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买单,不好好享受生活简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不过看起来,免费买单也是有限制的。
“这个,听说你们这边的姑娘们舞跳的非常好,能不能请他们给我表演一番?”威廉笑着对侍者说道。
“好,我给您安排一下。”
威廉笑了,既然有花别人的钱娱乐自己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番呢?
“对不起,奥古斯特先生,您被禁止进行一切和女人相关的娱乐活动,除非您自己付账!”
侍者笑着对威廉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到客人的面子,可能他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威廉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住了,悻悻然坐下,心中暗骂一声,但是却不得不做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
幸好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帮他缓解了这种非常尴尬的局面。
“老头,我们这里是收费的,不是慈善机构,想要在这里,必须要付钱,明白吗?”不远处一位侍者对一个身材有些佝偻,穿着粗麻衣服的老头说道。
“我只是看你们这里环境比较好,借用地方进行我的演算而已,你不觉得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非常过分吗?”那个老头说道,如果注意听的话,可以发现他说话的声调居然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每一个单词之间的间隔也是一致的,仿佛计算精确的机器发出来的声音一般。
“老家伙,谁睬你那一套啊,你在这边混吃混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掏钱,要不走,我没空跟你废话!”侍者不耐烦地说道,显然跟这个老人他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
“您可以坐到我这边来,我一个人正有些无聊。”威廉行了一个礼,说道。
传说中会有许多隐藏在市民里的高人,但是显然这种传说成为现实的可能性不大,尊贵的魔法师整天都泡在他们的实验室里研究,而一位中级以上的骑士显然至少会是一位上尉,像凯瑟琳-赫蒂这种没有军衔的骑士少之又少。
“能够在卡森城使用这么标准的贵族礼的,没有几个人,就连桑德斯家族的家伙们估计也忘得差不多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那个老人坐了下来,拿出怀中的水晶眼镜戴上,问道。
由于水晶镜片众所周知的高瑕疵率和制作工艺的复杂,所以一副水晶眼镜并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威廉笑了笑,看起来这位老人并不像表面显示的那么简单。
“威廉-奥古斯特,叫我威廉就好了。”威廉用食指扣了扣桌面,笑着说道,这是一个习惯,如果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正在思考。
“奥古斯特?北极海的守护家族,以出产美女闻名,历史上最少出过两位帝国皇后,而分布在各个贵族中的更是不计其数,你难道从北极海而来?”那位老人笑了笑,说道。
威廉小小的吃了一惊,如果有人专门研究贵族的族谱,知道这些事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在卡森城随便遇到一个老头都对这种事看起来了解甚多,那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这个人对亚历山大城发生的事稍有关心的话,那威廉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了,这也让他提高了几分警觉,这两天他的神经已经有所放松,一方面在亚历山大城以外现在柯累略斯家族的影响力小得可怜,另一方面应该没有人继续关注他了。
“我叫约翰-普雷斯特,你叫我老头就行了,他们都这么叫我,我都习惯了。”普雷斯特继续说道,浑浊的眼神透过水晶眼镜片看着威廉,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什么东西来一般。
威廉皱起了眉头,约翰-普雷斯特这个名字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熟悉,不过对于他来说,却是耳熟能详。
“您确定您的名字是这个?”威廉看着老头,狐疑地说道。
“难道你认识我?”普雷斯特笑了。
“我的书桌上曾经有一堆魔法著作,但我最感兴趣的就是约翰-普雷斯特的《魔法分析》,但是这本书是在五十年前写的,而且我听说他早已经去世了。”威廉看着对面的这个老头,说道。
“哦?光明教廷的禁书你也看么?”普雷斯特的眼神变得有些清澈起来,说道。
“只有有用和没用的书,没有禁书的说法,这是我的想法。”威廉笑着说道,“我倒是对您是不是约翰-普雷斯特感兴趣,据我所知,约翰-普雷斯特已经被教廷送进宗教裁判所了。”
“对于一个发表一些谁也不相信的理论的小伙子,还不会用到这种待遇。”普雷斯特说道,“当然,如果我当时还不闭上我的嘴巴的话,就只能去那里报到了。”
“所以怎么样,你被从亚美尼亚高原流放到这里?”威廉用嘲弄的眼光看着老头,说道,“这里可不是个流放的好地方。”
“对于一个学者来说,还有什么比让他每天和金币呆在一起更痛苦的?”普雷斯特的眼神又开始迷茫起来,“他们是送我来疗养的,因为我的精神分裂症,因为我突然宣称我看不到光明神的痕迹了,不错,疗养了50年了。”
老头突然笑了,却让威廉感到有点毛骨悚然,因为这个笑容里包含的东西可太多了。
“那关于瞬间移动的魔法,你怎么看?”威廉突然问道,显得非常的突兀。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吧?”普雷斯特的突然精神了起来,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气势,让威廉突然有仿佛是在面对一位斗气勃发的骑士的感觉,看起来这位自称是普罗斯特的人对威廉的问题至少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