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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桃花之变(二)

三百人的骑队,再加三百多匹马,就算桃花堡的人见惯了大队的商队,见此也都睁大了眼,尤其是在警讯传出、至今尚未解除的时候。

陈瑞瑜仍然带队走在前头,身后是百余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当然,他此时已经知这身打扮并无用处,一个保长尚且不识,更别说寻常人,可就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了。

那保长也骑了马跟在陈瑞瑜身边,恭敬地答着陈瑞瑜随口问出的话。此人名叫李德福,在桃花堡也是大族,这保长当得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极为熟悉堡内详情。由此,陈瑞瑜断定这李德福与那张家怕也不是站在一起的,甚至察觉那师爷的举动,竟像是带着些幸灾乐祸。

桃花堡内除了相对直通堡门的数条街道外,内里真如城镇一般,大街小巷纵横交错,真亏了只是一个“堡”名。瞧见街道两旁甚至出现连排三层高楼,陈瑞瑜一时间恍惚到了江南。

许是见到保长李德福走在头里,大街上往来的人、马皆都避让一旁,两旁的店铺、酒肆里却伸出不少人头,似乎是在观赏难得一见的锦衣骑队。

“前面便是张记总店。”保长李德福指了指前方。

陈瑞瑜点了点头,赵天宝便带着几十人涌了过去。有了白水铺子的经历,这封门封帐也就做的熟了。

张家老宅却并不与店铺相邻,若是桃花堡内是一张棋盘的话,那张家便整整占据了一格,那条小街算是张家的专道。按着事先商议的,杨一志带人堵住张家后门,秦振武带人沿着院墙排开,专拿越墙而出者。

陈瑞瑜自然是打正门进去。

那张家宅内,众多家丁壮仆提刀拿棒,正按着桃花堡惯常的做法守着宅院,大门前只留下两个门子。

乍一见保长李德福领着一群鲜衣怒马的壮汉登门,那门子还带着笑问:“哎呦,您老怎么来了?”

保长李德福板着脸不吭声,却扭头看向陈瑞瑜。

“让你家主人出来。”

陈瑞瑜踏步向前,那门子觉得不对,刚要拦着,便被铁锤一脚踹飞。

张家宅内顿时鸡飞狗跳,却碍着李德福在场,不知该如何应对,待陈瑞瑜带人直闯到前厅里,打后院才涌出一群人来,领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

此人原本一脸怒意,待一见到满院子的锦衣卫飞鱼服,立刻变脸,面色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弄得一帮子下人莫名其妙。

旋即又有一人飞奔而来,大叫:“老爷,后门外全是人,院墙外头也是,他们......”

晃眼这才看到院子里也全是生人,顿时住了嘴,却是张开一口黄牙,怎么也合不上。

“唉,罢了。”

那老者长叹一声,伸手止住从人,顿了顿脚,便独自一人进到厅内,见坐在上位的却是一位少年锦衣卫,又瞧着旁人都围着站着,那老者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

张家下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有那机灵的立时便往后院里跑,不多时,后院便传来哭闹声,那动静便像是天塌地陷。

跟着陈瑞瑜进来的锦衣卫只有五六十人,飞鱼服、绣春刀、腰牌是一色的打扮,再加上个个精壮、眼神锐利,尽管站在院中并未有所动作,却令张家家丁生出惧意不敢挪动。那秦振武等人带回的几人,也都在站在厅下旁听,此时全都低着头,看不到面色。

“你就是张瑞文?”陈瑞瑜轻声问道。

“是。”老者低头应答。

一问一答,满院子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知我为何而来?”

张瑞文身子一阵颤抖,喃喃说道:“报应啊。”

陈瑞瑜注视着直着身子跪在厅中的张瑞文,良久,方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明律:凡谋危社稷、谋背本国潜从他国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入官。”

张家宅院内悄然无声,只听得张瑞文伏在地上似乎发出一阵“呜咽”声。那张家奴仆、家丁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眼前白日梦境。此时就连后院的哭闹,也忽地悄然不闻。

陈瑞瑜默不作声,厅内、院子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李德福。”

“在。”李德福慌忙跪下,这位保长头一次觉得比去蔚州衙门还要害怕。

“去堡墙上看看,一会儿还有你的差使。”

“是。”李德福叩头离开,转身时几乎未站稳,急匆匆的出门上马而去。

陈瑞瑜目送李德福离开,再次将目光落在张瑞文的身上。

“你可知罪?”

“小人罪该万死。”

“万死倒也不必,至少......也要死一个。”陈瑞瑜将那个“一”字咬得格外重。

张瑞文一哆嗦,旋即停住了,像是有些不敢相信,慢慢的抬起头,望向陈瑞瑜,面上一阵潮红,接着,直起身子道:“全凭大人处置。”

“果真?”

“绝无虚言!”张瑞文咬得更重。

“那位同知......”陈瑞瑜拖长了声音。

张瑞文面色一变,旋即又黯淡下来,道:“大人,小的有个侄孙女在蔚州,为同知大人的妾室。”

“你想见他么?”陈瑞瑜轻声问。

“不,不,不见!”张瑞文心里明白,适才这位少年大人分明暗示了一条活路,若是指望那位同知,定然死得更快。

“嗯,”陈瑞瑜微微点头,对张瑞文的表现感到满意,不愧是将张记经营得极为红火的当家人。

“我给你半个时辰......”陈瑞瑜道。

张瑞文明显是竖着耳朵在听。

陈瑞瑜却似有些犹豫,瞥了眼厅前那站着的四人,许久未再出声。

“先做两件事。”陈瑞瑜终于开了口,道:“这一,将院子里的人都分出来。”

陈瑞瑜指了指厅前诺大的空地。“所有丫鬟,下人,一个不漏。你家的人,站那边。”

张瑞文想都没想,答道:“是。”

“这第二么......”陈瑞瑜忽地一笑,问:“张瑞文,你可知得陇望蜀?”

张瑞文又是一哆嗦,忙道:“小的明白。”

陈瑞瑜紧盯着张瑞文,道:“真的明白?”

“请大人吩咐。”

陈瑞瑜却忽又不说了,转了话题,令张瑞文实在摸不清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张家......因何起家的?”

“禀大人,小的祖上当年因朝廷行开中制,以粮换盐,才积攒了些家产。”

“这么说,张家也是以农为本了?”

这可就是岔开话说了,张家当年种粮,也还是为了盐引,怎么说也不能是以农为本。

“是。”张瑞文却不得不说,此时他不得不随着陈瑞瑜的思路走。

“那么,每人二十亩地......不论大小,张家也过得下去吧?”

张瑞文只略一想,便当即磕下头去,道:“多谢大人。”

“你这个岁数......轻重我也不必多说,”陈瑞瑜道:“你张家的人......只要你张家老实过日子,未尝不能重头再来。不过......”

陈瑞瑜一笑,打怀里取出那份口供,用两指捏着,道:“你先来瞧瞧。”

张瑞文跪着前行两步,伸长脖颈探头看清那上面正是“罪证”,签字画押以及所述事实无一不真。

“清楚了?”

“是。”

“按说不该这么唠叨,”陈瑞瑜慢条斯理的收起口供,轻声道:“我却没功夫在桃花堡耗着......你记着,给了你张家这般好处,若是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我倒也不在乎再来一次,到那时......你张家男丁保不住头颅,女人是什么下场,你也该心里明白。”

“是,小的......明白。”

陈瑞瑜不断将“废话”说出,要的就是面前这位“成精”的老人儿无暇多想。陈瑞瑜毕竟年少,那张脸看着英俊,却很难说张瑞文不会生出“侥幸”之心。

陈瑞瑜略作停顿,又道:“我再说句让你心安的话。这事办得顺当,我也不会再见你。除了留给你们的,张家拿出来的,都将送往山海关,以补军资。这事......我也担着干系,我倒想着,你张家人也别记着是我发什么善心,若真按我的心思,眼前审都不用审,这里里外外的人一个都不会留。”

“大人慈悲。”张瑞文就快让这一句句不按常理跳出来的刺痛给弄疯了。

陈瑞瑜站起身来,走了一步,盯着张瑞文道:“张家能有条活路,一是事出有因......其实你们也弄不到什么消息;这二,是因眼下朝廷需要更多的粮饷。”

这简直就是明说“花钱买命”,且唯有眼下这一次机会。

张瑞文原以为明白陈瑞瑜的意思,此时却有些犯糊涂。

陈瑞瑜如此时急时缓的,逼的张瑞文还真没心思由着骨子里那不由自主、近似本能的“后手”冒出来。对于世代经商、在钱眼里翻转腾挪的家族,有些手段已融在血里。什么叫“置于死地而后生”,这些商人可未必比那些战场上走出来的人知道的少。

张瑞文定下心神细想,这位少年言谈举止,可不像是如此唠叨的人。这话里话外都说的是让自己不得隐匿,彻底交出......张瑞文眼睛一亮,这位大人要的是张家的商路!

张记名下到底有多少间店铺,张瑞文若是不查帐本,也很难一口说出;而一条已做熟了的商路,也能值不少银子。

张瑞文这才明白,为何这位少年大人要说“老实过日子”,又说“重头来过”,显是提醒自己不要想着有了活路而寄希望于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店铺、管事,却也不反对张家另起炉灶......这少年,未免想的太多了吧?

一时间,张瑞文觉得这少年要远比那些直口要银子的官差难对付,那些由少年人口中说出的“威胁”,可就不仅仅是威胁了。

张瑞文甚至还有心瞟了眼陈瑞瑜身后站着的那两位彪形大汉,那绝对是漠视人命的主儿,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身上能透出这般气势的......

一晃,张瑞文发觉自己竟然走神了,抬头见陈瑞瑜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便伏下叩头,道:“请大人稍坐,小的这便去办。”

声音已然平静下来,神色也好得多。

陈瑞瑜一笑,回身坐下,敲了敲桌子,道:“让人泡些茶来。”

张瑞文一愣,旋即答道:“是。”

随后徐徐退了出去,待出了厅门,转身走了几步,镇定的叫出几个人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些仆从很快便就散了去。

没多大功夫,打后院走出个丫头,低头托着木盘,那裙裾止不住的抖着,险些便要洒了茶水,慌慌张张的上完茶,便忙着避开。

“站住!”铁杵猛然叫道:“你先喝。”

那丫头几乎吓昏过去,立时跪下叩头,却完全没听见铁杵的话。

“作甚?”陈瑞瑜端着茶盏,一时不解。

“大人,”铁杵低声道:“小心茶水。”

陈瑞瑜稍稍一怔,旋即笑道:“换了你,会么?”

铁杵反倒楞了,歪着头琢磨。

“蠢货,自个儿就一粗人,还要学旁人动心眼儿。”铁锤显然不屑。

“小心总没错吧?”铁杵嘟囔着。

陈瑞瑜笑了笑,没理睬背后两位“莽汉”的机锋,端起茶盏喝了口,皱了皱眉,道:“这山西的茶?”

“是.....川茶。”小丫头哆嗦着还能答话。

“你下去吧。”

陈瑞瑜自然不会难为这样一个丫鬟,抬眼见到厅下立着的四人,心里一动,便让人将其带上来。

这四人其实还未完全由奔波里缓过来,但站了些时辰,总好过还在马背上磨,这会儿进到厅里,便都跪下叩头,静等着陈瑞瑜发派。

“适才,都听到了?”

“是。”四人声音都很低,却不敢不清楚。

“那么,你们也都清楚,自家都做了什么了?”

“是。”

那些带路的管事,早将来龙去脉、厉害干系说得一清二楚,连带着几位不那么明白锦衣卫有多可怖的东家长辈,也好生上了一课,四家人硬着头皮将自家说话算数的人派了来,哪能不知道缘由?

这会儿在眼前活生生的看着一家大商号转眼间便没了,兔死狐悲之余,当然知道陈瑞瑜要干什么。

“你们当中,”陈瑞瑜摇摇头,道:“居然连炮都弄得来,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这话四人听了可也没多怕,这让他们好生“观赏”的意思,自然不是要杀头的。

“请大人吩咐。”四人齐声应道。

“我本打算处置完了再找你们,”陈瑞瑜道:“既然你们都明白了,早些办了也好。”

“小的任凭大人处置。”一人抢先说道。

另外三人忙争着表态,唯恐落后一步。

“先说个数吧,”陈瑞瑜短期茶盏,漫不经心的说道:“让我听听你们都明白了什么。”

这四家里,有两家在大同镇,两家在宣府镇,彼此虽然不识,却都是在边镇经商的人家,比起张家来是远远不如。至于收集了些甲杖、火药......尤其是那尊虎蹲炮,这说出来是违禁之物,其实也很简单。那虎蹲炮长不过二尺,重不到五十斤,一匹马便能拖走。那些散兵游勇是打算卖了换银子,偏生如桃花堡这般拥有乡兵的,也打算买些兵器、甲杖,那些管事们也就大着胆子赚银子。

要说这四家是冤枉的,可也不成,能寻到那条商道的,本就没守朝廷规矩,想推到管事们的头上,怕是连那些东家也觉得说不过去,毕竟那赚的银子,可都是东家的。

陈瑞瑜这一开口,便是指明要听“赎罪”银子有多少。

这并非陈瑞瑜所创,大明朝太祖皇帝朱元璋定下的大明律里,可是明文规定的花钱赎罪,不过是这等很容易便与谋逆、通敌关联上的罪名,可未曾准赎。这当然是陈瑞瑜的“恩典”,眼前张家便是实例,这观赏可也不是白看的。

这四人打来到这里,才知面前这位少年才是做主的人,虽心内诧异,却对陈瑞瑜对他们不闻不问的态度,分外不安,至少目前为止,陈瑞瑜表现出似乎是连他们的名儿也不想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四人既然说能做得主,便自然会将家族视为第一重要的人,转瞬间,便有了答案。

“大人,小的周立松,愿献出家产,以解朝廷之忧。”

“小的钱安,愿将家产供朝廷军资所用。”

“小的陶值,愿献出全部家产。”

“小的曹飞,也愿替朝廷分忧。”

陈瑞瑜不置可否,依旧喝茶,竟似没听见。

那周立松最为年轻,不到三十岁,见陈瑞瑜这幅模样,便道:“大人,小的家里田产、店铺虽不多,眼下一时不敢随意估价,但小的绝非敷衍,只需留下些可供家人嚼用的便可,其余尽都报效朝廷。”

“现银呢?”陈瑞瑜这回没耽误。

“三万两。”周立松立即答道:“家里现银只有三万。”

陈瑞瑜抬眼看向另外三人。

“两万。”

“四万。”

“一万五千两。”曹飞最后一个开口,似乎为自家底子太薄而不好意思,又道:“小的家里新置了些田宅,所以不多。”

“嗯,这些也算可以暂时压一压了。”陈瑞瑜道:“回头先将这些送到白水铺子。”

“是。”四人低声应到,却都等着下文。眼前这位少年大人,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至于余下的......先等等吧,你们一旁侯着。”

“是。”四人起身,再退回到厅前檐下。

一席话便得了十万五千两,身后的铁锤、铁杵可就惊心了,寻思这锦衣卫......差事实在太好。二人不由得盼着那张瑞文,猜想着张家能拿出多少银子。

陈瑞瑜估摸着,那四家怕没有作假,自己与张瑞文一番罗嗦,其实也是说给四人听得。晋商里数万两的家财,可也不算多大数目,能拿出来不算稀奇,是故陈瑞瑜面色上丝毫没有为这些数目所动的样子。当然,这在四人看来,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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