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到这个时候,容韵反而镇静下来,淡淡的望着面前满脸轻佻暧昧的男人问,私下里却在暗自运用内力,以永瑢教过她的一些法子,试图冲开穴道。
“不要白费力气,永瑢教你的法子,只适合普通高手,像我和他这样的人,点下的穴没有我俩出手,旁人谁也解不开。”他俯身抱起她娇美且玲珑有致的身体,得意的笑道:“不如留着力气,做些有意思的事。”
到一个装饰华美的房间里,味道怪异的香薰自八宝盘龙鼎内,缓缓流出,容韵看了两眼那铜鼎,发觉上面的龙纹,不由得愈发吃惊,然而,下一刻却又被迫拉回神思。
顾彦歌不知从哪里弄出一颗玫红色的药丸,强行掰开她的嘴巴放了进去,她本是紧紧咬着牙关不肯咽下,不料顾彦歌只轻轻一点她下颌,她便不由自主的张开,光滑的药丸顺着嗓子一路滚下。
“天下各色女人,我也品尝过不少,很想知道你这种骄傲倔强至极的女子,被药力所迫妩媚承欢之时,会是怎样?”顾彦歌满意的点点头,双眸轻佻放 荡的游弋在她雪白的颈项上,对上她一双充满恨意与不屈服的眼睛,便笑着俯首轻吻她的眼睛,调笑道:“姑娘家应该温柔一点才好。”
自眼睛一路向下,他霸道的吻住她樱红的薄唇,有力的唇舌强行撬开她紧抿的牙关,不由分说的长驱直入,品尝她甜美到极致的滋味。感觉舌尖一痛,预料中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他却不知痛似得,反而吻得更深,如他所说,天下各色女人尝遍,他知道该怎样消除一个女人的反抗与挣扎。
温柔轻怜的挑 逗,催发了她体内烈性媚药的效力,容韵渐渐觉得头脑发热,有些昏昏沉沉,抵抗挣扎也变得无力,感觉她的变化,顾彦歌得意的一笑,预备进一步侵犯。
出乎他预料的是,为了保持清醒的意识,身下的女子竟努力避开他的唇舌,狠心咬破她自己的舌头,血腥愈发的浓重,为了防止她被逼无奈咬舌自尽,他只得放开她,起身玩味的盯着她。
“果然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也难怪薜萝那丫头,一开始就将你视作眼中钉。”顾彦歌无所谓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也不知道他俩谁的,这滋味美好的让他发狂,这么多女人,还没有一个能如此快速的挑起他的欲望,“你不知道吧,你与和珅见过第一面之后,薜萝便已策划如何除掉你。”
“什么?!”容韵显然又是一惊,颇为意外,“第一面,那是在杭州,薜萝在苗疆,如何管的了这些?”
顾彦歌摇摇头,不屑的笑道:“你也太低估了和珅,当初安排薜萝和云瑶一同去苗疆,便是为了替换方便,多数时候都是云瑶假扮圣女,薜萝已协助和珅将势力扩展到江南一带。”说到这里,他低低的调笑:“说起来,你身边的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知道想到什么,容韵心里产生一股极其强烈的痛楚,冷静了半晌,她才试探着问他:“我一家人是谁害的?”
“看在你这幅美妙身体的份儿上,我也不妨告诉你,是薜萝私自联络迎接圣驾的几个官员,在皇上面前诬告你阿玛。”顾彦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狠毒又残忍道:“薜萝对他痴情,又有能耐,算是和珅最得力的助手,若非为了替你一家人与夭折的孩子报仇,你以为他为何狠心杀掉青梅竹马的女子,你当真以为他是无情无意的冷血人?”
“可是……可是他明明说此事是他……”容韵声音微微的颤抖,连话都说不下去。
“若不是他无意间将此事谁于薜萝,薜萝又如何会知晓那个让和珅一面便心动的女子,便是旁人求他铲除的人,和珅当时并不知你是容家人,却也决定放过你们家人,之后的一切都是薜萝从中操纵。”顾彦歌看着这个一向清高冷漠,桀骜不驯的女子,瞬间便情绪崩溃,满意的笑了笑,难怪颙琰私下传话,要对付这个女子,须得说这些话,原来这法子竟真的如此好用。
他伸手解她身上腰带,她也似不知一般,心里只知道,她是真的恨错了人,那么多仇恨折磨,远离逃避,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误会他了,枉费了他一番似海深情,她却这样狠心又愚蠢的以怨报德,以恨报爱!
容韵痛苦崩溃的摇头,即便坚强如她,也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一直以来,支撑着她活下来的信念,仿佛在瞬间坍塌,所有的恨与纠结,原来都是错的。
“抱歉,一个永瑢已经很难对付,我不能再让他多一个你这样的帮手,所以,我必须先毁了你!”顾彦歌听见她崩溃的压抑的呜咽声,似是心有不忍,抬头看了她两眼,终是低低的却狠毒残忍的道出这样做的真实目的。
然而,整颗心都乱糟糟的容韵,身上又有药力的催发与作用,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他的话,只是呆呆的躺在那里,一心只想着和珅,那个静默承受她所有恨与折磨,狠下心肠忍痛割爱,手刃青梅竹马的伙伴兼得力助手,一言不发拼了命为她杀掉仇人的男子,在这一刻,他所做过的一切,所付出的所有柔情,尽数成了她的穿肠毒药。
这样美丽的女子,也难怪和珅与永瑢这般动心,连他混惯了风 月场的人,也忍不住怦然心动。顾彦歌刻意忽略她痛苦的表情,俯首待要吻她,却陡然感觉到强烈的杀气,紧接着凌厉的剑气便快速袭来。
心底一动,顾彦歌反应极其灵敏,随手抓过床头放着的银白色折扇,还未回头便抬手挡住那来势汹汹的剑。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紧接着便又是一剑,顾彦歌一边全力招架,一边回头望去,正是匆匆赶来的永瑢。
再次击退永瑢杀气逼人的一剑,顾彦歌后退几步站定,似笑非笑的望着永瑢,调侃道:“早知你我之间必有一战,却未料到,这一战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说着回头瞥了一眼神志不太清醒的容韵,她正被和珅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顾彦歌忽然间有些心烦气躁,不屑的嘲讽道:“我以为是多厉害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几句话便让她崩溃了。”
永瑢似是无心恋战,也后退一段距离,守在和珅与容韵身边,一边防着顾彦歌,一边问和珅道:“她怎样?”
“被下了药……”和珅神色尴尬的回答,听他语气,永瑢便已料到几分,心知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手中的湛泸剑快速挥出,纯黑色的剑光铺天盖地的笼罩着顾彦歌,顾彦歌忙打开折扇抵挡,在这个间隙永瑢与和珅已带着容韵飞身离开了这里。
“今日时机不合,你我之战来日再续。”永瑢清淡冷酷的声音,自外面缓缓传来,顾彦歌站定,缓缓收了折扇,抬手阻止手下出去追,只听他以内力将声音远远送出,沉声道:“和珅,颙琰答应你的事,我已办到,望你遵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