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诽谤你?!你真不要脸,偷了别人的东西,署上自己的名字,把我辛苦画出来的东西据为己有,我这叫诬蔑?那是我辛辛苦苦画出来的,构思是从我的脑子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虞清清泣不成声,只能用力的摇着卷发学姐的身子,一边摇一边说:“你把我的画还给我!”
“你这个疯子!”啪的一声响,本就安静的大堂更静了,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等待着事情的后续发展。“你这个可恶的不要脸丢东西的贼!”虞清清也疯了,失去了理智,与那卷发学姐撕扯在一起。
“保安!保安!还不快把她们拉开!”卷发学姐的妈妈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女儿和另一个女孩撕扯在一起,急忙唤来保安出手阻止。
保安们的眼睛这才像是看到了有事发生一样,将撕扯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的两个女孩拉开。每次举行这种画展,都有那么一两个人来闹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所以才会任由两个当事人随意。
她们越闹他们的展馆越有名气,免费的广告不做白不做,所以,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保安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阻止事态的发展了。
“我见多了你这种不思进取,想要一步登天的孩子,这件事我们不会罢休的,我们要告你!”卷发女孩的母亲为女儿梳理着头发,一边指责着虞清清。
虞清清左侧脸肿了起来,一只五指印子极为明显,可是她没有心思去揉痛胀的脸。“你女儿偷了我的画作,你们还要告我,好啊,你们告啊!你以为我没有留底稿吗?没有修改过的稿子吗?如果是你画的,你不会只有这一张吧?”虞清清也不傻,当然知道反驳。
“清清,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草稿是你偷了去!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当妹妹,你怎么能在诬蔑我的同时,还偷走我的底稿?你知不知道那里是我多少的心血?”卷发学姐倒打一耙,反到说虞清清偷了她的草稿。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现在原稿在她的手上,她是那幅作品的获奖人,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才是最终的受害者,再加上卷发学姐水灵的眼睛挤出几滴委屈的泪水来,那么可爱的女孩谁会怀疑她说的话。而虞清清,一条牛仔裤,运动鞋,一件肥大的t恤衫,一看就是混日子不求上进的学生形象。
围观的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年纪小小不学好;不用功就想投机取巧;竟然连这种方式都能用得出来,真不知道家里大人是怎么教导的云云。
“你太不要脸了!竟然说我偷你的草稿,你家大门我都不知道在哪面,不过我家里倒是有你的脚印!”虞清清也不是吃素的,该拿出来的有力证据她全都能拿得出来。
“虞清清,你真的想逼我全都说出来吗?好,那我就说,你不要后悔!”卷发女孩像是要做一幕壮举一般,深吸了口气说:“妈,我昨天出去,就是她约的我,她和我说想让我把这副作品让给她,因为我就算没有这幅作品也一样很优秀了,而她就不行,她想用我的这幅作品一举成名,这样就可以少奋斗几年,我当然要反对,她这是作弊,可是,可是她竟然找人,说如果我不给把画作给她,她就要找人拍我的****!”卷发女孩这个委屈啊,全场的听了她抽抽哒哒的道完委屈,更加的鄙视虞清清了。
说出口的话也更加的难听,这么小的孩子如此狠毒;心计这么深;这样卑鄙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云云。
“你简直是信口雌黄!”虞清清就没见过胡说八道连草稿都不用打,而且说的跟真事一样的人!
“你还敢说不是?!如果不是我假意同意你的要求,我怎么可能平安的脱身!”卷发学姐一双泪眼汪汪尽是委屈,双肩抖得更厉害了。
“明明是你!”虞清清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卷发学姐眼里闪过一丝胜利的色彩,随后嘟了嘟嘴小声的说:“妈,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追究了,她也是想找个捷径,这种心情可以理解,如果我们追究下去,她的人生就完了。我不想毁她的前程,让她走吧。”卷发女孩还表现得善解人意,无比大度,心地善良。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虞清清睁得一双无比惊讶与憎恨的眼睛,除了会重复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
虞清清被保安请了出去,再也没有被允许进比赛展馆的大门。她的哭泣声消失在展馆,人们交头接耳一阵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没有人会去认证那幅作品到底是出自谁手,人们很快就将这个满眼含恨的女孩忘在脑后。这就是现实啊,人们只在乎自己,只要是和自身利益没有关系的事,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谈笑间而过!
这种俗烂的情节怎么还会让她遇到呢,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仰天长叹——介素虾米人生?!
虞清清手里提着一瓶二锅头,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灌,她向来是两斤老白干脸不红气不喘,可这会只喝了半瓶二锅头怎么就醉了,眼前的景物也模糊了,腿也不好使了,然后她的衣服湿了,仰起头一看,老天爷在替她哭吗?
她现在这形象不说是落汤鸡,也像丧家犬,反正都和遗弃动物离不开关系。虞清清心里怒骂,贼老天,你到底长没长眼睛?!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卑鄙的人呢?为什么要让那样的人存活在世上,为什么她们可以如鱼得水,活得开心快活?为什么我却要遭受到这种待遇?我像只流浪狗一样,任人欺凌!是不是只有心坏的人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而我这种纯真的人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