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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各有盘算

那老者与刘恩站在草棚门前,看着青儿一步步向那边帐篷行去。他们二人倒未跟着,这种事情,还是青儿一人独去的好。那边住的人家,虽从未搭过话,这半月里却也瞧的熟了,似多是女眷,出出进进的男人都是仆从打扮,倒不怕青儿受什么欺辱。这豪门大户的,也要讲究个名声,倒未必轻易就欺到头上来。

那老者斜眼瞧了瞧刘恩,见其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儿的背影,犹豫一下,低声问道:

“刘恩,你打的什么主意?”

刘恩没有扭头,顿了片刻,才低声答道:“叔公,咱家那几间房......怕是没个三、五年,是立不起的。”

老者闻言,长叹一气,须发微微晃动。

“唉,本想着有十亩地,也够咱们爷三个过了,可这老天......”

“叔公,”刘恩低声道:“家里挖出来的米粮,顶多再吃上一月......"

话未说完,却又盯着远处的帐篷。

这断了粮,一家人可就得另想法子了。老者恨恨的顿了顿脚,却垂下头,不发一言。

“若仅是一顿饭倒也罢了,”刘恩接着说道:“等开了漕,我去码头上瞧瞧,总能混个半饱,可那粮种....我心里没底。地里不种粮食.....这一年可就......”

平民百姓的家业,怕的便是天灾,若连种粮都无法办到,这家也就败了。

老者沉默片刻,又问:“难不成......你早有打算?”

“嗯。”刘恩也不否认,抬眼望着帐篷,低声道:“就瞧青儿的了。”

老者默默的看着远处的帐篷,低声问:“你都打听了?”

“嗯,姓何,就是西边田庄那一家。上月也震坏了几间老屋,那帐篷里住着的,是何家七小姐。”

听刘恩这么一说,老者才知刘恩还真的早有盘算。

“当年......”老者叹道:“没料到老了,还是要投身为奴。”

“哪儿能呢?”刘恩咧嘴一笑:“叔公,您与青儿哪儿也别去,这事儿,我一人足够了。”

老者一听,怔了半响,背转身,两颗老泪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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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尚未接近帐篷,早有家丁迎了上来。

既然一心要救下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青儿别铁了心思,说话倒也干净利落,直言求见主人,有要事相告。何家仆从这半月里也早已瞧见这个小姑娘,两下一直未有来往,此时见青儿落落大方、如此直言,倒不敢轻视。这事关主人,可不是一个下人能随意做主的,不过,何家七小姐可也不能随意便能见上一见,便先去禀告田庄的管家何六儿。

何六儿一听,也是觉得奇怪,出来询问青儿何事,那青儿却仍是咬定求见主人,并不与他细说详情。若是在何家大宅,这等事情不说清楚,断然是不会回禀主人的。可那何六儿不过是何家田庄的管事,就连何家大宅也没进过几次,当然不敢先替主人拦下了。更何况,自打何家七小姐住到田庄里,那脾气可是大得很,何六儿早已受过呵斥,是打心眼里怕了七小姐。

这会儿见青儿不过是个小丫头,怕是没什么歹意,且又咬定不松口,猜不出到底因何事而来,寻思片刻,到底还是来到帐篷外,低声禀告给七小姐。

何家七小姐正在生闷气,满脸不快,一旁的奶娘正低声相劝,那七小姐却全然不听,一旁的几个丫头大气儿也不敢出,生怕七小姐将火气发到自个儿头上。那帐篷内地上铺的毯子上已湿了一块,正是七小姐莫名其妙的摔了茶盏。

听何六儿一说,七小姐顿时生了兴趣,隔着帘子问道:“那个叫青儿的,没说何事?”

“小的再三问了,她却是不说。小的只好先来问过小姐,若七小姐不愿见她,小的这就打发了她去。”

“不用,”七小姐转眼瞧了瞧奶娘,又扫视了一圈丫头,忽地一笑:“你带她来吧。”

那奶娘急了,连忙劝阻:“七小姐,使不得,这怎能随意便见了外人?”

“使不得?我偏说就使得。”七小姐一下又火了,“家里的事儿也罢了,这倒了庄子上,难不成这也不行,那也不可?”

奶娘低声劝道:“七小姐......”

不待她说完,七小姐打断道:“何六儿,你带她进来。”

“是。”何六儿转身就走,他可不想再听下去了,这大宅门里的事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奶娘涨红了脸,不敢再多说。

七小姐转脸看着她,道:“奶娘,我是你自小带大的,这回家里的事儿,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几时曾由着性子的?可她们呢?又是如何待我的?可真当我是何家七小姐?”

“小姐,奴婢可全都是为了小姐好。”奶娘道。

“这我晓得。”七小姐缓了缓,道:“奶娘,你勿要多说。在家里我做不了主,至少在此我能说了算吧?那怕就这几月,也总得让我顺顺心。日后......还不知是什么日子呢。”

“是,是。”奶娘连声应到。

青儿由何六儿领着,掀开帘子进到帐篷里,飞快的扫了一眼,便侧身行礼,却并未开口。

七小姐细细打量着青儿,见其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怕是与自己年纪相当,穿一身半旧的衣裙,却是干干净净,面上神色平静,没有一丝儿慌乱,倒像是见过世面的人。心下好奇,便问:“你来寻我,是为何事?”

青儿抬头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这是我们家七小姐。”旁边一个丫头道。

“我来请七小姐救人一命。”青儿说的干脆,侧身又行一礼。

“哦?”七小姐十分好奇,这在何家大宅里长大的七小姐,等闲外人都为曾多见,何曾听到救人性命这样的事儿?

“你我初见?”七小姐笑道:“又怎地求我救命?”

青儿当即借着话头,详详细细地将陈瑞瑜之事说了一遍,刻意强调了陈瑞瑜有可能是哪家大户人家子弟落难。难得青儿从未进过大户人家的院门,这会儿在七小姐面前却将事情说得清楚,口齿伶俐,让七小姐身边的奶娘、丫头们都另眼相看。

七小姐听的明白,忽想起平日里在闺房里也悄悄看过几本话本、传奇,那落难公子等等故事一下子都跳了出来,倒让七小姐面上一红,不知自己为何忽然想起这些。

不过,她倒是记住了青儿说的无钱买药治伤,这不是难事,当下不加思索,吩咐道:“何六儿,你带人去瞧瞧,若真有此人,先去取药治伤,再回来回我。”

“是。”何六儿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家又备有马匹,只是要累何六儿亲自跑一趟。

青儿却没有跟着出去,仅侧身一福,并不开口,起身站在一旁。

七小姐心内好奇,笑道:“你怎地不谢我?”

“七小姐,青儿只是传几句话而已,要谢的,却该是那被救之人。青儿与其也是初见,不敢代人相谢。”

“哦?”七小姐与奶娘等人都有些意外,倒是好好又瞧了瞧青儿。

“你叫什么?”七小姐此时才想起问道。

“青儿。”

“多大了?”

“今年十六。”

“倒是与我......"七小姐一时口快,却又收了嘴。这姑娘家的年岁,可不是随意说的。

“这青儿姑娘,倒是与我们家七小姐有些像呢?”一个丫头有口无心,插了一语。

这话原本不该说,青儿不过是平常人家的女儿,焉能与七小姐相提并论?搁在平时,少不了一番训斥。可这话却让七小姐心里一动,隐隐有了个主意,一时想的出神,却忘了青儿等人。

好一刻才回过神来,看青儿的眼神却又有不同。

“你们几个怎地没了规矩?也不请青儿姑娘坐下,上茶?”

这话好没来由,几个丫头对视一眼,连忙搬椅子请青儿入座,又斟上茶来,青儿落落大方的坐下。

七小姐忽然如此礼遇,就连奶娘也一时摸不清头脑,青儿倒没多想,今日目的已经达成,自家也没什么可答谢的,不过就是陪着说说话儿。

七小姐与青儿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起家常来,再加上奶娘不时的插言相询,没过多久,青儿的家事便就一清二楚了。那七小姐心内更加有了主意,暗自估摸着成算。

七小姐断定,自己父亲依旧是疼爱自己的,这回都是五姨娘张氏挑拨,父亲惧于对方家世,才不得不答应下来。自己这个主意,保不定父亲便会同意,只要父亲开了口,那五姨娘就算再有盘算,也不敢多嘴。

七小姐越想越觉得成算甚大,待将青儿问了个透侧,这才将心思转到那来历不明的少年身上。

那何六儿纵马一路快行,倒是连郎中都请来了。何家七小姐吩咐的差使,还能不办得妥妥当当的?那郎中到草棚里给陈瑞瑜号脉、治伤上药,最后由留下十几枚自制的药丸,另开了方子,倒不必立时去抓药,那郎中常在田庄上行走,对何家那是恭恭敬敬,回去自吩咐人抓了药送来。

也不知那郎中比那薛神医如何,敷了药,服下药丸,不大的功夫,陈瑞瑜便趋于平稳,呼吸悠长,面上的潮红也渐渐退了。见此,何六儿这才回来回话。

“都办妥了?”七小姐话里有几分关切。这头一回救人,自然用心几分。

“回七小姐,都妥了。郎中说只要按时服药,便无大碍,只是要好生养个十几日。”

“这么快?”七小姐有些疑虑,“还是庄子上的那个郎中?倒不想他有这个手段。”

那郎中如何,七小姐自然听说过,只是这般轻松,那适才青儿又说得什么“救命”?

何六儿听出七小姐的意思,轻声解释道:“七小姐,那人确是奄奄一息,若再耽搁,难保一命。只是郎中说了,他自制的药丸......也从未这般见效过,想是那少年身子结实......”

这话有些前后不一,既然身子结实,又哪儿能奄奄一息?总不成一丸药便就结实了?何六儿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妥,但都是实情,却也不好改口。

七小姐倒没留意,略略一想,问道:“你瞧清楚那人了么?可醒了?”

“瞧清楚了,还在昏睡。”何六儿道,说完又犹豫了一下,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七小姐,小的想,这人既然救了,不妨救到底。那边草棚实是潮了些,这养病怕是......"

何六儿越说越觉得不妥,这声音便低了下去。

果然,奶娘听出了何六儿的意思,忙开口道:“这怎么行?何管事,你也庄子上的老人了,这话怎能说?这里怎能有外人住进来,传出去......"

何六儿连忙低头,这有心办好事,却反倒成了错事。

“不妨。”七小姐道:“这里又哪有外人?”

说完,又接着问道:“那人何等模样?可瞧出什么来历?”

何六儿听了,瞧了青儿一眼,不知七小姐缘何对青儿如此优待,便道:“小的瞧清楚了,那边......九叔公与刘恩小的也问过了,确是不知是何来历,只是瞧着面相,真像是大户人家出身。怕是......”

“你瞧出什么了?”

“此人怕是姓陈,”何六儿道:“小的去查看了剪碎的衣料,绝非寻常人家所有。那人贴身处有块玉佩,上面篆了陈字。”

青儿睁大了双眼,这玉佩他她倒没有发觉。她倒是不知,那剪碎衣衫是刘恩与九叔公做的,她一个姑娘家自然不能近身,那块玉佩便落在刘恩手里,不过是拇指大的一块,不曾想刘恩却交给何六儿瞧了。青儿倒是有些惊讶,她这二叔,就不怕何六儿将那玉佩要了去?

“姓陈?”七小姐寻思片刻,回头看向奶娘。“京城里还有哪家姓陈?”

“七小姐,陈姓可是大姓,京城里可有好几家姓陈的。”奶娘自然对京城权贵家族知道的多些。

“回去打听一下,若是京城里的人家,总能问出些消息。”七小姐倒不在乎。

倘若真是京城里哪家大户人家子弟失踪,那还不满城里寻去?稍稍一问也就知道了。

“小姐,怕未必是京城里的。”何六儿犹豫着道。

“怎么?”

“小的有个亲戚便是开成衣铺子的,这衣服料子、式样,小的便知道的多些。那人内里衣衫拼出来看了,像是南边的苏式,还是最新的式样,怕是京城里也少见的。”

“哦?你可确信?”七小姐扬了扬细长的眉毛。

何六儿在心里又想了想,点点头。

七小姐越发好奇,想了想,问道:“那人还昏睡着?”

“是。”

“走,咱们去瞧瞧。”七小姐站起身来。

“小姐,不可啊。”奶娘连忙拦住。这未出阁的姑娘家,哪儿有去看一个陌生男子的?传出去,老爷还不要了她的命啊。

七小姐一皱眉,道:“我适才说的,你都忘了?再说这不就这几人晓得?难不成还有人会传出去?”

这话说的几个丫头都低下头,倒不是怕七小姐发怒,这事关何家的体面,谁扫了何家的体面,那老爷还能饶得了?

当下无人再劝,何家七小姐一番收拾打扮,裹上厚实的大衣,戴上斗笠,放下网纱遮了面,这才随着众人离开帐篷,直向草棚走去。

何六儿自然行在前头一番安排,九叔公、刘恩已避了出去,草棚里仅留下陈瑞瑜一人。

七小姐由奶娘陪着,直行至床前好一番打量。

陈瑞瑜依旧昏睡着,只是梦里已感觉不到寒冷、疼痛,偶尔嘟哝了几句,完全意识不到再说什么。

七小姐听了,有些迟疑,又站了会儿,听了几句,这才小声问奶娘:

“这是哪儿的口音?”

奶娘也有些犹豫,道:“像是江南那边的,上回张家奶奶来府上,好像说的便是这种口音,那张家奶奶可是苏州府人。”

七小姐细细打量陈瑞瑜,见其面色白净,唇红齿白,好一个少年郎。不由得一阵心跳,面色忽地潮红、发烫,那些传奇、话本里的故事莫名又涌上心头。

七小姐一言不发,扭头便走,闹得奶娘连跑了两步才跟上。

站在草棚外,七小姐深深吸了冰凉的气息,镇定了会儿,吩咐道:“何六儿.......搬到那边小帐篷去吧。你好生照料,若......若是醒了,便来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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