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舞龙,王叶原想回家的,谁知苏晋把她拉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这儿还有人卖花灯啊。”王叶走到买花灯的摊子那儿,只见卖花灯的摊子那儿有各式各样的花灯,色彩鲜艳,做工精致。
“去年孟云送我的是她自己做的。”王叶一边看着花灯一边对苏晋道。
苏晋点了点头,去年元宵节看完舞龙后,孟云就把王叶带到她家送了盏花灯给她。那是一盏莲花灯,孟家女孩都生了双巧手,小小年纪就会做各种手工活。
“这些灯都很漂亮。”王叶一会儿摸摸鱼灯,一会儿看看船灯,嘴角微扬,看起来很高兴。
“你喜欢哪盏?”苏晋问道。
“都喜欢。”王叶道:“但我最喜欢孟云做的那盏,可惜这儿没的卖。”
苏晋掏出荷包,王叶道:“这种灯看看就行了,不用买的。”
苏晋不理她,他对摊主道:“要两盏河灯。”
“要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
王叶看苏晋从摊主手中接过两盏小河灯,她看着河灯中心点燃的蜡烛问道:“要去河边放吗?”
苏晋点了点头,她从苏晋手中接过一盏灯,就乐颠颠的朝绵绵河跑去了。
“好多人啊。”王叶站在河滩边踢着小石头道:“大家都来放河灯了。”
除了在河边放灯的人,还有好多拎着花灯在河滩上跑来跑去的人。
“晋哥哥,我们去那儿放吧。”王叶朝左边指了指道:“那儿的人比较少。”
虽然冬天快过完了,河水却还是那般冰凉清寒。王叶只把手往水里探了会儿就立刻收回来了。
“有好多灯啊。”王叶看着上游漂流下来的灯,只见烛光点点,就像天上星星般璀璨了整条绵绵河。
飘下来的河灯够多,灯光微弱的河灯聚在一起,映亮了底下的河水,波光闪耀,很是好看。
王叶见苏晋把河灯放到了河里,她也学他,轻轻地将手中的河灯放到河里,撩拨着河灯旁边的水让自己的小河灯朝河中心飘去。
“快点和它们汇合啊。”王叶自言自语道:“跟着大部队走,没错。”
苏晋看了王叶一眼,王叶道:“我这话并没说错啊,你别看我,要看就看灯去。”
“我是想问你,愿许了没?”
“许愿。”王叶眼珠子转了转,她还真没想起这事儿。
王叶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等她想完再睁开眼时,她发现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灯了。
“我的灯去哪儿了。”王叶着急的问着苏晋。
“就是那盏。”苏晋指着不远处那片花灯道:“看到没?”
“哪盏啊?”王叶顺着苏晋的手看去,那么多灯,她哪知道那一盏灯是她的。
“你的灯和大部队走了。”苏晋看着王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切。”王叶瞪了苏晋一眼,学话倒是学的快。
粉红色荷花状的河灯里盛满了烛光,一盏灯是一个愿望。
“我们去年为什么不来放花灯?”回去的路上,王叶问苏晋。
“去年是谁嚷着说无聊要回家的。”苏晋问王叶。
“是无聊嘛。”王叶有些尴尬了,她根本不知道这儿有元宵节放花灯的习俗。去年苏晋和孟云聊了一路,把她一个人晾在一边,她当然想回家不想在一边做灯泡啊。
年过完了,郭罗也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搬家了。
“这房子挺大的。”王叶对郭罗道:“衣服什么的我自己收就好,不用罗姨帮忙了。”
李伟对苏嘉易是好,他把他家隔壁的小院子分给苏嘉易住了。没想到她还单独有一个房间,虽说这房间不大,可她已经很满足了。
等王叶收拾好房间出来时,正遇到李伟带着木管家来拜访苏嘉易。
他们客套了一番,就开始说正事了。王叶在一旁听着,似是一户人家惹上了官司,而这户人家又不大好惹,事情变得有些麻烦。
“这样啊。”苏嘉易皱眉看向木管家道:“蔡家是品恒县的大户,这事得妥善处理。”
“那秀才像是被冤枉的。”李伟皱眉道:“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偷人东西的人。”
“朱秀才我没见过,这事儿还不好定论。”苏嘉易道:“既然他说他是被冤枉的,可东西失窃那天有人在蔡府看到他。这么说来,他的确是有嫌疑的。”
“我相信他。”李伟道:“可他也承认东西失窃那天,他是去了李府。”
“他可说他去做什么了?”
“他和蔡府的公子交好。”李伟道:“他是被蔡公子请去的。”
“那他出现在蔡府很正常啊。”苏嘉易道:“连这样都能被怀疑,以后谁还敢去蔡府。”
“可他是戌时出的蔡府,可亥时时还有人在府里看到了他。”李伟道:“这就麻烦了。”
苏嘉易眉头皱起,他问李伟:“现在那朱秀才在哪儿?”
“我本想让他回家,等事情有了定论再把他请过来的。”李伟道:“可蔡家人太厉害,请来的讼师搬出一堆朝廷律例说给我听……”
“你就把朱秀才关起来了?”
“是他自己要进去的。”李伟道:“这朱秀才倒是明理的,他见我为难,就答应先去牢房住着,等着事情水落石出那一天再出来。”
“也就是这样,我才烦啊。”李伟苦恼道:“他这般信任我,可我又找不出窃贼,连累他在牢里待着。”
苏嘉易想了想,对一边坐着的木管家道:“你送礼时,可曾漏了蔡家?”
“没啊。”木管家道:“银钱该送多少,我都是照着您说的办的。”
苏嘉易看向李伟问道:“你去蔡府送礼时,可曾说了让蔡老爷不高兴的话?”
“我哪敢啊。”李伟道:“都按你的叮嘱,每家禁忌什么,不能提什么,我都记得牢牢的。不该说的话一句都没说。”
木管家点头道:“我在一旁听着,我家老爷的确没说什么让蔡老爷不高兴的话。”
“蔡家应该不是在挑事了。”苏嘉易道:“他们是真的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伟松了口气,他听苏嘉易说过,礼没送好,得罪县里的大户,后果都是严重的。
“要是东西不找回来,案子不能查个分明,事情就严重了。”苏嘉易看李伟一脸为难的样子,补充道:“我不是在吓你,那几户人家里,就蔡家人最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