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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家主母 (1)

柔儿房间的门被推开,吉村正纯进来了。当他看到青儿女装的模样时心里也不禁在想他的青儿原来也可以这样的美丽。看着她,吉村正纯想起早上妻子的请求:

清早,正当他更衣准备今天各国使节来访时,嫫嫫慌张的走了进来。她低声地在主母的耳朵细说着,只见妻子先是皱起秀气的额头,有点一筹莫展的样;跟随着下了决定的样子,他从来没有看过她有这种表情的。

吉村正纯走过去扶起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细心的问:“怎么了,我的秀儿。”两人成亲快十年了但他们依然很恩爱,他也没有立任何的妃嫔,答应她今生只宠她一个只有她一个妻子。

“嫫嫫说柔儿昨晚好像感染了风寒,清晨时发现她病了。”主母上官秀开口说着话语里有当母亲的担忧。

“别太担心了,我会传太医去看她们的。”这两个孩子每次都是一起生病的,这也许她们是双生子的原故吧。他以为妻子担心的是这个问题,急忙安慰她;这两个孩子出生后就让她有太多的担忧了,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垮的。

“但这次青儿没有一起生病。”主母的话里有着躲闪。

“哦,那就好,你不用为两个孩子太担心了。也不会错过今天的活动啊。”妻子爱玩的个性没有改,青儿就很像她,只是少主的身分太沉重了让他变得不快乐。很明显主公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但我想让青儿代替柔儿出席。”主母喃喃地说着,嘴像含着糖说话一样含糊不清。

主公听不清楚,“什么,你说得不清楚,说什么代替柔儿出席。”他听得快皱起眉头了。

虽然主公听不清楚,但曾经身为主母仆人现在身为柔儿奶娘的嫫嫫嫫听到她的话。嫫嫫不顾主仆的禁顾阻止主母,“主母,别再说了,那样会坏事的,”嫫嫫知道她的心思。但有时候主母做事太感情用事和冲动了,会闯出祸来的。

“可……”主母心里更痛了,这是难得的机会,今天出宫迎接使节,可以让青儿快乐地玩上一天,而柔儿又刚巧病倒了不就是上天明白青儿的苦而特别安排的吗?她看了嫫嫫一眼,那心痛的表情让从小就看着主母长大的嫫嫫也垂下头不再忍心阻止了。看着她们主仆两人的拉扯,吉村就知道主母有事想对自己说。轻轻地把她脸旁的青发挽到耳朵后。

“秀儿,你对我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作风。”坦诚直接是主母年轻时吸引他的地方,他才会不顾子民的反对和外族的她结为夫妻并发誓终生只会爱她,多少年过去了也不会变。

“我要让青儿装上女装,代替柔儿参加今天的使节活动。”主母一鼓作气地大声说完。

“什么?”他当时听到吓了一跳,嫫嫫也吓一跳,如果是平时她要是有什么要求,主公都会大笑一会亲她一下再爽快地答应她,但现在她的要求却让自己不能答应。

“秀儿,你确定你没有说错或者是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还是……”他试图说服秀儿那异想天开的主意。光是她的想法已经让主公吓一跳了,真不敢想像她会怎么样做。

可主母显然是打定主意了而打断了他的话:“主公,就今天一天好吗?这是我们欠了青儿的。”

这话刚好说到主公的罩门上,当年主母为了生下一对孩儿在死里挣扎才活过来,但已不能再生育了。而大臣中又以右相为首的保守派要逼宫,如果主母未能为皇室廷下继承人的话就要废掉她这个主母;而主公若不从的话群臣会发动政变。当柔儿出生后就决定了无论怎么样只能对外宣布青儿是少主了。可当时的大臣还是不相信,可能是宫内有他的爪牙的通风报信,幸亏主母是一个叫空岛的地方的人,那里的人都会一些不为人知的魔法,她用最后一点功力在青儿向全国展示男儿身,把大臣们都骗过去了。除了右相外其他大臣对于少主的降临喜悦冲淡了对秀儿的成见,打消了政变的念头。青儿一直是完美的少主在各面都没有输给任何人,展现她身为少主的风范。可每当青儿极力隐藏对柔儿的羡慕时,他的渴望也深深地刺痛吉村正纯。

今天本应是柔儿随他到港口接待使节,然后尽情地在宫外玩耍一天。而青儿则应留在宫中,等待他们回来后就跟在自己身边学习接待使节。

可现在柔儿突然病倒了,而青儿却没事,难道真的如秀儿所说的一样,是上天可怜他的青儿让她一尝所愿吗?

望着爱妻痛心的眼泪他叹了一口气说:“就按主母的意思去做吧!青儿病倒了而柔儿依旧随我去迎接使节。”他也是爱着这个可怜的女儿的。

吉村正纯看到青儿有别平时的打扮时,真的再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这身打扮虽然和柔儿的打扮完全不一报,青儿就适合小辫子,翠绿的纱衣加上头上的珠帘妆饰完全就是为她而做。能有如此出色的一对女儿他也是人生无憾了。

主公走上去像平常对待柔儿一样抱着青儿,宠爱地说“我的孩儿,你今天真的很美丽,父皇以你为荣!”可他的心说:‘委屈你了,我的好女儿。’

青儿什么都没说,她细细的感受这份爱,这就是柔儿每天被父皇抱在怀里的感觉,好温暖。今天真是她的幸福日,但她不能告诉父皇她是青儿。

“美丽的女儿,能亲你父皇一下吗?”吉村正纯激动地说。

青儿学着柔儿平时的样子,甜甜地印上一吻,他抱起青儿狠狠地转了几个圈,这次也许是青儿一生中唯一以女孩子的身分面对自己,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这都是他吉村家亏欠了青儿的。

青儿一直没有发现父皇今天叫她孩儿没有叫她柔儿的事。吉村正纯把青儿放下来,对主母说:“我们要出去,她会有快乐的一天的。”

在宫里还是有不少右相的爪牙,所以他们不能掉以轻心直接赞美青儿,而躲藏在花园里的那群人也不禁为青儿的命运伤心,老板更紧握着拳头眼里充满了同情的悲伤。

吉村纯正和青儿领着随从到港口迎接了外使。

春光明媚樱花灿烂这都是很平常的事,但对于青儿来说没有少主的压力就连空气也变得甜美一些。吉村正纯看着坐在她身边的青儿说:“我的孩儿想到哪里去玩?”

“我想到处去走走,可以吗?父皇。”上妆后的青儿尽管和柔儿不完全相似,但必毕竟双胎胞而且坐到观台上远离民众,带上珠帘后青儿有了最好的保护,加上青儿刻意模仿柔儿平常的细节动作,没有人会发现今天的柔公主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所以他很放心含笑点了点头,同意她离席去玩乐。

青儿走在街上,觉得一切都新鲜有趣。平时自己很多时候都会跟着父皇学习治国之道,棋艺、兵法、武术已占用了她全部的时间;她总是羡慕柔儿的轻松可以学习茶道、音乐还中以到宫外去玩乐。不过今天她可以玩个痛快,像普通的女孩一样给自己买一人粉泥人和棒棒糖,边走边吃。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跟在后面的黑店那群女人和一位带着斗帽的少年眼里。

“少主,我们该去右相府了。”浪人催促年少的未来国君,少主虽然今年只有十五岁,但已有过人霸气和智慧。将来必定能带领臣民统一整个日本。他们这次前来的就是听说吉村家的少主是将来可以和少主匹敌的人,所以特地前来了解一下。可是今天少主却一反常态自从上岸后看到那公主和吉村纯正分开后就一直跟着她了,而且不时露出罕见的微笑。浪人担心误了正事所以才一再提醒他。

“好吧,我们走吧。”次郎懂得分寸,一群人消失在人群当中。

青儿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当她发现时已经是跟了很长时间了。平时她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只是对方太厉害了,如果不是她们故意在她经过一些小堆子时发出相同的外地语言来提示她,青儿还察觉不出来。这些外地语言在她们这里并不少见,她们领地虽小,但处于海岸边上有不少的外国商人会到这里来进行补及或海上买卖,其中有不少是中源人来这时经商。而母后来自中国一个神秘的岛屿,那里的人有着很高的智慧;母后一直有教自己认字和学习中国的语言。虽然她不如柔儿那样精通,但也不会太差,她能听明白她们的对话。看来她们是有意让自己知道被跟踪的事。

青儿对跟在身边的嫫嫫说:“嫫嫫,我想到后山走一走,一个人安静一下,你安排其他仆人去买点好吃和好玩的东西带回宫里做礼物。”

“可是……”嫫嫫有点担心他的安危,因为青儿不是个任性的孩子。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嫫嫫还是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别怕,我只是想静一下,好好地一个人享受一下,”看来嫫嫫还没有发现被跟踪的事,对方真的很厉害。“你叫人去守着上后山的路就行了。”说完就一个人走向后山。

所谓的后山其实是一个小山坡,它在内湖泊的边上,内湖是由一个洼地形成一个天然的湖泊,岸边开满了紫色的薰衣草,微微的风只吹过来就有浓浓的花香。四周一片安静青儿站在那可以听到不远入树林里的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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