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一边腹诽,这言羽长相也算是的英秀俊逸,可这身边的美人却一个比一个吓人,个个脸上都擦了二斤的白面,一走路恨不得都掉一地,跟起跑线似的。可是这言羽偏偏就是喜欢得不得了,她晚上都不做恶梦吗?
虞清清跑到四房的门口,不用拍门,因为门根本就没关,里面正训骂着呢。“你怎么能用这事欺骗我?”是言羽的声音,她很生气,随着训骂声还有鞭子落下的声音,里面的人儿被打得唉哟唉哟的哭嚎叫个不停……
虞清清找了个背荫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帐本上,手里还提着那只布鞋。想她们当山贼也当得够穷的了,一年到头,买不上两双软皮靴,只得穿布鞋。而且据她所知,她们山上的这些个山贼,其实都没有什么山贼的前途,除了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吓死人的横肉以外,个个智商都不算高,只晓得喝酒吃肉,回家抱男人。
完完全全都是胸无大志之人!她虞清清怎么就这么倒霉穿越到这里来了?!唉叹一声!
“娶了你三年,也没见你怀过一次,如果今年再生不出一女半子来,就休你回家!”言羽手里提着鞭子,怒气朝朝。她这个做妻主的也的确有妻主的样子,夫郎十人,只有最后的进门的小锦儿是从窑院里赎出来的,其余个个都是抢上山的清白人家的公子少爷,被她下过贼手之后,便舔着一张老脸去人家府上要赎金。好好的清白公子就让她给糟蹋了,人家也只能忍气吞声将公子下嫁给她,顺带着再奉上嫁妆若干,只求保个脸面。
言羽偶尔也会良心发现,保证人家公子的清白,然后索要点赎金了事。虞清清叹了口气,一只鞋丢过去,言羽向她呵呵傻笑。“让表妹见笑了。”将鞋子穿好,言羽干笑一下才问道:“表妹这个时候找我,可是有事?”
“你可是风流快活,夫郎成群,天天轮着抱美人!”虞清清酸味是一点没有,可是指责之意一听即明,言羽扯了扯嘴角,对这个醉酒后整整变了另一个人的表妹实在是没有什么法子,只得低着头,也不敢回嘴。
“你近来银子没赚回来,倒是大把的花出去,帐上只剩十五两银子了,你自己心里掂量一下吧!”虞清清将帐册摔在言羽的脸上,偏偏言羽谁的帐也不买,就怕这个表妹,以前是宠着护着,现在是惧怕。而虞清清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软弱,她知道人必须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再相信任何人,她的心渐渐的被封了起来,以前的热心肠也被她自己沉封在了心底,贴上一张署名为:冷默方可自保的封条!
“呃,怎么会这么少了?!”言羽根本就不相信,几百两的银子一转眼就是剩下十几两,怎么可能呢!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在帐里支出一文钱!一直到我们的帐册上存够了一千两为止!”虞清清丢下狠话,在言羽面前将她的花销指给她看,然后在言羽终于相信了这些银子都是从她的手里花出去的事实后,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样下去,连稀粥都要喝不上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虞清清终于知道这些话的真正含义了!
每天早出晚归,真真是锻炼了她的身心。
只是那职业对她一说实在是太过于挑战,竟然做的是无本买卖——打劫!
想她前世从未触及过法律,从未做过一件违法乱纪的事,而今,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为了糊口,也为了活下去——做山贼就要有山贼的样子,所谓该出手时便出手。
可几日未有生意上门,一寨子的山贼都饿肚子了。大家见过这么窝囊,这么衰的山贼吗?
偏偏她虞清清此时就是这般窝囊,忍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还要强打起精神去抢劫!
言羽被虞清清批责了以后的确变得十分积极,亲自带人到路上埋伏,等着打劫过路的人,可也是该着她们运气不好,竟然一连十余日都没有一行路过,山寨里从白饭到白粥,最后这两日干脆连白粥都没有了。
饿着肚子,虞清清心情跌到谷底,心里暗骂,这******是什么日子!仰头望天,心里怒骂:贼老天,你******把老娘我弄这里来,不是让我挨饿的吧!
可怜的她已经两日未尽滴米,一寨子的人都饿得哭爹喊娘,偏偏今日又轮到她当值,若是再没有收入,怕是一寨子的人都要饿死在这里了。
正当她饿得前腔贴在后背上,两眼在日头下晒得直往上翻,眼瞧着就要中暑加昏厥,还好她理智有些,摸了摸身边的水壶,还有半壶凉茶,将着脸就浇了下来,也算是保住暂时的意识,不然这个时候晕倒,连给买米的钱都没有,哪里还有钱看大夫?
凉茶喝尽了底,人也有了些精神,两眼巴巴的望着山道,一定晴,竟然发现了一个人影,十余日来都未有一人经过,虞清清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用衣袖子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渍,仔细瞧过去,果然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来的,天不亡我啊!
虞清清仔细看了那人,一袭青云衫罩身,正仰着头望天,身边一只高手大马嗤嗤的喷着气,更张显他的英俊不凡。衬着青山绿水,微风一刮,显露出他的身形,可惜戴着斗笠看不清人脸,不然依目前情景来看,真是飘然若仙啊!
虞清清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可却无法不去注意那人,单看那身段,应该是个美人不假!最主要的是不管他是不是个美人,因为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比较好打劫!而且这位公子的外装上还贴着我肥鸭的标签,她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