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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郡城小试

听了母亲吩咐,子凡一边跟随父亲读书练武,一边带着小白到处游玩。那小白找吃的本领特别好,尤其喜欢吃些不知名的野果野草,每次也不忘带给子凡尝尝鲜,若是路途平坦,干脆带着子凡,一人一兽吃个够。三个月下来,子凡觉得自己力气大了很多,小白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仍然只有手掌般大小。子凡每天晚上打坐的时候,小白也在一旁静静地趴着,吐气、吸气,吐气、吸气……看那专注的样子,俨然一幅修练景象。

这一天,金菩提把子凡叫到书房,取出一张淡金色纸片,上面写满蝌蚪似的古文,这古文子凡倒是不陌生,乃是现今修士们通用文字,金菩提修仙未成,但修士所用文字倒是学得齐全,自然也全部教给了子凡。纸片上总共百来个字,大致讲的是如何修身做人的道理,诸如“立身不求无患,身无患则贪欲必生”、“处世不求无难,世无难则骄奢必起”,除此之外,在子凡看来,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金菩提说道:“以前和你说过,先祖曾在玄莲门修仙,最终未能成就,遂回到故乡开枝散叶,留传下来,除了那无名功法,只有这张纸片,这纸上面文字说的是做人的道理,对修仙想必没有多大用处,但仙家的东西毕竟不凡,这纸张材料奇特,火不能毁,水不能坏,刀不能劈。你明天要去参加郡试,就给你随身带着,最是不济也可防身一二。明日里,随你叶叔一起到郡城去吧,出门在外,要记得人心难测,凡事秉心而为……”

金菩提说的叶叔,名字叫做叶道华,原是金菩提幼年学习武艺的同门师弟。叶道华也居住在金家庄,经营茶叶为业,顺风顺水,生意是越做越大,经常来往于金家庄和郡城之间。这些年师兄弟们多有来往,越发亲密,金菩提决定让子凡随这位叶师弟一起去郡城,当作历练。

次日,子凡别过家中一众长辈,由金菩提抱着子尘送到驿道边。“师兄,回去吧。凡儿这次试学,定是顺利。”叶道华将子凡拉上马车,揭开布帘,向着金菩提说道。

“父亲、妹妹,回去吧。”子凡哪里知道子行千里父担忧的道理,此时心思早已飞到了郡城。

金菩提见幼子将要远行,总是不放心,从身上取下一把匕首,交给子凡。子凡接过来一看,只见匕首闪着寒光,上面刻着一个“金”字。

“这匕首仍是精钢所铸,十分锋利,随我已有二十多年,甚是好用,你拿去防身,上路吧。”说罢,金菩提抱着子尘,向着金家庄走去。

从金家庄到郡城,约有千里路程,坐马车约莫要走上七天,子凡随着叶叔,自是一路无事。到了郡城,住进了客栈,离那郡试还有两天,叶叔带着子凡在郡城里逛了一遍,着实是开了眼界,又买了若干东西,哄得子凡开心。到了晚上,叶叔在客栈里嘱咐子凡,明日里要去联系生意,这郡城秩序甚是安好,如是闲闷,只在郡城里行走,切勿出得城门,若是私自出城,遇上劫匪,未免有失。

次日,叶叔果然留下子凡一人在客栈,子凡在房间里逗着小白,见那小白有些急躁,大概是这几天赶路,没给它找些野味了,拿着父亲给的零碎银子,向客栈买了些寻常瓜果,小白却是看不上眼。子凡心想,这几天可是亏待了小白,总要出去找些野果才行,仗着自幼向父亲学的武艺,小心谨慎些,是不会出事的,再说了,谁会和我一小孩家过不去呢。于是不顾叶叔嘱咐,径直出了郡城南门,向着一处山岭走去。

寻寻觅觅,子凡在小白指引下,看到前方悬崖边长着一朵三叶小草,开着朱红小花,当下大喜。但凡练武之人,对于医药草方也是颇通一二,这株小草名叫山珍珠,这山珍珠平常所见也只是长成一叶,若有外伤涂在伤口,很是有效;若是能经过十年,就会变成二叶模样,是武林高手疗伤圣药,市面很是少见;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如今这三叶的山珍珠,可算得人间极品,平常人根本不知用途,子凡平日里从父亲口中却是得知,三叶山珍珠已有百年株龄,在其根部会结成一颗小球,形似珍珠,这也是这味药草取名缘由,若是将其取来,是练气初期修士服用的丹药原料之一,可谓百金难求,若是凡人服用,也能起到强身健体功效,极是难得。

子凡早已按捺不住,立即就要向着崖边走去,却被身上的小白咬住衣角,频频拉扯,似有不妥。子凡猛然想起,但凡天地灵物,必有灵兽相护,仔细打量,果然发现岩石缝里露出一大节鳞片,象那大蛇蜕下的蛇皮,当下明白四周必是埋伏着一条毒蛇。于是摸出父亲给的护身匕首,从路边捡了几根木枝,向着三叶山珍珠边上扔去。这时,果然窜出一条身长一丈的大蛇,子凡认得,这蛇叫做虎斑蛇,毒性十分厉害。有心防备下,对付一条毒蛇,自不在话下,没一会,虎斑蛇已经伏命。子凡发现,小白居然很是喜欢吃毒蛇,想着依着小白的灵性,总不会有大碍,也未加阻拦,几下收拾,取了三叶山珍珠,将根部那结球和枝叶一并收好,看看时间,觉得也该回去了,不然让叶叔担心。

边走边寻思,这三叶山珍珠枝叶,要趁鲜赶制丹药,才会有效,若是再过两三天就不能入药,岂不可惜。进入郡城后,沿街走过,刚好看到一家店面门口高挂着“杜记草药”旗子。举步进去,子凡摸出三叶山珍珠的枝叶放在柜台,问道,“伙计,你们可收这味草药。”

坐堂的伙计接来一看,“三叶山珍珠!收的,收的,我们出十两银子,小兄弟可满意?”

“甚好。”子凡接过银子,正要出店门。

“小兄弟留步!”从店里走出一个中年人,瘦瘦个子,留着八字小胡须,瞪圆双眼,正直直盯着子凡,子凡顿时觉得身上一阵不自在。

“我是小店掌柜杜峰,这三叶山珍珠是小兄弟亲自采的吧?可留着那根部?”

“确实是我采的,那根部不能入药,我早丢了,若是知道杜掌柜要,我就留着了。”

“呵呵,如此打扰了。”

子凡回到客栈,过了一夜。第二天,由叶叔陪着去了郡城学府参加郡试。原来大楚帝国有乡试、郡试、京试之分,子凡早在七岁时,已经通过乡试。考试用了一天,又等了一天,第三天放榜一看,子凡果然高中,把叶叔乐得不行,拉着子凡喝了半天小酒。子凡自是不在意,仕途本非所好。

又过了几日,叶叔打理好生意,带着子凡过了城门走上回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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