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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故人相见2

“公公可知你家平阳公主邀我做何?”云倾月目光朝太监面上落着,低声淡问。

以前在宫中住了半年,她与平阳公主见面不多,只觉平阳公主极受重视,刁钻贵气,虽才华俱佳,容貌倾世,但在这京都的名号却回回落后于她云倾月。

遥想当初她云倾月和亲南翔,若无平阳公主故意弄伤脸,南翔使臣自是早已择了平阳公主和亲,如此,又岂有她云倾月再跳剑舞的份儿?

往事忆来,时过境迁中透着几许悠远与恍然。

这时,太监摇了摇头,恭敬道:“奴才不知,安阳公主去了便知。”

云倾月眸色微沉,兀自沉默,待太监再度恭敬催促,她才点了头,待与太后殿中的嬷嬷与许公公说了去处之后,才随着太监一道离开。

平阳公主的寝殿离太后殿甚远,此番前去,无疑是要绕过大半个皇宫。

以前云倾月在宫中住了半年,虽身为罪臣之女不得人尊重,但却因性情大变而成日嬉笑,甚至还与宫中的皇子们随意言笑过。

当时民间还曾传闻她云倾月在宫中快意生活,不仅与宫女混作一团,与太监勾肩搭背,与皇子们长眉嬉笑,至此满身的温柔与清雅皆荡然无存,然而却无人知晓,她云倾月如此,不过是在以放纵掩饰悲楚,以乐掩悲戚,谁都不知道她的笑容下是一颗破碎淋漓的心,至少那时那候,她笑着时,心似在滴血的。

出水芙蓉,眉目画新月。曾记得,这句是民间众人给她云倾月的评价,却也正是因为容貌出众,因着额头的新月胎记惊艳,是以才次次将安阳公主这皇族贵胄比下,而今物是人非后,想必安阳公主故意弄伤的脸早已好全,她也早已成为这龙乾的第一美人了吧?而她云倾月,却是满身沧桑,哪还有往日的光鲜与清稚。

一想到这些,心底略有怅然,然而云倾月的脸色却是格外平静。

太监并未领着她走鲜少有人的小道,反倒是在长廊穿梭,来往宫奴如云,甫一见云倾月,一些曾见过她的宫奴们皆纷纷瞪大眼睛,脸色也有些蓦地发白,似被吓着了。

他们那种惊骇的目光,云倾月淡然收于眼底,心底也略有诧异。

本还以为她云倾月未死的消息早在宫中流传开来,其实却是不然,至少这些路过的宫奴们见着她时会满面惊愕恐惧,犹如见了诈尸之人一般,由此可见,她云倾月‘死而复生’之事,并非在龙乾宫中广为流传,但如今她被这太监领着招摇而来,想必她未亡之事定要传开。

一路沉默,心思却是起伏不止,不曾有过片刻停息。

平阳公主的寝殿,宽大恢弘,株株腊梅开得正盛,冷香浮动,倒也是沁人心脾。

云倾月历来便知,平阳公主极受帝后溺爱,在整座皇宫里,她这寝殿除了比太子瑾的东宫要稍稍逊色半分外,却是比皇后寝宫还来得宽宏,更别提宫中那些妃嫔及其与皇子公主的寝殿了。

待随着太监在公主殿前站定,太监便极小心的在门外传唤,“公主,奴才已将安阳公主请来了。”

太监嗓音一落,殿中寂寂,并无半点回应。

云倾月候了片刻,目光朝那紧合的朱红殿门静凝,眉头也微微一蹙,然而,待那太监略微拘谨的准备再度出声传唤,殿中终于扬来一道略微尖细的嗓音,“公主说了,让安阳公主进来。”

太监这才释然,略微赔罪的朝云倾月望了望,随即伸手将殿门推开,朝云倾月恭敬道:“安阳公主,请。”

云倾月面色分毫不变,极为从容淡定的朝前迈步,待入得殿门,一股松神的檀香与暖气扑来,使得她微微一怔。

历来娇俏傲然的平阳公主,什么时候竟也会用松神的檀香了?在她的记忆力,平阳公主最是喜欢兰草香才是。

殿中寂寂,不远处的软榻上,安阳公主正侧身坐于榻上,似在独自下棋,而她身侧,则是立着一个太监。

眼见云倾月进来,那太监便朝云倾月望了望,但也未说话,仅是转身至不远处的圆桌泡茶。

云倾月按捺神色的朝平阳公主靠近,待站定在她身后,平阳公主出了声,“坐。”

云倾月眸色微动,上前在软榻坐定,随即目光微抬,隔着面前的矮桌朝平阳公主望去,只是待目光触及到平阳公主脸颊的刹那,她瞳孔却蓦地一缩,心底也措手不及的增了几许愕然。

这平阳公主的左脸,竟有条横亘的伤疤,狰狞得突兀而又刺眼。

“难看吧?呵。”平阳公主分毫不避讳云倾月的打量,自嘲出声。

云倾月将目光垂下,凝在矮桌上的棋盘,默了片刻,才道:“并非难看。”

平阳公主嗤笑,“许久不见,安阳竟也学会巧言令色了。”

“公主还是唤我名讳吧,安阳公主这几字,倾月受之不起。”云倾月缓道,说着,嗓音微微一低,又道:“公主的脸上不过仅有一条伤疤罢了,仅是略微突兀,但却并非太难看,倾月说的是实话。”

“好一个实话。只是我倒是比你运气差,你额头的新月胎记没了,也依旧是倾世佳人,而我安阳脸颊有伤疤,却成了各国皇子甚至是各家公子避讳之人,呵,如今你再说我脸上并非太难看,岂不是太过讽刺了?”

云倾月面色并无丝毫变化,抬眼再度凝上安阳公主的脸。

平阳公主瞅着她极淡的笑,“自我受伤,便无人敢这般直视于我,云倾月,你是想惹怒我吗?”

云倾月平静从容的道:“公主若当真想治倾月罪,便不会在倾月面前以‘我’自称,公主放下身段与倾月谈话,想必自是不会因倾月瞧了公主的脸便治罪于我。”

安阳公主怔了一下,随即嗤笑,“在外面磨练了几月,回来倒是不一样了。云倾月,你如今长本事,也长胆子了。”

云倾月深眼凝她,从容道:“公主刻意不将脸治好,刻意成为各国皇子与各家公子避讳之人,公主胆子也大。”

平阳公主脸色蓦地一变,但片刻却是恢复如初。

这时,太监已是将泡好的茶水端至了云倾月面前,待云倾月伸手接过,平阳公主便抬手一挥,太监忙会意点头,略微迅速的退出了大殿。

云倾月不曾拘束的饮了一下口茶,眸色微动,只道:“皇宫之中,便数公主殿中的春茶最是好喝。”

平阳公主淡道:“有何好喝的!各个地方的春茶,不都是一个味。”说着,挑眼望着云倾月,又道:“说来,茶水的确不如人那般多味,多变,你说是吧?”

云倾月眸色微动,不置可否,仅是道:“公主觉得是便是。”

平阳公主冷哼,眼睛朝她一斜,此际的模样,倒是与云倾月记忆中娇俏蛮横的女子略微重合,令她稍稍增了几许熟悉感。

“我还是欣赏以前的你,至少,以前的你不会这般市侩甚至是阿谀。而今的你倒是变得多。”平阳公主道。

“人之在世,经历得多了,自然会变。再者,倾月也更欣赏以前的公主,至少,以前的公主不会谋划,不会深沉,更不会刻意让自己的脸留下疤痕来避过和亲甚至是赐婚命运。”

平阳公主脸色再度微变,深眼凝着云倾月,不言话,反倒是沉默许久,才嗤笑一声,“你如今变得倒是聪明!只是,你又怎知我是刻意在脸上留疤的?”

“上次南翔使臣来,公主厌弃南翔乃马背之国,粗犷不堪,是以才有心与倾月商量,甚至不惜划花脸来避过和亲。公主虽身为皇家公主,尊贵使然,但在帝王眼中,却仍旧是拉拢别国甚至是大臣的棋子。若倾月猜得不错,可是因为皇上在南翔求亲之事过后又想将公主送去和亲亦或是赐给朝臣,是以公主才宁愿不治疤?”

平阳公主静默不言,眸中存有几许复杂,半晌,她才道:“身在皇家,便注定身不由己。”

“虽身不由己,但公主却是极为聪明果敢,宁愿留疤来保全自己,论及勇气与手段,公主皆令人佩服。”

平阳公主冷笑,“佩服我?若论起勇气与手段,我哪及得上你云倾月!我以前容貌才智便输你,后来你和亲远嫁,竟也有本事闹翻天,先是逃婚,后是溺亡,最后再是诈尸重现,甚至还重归宫中,云倾月,你干出的事件件都让人自叹不如!”

“逃婚非倾月本意,溺亡非倾月本意,诈尸重现更非倾月本意。倾月一生多舛,哪及得公主安稳。若是倾月在脸上留疤或是毁容便能保住翼王府,便能安稳度日的话,不知该有多好。”

云倾月这话说得极慢,嗓音一落,便沉默了下去。

平阳公主深眼凝她,片刻,才道:“此番回来,你打算在宫中留多久?”

云倾月缓道:“许是几日。”说着,抬眼观着平阳公主,直白的问:“公主此番招我来做何?”

平阳稍稍敛神,道:“此番让你来,其一是许久不见,便想瞧瞧你;这其二,便是想亲自问问你对我皇兄究竟是何意。我前一刻倒是听闻,你与我皇兄相处似乎并不欢,且对我皇兄疏离冷漠得紧,甚至于,你还在宫奴面前当众打了太子妃。”

云倾月神色极淡,“若是公主因为紧张太子而亲自招倾月来问这个,倒是大可不必了。倾月与太子之间,已无情意,倾月不会纠缠太子,也会真心祝太子与太子妃长久幸福。”

平阳公主眉头一皱,面露惊愕,但眸底深处却是存了不置信与怒意,连带嗓音都带了几许威胁,“我皇兄以前为了你费心伤神,甚至为了你不惜冒着性命之危前往凤澜,而今,他好不容易将你带回来了,你竟说你与他无情意了?云倾月,你这般说,对得起我皇兄吗?”

“倾月在外漂泊几月,心性早已变化。我已不是以前的我,自是配不上太子,更对不起他。”

“你若知晓对不起他,便对他好点!我皇兄对你掏心掏肺,即便你对他不好,他也定不会说什么,甚至依旧一心待你,但我平阳却是不允,云倾月,只要你胆敢对我皇兄不好,胆敢对他耍脾气,我定不会饶你!”

云倾月此际倒是瞧明白了,这平阳公主招她来,怕是仅为了威胁她莫要对太子发脾气或是冷漠了。

她默了片刻,才道:“倾月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事,公主许是做不了主。”

平阳公主眸色一冷。

云倾月继续道:“以前倾月溺死之事,早已天下皆知,再者,太子妃如今也有身孕在身,太子佳人与子嗣皆已有了,自该美满,倾月一介外人,不可再参与。”

“我皇兄早有废妃之意,你难道不知?只要你答应,想必我皇兄自会让你坐上太子妃之位。”

眼见平阳公主致力于撮合她与太子瑾,云倾月略微无奈,心底也增了几许复杂与深沉。

她并未言话,仅是兀自沉默。

平阳公主等得有些不耐烦,“我皇兄对你这般好,你还有何不满的?”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再度一变,“者是,你在外面游荡时已有人了,所以对我皇兄变心了?”

云倾月怔了一下,眸色略有起伏。

平阳公主深眼凝她,将她的反应全数收于眼底,当即笃定般怒不可遏的问:“究竟是谁?我倒是想知晓这天底下有何人竟比我皇兄还好!”

云倾月眉头一皱,正要回话,这时,不远处的殿门当即被推开。

云倾月与平阳公主双双一怔,循声一望,才见太子瑾已是入了殿。

“皇兄?”平阳公主愕道。

太子瑾却未多言,上前一把拉住云倾月的手,随即朝平阳公主道:“父皇与母后朝这边来了,平阳,你先将父皇与母后拖些时间。”

平阳公主目光蓦地一紧,当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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