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927400000095

第95章 暗流

(关于财政问题,开了个帖子,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天气渐暖,婚期也越发临近,林风霜和风四娘都沉浸在了即将为人妻的喜悦中,她们将酒肆的生意丢给了崔斯特打点,每天和李昂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日子。

夜已深沉,送风四娘和林风霜回房之后,李昂径直去了书房,那里李严宗和图勒在等他。“主上,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斥候,严宗没有把握生擒他们。”看到李昂,李严宗低下了头。

“无妨,摸到他们的底细了没有?”李昂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事实上,若不是那天图勒养的狼嗅到了陌生人的气味警觉起来,恐怕他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宅子外有人窥伺。

“主人,他们很小心,用药粉抹去了气味,我找不到他们。”图勒摇了摇头,答道。

“他们现在在哪里?”李昂看向了李严宗,他已决定亲自出手,不管怎样,他都要知道幕后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派人窥伺他。

李严宗眉头一紧,接着松了开来,在纸上画出了那些宅子外,斥候藏身的几处地方。

“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李昂看了眼李严宗和图勒吩咐道,面色凝重。

“是,主上。”李严宗和图勒明白,李昂其实是不想让风四娘和林风霜担心。

换上一身蓝黑色的衣服,李昂走出了书房,整个人隐没在了黑暗中,和夜色融为一体,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宅院旁的一处塔楼上,一个人影趴伏在塔顶翘起的檐角阴影下,注视着宅院里的动静,那两头在庭院里踱着小步的狼,让他极为忌惮,他和他的同伴便是因为这两头畜生,害得他们现在每晚都要躲在这里,受着夜露的寒气。

找机会一定要弄死这两头畜生,他心里暗暗想着,回头看向了身旁,接着他愣住了,他的伏在远处檐角的同伴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中大骇,定了定神,又仔细看去,还是空无一物,冷汗自后背透出,他的脸色苍白,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斥候,从来是不信鬼神的,现在他的同伴没有发出一声声音就不见了,唯一的解释就是…。

仿佛是应证他的想法一样,他忽然感觉到了身后脖子上的凉意,他知道那是刀锋上传递来的寒气,他背后有人,可是他感觉不到,他耳畔只有不时拂过的夜风声音,连一丝最细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感受着后颈上不时游动的寒气,他记不清已经多久了,就在他心里冒出身后是不是个死人拿着刀在他脖子上比划这样念头的时候,他身后的人开口说话了,“下去。”那个人的声音冰冷,可确确实实是人话,让他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用刀逼着前面的斥候从塔顶上下去,李昂也不等他回头,直接打晕了他,扛着他消失在了夜色中,在塔顶的另一边,一具尸体冷冰冰地躺着,他的脖子被人扭断,无力地垂着。

酒窖里,李昂用水泼醒了那个被抓回来的斥候,冰冷的目光审视着醒来的中年男人,手里是闪着寒芒的锋利小刀。

看着面前玩刀的李昂,斥候毫不畏惧地对视着那冰冷的目光,沉默不语。李昂也不说话,仍是安静地看着他,目光冰冷,手里玩着小刀。

酒窖里,蜡烛一点一点地矮着,对视着那冰冷的目光,斥候渐渐有些熬不住了,他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露出疲惫和心里的胆怯,可是那冰冷的目光,让他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最后终于他再也无法和那双冰冷的眼睛对视,扭过了头。

“你身上很干净,除了几样随处可以买到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李昂见被俘虏的斥候转过头,开口道,他身旁的桌上放着几样东西,火折子,刀,钩绳,都是些很普通常见的货色,并没有特别之处。

“你和你的同伴隐藏身形的功夫很高明,和扶桑忍者是一样的路数,我本以为你们是军中的斥候,不过很显然你们不是,待过兵营的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李昂缓缓说着,声音不快不慢,却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压迫感。

“你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看起来我没有说错。”李昂看了眼被绑着的斥候,手里依旧玩着小刀,“看得出来,你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想让你主动开口,是件困难的事情。”

听着李昂的话语,斥候看着那张始终平静的脸孔,心里却在恐惧着,这样的平静让他害怕畏惧,他记得训练自己的人,就是这样永远的平静,可是他的冷血,想到这里,斥候看了眼面前的年青人,不由打了个寒碜。

“我并不擅长用刑,可是多少会一点。”李昂没有继续把玩手里的小刀,而是把它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脸色骇然的斥候静静道,“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并不会害怕酷刑,不过有的事情总是要试试才知道,不是吗?”

李昂走到了那名斥候面前,脸上的表情冷酷而漠然,“很多人喜欢用刀,鞭子或是其他东西来折磨人,可是他们不知道,窒息的感觉才是最令人难受而绝望的。”

看着那伸过来,沉稳的手,斥候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掐紧了,慢慢地,一点点地掐紧,他曾经掐死过很多人,从未想到这感觉是这般难受,尤其是这样被慢慢地,一点点地掐死,窒息的感觉让他挣扎了起来,被绳子紧紧捆绑的身上,血红的勒痕越来越多。

看着双眼凸出,满脸通红,胸膛剧烈挣动的斥候,李昂松开了手。“咳,咳!”斥候大声地咳了起来,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因窒息而充血的眼睛里,那妖异的赤红渐渐退散。

“要不要再来一次。”看着缓过气来的斥候,李昂平静地问道,他的手又放上了斥候的脖子,轻轻地拨动着,就像是在观摩一件古玩。

斥候感受着那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觉,脑子里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还未消退,他恐惧地看向了李昂,喉咙里发出了浑浊不清的声音,“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昂松开了手,他一直都认为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折磨要来得有效得多,尤其是对那些心志坚定,受过训练的人来讲,肉体上的折磨实在不算什么,只有从精神上先摧垮他们的意志,用刑才会体现出应有的价值来。

“死有时候对人来讲,是种解脱,比如你。”李昂看着那斥候,平静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像刚才那样缓慢而痛苦的窒息在你身上周而复始的进行,却始终不死,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那名斥候破口大骂了起来,可是李昂的手掐住了脖子,让他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若是想激我杀了你,恐怕你要失望了。”李昂手上没有用劲,他只是淡淡地说着,手上的力量缓缓加着,比第一次更加缓慢,盯着斥候那双恐惧害怕的眼睛,一脸平静。

斥候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模糊的音节,李昂松开了手,斥候看着面前像冰原一样冷酷的男子,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话,都不会让这个人有一点的愤怒,他心里充满颓丧,声音低沉,“我说的话,全家人都会死,所以我求你,你杀了我吧。”

李昂是个冷酷的人,可是并不冷血,看着面前求死的斥候,他的眉皱了皱,最后开了口,“看你的样子,我问你谁是指使你的人,你一定不会说,而且就算我放了你,你的主子恐怕也会杀你灭口。”

听着李昂的话,那斥候看向面前让他心寒的那张脸,声音发苦,“是,我即使回去,也只是死而已,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回答,我就成全你。”李昂从桌上拿起匕首,到了那斥候身边,盯着他,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世家派来的,点头或摇头?”

看着李昂手里的匕首,那斥候最后咬牙点了点头,接着他看到那个一直冷酷的年青人朝他伸出了手。“走好。”李昂掐断了那斥候的喉咙,低声道。

走出酒窖外,李昂看了李严宗,“把他的尸首仍到他们的人藏身地方的附近。”

“是,主上。”李严宗点了点头,走入酒窖里,扛着那断气的斥候出了宅院,扔在了黑暗的街道上。

“天二和天四都死了。”黑暗的街道某处,看着被抛在地上的尸首,蹲下来的黑衣人低声说着,“天四身上有勒痕,看起来是被生擒了,不过看这情形,估计对方没有逼问出什么。”

“把人都撤回来。”那站着的黑衣人,看向了远处的宅子,目光闪烁,“姓李的果然不好惹,再派人只是白白送命。”

“我知道了。”蹲着的人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他的眼里有些疑惑,“大哥,我不明白,主上为何那么在意那个女人?”

“不该问的别问。”黑衣人打断了兄弟的提问,“主上自有主上的秘密,我们只要听主上的命令行事,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说完,黑衣人转身离去,他身后的兄弟愣了愣,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走入了相反的黑暗中。

婚礼前第三天,夏侯茂找到了韩擒豹和张端,三人见面的地方在长安城北的一处小凉亭内,四野空阔,来什么人,去什么人,看得清清楚楚。穿着普通青衣的张端和韩擒豹,就像是结伴而行的两个老人,走得累了,在亭中休息。

凉亭外,不知何时随着一队商旅,一个中年汉子扶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了凉亭。两人正是夏侯茂和夏侯存,见到他们走进来,张端和韩擒豹并未起身,只是压低了声音向老人见礼道,“见过茂公。”

“毋须多礼。”夏侯茂眼睛低垂,就像个寻常容易瞌睡的老人,声音也极轻。

“我只要知道那个叫风四娘的姑娘,是不是棠儿的骨血?”夏侯茂低垂的眼忽地睁开,顶着韩擒豹和张端,他已看过风四娘的画像,从那酷肖的容貌上,心里已认定了三分。

“茂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韩擒豹迎着那闪着精光的眼睛,从容答道,他和死去的黄泉一样,那就是风四娘的身世之秘,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才是对将军遗命的尊重。

“当年棠儿蒙受不白之冤,到现在还落了个叛逆之名,你们若是觉得棠儿还是你们的将军,就该替他洗刷冤屈,让他的英名得以恢复。”夏侯茂逼视着韩擒豹和张端,苍老的脸上满是倔强,“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奉棠儿为主的吗?”

“茂公,您一定是误会了?”韩擒豹皱了皱眉,沉声道,他不希望风四娘卷入夏侯家和当年的那件谋逆案中。

“好,你们不说是不是,大不了我去找她,当面问个明白。”看着仍不松口的韩擒豹和沉默的张端,夏侯茂的声音以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存儿,我们走。”

“茂公,您这是何苦。”韩擒豹的面色颓然,他已被老人逼到了死角,不得不说出事实。

“四娘她的确是将军和夫人的骨血,将军临死前的遗命就是希望小姐她不要再牵扯进他过往的事情里,而是能够自由自在地活着。”韩擒豹的声音苦涩,“现在,小姐就要嫁人了,难道您老人家要毁了她的幸福吗?”

夏侯茂听着韩擒豹那最后一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凝住了,可过了一会儿,他的眼里又坚决起来,“棠儿的冤屈,夏侯家的耻辱,我一定要洗刷,我要让北边的那些人付出代价。”老人咬牙切齿地道,三十年来的仇恨,又岂是韩擒豹几句话就可以打消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同类推荐
  • 飞花丝雨共成愁

    飞花丝雨共成愁

    飞花丝雨莫往来,情缘不久成劫难。蝶舞成双,雁成对。瑞雪飘飘,寒风呼啸。桃花在园内也早早凋零。篱落人走花灯灭,只留淡香聚闺房。
  • 刘邦秘史

    刘邦秘史

    自小在掖庭长大的张小明,本来过着毫无担忧的苦难生活,但是偶然的机会让他和好伙伴秋生,撞见在掖庭后院寻找太阳印法的田彩,这一错误的举动给他们带来巨大的灾难,就连秋生也惨死在田彩的弟子手中---但结局让人意外的是--那阴阳家的禁术太阳印--却在许多年前被田彩的师兄种在张小明的身上--于是田彩妄想将张小明驯化为傀儡--继续为他征服世界,,,,
  • 隋风

    隋风

    破阵子~隋风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千骑万乘破胡虏,扬帆南国渺烟波。扬鞭笑狂歌。三伐高丽沉戟,万千土贼祸国。仓皇直趋江南日,大好头颅谁可得。木子李唐夺。隋朝开皇初年,杨坚励精图治,大隋百废待兴,天下战乱未平,危机与机遇并存。倒霉穿越者李强,失身跌入这历史的洪流中,懵懂挣扎。北击突厥离间异族的妙计,关陇新贵世家豪族的权争,三省六部科举制度的开创,兴修水利开建义仓的善举,灭陈平叛征战天下的豪情,兄弟阋墙废长立幼的无奈,三伐高丽举国皆悲的国殇,瓦岗李唐天下群雄的并起,精彩的人生不需要理由…秦琼,程咬金,罗士信,徐世绩,李靖,正太不可缺。张出尘,花木兰,萧皇后,平阳公主,长孙无垢,萝莉不能少。
  • 郭嘉传人

    郭嘉传人

    我是郭奕,郭嘉的独生爱子。表字,咳咳,伯,咳咳,起……老爹的本事我学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这泡妞的品位和手段却绝对不会逊色!郭嘉未竟的事业以及他不会奢望的大业就由我来完成吧!————————————————————————来点推荐收藏什么的吧,这些玩意儿跟妹纸一样,本公子可是从来不会嫌多的啊!
  • 猎杀手记

    猎杀手记

    主人翁没有一身能傲视天下的武功,主人翁更没有好得离谱的运气.但是为了生存,他只能让挡在他面前的一个个巨人,都倒在了他的脚下.这是一本逆袭强大对手的小说,这是一本告诉你咸鱼如何翻身的小说.
热门推荐
  • 腹黑总裁,丫头爱

    腹黑总裁,丫头爱

    这个大学说真的还真的大的吓人,跟在这个人后面,申浅沫感觉自己一直在绕来绕去,也不知道现在人在什么地方,疑问之前一直底着头,也不知道前面的男生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害她的头严重受损,就那样直接的撞上去……
  • 天命萌女:腹黑拐走小纯洁

    天命萌女:腹黑拐走小纯洁

    本文处女作用词生涩请勿喷十五年前,祥云满头,百鸟朝凤,天命之女临世!前世的纠葛让她沉睡,神女苏醒,人皇临世,当呆萌遇上腹黑,注定逃不过千世姻缘
  • 星际单兵王

    星际单兵王

    宇宙之中,拥有智慧的生命物种何止亿万。最狡猾的生物并不是我们人类,而是那些可以自由变幻形态的演魔;最聪明的生物也不是我们人类,而是那些运算速度达到了每秒万亿京次的机械族群;最强大的生物照样不是我们人类,而是那些霸占了宇宙之中无数星系的虫族生命。林萧看着这艘停留在土黄色星球上的银色飞舰,不断凝聚着肉身。真正的宇宙“文明”时代,即将开启!
  • 口才胜金

    口才胜金

    还在为你笨拙的口才和糟糕的人际沟通而烦恼吗?还在为你枯燥的演讲和怯懦的临场表现而担忧吗?就请你看一看本书,它会告诉你谈话时怎样多些赞美。如何用诚恳的态度,热情洋溢的话语来与对方交谈。只要你掌握了这样的表达方式和技巧,就能在交谈时表现出自己的涵养、友善,而且,能迅速博得对方的好感,从而拨动对方的心弦,与其产生共鸣,达到最佳目的。在你翻阅本书之后,你会发现语言的魅力超乎你的想象,当你已经能口若悬河、应对自如时,成功就离你不远了。
  • 祝你幸福午后

    祝你幸福午后

    婚恋生活的幸福指南,茶余饭后的休闲宝典。
  • 斗凌九霄

    斗凌九霄

    凌霄大陆,以玄气称霸,分为玄者玄师玄王玄皇玄尊玄圣玄帝。男主云霄,曾经的天才,现在的废物,他能否在这无边的大陆上至凌九霄?
  • 我要牛奶

    我要牛奶

    我要牛奶!这句话把这个16岁少女的心给死死捏住,让她不曾奢望的一切出现在她的面前,爱情、亲情、友情...年少的她该如何选择?
  • 校草,放开我

    校草,放开我

    “你给我滚出我们家”,这是曾经的他们,现在是——“宝贝,我错了你不要走嘛!”
  • 佛祖正传古今捷录并拈颂

    佛祖正传古今捷录并拈颂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总裁溺爱:无巧不成欢

    总裁溺爱:无巧不成欢

    教堂里,宾客满席,来者尽是位高权重,非富即贵。神父的誓词说道了一半,生生卡住了。好友噙着胜利的微笑拿着验孕报告,甩在了她的脸上。“凭你这副肮脏的身子,还配嫁给昊然吗?”“我不配。”她嗫语转身,把戒指摘下还给他。孤身一人赤脚逃离。她不是公主,始终不配穿水晶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