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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义妹小碟 下

这一夜,赵顺和小碟说了很多,也帮助小碟从父母双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可赵顺知道,今夜过去,天一破晓,与张恒的决斗就要分出胜负,如今自己缺少的就是证据,一方面的证据李寒水和单取海能帮自己收集,可他们收集的证据只能让自己父母大哥和二姐从诏狱中移到普通大牢,本想用别的办法疏通关节救出,却不想小碟送给自己扭转乾坤的重要情报。

黎明,天刚一破晓,赵顺抱着在他怀中熟睡的小碟,送到一户农家,因赵顺身着锦衣卫军服,农家人也不敢怠慢了小碟,赵顺打算处理完自己的事就回来接小蝶,为此赵顺留给小碟一张纸条。

安顿好了小蝶后,赵顺策马前往李善长府邸,而这个时候李善长还在老家养老,京师郊区的府邸只有奴才打理。

赵顺来到李善长府邸,敲了敲府门,不一会儿,府门‘吱噶’一声打开,从中一人探出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赵顺,赵顺上前直接踢开李善长府邸的大门,亮出锦衣卫总旗令牌,喝道:“我是锦衣卫,奉上级张百户命令,特来拿人。”

开门那人见到赵顺这身衣服早就吓瘫了,还哪敢阻拦,赵顺揪着那人的脖领,摆出一副狰狞的面孔问道:“小兰在什么地方?”

“在,在后院丫鬟房里……”仆人指着后面,结结巴巴的说道。

赵顺拉起仆人向前一推,恶狠狠的说道:“带路。”

如此凶恶的赵顺,仆人哪敢多说一句,在前面一路小跑的为赵顺带路,片刻后,赵顺带着小兰离开了李善长府邸……

依旧是那片充满稻田的地方,小兰恐惧的望着赵顺,跪在一旁,赵顺闭目养神,等待李寒水和单取海报道,只要他俩一到,证据齐活,便是张恒的死期了。

等了片刻,李寒水和单取海没来,倒是张恒亲卫骑着快马奔驰而来,看到赵顺真的等在那里,大喜过望,下马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跪倒在赵顺的面前,手持一叠文书,焦急的报告道:“大人,这是小人冒着生命危险深夜从张百户那里搜集来关于陷害赵百户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赵顺心下一喜,没想到随便吓唬吓唬这名张恒亲卫,却能带来这么重要的东西,那颗子弹却是物有所值了。

赵顺接过文书,仔细一阅,冷声喝道:“张恒如此设计害我全家,还好我早早戳穿,不然等到今天中午,我也要成为他烹宰的羔羊。不过张恒计谋之幼稚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如果用此计能让千户大人抓我入狱,我也认栽。”说到这,赵顺语锋一转,正色道:“你身为百户亲卫,竟忘恩负义,背叛百户,你罪大恶极,今日我就替你主人除去你这小人。”赵顺说到这,掏出手枪在张恒亲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枪洞穿了张恒亲卫的脑袋,将其杀死。

赵顺紧了紧拳头,将抢揣进腰间,此刻小兰目睹了赵顺杀人的一幕,吓得蜷缩在一旁,生怕赵顺昏了头将自己也给杀了,赵顺转身看向小兰,小兰当即惊叫一声,求饶道:“大人不要杀我,我只是一名贱婢,大人放过我吧。”

“只要你按我所说的去做,我定会放你,否则,他的下场,就是你的结果。”赵顺指着张恒亲卫的尸体,威胁道。

小兰闻言,头点的跟捣蒜似的,赵顺咧嘴一笑,突闻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响起,赵顺起身嘟囔道:“终于把你们俩盼来了。”

不一会儿,单取海和李寒水骑着两匹快马奔驰到赵顺的面前。

单取海和李寒水将捆得跟粽子一样的两名锦衣卫从马上扔到赵顺面前,先是扫了一眼张恒亲卫的尸体,随后下马跪拜道:“大人,执行任务的锦衣卫已经查出,正是此二人,请大人定夺。”

赵顺看两人明显被单取海和李寒水折磨惨了,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刚才被扔下马时,赵顺清楚的看到二人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如果没有受伤,以锦衣卫的身体完全可以抗住。

赵顺大手一挥,说道:“把这姑娘也带上,直接去锦衣卫署衙。”说完,赵顺策马向锦衣卫署衙奔驰而去,单取海,李寒冰带着三个人证也上马跟在赵顺的后面。

这天清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锦衣卫署衙门前,张恒眯着眼睛,对身旁的刘龙说:“依你之计,赵常一家已被打入诏狱,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头上顶着个乌云一样。不知你的下一计,能不能让赵顺就范。”

“大人不用担心,赵常已被打入诏狱,赵顺这小小的总旗即便放置不管也成不了气候。等赵常一死,大人的心头之患尽除,到时锦衣卫百户之中,依大人资质最长,功绩最多。以后副千户的位置一空下来,大人立即就能荣升。属下是时刻盼着这一天啊!”刘龙吹嘘遛马的说道。

张恒挺胸抬头,神态傲然,显然刘龙的马屁是十分受用,笑着说道:“等我荣升副千户,这落下的百户位置一定极力举荐你,只要你好好为我办事,以后升官一定忘不了你的。”

“属下多谢大人提点之恩,永世不敢忘怀。”刘龙一拱手,笑着说道。

张恒一挥手,两人进入锦衣卫署衙之中。

片刻后,一阵慌乱的马蹄声过后,赵顺带着单取海,李寒水押着三名证人进入锦衣卫署衙,因为三人都穿着锦衣卫麒麟服,守门的锦衣卫校尉只当公务看待,并未阻拦,毕竟锦衣卫是抓人的,这种场面不知道看到多少回了,他们却是不知这一次将会引起锦衣卫署衙的轰动。

赵顺来到五所千户所门口,敲了三声,隔门喊道:“千户大人,属下一营总旗赵顺,有紧急公务前来禀报。”

房间内的蒋瓛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道:才一天工夫就找出了扳倒张恒的证据,不愧是燕王举荐的人物,果然有几分头脑。蒋瓛沉声说道:“进来。”

赵顺微微一笑,一挥手,鼓足内气,声音洪亮的喊道:“把证人带进来。”

众人跪倒在蒋瓛面前拜道:“拜见千户大人。”

蒋瓛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赵总旗,有何公务啊?”

赵顺看着蒋瓛一脸皎洁,知道蒋瓛已经洞悉一切,那天的后半句应该就是预示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既然如此,赵顺心中再无顾忌,和盘托出道:“报告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准假让属下回家休息,属下一回到家,家遭突变,多方查探下,竟发现大哥因收受李善长家奴贿赂,牵连一家打入诏狱。属下相信大哥的绝不是贪污贿赂之人,便多方收集证据以证明大哥之清白,这一查之下竟牵出了五所锦衣卫的丑闻。”

蒋瓛一愣,前半句所料不差,可后半句赵顺语锋一转,让他意料不足,好奇的问道:“锦衣卫的丑闻?究竟所谓何事?”

赵顺将手上张恒设计陷害赵常的文书证据递到蒋瓛的案桌上,说道:“千户大人,这是关于张恒设计陷害家兄的书面证据,而这三人则是执行命令的锦衣卫校尉和当天目睹了张恒亲卫抓走李善长家奴串通口供的丫鬟小兰,三人均为人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请千户大人定夺。”

蒋瓛没见赵顺拿出有关于‘锦衣卫的丑闻’的证据,心下狐疑,即便出了这么一个岔子,事情也象自己所预料的一样,张恒这令人讨厌的小人将会被眼前这小小的总旗扳倒。

蒋瓛扫了一眼书面证据,沉声命令道:“左右,立即抓捕张恒与其党羽归案,打入诏狱,待人证口供录完,立即执行裁决。”

赵顺一惊,没想到蒋瓛连审都不审直接下命令,很明显即便证据是假的,蒋瓛一声令下,张恒也会被杀死!在聆听到署衙内张恒不甘的吼叫声,赵顺垂目低叹了一声。

蒋瓛看赵顺如此,轻笑一声,递给赵顺一纸文书,说道:“我早就知道赵常是被冤枉的,可张恒递交上来的证据让我不得不执行抓捕,不过你放心,诏狱虽危险,可有我的口令在,恐怕你一家人在里面过的比外面还舒服吧!快点带口令去提人吧。”

赵顺扫了一眼文书,跪下拜道:“多谢千户大人!”言毕,带着李寒水和单取海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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