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风看着泪蝶泪盈盈的眼,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自己的心好象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似的,接过泪蝶手中的盒子,闷闷地对泪蝶说了句:“小魔女,其实,你也不是那么丑的!”说完这句,迅速逃到马车上,仿佛后面有野兽在追他一般。
容亲王和冷竹看着这小俩口的离情依依,相视一笑,互道珍重,各自上了马上,挥别而去。
马车上,冷竹见冷如风紧紧抱住泪蝶送的盒子不舍得放下,忍不住逗弄自己这个一向稳重自持的儿子,取笑他说:“风儿,蝶儿送什么东西给你啦!”
冷如风无精打采地说:“不知道,她说只有等上路了才能打开。”
冷竹困惑道:“是什么好东西,还这么神秘?是不是写了什么东西给你,又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说啊?”
说完后又想到,以泪蝶那个性子,连偷看风儿洗澡的事情都敢做出来了,还会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这可不是冷如风告诉他的,而是那天她正好起来如厕,看见泪蝶鬼鬼祟祟的样子,跟上去瞧见的,顺便看了一场好戏。
不是她这做娘的不帮自己家儿子,而是他们的亲事早就定下来了,早晚风儿都是她的人,现在只不过是有些事情提早了而已。(作者:汗,有这么当娘的,也不怕人家泪蝶吃光抹净了不认帐啊!冷竹:她敢,我不拔了她的皮,再说了,我儿子可是大美人呢?)
冷如风无奈地回答到:“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个小魔女。”
想到刚才蝶儿哭了,心里就不是滋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泪蝶哭,有一种想把她拥进怀中,将她眼泪擦干的冲动。可他却不知道泪蝶是不是又在演戏,在生怕自己会在付之行动后,又遭到泪蝶的嘲笑。
自己从来都不知道泪蝶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她总是那么古灵精怪,让人琢磨不透。于是他只有匆忙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躲进了马车内,偷偷地目送她离开。
冷竹看着那精致的盒子,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花纹,漂亮得不可思议,让她更加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到上路了才能打开?想到这,终于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对冷如风说:“风儿,那个盒子能让娘看看吗?”
冷如风不发一语地将盒子递给了冷竹。因为经过这段时间娘在容亲王府的表现后,他知道自己若不给她看,定会被娘取笑一番,说自己心疼泪蝶送的东西。
哼,他才不会在意那魔女呢?再来,叫他开那个盒子他也有点怕怕的,谁知道里面又是什么他害怕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冷如风已经不再叫叫泪蝶丑女了。
冷竹好奇地将盒子打开,还未等自己看上一眼,一个大大的红色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俊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冷如风愣了半天,终于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笑得跌下座位直在马车上打滚,“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堂堂一介武林盟主,居然、居然让一个5岁的小女孩给暗算了,哈哈哈哈,哎哟,笑得我肚子好疼!娘,你别瞪我啊,又不是我要你开那个盒子的,要怪你就怪那魔女去啊!哈哈……小魔女,你也想不到,你今天居然会失算了吧,盒子是我娘开的,哈哈……”
赶车的车夫听着马车内冷如风的笑声和冷竹的狂吼,缩了缩肩膀,心中想到:这两个主子该不会是疯了吧,怎么一个在怒吼,一个在狂笑的……
而另一辆马车上,容亲王看着泪蝶得意洋洋的样子,心知定是又做了什么坏事了,问到:“蝶儿,你送给风儿的是什么啊?再这样下去,小心风儿被你整怕了,以后都不敢嫁给你了!”
泪蝶无奈的说:“娘,你放心啦,这次蝶儿捉弄的绝不是风哥哥!再说了,我有那么坏吗?哪有娘这样说女儿的。”说完,扁起嘴巴,眼泪涌出在眼睛里打转,完全一副你是后妈的样子。
容亲王不受影响地说:“娘明明看到你拿了一个盒子给你风哥哥的,难道那里面不是什么调皮捣蛋的东西?”完全无视泪蝶的表演,真是知女莫过母啊!
泪蝶见容亲王不吃她这一套,也就放弃了表演,恢复成了小魔女的样子,一副欠揍的样子说:“盒子是送给风哥哥的不错,但收礼的肯定是冷姨哦!”
容亲王一听,忙问:“为什么?快告诉娘是怎么一回事!”
小魔女马上眉飞色舞地将自己的杰作一五一十的告诉容亲王,最后说:“风哥哥对我的东西绝对都是有戒心的了,而冷姨看到那个漂亮的盒子,绝对会有好奇心,所以,开的人,绝对是冷姨。”
容亲王听完后,禁不住对泪蝶竖起大拇指,“好,做的好,这老狐狸看着自己儿子被整却袖手旁观的,是该让她也尝尝这滋味了。真可惜啊,没看到她吃憋的样子!”
泪蝶看着容亲王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摇头为冷竹哀叹:交友不慎,误交损友啊!
屋子里,摆着一个容得下三个人并躺一人高的大缸,缸里只有半缸的牛奶,屋子里全是白茫茫的雾气,散发出浓浓奶香。“哗啦!”一声水响,从缸内飞出一个的女子,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落地镜,雾气渐渐散去,镜内出现一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女。
泪蝶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九年了,由于长年泡牛奶浴,滋润得欺霜赛雪的肌肤正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吸饱了养分的头发光滑服帖如绸缎,像一条瀑布直落到小脚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