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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眼女孩

正好大街上卖包子油条的开始出摊。摊主正在支油锅,倒油,立桌子,搬过一个面盆,掀开盖子把一大团面块扔到桌子的面板上。再往前两步是蒸小笼包的,笼子一层一层的两米多高,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

小飞不知道在天上飘了多长时间,又赶了一夜的路,虽然是凡仙,现在也是饥肠辘辘。不由的在小笼包的铺前挪不动脚了。好久没有乞讨了,开场白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小飞只得一眨不眨眼睁睁的看着笼包笼,不时的咽一口口水。而这时的江梅已经躲到了小飞的袖子里。

笼包老板看到前面一个人影,以为是客人,麻溜的掀开一笼笼包,顿时白茫茫的蒸汽滚涌而出,遮挡了两人视线。老板把笼包望小飞面前一送,嘴里吆喝道:“热腾腾的小笼包,老板来几笼?”

小飞顿时愣了,心想这老板太好了吧,一给就是一笼,当乞丐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爽快好心的老板,心里想着,手上没有任何迟疑,一手抓住一个往嘴里送,另一手就接住了包子笼。

这会热气散尽,小飞的形象出现在了老板的面前。纠结在一起的头发,满脸泥巴,身上破破烂***一般乞丐还惨。顿时老板的笑脸凝固,愣在当场,就连伙计叫他都没听见。直到伙计又叫了一遍,老板这才缓过神来,看了小飞一眼,似乎想伸手把笼包拿回来,但是看到小飞吃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又把手缩了回去,这是老板挠挠头又忘了下一步该干啥了。只得看着面前这个小乞丐,情况太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小飞一边吃一边看着老板,老板也看着他发楞,两人大眼瞪小眼。等小飞狼吞虎咽吃了四五个。老板这才一顿神,呵呵一笑:“小兄弟,你这给我开了张,好彩头,好好好,我给你把这剩下包子装起来吧。”

小飞满嘴包子,递过笼屉,两眼眯着一笑:“包子真好吃!”

老板哈哈一笑,满是的得意,将笼屉剩下的包子,望袋子里一装:“小兄弟吃的舒坦就行,我老吴别的不说,包子,我真不服谁,哈哈。”

小飞接过包子,满心欢喜的鞠了一躬,拎着袋子边走边吃离开了。

小飞一到镇上就承蒙好心人送了一屉包子,不由的心情大好,吃着香喷喷的包子,哼着小调,找了一个胡同,准备坐下来,慢慢品尝。

刚坐下,却不曾想里面已经有一个乞丐了,这乞丐十分瘦小,蜷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睡觉。小飞也不在意,坐下来吃的津津有味。

正吃着呢,小飞察觉有异样,抬头一看,却见刚刚那个乞丐已经近在眼前,吓得小飞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包子抖掉了。那个乞丐却马上蹲到一边,把头埋了下去,不去看小飞。

小飞继续吃包子,刚咬一口,那个乞丐直勾勾的看了过来,小飞扭头看向乞丐,这乞丐就再次把头埋了下去。

小飞以前乞讨一共五个孩子,他们讨了吃的都是平分,但是有时候其他乞丐看他们是小孩就来抢夺,所以小飞对除了小婉几人外的乞丐很是排斥。心里想着,对面这乞丐敢来抢我包子,就给他一记轻重拳(就是运用仙力让拳头先轻后重的打出去),把他打趴下。

过了好一会,眼见小飞就要快要把包子消灭干净了。也可能是包子太香了,也可能太饿了,那乞丐忍不住了,挪动到小飞面前,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

小飞听不清但是也大体知道肯定是跟自己要吃的,心里不由的老大不乐意,我也是乞丐,你还和乞丐乞讨,那你算啥,丐中丐么?

不过小飞抬头看了一眼这乞丐却发现,这乞丐的脸型应该年龄也不大,虽然长发遮住了眼睛,但是还是能分辨出来是个女孩。这让小飞想起了和自己一起乞讨的小美,小美被人拐卖到这里,后来人贩子被警察追的时候,人贩子把她扔到了大街上。就这样小美成了一个小乞丐,她非常胆小、害羞,经常不敢看人,讨到的吃的也少,亏得是几个人合伙这才勉强让她活下来。后来小飞、小婉、小佛被天堂研究所带走,当时带走他们的人答应给小美和另一个叫林林的男孩找到父母或者寄养在一个好的家庭里。而如今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眼前这个女孩可能也是小美同样遭遇的孩子,小飞不由的同情心泛滥,不再犹豫将剩下一个半包子送到了女孩面前。

女孩乞丐直起身来,抢过包子就往嘴里塞。就在女孩直起身子的时候,小飞看到了女孩的眼睛,竟然圆瞪瞪的没有眼仁,整个白茫茫的一个大眼珠子,吓得小飞啊的一声,险些仰到了地上。

女孩看了一眼小飞,向一边跑了两步才停下来,躲到一边埋头去吃包子。

小飞缓了缓神,这女孩的眼睛是能看见东西的,不是瞎了,而且白色的眼珠子很有光彩,虽然眼神里满是绝望、恐惧的情绪。

于是好奇宝宝小飞,慢慢挪动到女孩跟前,一如女孩刚刚在他面前一般,希望女孩能说两句。两人沉默无言,过了许久,也许觉得吃了小飞的包子,女孩过意不去,率先说道;“你有事么?”

小飞呲牙一笑:“你眼睛怎么回事?”

女孩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道:“天生的,就这样。”

小飞看着女孩,想了一会,应该是这女孩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十分自卑。于是小飞拿起一块砖头,在女孩身上比划几下,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最后放到了女孩头上。

女孩看着小飞竟然将砖头放到自己头上,虽然一动没动,但是委屈的眼泪已经在白色的眼珠子了打转了。

小飞一见女孩要哭,顿时慌了手脚:“别别,别这样,我不是要欺负你。”

哪知道不哄还好,这一哄顿时让女孩的眼泪决堤了,女乞丐哇哇大哭,眼泪不要钱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直哭的小飞心慌啊,实在没辙了,小飞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拍着肩膀:“别哭,别怕,以后我就是你哥哥,我保护你,我给讨吃的,别哭,别哭……”

等女孩完全平静下来,小飞才把砖头再次拿过来,在手上轻轻一弹,这砖头竟然晃晃悠悠的飘了起来。女孩也是看着砖头漂浮在空中愣住了,探手就拿了过来,仔细的摸着、看着,明明就是一块普通的砖头啊,好奇的抬起头,虽然泪痕依旧,但已经没了伤心的样子:“你怎么弄的?”小飞又将装包子的袋子拿在手里,攥成一团,放到女孩手里。这一团一到女孩手里,顿时感觉沉甸甸的,虽然仍然是塑料袋的触觉,但是重量上却似乎是一团铁块。

小飞嘿嘿一笑:“我也和别人不一样,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你,我现在厉害着呢,不说别的,就是一般人我不动用能力,揍他们也跟玩似的。放心好了,以后我罩着你,保证没人敢说你一句。”

女孩撇嘴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显感觉很是高兴,把飘在空中的砖头拿下了递给小飞。

小飞摆摆手:“送给你了。”

女孩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把砖头轻轻放倒空气中,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戳,砖头荡了出去,立即用手指头在戳,砖头便荡了回来。女孩咧嘴一笑,扭头左右找了找,从一旁石渣子里扯出一根陈旧的尼龙绳来,将砖头绑扎,绳子的一头牵在手里,高高兴兴的把砖头放到空中,就像气球一样。

女孩有些兴奋的问道:“是不是气球也是这么来的。我以前老想要个气球,可是我家里穷,妈妈答应过年给我买一个的,但是钱……让爷爷给拿走了。”说到家里人女孩突然情绪失落起来,拿手握了握脖子上的一个塑料小哨子。

小飞看出女孩的家庭似乎是女孩的伤心事,也没有追问,顿了一下,道:“我叫小飞,你呢。”

“我叫美美。我妈给我起的,说我长大一定是个美女。”美美声音越说越小。

小飞挠着后脑勺,憨厚的笑道:“你现在就很美啊。不过真是巧啊,我以前的朋友就叫小美,以后我叫你小美吧!”

美美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小飞想到了什么,小声的问美美道:“你知不知道市里一中的学校在哪里啊?”美美把视线从漂浮着的砖头上转过来:“学校我知道哪里有,但是是不是一中,我不清楚。”说完小美扯了扯轻飘飘的砖头问道:“你想干什么,上学?”

摇摇头,小飞向美美挪近了一点:“我其实在找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眼角有块疤,带着络腮胡的大坏蛋。见过没?据说还是学校的副校长。”

美美想了一会,突然锤了小飞一下:“有,有,有这么一个人,我去学校门口溜达的时候,还被……打过呢。”说到最后委屈情绪涌上来,声音越来越小。

小飞赶紧安慰:“美美乖,我晚上就去给你报仇,来,你先告诉我那学校在哪里?”

美美不知道小飞要干什么,却也不去问,告诉了小飞学校位置,只是担心的嘱咐道:“你千万别出事啊。”

小飞大大咧咧的一笑:“我能出……啥事。”话刚说到一半,胡同里进来两个人。

小飞抬头望去,而美美则瞬间把头低了下去。

来的两个人年龄也不大和小飞、美美差不太多,一男一女,其中女的皮肤稍微有些黑,一身紧身衣,显得英姿飒爽,扎着一个马尾,脸型姣好,脸颊闻了一个纹身,纹身不大,但也占了大半个腮帮子。

这纹身是由简单线条勾勒的龙头,但是五官俱全,龙角、龙牙显得狰狞凶狠,龙头被一条线一分为二,右侧是深紫色,左侧则为正常颜色(肤色)。

男的显得阴气沉沉,带着一股南归燕的气息,深陷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凶狠,而在他的背上背了一个圆柱形的容器。

这两人慢慢走过,男的回头看了小飞一眼,阴测测的一笑,回过头来对着女生轻声说道:“这两个人是……应该可以……就这……”

小飞获得仙力后,五官都得到了一定的加强,听力相比常人要强,前面两个少男少女自认为声音很小,殊不知还是被小飞听了到了一些。

听到两人的对话,小飞皱了皱眉眉头,拉起美美就走。美美不知所措,忙问道:“小飞哥,要去哪啊?”

小飞想了想,自己经过五年的训练加上成了凡仙,就算那两个人对自己不利,也能轻松应付,再说那两个只是孩子,看上去不一般,应该也干不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想到这,小飞便松开了美美的胳膊,转过身来,看着美美道:“先去学校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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