中间补充一下,公元3120年,16岁已经是博士毕业的极限年龄了,一般人10岁就通晓二门外语(地球上所有人类语言,月球新宇宙语)

天音看了一下跨物种翻译合成器的显示屏在超速的跳动,声音压低了一些:宝贝,你真好

“是关于他的”

鲑鱼的这句话让天音产生了思维歧义,不过就是两个选择,哥哥和王煜的,除了这两个,没有让天音的心弦颤动的旋律如此和谐。

“你选吧,我只能告诉一个秘密”

啊!这句就像平静的湖水投入一颗石子,涟漪荡漾开来,湖是天音的心。怎么它知道这么清楚啊。不好意思上心头,还是让天音选择了哥哥,毕竟说出了不脸红,关键是关心哥哥在水星的一举一动还是占据大部分心房的。

“3。1415926………5968729”

声音进入天音的耳朵,她眼睛里的鲑鱼消失在窗外的海底回流潮中。

“关于哥哥的”,这个数值是公元2999年才确立在教科书(磁化电子屏幕)上的,是种科学设想参数,简要概述就是:我们生活的宇宙是被时间和空间拘禁的,比如过去之前和未来之后,远方之外和近处之内到底什么时候和地方才是尽头,是人类一直没有攻破的。但是到了在2900年,由联合国二村(地点在现在的中国,一村在现在的美国)科学家欧阳孤悬提出,顺便明知故问一下:应该知道是天音的祖上亲戚吧。提出之后就彻底破解了如何与过去,未来人见面的理论转为实际问题。

鲑鱼的数据在天音的瞳孔里一再跳动,忽然天音脸红了,这次红是心惊肉跳的原因。

“回月球,要不哥哥这次水星会晤的是她”,想到这里天音按起来床边的订票超热线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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