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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恶魔诗集(五)

第二天的下午,沈为康才在床上起来,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所以从昨晚回来一直睡到了现在,但是昨晚的梦境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个死了之后又爬起来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张小玲呢?不对!不可以把梦境当真,这只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沈为康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才起床洗漱,接着回到局里。

回去之后,沈为康就向陈队长道歉,昨天晚上贪杯喝多了,本来是想回到局里继续参与郭恒的案件当中,但是自己却回家睡觉。

而陈队长也只是轻笑了一下,把一份报告放到沈为康的面前说:“本来我是叫你回去休息,你用不着道歉,至于郭恒的事也很简单,初步的报告刚刚送来,你看看吧。”

沈为康拿起报告一看,看到了令人发笑的死者至死原因:昏迷状态下浸到马桶里窒息而死。

“老实说,我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死法。”陈队长似乎说着某件可笑的事情一样:“不能够想像,还会有这种离奇的意外,对吗?沈顾问。”

“对吧!”沈为康回答的声音很小,以至于自己也听不见。

陈队长接着说:“这样一来,张小玲的自杀案算是了了,也可以减小一点现在我们的负担,接下来就是要去查一下大学里的三人自杀案,那个上吊被救的大学生在医院里也醒了,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和小王一起去了解一下情况吧。”

沈为康把那份报告放下,对于刚才陈队长的话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而是看着陈队长发问:“陈队长,那个恶魔诗集的事,你知道吗?”

陈队长的脸色一沉:“你不要再想这么玄乎的东西了,一心一意地做好工作吧。”

“一年多以前不是发生过同类的自杀案吗?”沈为康直盯着陈队长的眼睛,开门见山地把话都说明白了:“你不肯告诉我是因为当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吗?”

陈队长不发一言,直勾勾地和沈为康对望着,过了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说:“好,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隐瞒,是的,在一年多以前的确是发生了七宗同类型的自杀案,但是自杀者全是在进行一种宗教仪式之后才死的,和现在的自杀案多少有点分别,我不告诉你并不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而是我不想你又胡思乱想。”

“那么拼凑者的案子呢?那个在村子里的怪物是谁带走的,还有在地下室里的几个神秘人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不捉他们回来审问,整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这又是为什么?”沈为康一口气地对着陈队长说出这半个月来心里的疑问,陈队长此时的脸也一阵红,一阵白的。

终于,陈队长也忍不住说出实情:“好吧,我老实告诉你,首先那些神秘人是上面派来的,他们的身份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至于那个怪物,还有那个肖医生也都是他们带走的,你明白吗?这种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啦,至于现在的自杀案,我就请你不要总是往奇奇怪怪的方面去想,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几宗普通的自杀案而已。”

沈为康听罢,深呼吸了一口气,到现在他总算知道本来早就应该知道的事情,不过更大的一个谜又出现了:上面为什么派人来把这些东西都带走呢?

看着想东西想得入神的沈为康,陈队长平时心里对他的不满现在也烟消云散了,其实沈为康也只是对工作过于热情才会这样,从拼凑者的案子里可以看出,他不失为一个好的刑侦人员。

陈队长这时站起来,拍拍沈为康的肩膀,语重深长的说:“我告诉你,凡事不要去钻牛角尖,可能那个怪物是有什么传染病,上面派人只是想拿去研究一下,没有什么值得追问的内情,不如你现在到医院找那个自杀未遂的大学生问一问,看看他是不是受到了那些宗教残余份子的怂恿才自杀的。”

陈队长的话是有道理的,沈为康点了点头,回答说:“好的,陈队长,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大学生,不过我还是相信,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陈队长听了之后也不想再跟他争辩,而是很平静地吩咐小王陪着沈为康去医院,找那个在学校里上吊之后死不去的大学生——陈斌。

******

陈斌在医院的一间病房内,戏剧性的,那间病房的房号和他在学校里的寝室号码是一样的——207室。

陈斌这个时候正吸着李虚帮他买来的香烟,这间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住,所以他也不怕影响到别人,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

“你这小子,吸烟吸得这么凶,当心得肺癌,才刚把你救活了,又要把你送进棺材。”李虚在床边忍受着二手烟的折磨,对陈斌说道。

“你少在这时乌鸦嘴,我可不会这样容易就死了的,我还要取老婆呢。”陈斌吸完最后一口烟,就把烟屁股扔到床边的痰盂里。

“咦?”李虚听到刚才陈斌的话就觉得奇怪:“我看你刚才说的话,感觉也不像是要自寻短见的人啊,为什么你要上吊呢?”

陈斌听到李虚的问题,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略有所思之后,就小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总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全没有了主见,一个人对我说了很多话,而且还把一本什么东西给我看,所以我。。。。。。”陈斌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一个人?是谁?”

“我忘记了,真的,完全记不起来,我当时只是感觉在我的周围,总有几个我看不见的人对我说,死吧,活着没有什么价值,你看,这个世界充满了虚伪和无知。。。。。。当时我听了很不舒服,真是可怕,要是我走到校园外,对着天空就会感到无名的空虚、凄凉,要是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就会感到无助和寂寞,你没有办法明白那种感觉。。。。。。“

李虚听着陈斌的话,连自己也不免感到某种恐惧,而且他还看到陈斌一边说,他的身体还一边发抖。

真的有这样可怕吗?

李虚和陈斌都沉默了,这时候夕阳从窗外透进来,把李虚拉长,投射到病房的门上,房间里就好像多了一个人似的。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是一动不动。

突然,房门被打开,李虚和陈斌都吓了一跳,看见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李虚认出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是沈为康,就打了声招呼,然后他又叫陈斌不要想得太多,接着离开了病房。

李虚离开后,沈为康开始想要在陈斌身上了解情况,但是顾及到他是自杀未遂,可能现在的心理很脆弱,所以为了避免剌激他,沈为康并没有马上进入到正题,而是先问候他说:“你好,我叫沈为康,是刑侦顾问,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陈斌好奇地对沈为康问:“刑侦顾问?是警察吗?”

“也算是吧。”沈为康一边回答,一边密切地留意陈斌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一般自杀者的那种失落、呆滞的神色,相比之下显得很轻松,这样的话,沈为康就觉得现在以他的心理状态,应该可以问一些关于昨天的事情,想不到在沈为康还没有问之前,陈斌竟然主动的提起了昨天的事:“你们是来问我昨天为什么要自杀吧?”

陈斌说这话倒使沈为康十分的吃惊,现在的陈斌完全不像曾经自杀过的人,就好像平常聊天一样说着昨天的事:“是在昨天早上,我的记忆是比较清楚的,我和我的室友在校园一条小道上走着,迎面碰到一个人走来,从那时开始,我的记忆就模糊了,只记得他给我们一样东西。。。。。。”

“恶魔诗集吗?”沈为康提醒一下陈斌。

“对!是一本诗集”陈斌想了一阵子才记起来:“没错,的确是的,当时他还对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我却完全不记得,后来到了傍晚,我们三人无言、木讷地坐在寝室里,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室里的光线由明到暗,再由暗到黑,就这样坐了很久。。。。。。”

陈斌不断地回忆起昨天的事,本来那些记忆好像隐藏在他大脑里黑暗的某一处,但是现在他却感到那些东西渐渐地走出来,活现在他的眼前。

“后来,我其中的一室友站起来,静悄悄地走进澡间,手上还拿着一把刀子,虽然我们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们都没有去阻止他,过了一阵子,我另一个室友也站起来,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寝室,他回来之后,带着一大瓶的安眠药,那东西在校园里面的药房就可以卖到,他一回来就把药瓶里的药片全吞了,再无声无息地躺回到床上,睡得很端正、安详,这时候,室里漆黑一片,室外的灯光只有一小点的光线透进来,照在床上的那个室友身上,我好像听到他在说,为什么你还不动手啊!”

“是的,我想我应该要动手了,我把一条桌布,绑到用来装吊扇的勾子上。再搬来椅子,当我上去之后,就一脚把椅子踢得老远。。。。。。”

“好了,不用再说下去了。”沈为康听到这里就打断陈斌的话,因为他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而不想让陈斌过多地想起昨天恐怖的事情,以免剌激他,总之事情的确和他想像的一样,绝不简单。

陈斌这时松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但是脸上还是残留着恐惧的神色。

沈为康等一阵子,让陈斌心情先平伏下来,才又问他:“你以前有没有见过那个给你们诗集的人呢?”

陈斌想了想,脑子里实在记不起那个人的模样,只好摇摇头。

“那好吧。”沈为康对他说:“你好好地休息,等你记起来再告诉我,

陈斌点着头,说:“好的,要是我记起。。。。。。”他刚说到一半,突然下腹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疼痛,直疼得他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俯着上身,用手捂着肚皮,依依呀呀地呻吟起来。

沈为康见状忙走到床边,用手抚着他的背部,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希望借此来舒缓他的痛楚。

小王这个时候走出病房去把医生找来,过了两分钟左右,医生来了,沈为康让出位子,走到房门那里去看着医生检查陈斌,半晌,医生就对陈斌说道:“可能是盲肠炎,要打一针,不过最好是动手术把它给切除掉。”

陈斌这时痛得恨不得把肚子里的整串肠子都揪出来,听到医生的话后忙不迭地点头“切、切、切了它。。。。。。”

沈为康看到陈斌这种情况,而且昨天的事看来陈斌都说了,留在这里大概也再不会有什么收获,所以,沈为康随便和陈斌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了。

至于陈斌的手术,在局部麻醉下很快就做完,本来他上吊被救活以后是很容易康复出院的,想不到竟然有这种意外,无端地得了盲肠炎,还好是个小手术,不过无论是什么手术,做完之后也必须休养几天才行,等伤口痊愈,才可以下床走动,所以,陈斌被迫要留院一个晚上。

等到麻醉药力过后,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那时伤口传来炽热的痛疼,加上陈斌的二个室友的死,还有那个神秘人给他的那本诗集,这些事情好像吸了水的黄豆,在陈斌的脑海里膨胀,完全塞满他思考的空间,直到凌晨一点多,陈斌还是在床上想着那些事情,睡不着觉。

越想越觉得恐怖,就越是睡不着,而且每当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二个室友和他一起在寝室里静坐的那一幕境像,陈斌眼前的病房便会变成昨天他们的寝室,还看到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木讷的,等死的人,就算是闭上眼睛,他还是看到了。

当他的眼睛瞄到了敞开的房门时,很清晰地看到那门号:207室,他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他现在住的病房和他自杀的寝室号码一样是207室,这或许是巧合,但是他却觉得很害怕,同样是207室,之间有没有什么看不到的、摸不到的、察觉不到的关连呢?

接着他又看了看病房里面,除了他躺着的那一张床之外,还有二张在他的左右两边的空床位,都是没有人睡的,而他在寝室里自杀的三个人也只剩下他一个没有死去,那么这两张床位又是否代表了某些事情呢?难道是代表那二个已经死掉的室友?

突然间,在陈斌的心里莫名其妙地传来了一阵的心悸,某一种奇怪感觉在远处慢慢地向他接近,就好像脑子里连通走廊上的闭路电视,他隐约看到几个人在向他接近。

这是他的第六感,十分的无稽,当然是不可以当真,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感觉到无比的真实,到最后,他还听到几个人向前挪动的脚步声。

看来真的是有人走来了。

他们走到房门前停下,陈斌看见一共有四人,全都是十九、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且都是戴着眼镜,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

陈斌在床上忍着伤口的疼痛,支起身子,坐在床上,恐惧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四人这时都走了进来,两人一边地站在了陈斌的床沿,好像四个木偶,都是一点表情也没有的,其中一个说话的时候也是嘴部最小限度的上下张合,他说:“你的两个室友都死了,为什么你还不死。”

“你们是什么人?”陈斌没有回答他,而是又问一句。

“如果你不敢自杀的话,就让我来帮你吧。”那人木刻一样的脸对着陈斌,轻描淡写地说。

“不!”陈斌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危险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极力地大喊:“来人啊——!”

就在这时,站在床边的四人当中,有两人忽然各按住陈斌的一只手,其中一个还腾出一只手来,用枕头捂住陈斌的嘴,让他发不出一点的声响。

剩下的二人中,一个紧紧地按住陈斌的双脚,另一个则慢慢地从自己的怀里拨出一张水果刀。

陈斌被三人制住,本来是动弹不得的,但是面临生死存亡的一刹那间,不知是那里来的力气,先是奋力的把双脚挣脱掉,再一脚把按脚的那个人踹得老远,然后再把脚屈起踢在拿刀那人的手上,把刀子也踢走了,同一时间,右手也挣脱了那个文弱书生,但陈斌也不急于攻击他,而是一拳打向左面的那个人,那个按住他左手的人本能地闪开,这时,陈斌才把自己刚获得自由的左拳打在右边的那个人身上,那人怪叫一声,把捂住陈斌嘴部的手松开,倒退了几步,就这样,陈斌的四肢完全解放。

终于陈斌可以活动了,嘴巴也可以喊叫,他马上从床上跳下来,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冲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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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小故事好像有减产的迹象,并不是黑猫我懒,而是想出一个像样的恐怖小故事是非常难的,所以嘛。。。。。。。。以后我可能就改编一些现成的故事算了。。。。。。

小故事连载:

迷途

一个城市随着发展,必然会有旧住宅区和新大楼,旧住宅区里全是低矮的瓦房,那些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宛如盘蛇的立交桥,把旧住宅区包围起来。奇怪的是,那里包围得十分巧妙,一幢幢的高楼大厦,先进的市政建设,以旧住宅区为中心点,呈一个大圆,围得密不透风。旧住宅密集地聚建在中心,有很大的一遍都是这种老掉牙的建筑,一间一间的老瓦屋纵横交错,形成了一条一条的巷子、过道,就好像迷宫一样。

无数的高楼围着无数的“迷宫”,一个城市一路疯狂地建设着,一个时代和另一个时代在这里碰撞,融合。

旧住宅区里最宽的路也只能容得下一辆小车,里面的居民全是步行出旧宅区外再乘公共汽车的,方小丽住在旧住宅区,每天她下班,先要乘搭公共汽车到绕着旧住宅区的一条马路上下车。之后,从她进入旧住宅区,再回到自己的家里,须要步行差不多一个小时,因为她家是这附近旧住宅区的中心位置。

她每天步行的路线都是一样的,这条路她走了将近二十多年,极少改变过路线,这可以使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当她穿插在无数的旧瓦房时,身后繁华都市的车声、人声慢慢消失,一回到家,就是沉甸甸的静逸。

她的家,是一个书香世家,家规很严,而且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对她的要求更为严格,这使得方小丽从没有想过要到城市之外的世界见识一番,只想在这旧瓦房中平凡地度过一生。

她生在这个城市,成长在这个城市,工作在这个城市,一切的生活方式也好像程式化,她绝对没有想过发生在这种程式以外的事,但每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里,偶尔会有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比方死亡,在一个和暖的日子里,方小丽就遇到了这种意外的事情。当她下了公共汽车,打算步行进入旧住宅区的时候,就见到一大帮人围在巷子的入口。

是什么事?有人被抢?有人自杀?方小丽忐忑不安地挤进人堆,只见几个警察挡在巷子的入口,不让人进去,几个穿白袍的男人在巷子里走动,须臾过来了两个,走近人群,开始交谈起来。

“有可能是饿死的,还有脱水的现象,就像是在沙漠里迷了路的人的最后结局。”

“已经是第五个了。”

“有一些是心脏衰竭,好像受不了折磨而死掉似的。”

“唔,实在是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小丽好奇地挤上前,这时候,一个警员上来阻止方小丽:“好了,小姐,请你往回站,好让我们处理好这件事。”

“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旧住宅区的住户,我赶着回家。”

刚才交谈的两个穿白袍的其中一人,走过来对方小丽说:“小姐,里面发现了尸体,所以等我们做好取证工作,清理完现场,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尸体,有人被杀了吗?”

“说不谁,情况有点奇怪。。。。。。这已经是这附近的第五宗命案了。”

尸体在这个时候被抬出来,好像展览一样,那些法医和警察没有帮他盖上任何东西。

苍白的脸色,突出的眼球,嘴巴僵硬地张开,嘴唇干裂,表情带着惊诧、绝望,谁也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事,只知道他离奇地死了。

方小丽看着尸体被抬上车,心脏快速地在跳动,周遭一切都好像白茫茫的一遍,隐约间听到人们的对话。

“死了。。。。。。饿死的。。。。。。渴死的。。。。。。心力交瘁而死的。。。。。。”

“在城市中。。。。。。迷失了,死了。。。。。。死在迷宫里。。。。。。”

随后,方小丽的耳朵嗡嗡响,过了一会,一切都回复了平静。

巷子仍然封锁着,不知什么时候她可以回家,事实上旧住宅区每一条巷子都是互通的,以前她也曾经走过另一条路回到家,不过现在她已经差不多忘记怎么走了。

幸好,巷子不是封锁太久,尸体搬出来之后不到五分钟就解封了,方小丽走进了曾发生过命案巷子。

那死去的人死在那里?这里吗?还是前面?还是靠着墙壁?又或许站在旁边死去的?方小丽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穿着窄胡同,长巷子,弯弯曲曲,九转八拐,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回到家里。

为什么这么晚?到那里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男人出去玩了?父母的问题接踵而来,她不能不理睬他们,因为他们是她的父母,他们只是关心她,所以无论方小丽如何的疲倦,她也要一一向父母解释。

当方小丽说完了,双亲的眼神还是流露出不信任,直到隔壁一个长舌妇到家里串门,把刚才巷子里发现尸体的情况告诉了方小丽的父母,这件事情才得到解决。

第二天,方小丽在公司工作到很晚,心里着急,怕父母又再问长问短,怕父母不信任的眼光,怕他们咄咄迫人的语气。

没有想到,方小丽做完工作,刚想回家的时候,经理来了,他吩咐她,要把第二天的开会的资料整理好才可以回家。

方小丽没有推托,因为他是经理,纵使他曾经摸过她的身体,曾经吻过她的小嘴,曾经和她上过床,方小丽都不敢拒绝这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作为他的秘书,她更不敢拒绝他对自己工作上的要求。

经理吩咐完之后,拖着另一个女人走了。

方小丽只好打电话回家,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要晚一点回家,电话里父亲不断地询问,好象要从方小丽所说的理由里找一点破绽出来,一直问了很久,方小丽的理由都很完美,因为这是一个事实,她真的要工作,父亲没有办法,叨唠了几句,就生气的挂了电话。

方小丽叹了一声,开始处理着那些繁复的资料,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才真正下班。

还好搭上最后一班的公共汽车,司机是一个没有表情的中年男子,方小丽投了钱币,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上,看着那司机的后脑,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感觉有点害怕。

车内静得可怜,方小丽甚至听不到引擎的声音,仿佛就像是一辆灵车,静悄悄地乘搭着她,驶往阴森的黄泉。

车子到了目的地后,方小丽马上下了车,迎头就是今天发现尸体的那条巷子,也是她每天下班都选择行走的路线。

方小丽不安地迈着步子走进了那条黑暗小巷,走不了几步,她僵住了,脑海里浮现出今天那具尸体,正躲在小巷的角落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方小丽开始考虑要不要再继续走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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