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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遇袭 (3)

江介正在把玩青儿‘送’的定情信物放进怀里,那是给青儿作画时在她的桌子上发现的,一把漂亮的银梳,华丽的造型,半月型的曲线最适合插入那高高挽起的发髻上,那一定会很美丽可他从来没有看到青儿有带上。江介一见就很喜欢,当他画完之后,想到自己已经交给了青儿承诺的信物,但却没收到她的,于是向青儿笑着说:“一直以来你好像都忘记了给我一样东西了。”青儿听不明白江介卖什么关子,对他眨眨眼。江介只好亮亮那把银梳,青儿马上就飞扑上去想抢回它,可他举得高高的,没让她得手。看她一脸不舍的样子就知道她很喜欢它了,江介更得意地说:“那是你一直没有送我的定情信物吧?我喜欢它!”说完了就把它放进怀里,青儿不敢抻手进去取回只好随他了。就这样这把梳子就落在他的手里了,江介只觉得越看越喜欢,青儿的外表过到冷静淡然,难怪这么华丽的饰物她一直没有带过。

次郎走到江介的房门外,江介马上察觉有人在外面,警觉地问:“谁在门外?”

“是我。“次郎没等江介的回应就直接推开门,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他对着江介说:“我们再过几天就回去了,你准备一下。”

“这么快?事情都办好了吗?”江介不相信柔儿的事解决了,难道是次郎放弃柔儿了,他心里一阵狂喜。梳子和青儿的画卷放在桌上没有收拾,因为江介知道次郎除了对国家以外就很少有感兴趣的事。

“是的,过几天柔公主会跟我回去!”次郎看到了桌上的画,熟悉的感觉让他不惜打破自己风格,他漫不经心地走近江介的房间:“住在这里习惯吗?”

“还好。”江介对次郎的关注有些不习惯,他们两从小就被母亲的家族看作是对决的棋子,皇族内皇子的斗争一直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过往的父辈都是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以压倒性的姿态掌权。但到了这一代,康川家同出现他和次郎两个实力相当的人。江介才是康川家的长子,所以次郎才会被命名为次郎,可江介的母亲却因身为妾室没权立为长子,于是皇子之位就落在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生的次郎身上。身分上的特殊让两个本应惺惺相惜的兄弟在各事上常处到尖锋相对的时候,尤其是他们的母后不停地为夺取政权而制造的事端,他们常在最重要的关头而停止,如果他们不是生在帝皇之家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各自己的天空里有着夺目的光彩。“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江介想确定一下他的想法。

“柔公主会在康川家出阁。”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让江介失了心神,而次郎也终于看清画里的人,‘是她!’江介传神的画功让她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画纸上,次郎的落款就在画的下方:‘上官青’。上官青是江介的……未婚妻!次郎第一次痛恨江介的身分。两人的神色都变得很难看,可谁没有说出来是为什么。安静的室内让外面的天也变得阴沉得快要变脸了。

自从那次在殿里和皇叔闹了个不愉快后,柔儿不再被禁足了可以自由地到处走;但皇叔这几天不停地来恳求她多留在他身边几年,对柔儿说舍不得她太早出嫁。皇叔一直以来视她如已出,她也不舍得皇叔何况对嫁给次郎这件事她也有犹豫。只好先拖着康川次郎多些时间,跟他回康川家的事她还要考虑一下;皇叔派了一大堆的护卫来保护她,让她没有半点自由。她好不容易才躲开了那些护卫一个人上山采药了,不过她没走多远;只是到了以前宫殿的后山上。自从那宫被烧了之后,皇叔没有在原址重建它,她就一直在皇叔家住了,而皇叔的宫殿也变成了现在的皇宫;年小的时候她问过皇叔为什么不重建那座美丽的宫殿,可皇叔却问她是不是在新的宫里住不惯。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说只是比较想念那里,那里有父皇、母后和弟弟的回忆。可皇叔说,父皇他们的亡魂要在那里安息,所以不能去动土打扰他们了;柔儿只好有空就来这里看看了,而不远的后山里有丰富的山药她也常去那里。那块草地上有一个小土堆是她的最爱了,一个人在那里躺着就好像在母后的怀里一样什么忧愁都没了。

柔儿来到后山土堆前坐下吹吹风,自言自语一番:“唉,现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低下头去拔起了小草。突然她看到了在土堆旁的干枯了的小壕里有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啊,是‘半天麻’。没想到世上难得的仙药会在这里找到,难得是上天在赏赐我吗?”

半天麻,是一种罕有的植物,它具有解百功效,但最厉害的是它身上的刺,被剌到了那就真的是半天麻了。

由于土壕前的沙子有点松,当柔儿伸手要去拿的时候脚下一打滑就掉到壕里了。刚那她的小手被那株‘半天麻’给刺到,她只觉得手指这刺痛,就动弹不得了,还好她是躺着的。蓝蓝的天空白云轻飘。慢慢地合上了眼睛了。清风吹来湖泊边薰衣草的香气,柔儿知道现在没有人发现她在这里了,她也叫不出声音来;还好这附近没有什么人来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出没,她只好当休息睡午觉了等药力过了再采草药。

“少主,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芳子看了四周一下。这是原来那个宫殿的后山。青儿在那小山堆上放下一个小坯土。芳子终于看懂了那是一个……墓!

“少主,这是……这个是……”芳子不可致信地看着青儿,当年那一场大火把所以的尸体都烧了。她以为再也无法尽孝埋葬主公、主母和母亲了,一直以来都是芳子心里的痛。但少主当年也是受了伤的,那是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件事的,还是它只是一座空墓。

‘是我的师傅他们做的。’青儿在地上用树叶告诉了芳子,‘那是母后、父皇和嫫嫫的墓,但怕被人发现所以没有立碑文。

“是主公、主母还有我母亲的墓!”芳子跪在地上痛哭着。“主公、主母、母亲……”。她嚎啕大哭着,把这几年迟来孝心全都补回,脸都贴到地上去了。没有为母亲上过半柱清香的她,知道少主当年也很难才能保存这个墓。

青儿看着她哭肝肠寸断地也忍不住要流下泪。青儿转过身去看着原来宫殿地方。回忆在那里和大家一起渡过的快乐生活和美好时光。那些蓝天,那些笑语早已不存在。

芳子的哭声惊醒了壕里柔儿。‘那声音很熟悉,那在哭的是谁?’半天麻的药效还没有过,柔儿不能动不能说话,她躺着的地方是既不被人发现却又能看到山坡上的一切的地置。从她的视里有两个女子站在那里,两人的穿着和平常女子没有两样,但却有着熟悉感。

芳子站起来了,她把面纱拿下。她想让主公、主母还有母亲看一下自己。而青儿也拿下了面纱。柔儿躺在那也看到她们的脸了。

‘是芳子!’最近壕的是芳子,柔儿认得出来了。那另外一个女孩子是谁,怎么她的轮廓那么熟悉。什么时候见过她了?柔儿的脑里浮现了十年前外使到访的那天自己生病时睁开眼时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如果她长大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但她离那壕有点距离很远,柔儿看不清她的脸。她留意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有着迫急的冲动。

芳子拿出搜集的证据交给了青儿说:“少主,这是证据,这件事是吉村支正和右相他们做的。”其实青儿知道是右相杀死父皇的,当年她想冲回大殿里找父皇和母后时看到右相把刀子插到父皇的身上,是右相给了父皇致命一击。但皇叔是父皇的亲兄弟,她无法相信他会这样做。青儿没有去接那些资料,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个事了。但在铁证如山的证据指证下,她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少主,芳子叫她‘少主’,那她是谁?‘躺在壕里的柔儿被她们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了,‘她们在说什么,皇叔是当年的主谋。那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柔儿真的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一切的事。柔儿把芳子和那个刺客联系在一起,如果现在说话的是芳子,那么刺客就是她了,那她叫的少主是……青儿。

“少主,难道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报仇啊!”芳子也知道少主的仁义,但右相和吉村支正也已经在怀疑少主的身份而且康川次郎也要找少主。“少主,你还在犹豫什么?还是有什么顾虑?”芳子紧张地追问少主。

青儿面对着双亲的墓前不想说什么,用树叶写着:姐姐。

“柔公主,少主担心的是你姐姐柔公主的安全对吗?”芳子明白了少主的担心了。现在公主在宫里还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你的姐姐柔公主’‘少主’‘报仇’那另外一个女孩子是她‘弟弟’吉村青,当年在她房间穿着女装的小女孩真的是‘弟弟’。为什么弟弟会是妹妹?原来弟弟青儿是妹妹青儿才对。这么多年来,父皇和母后还有嫫嫫和芳子都瞒着她,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做。柔儿觉得眼睛刺刺地,泪水不停地流着。找到了亲人的快乐和听到灭门的事实让她悲喜交集,柔儿真的不知要怎么面对她所听到的一切!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谁来告诉她,谁又会在她身边保护她!

“少主,难道你真的要等到公主出嫁了你才动手吗?那你的幸福怎么办?”芳子真的要为少主抱打不平,少主总是为别人想得多,自己想得少。“康川江介那么地爱你,如果他突然向你提亲了怎么办?右相他们已经怀疑‘上官号’和乱党有关了,你的处境也很危险啊!”芳子不能不为她担心,:“以前,你必须以男孩儿的身分去保护主母的地位,现在你又要为柔公主的安全而延迟报仇的大计,到底我们要等于什么时候啊!”报仇心切的芳子现在更想把当年的杀人凶手就地正法,她气得手都握得紧紧的。

青儿比谁都更想要报仇,但关系到柔儿的安危,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地去处理所有事!就像老板当年所说的柔儿太娇弱了,不能把她牵涉到这件事去。这样会让柔儿处于危险之中的,青儿不想到再听到芳子说到柔儿是自己的包袱之类的话了。她保持着沉默,看着远方想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芳子不甘心地回应着她:“还有柔公主居然认贼作父。为什么总是要少主你做出牺牲啊!”

青儿一挥衣袖,示意芳子不要再说下去了。芳子还想说点什么?但青儿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生气地围上面纱单独一个人离去,芳子也只好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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