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星相你也是懂的,没看出来今日天生异相,是最佳的时机么?再太差,你兄长姐姐都在,让她们为此阵护法,总比你们突然间一下子消失要安全得多。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可真的是遇到了些不少的事,虽然都是有惊无险,但是爹和你娘们都希望,你们可以平安离去。”兰若臣难得的说这么多话,兰元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泪水溢出了眼眶。
“爹,娘,我舍不得你们。”抽噎着,兰元杰扑进父亲的怀里。
“儿子,你幸福了才是爹娘最欣慰的事。”兰若臣搂着儿子,难得的还亲了亲儿子的发顶。儿子比他有本事,他很自豪。做为父亲,他已经知足。
兰元杰与众兄长姐妹话别,既然要走,他就不再拖拉,让幽儿、驭风、琴月、若水、乞儿都聚到一起。“妻主不是此地中人,现在她要回去,你们是选择留下,还是跟着她?”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力,兰若杰会尊重他们的选择。
“当然是跟着她!”白若水第一个开口,而其余几人默默转身,回去收拾东西了。
于驭风有别的东西,就是当时虞清清与他交换的一条手链,还有他珍贵的佩剑,其余都是身外之物,他只要有她就好。
白若水只拿着虞清清当时给他的一盒子聘礼,还背了一袋子的鸡爪,这是他的命,到哪里都不能不带。而其余的几人也差不多,都是些比较有纪念的东西。他们站到兰元杰的面前,早就知道他们的妻主和一般的女人不同,不论发生在她身边什么事,他们都尽可能的去接受。只要别离开他们。
“好,大家去阵中的位子坐好。”兰元杰特地提醒。“琴月,你抱好孩子。”
单琴月点了点头,他坐下,十分的平静,没有一点点害怕发生些意想不到事的紧张。而其余的人就是兴奋地,他们在这里没有什么过多的牵挂,虞清清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爹娘,孩子不孝。”兰元杰跪了下来,给他的娘和诸位爹爹们一一叩了头。他这面泪还没落下来,那面的几位爹爹已经泣不成声了。“小杰,到那面一点要见见你俊青哥哥。”守炎爹爹是他娘年纪最大的夫郎,当年随他娘回去的时候,把儿子留给了外公和外婆,这么多年,没有再孕,没有子女承欢膝下。
“炎爹爹,小杰记下了。一定会转达您的思念之情。”兰元杰拂了拂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最挚爱的亲人们,他了踏入阵中。
“好,走吧。”守炎揉着发红的眼睛转身,回了妻子身边。他们离开到那面会遇到很多从来无法想像到的事,希望他们可以快一些适应。
兰元杰将异石放到了‘玄天帛’上面,只见二物相接之后,发出了炫紫色的光芒,光芒一点点的变大变浅,将他们笼罩于其中,像是保护起来一般。
“大家不要惊乱,闭上眼睛,别去看发生的一切。”不去看便不会知道要经历什么,也不会害怕。事实上就是他们睁开眼睛,也那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他们在离开的那一刹那,头晕目眩,根本来不急去看去想,只能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绪。
“娘,小杰一定会找到俊青的,您放心好了。”辛缘青安抚着娘亲。他从未见女衣哭过,娘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所以,她的面上始终是挂着笑的,这会她哭了,她是真舍不得弟弟离开的。
“会的,俊青一人在那面十几年了,小杰过去也好,兄弟二人是个伴。”元泰姬说完将脸埋进兰若臣的肩上,她真是难受。
注定这是一个无眠夜,兰元杰的亲人们就那么盯着他们离去时所坐的那个阵,明知道就算是望穿此处他们也回不来了,却没有一人愿意离去,好似在那里还依旧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一般。
天已经泛起鱼肚白,“真的走了?”元泰姬再一次确定,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没有人影存在。
“走了。”兰若臣揽着妻子的肩往屋子里走,事实已定,他们也唯余思念。
虞清清头晕晕的,知道被灌多了酒,喉咙有些发干,怎么感觉像是坐船呢。“小杰,小杰!”虞清清人一醒就闭着眼睛叫兰元杰。
“怎么了?”兰元杰抱着孩子,还得照顾这个醉酒的女人。“我渴了。”喝醉酒的人最易口渴。“等下。”还好他们带了一只水袋,以备不时之需。清凉的水流进虞清清的嘴里,觉得舒服多了。
“小杰,床怎么不停的晃啊?”虞清清还是觉得在晃,这不是她脑袋在晃,而是的的确确她的躺的地方在晃。
“继续睡你的觉!”兰元杰一指过去,点了虞清清的睡穴,省得她嘟嘟囔囔的没完没了。他也晕得难受,如果一会虞清清再大呼小叫的,其他的人该心慌了。
“主夫哥哥,还有多久,我,我想吐!”乞儿有点受不了了,难受的很。“驭风,点了他的晕穴。”人晕了就没有感觉了,他耳根子也能静静。
就在兰若杰也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这种晕眩之感才渐渐变得淡了。“主夫哥哥,快看外面的天!”随着白若水的惊叫,兰元杰这才睁开眼睛,他真是要晕了。
“天啊,真美!”如果说朝霞是美丽的、幻化无穷的,那种红与橙的交织,似巨浪,如水波已经足已让人美得睁不开眼,那么紫色的朝霞绝对是无与伦比的,一生也就只能看到这一次。
兰元杰忙吩咐:“让乞儿也看看。”他则去解虞清清穴道,把人叫醒。这等美景只有一家人分享才觉得更绚丽。大自然的美真的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