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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开诚布公

蒋瑎并不是不想拦秦觏,而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出了多大事的情况下理由不好找。人家秦少章关心则乱,没拿自己当外人才追过来,你总不能说“这是我舅舅的家事,你别瞎掺和”吧?这样也忒伤感情了。再说有外人在也不一定是坏事,四舅虽说有点儿不明事理,但看见外人应该不敢再闹。

蒋瑎这“算计”可谓周全,只可惜还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前脚还没来得及跨进沈迈住处厅门,后脚沈二娘子蒋夫人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身后居然还寸步不离地缀着满脸不放心的女儿蒋韵儿。一时间不大的暖阁便被挤了个满满当当,特别是蒋瑎和秦觏两个大个子没敢往里走,一脚门槛外一脚门槛里的往门口一戳,连屋里的光线都跟着暗了不少,更显得挤了。

姑奶奶在娘家从来都是厉害角色,特别是当姐姐的,就算只比弟弟大岁把两岁,但从小形成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势也不容小觑,绝对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的无敌存在。

蒋夫人在沈迈、沈远面前恰恰就是这种身份。今天一大早她正在灵堂偏厢里埋怨沈迈兄弟俩不懂事,吊孝亲朋已经大批到了,两个孝子居然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没曾想接着就有仆役急报了过去,说是沈远跑去跟沈迈闹分家,现在都已经打破头了。

这番话结结实实地吓了蒋夫人一跳,暴怒之下二话没说就杀奔了过来。进了门看见沈远乌眼鸡似的站在当厅,正张口结舌地跟一个背对着门的小书生瞪着眼,虽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闹的,而这小书生还有寒着脸在他身边不住拉扯的中年妇人又是怎么回事,但“闹”字却已经坐实了。

蒋夫人顿时气得三尸暴跳,两只丰腴的手都跟着哆嗦了起来,愤然地怒哼一声,未等背对着门的秦越和沈氏闻声回过头来一看究竟,便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一把将他们扒拉到一边,当厅扯了张高脚圆凳“砰”的一声重重顿在地上,也不去坐便叉腰瞪着沈远厉声喝道:

“闹呀!接着闹呀!刚才闹得不是挺欢的吗?怎的不闹了!”

这声喝实在劲爆骇人,秦越刚才正在激怒之中,还没闹清来人是谁就被搡了个趔趄,急忙抬手扶住沈氏的当口便听见了蒋夫人的怒喝,就算不认识她,但单凭这股震天慑地的气势也能猜得出她的身份,再加上又见她将一腔怒火全撒向了沈远,便怏怏地摸了摸鼻子,知趣地选择了置身事外。就在这时便听见沈远气急败坏的怒喝了起来:

“二姐,你瞪我作甚?今天明明是三哥他……”

沈远从小就怕他姐姐,此时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不管怎么说分家都是大事,他本来也没指望今天就能闹出个结果,借茬上门也就是想为今后再次挑事打下楔子而已,正准备吵上两句撕开面子就走,哪想仅仅只是捎带口儿骂了沈氏两句,居然会引来秦越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无从反驳耽搁了时辰不说,还把“煞神”引了过来,虽说有些胆颤,但理亏之下哪能不争辩两句。

然而沈远越想找回面子,这面子却越难保住。他不吭声还好,这么一抗声,蒋夫人更是火大,愤愤然地指着他怒喝道:

“我不管你三哥怎样,你不在灵堂里跪着却跑到他这里来吵闹就是你的错!你不是要分家吗?好!你要是有种就去当着娘的灵柩跟你三哥分清楚。走啊!怎的都不说话了?分开了都清净,今后你沈老九带着你从破窑子捡来的婆娘滚出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也让满杭城人好好看看老沈家有多光彩,咱们爹娘到底养出个什么货色!”

“娘,你莫哭……”

“二姐,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老九。我……”

“闭嘴!要不是平常你们一个个的惯纵他,他能翻下天来吗!”

“唉……”

……

闺女是爹娘的贴身小棉袄这话绝对是真理。蒋夫人想到母亲尸骨未寒,两个弟弟居然就闹起了分家,那颗心要是没凉透才叫奇怪,气急之下往凳子上一坐接着变成了泣不成声。

她是如此,蒋韵儿还不是一样道理。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眼窝子本来就浅,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眼见母亲被气成了这样,泪珠便止不住地往下淌,驱步走到蒋夫人身边蹲下身呜呜咽咽地往她腿上一伏,娘俩接着就抱头哭成了一团。

这情形哪还有人敢说话?可就这样终究不是个事儿。坐在胡床上的沈迈好容易才捣过气儿来,无奈之下便想把局面往回挽一挽,可话还没说完,蒋夫人的火却又被激了起来,一声喝骂过后,沈迈也只得继续黑着脸叹气。

这已经是逮谁咬谁了,按说这时候最好别去戳她,可蒋之奇不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沈家的女婿,如果夫人没过来,他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不能乱做主只能和稀泥,但为了沈家的颜面考虑也得极力弹压,可如今夫人过来了,他却又成了标标准准的外人,只能置身事外当灯泡。不过当灯泡也得有尺度,事情闹到这步田地要是再不想办法收场显然不行,蒋之奇也只好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肩膀息事宁人地说道: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居家过日子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呀?啊,这个……”

“慢慢说?”

蒋之奇不插嘴还好,这么一插嘴干脆连自己也搭进去了,蒋夫人如今看谁都不像好人,愤然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怒道,

“感情不是你家兄弟闹分家,你说你这个姐夫怎么当的?刚才明明在这里,为何不训斥他们?”

“我这,我……嗨呀,我这不也是才到么……好好好好~都是某的错。夫人还请息怒,呵呵,万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以华夏男儿的优良尿性,不论在外头如何风光,回到家里也就那么回事儿。蒋之奇哪能想到自己和稀泥都能“活”出错来,顿时只剩下了讪笑。不过他是个好脾气,深知夫人虽然性子急,但这么多年来生怕给女儿造成坏影响却一直压制自己,今天要不是气急了也不可能当着韵儿的面“发疯”,老夫老妻都这么多年了哪能不迁就。

女人一辈子还不就是活个有人捧着让着,蒋之奇“认错”比翻书还快,而且两只手还不动声色的替蒋夫人揉捏起了肩膀,蒋夫人的心气儿接着便顺了许多,虽然一时还止不住哽咽,不过再说出的话来却软了不少:

“老九,你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就不知道摸摸良心?娘还在灵堂里躺着呐……身未寒、魂未送,你们兄弟俩就满心满眼里都是钱。钱,钱!除了钱莫非就不能活了么?你们这般样子让娘如何闭眼呐?”

“对嘛。玉训,玉璋,你们俩一定要记住你二姐的话。积善之家方有……呃,咳咳……礼之用和为贵。家和方可万事兴盛。好了好了,前头亲朋都在吊孝,孝子不在成什么话,玉璋还是先过去,你三哥腿脚不好,让他晚去两步。”

这情形实在不适宜追根问底,蒋之奇打蛇随棍上,连忙又借着话茬和上了稀泥,并且还一边说话一边使眼色让沈远赶快走。沈远也不傻,黑着脸恨恨地瞪了秦越一眼,二话没说便撩袍快步走出了屋去。

沈远这一出门,屋子里的气氛瞬间一松。然而此时满屋里都是人,沈迈就算还能强撑心情,又哪还有工夫再去纠缠白酒的事,颓然的叹口气方才无奈地瞟了瞟秦越道:

“唉……今日弄成这样实非老夫本意,五郎莫要怪罪我家老九。老夫已经明白你的意思,别的也不想再多说了,只求你能谨守初衷,万万不要因为老九胡闹有所变动,最后弄得你我都不好做人才是。”

沈迈话音里的威胁意味很明显,那就是你摆明了只是想讨价还价多要点钱,并非当真敢冒着被刺配的风险来砸沈家的饭碗,既然这样我就不怕你,咱们慢慢玩儿就是。

这些话连坑带扣,已经完全不再拿秦越当可以拿虚假话糊弄的小孩看待。不过蒋之奇他们不了解前情,见沈迈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番蹊跷话,这才想起暖阁里还有两个没见过的人,便都不自觉的向秦越看了过去。

这一望之下,别人倒还没什么,然而蒋韵儿泪眼婆娑的扫了一眼,也不知怎么了,娇俏的小脸上神情却是忽然一窒,立刻“啊”的轻呼了一声,紧接着猛然醒悟过来,葱嫩修长的手指便连忙遮住了樱唇,怔了怔方才重又把脸深深地埋在了母亲膝上,仿佛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这个小动作并不易引人注意。就算众人瞩目处的秦越也只是闻声扫了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向了沈迈。

此时秦越神情很平静,但内心却又是另一番情形。他自然听得懂沈迈的威胁,本来如果不是沈远这么快跑来搅局,他完全可以几句话就把正事说清楚。然而如今么……沈迈和沈远终究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就算沈迈能理解他往死里得罪沈远时的心情,但说到底内心里的抵触和反感却依然难免,所以这番烦躁之下失去耐心的暗暗威胁也就不足为奇了。

秦越并不怕威胁,自从他开始谋划那些事开始,这种事就已经在预料之中了。然而这又并非是他所想要的,所以既然到了这一步,有些原先没打算说的话便不能不敞开明说了。

想到这里秦越庄重地对沈迈施了一礼道:

“晚辈方才鲁莽,还请三官人不要怪罪。”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沈迈更是颓然,然而当着这么多人却又不能明说,只得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五郎也不必介怀,如此情形莫说是你,就算换做老夫,这口气也是极难咽下的。说起来老夫今日就把你叫来实在有些不应该,只是如今里里外外这乱糟糟的情形,老夫又能怎么做?”

这些话入情入理,也算是意识到自己话重,主动往回收了收。然而秦越却并不想领这个情,肃然说道:

“三官人不以晚辈年幼而虚言相欺,晚辈感佩。不过事到如今,有些话晚辈却不得不直说了。孝经有云:夫孝,始于事亲。若是父母之辱尚且置若罔闻,还谈什么事亲?所以晚辈虽然明白刚才所为必然要遭九官人记恨,甚至三官人也难免介怀,却依然无悔。”

“五郎走吧,别说了。”

“你……”

当看见沈氏心惊胆战的不住拉拽秦越,徒劳的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沈迈几乎都懵了,刚才秦越那些骂人话他听得明明白白,要是秦越现在再自食其言说什么不恨沈远,打死他他都不信,可问题是秦越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这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真像老九说的那样,为了报复要把沈家搅个鸡犬不宁么?

就在沈迈的哑然注视之中,秦越虽然被沈氏拽的趔趔趄趄,但是站的却依然挺直,全无相让之意,只是紧紧抿着嘴唇看了沈氏一眼,接着又对沈迈说道:

“晚辈心中所想确实是如此,不过说出来却并非是想让三官人难堪,而是今日若不说明白,以后不论晚辈还是三官人都必然难做。三官人必然疑心晚辈昨日所行之事是出于家母所受欺辱而起,但晚辈却不得不说……三官人想错了。

说道这里秦越不由长叹口气,这才缓缓说道:

“晚辈要说的话三官人或许不信,但信不信无所谓,晚辈并不在乎。家母这些年从来都没向晚辈提起过昔日所受欺辱。不但如此,反而还时常夸赞贵府亲厚。前两年晚辈岁数还小,什么都不懂,自然只当这些话都是真的。

只是这些时日略略懵懂知事,目有所观,耳有所闻,见她日夜抛梭不得半分歇息,家中却依然贫困如斯,更不见有人顾念半分,方才觉得她所言所语实在有些虚夸,只是不知根由,无从知道她为何要如此说罢了。若不是今日亲耳听见九官人那番咆哮,只怕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她所受之凄楚,生怕晚辈因此心生戾气之苦衷了。”

秦越的话说到这里,沈氏心里哪里还受得了,无限苦楚顿时涌上了心头,两只眼睛便不自觉地发起了涩来,忍了好几忍没忍住,紧紧抿着嘴唇低下头上下眼皮一合,两滴泪珠便接着滴落了下来,再想收已然是收不住了。

这样的情感宣泄哪能做得了半分假?别说心里发虚的沈迈和和躲在墙角里不敢吭声的刘瑜只剩下了低头叹气的份儿,就连完全是“闷骨堆儿”的其他人也受到了情绪感染,虽然依旧不明所以,但满心里也全是黯然,特别是小姑娘蒋韵儿,本来早就停住哭了,但听着听着却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秦越他们娘俩,当看见沈氏强忍着泪把脸扭到一边的时候,心里便跟着一酸,咬着嘴唇差掉没陪沈氏一起掉下泪来。

秦越并不需要别人可怜,只是这些话不说不行,等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敛住声向沈氏看去的时候又道:

“晚辈说这些并非是想求三官人怜悯,只是想说明昨日为何要如此鲁莽罢了。晚辈前些时日曾听人念诵过一首诗,说道……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晚辈跟之反复念诵,心中如何会不愧疚难当……”

这首诗一出口,没等秦越继续往下说,暖阁里早已是一派可怕的静谧。须知这满屋人都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山野村夫,就算妇道人家也是书香里出来的,就算不会作诗,至少也有基本的鉴赏能力,至于蒋之奇更是此中高手,当听完“愧听慧鸟语”一句,眯着眼略微一品扎,捋着胡须的手指接着就顿住了,惯性之下差点没拽下两根胡子来,满心里顿时只剩下了三个字——好诗啊!

当然是好诗,这首《墨萱图》由元朝大诗人、大画家王冕所作,堪称忆母诗作精品中的精品,虽说说的是游子思母之情,然而秦越把它拿来一抒心绪却极为恰当。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养育他,为了不让他因为自卑而性格乖戾甚至还要将自己受到的欺辱欺瞒多年,岂不正如那位思儿却又不忍儿知,为其担心、为其忧虑的慈母?而他虽然身在母亲身边,却又对母亲所受之苦丝毫不知,这又跟远离母亲,无法知道母亲情况的游子有什么区别?他如今已经长大,却什么都不能为母亲做,无能奉养,无能分忧,心中如何会不惭愧,不想为母亲做些什么?

秦越念这首诗本来只是想让沈迈将心比心,但沈迈听到耳朵里却顿如被惊雷击中了一般登时痴了。要知道他和蒋之奇一样都是宦游多年,直到四年前方才致仕回乡,这么短短的时间为奉养母亲所做的事又如何还报得了自己小时候母亲的养育之情?如今母亲去世了,就算他有孝心却也无法再还报母恩,面对此诗,情又何堪?一时间他心绪实在难平,虽然强忍住了泪水,但鬓发却不住颤动了起来,鼻腔里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吭吭”声。

该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秦越知道这首诗已经说到了沈迈心里去,便也不想继续让他伤情,便再次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晚辈所行之事虽然鲁莽,但是却又不能不这样做。家母带我兄妹二人寄居贵府,其实根本就是半个仆役。若是当真如三官人所愿,将那件物事轻易奉上,三官人还会如今日这般隆礼相待么?只怕绝不会,无非就是打发三五贯钱罢了。

所谓长安米贵,钱塘何尝不是如此?莫说三五贯,就是三五十贯又能有什么大用处?况且家母严教晚辈读书,晚辈并无他长,能做出那件物事不过是偶有心得而已,除此以外实在无力替家母分担劳苦,所以虽然明知最后只能奉送贵府,但又不能不这样做,故此所行之事虽然下作,所禀之心却是赤诚,还望三官人明鉴。

另外晚辈欲见三官人也并非只是求利,实在是因为有些相关之事必须当面禀告,不然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绝非贵府之福。不过目下老太君丧事要紧,还请三官人节哀,至于余事都可暂缓而行,晚辈既然已经告明,便绝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三官人放心就是……晚辈先行告退。娘,咱们走。”

说着话,秦越已然躬身退到了厅门口,等沈氏稳住情绪神情尴尬地向沈迈福完礼跟了过来,这才转身迈步要跨门槛,然而当他猛然看见愣着神儿站在门边上,刚才一直都没回头去看的蒋瑎时,两个人却几乎同时愣怔了一下,这才一个向旁边连忙让了让,而另一个则径直走了出去。

秦越和沈氏是走了,可留在屋里的人却因为那首诗多少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好半天蒋夫人才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向沈迈问道:

“这孩子是谁呀?他母亲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唉……那是芝兰。”

“啊……芝,芝兰?是六房四叔家的那个么!她,她不是嫁到富阳秦家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当听到“芝兰”这个名字时,蒋夫人顿时下意识的欠了欠身,然而沈迈哪还有心情去解释?见蒋之奇他们也满是探询地望向了自己,干脆全当没看见地低下了头去。倒是人家秦觏被蒋夫人的话震了一下,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里暗自想道:

“怎么这么巧!原来他也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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