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扬长而去，餐馆老板挣扎着站起身来，恨恨地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王八蛋，下次别让我看到你，不然劳资废了你。”
“二哥，咱们就这么算了？”
地上的那几个帮闲的壮汉也慢腾腾地站起来，找了把椅子坐下，用力地揉着自己被打的地方。
餐馆老板脸色难看地说：“不算了还能怎么着，人家开车早就跑远了，再叫人也不一定能堵住。”
他被林凡打怕了，他们七八个人被人家三两下就给解决了，要是再找麻烦，那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那几人面面相觑，低着头不说话，他们也被林凡给打得有点胆怯了，这帮家伙平时就是欺行霸市，那里见过这么能打的对手。
“二哥，咱们打不过他，报警啊，告他吃霸王餐，告他殴打我们。”
有人在底下小声地出了一个主意，既然打不过，那就找警察呗，反正他们是本地人，要是警察过来处理的话，那家伙一个人肯定吃亏。
餐馆老板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心里暗暗地思量着，报警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小子只是一个背包客，虽然能打，但见了警察也肯定认怂，到时候送点礼，送点钱，让那家伙在看守所里吃点闷亏，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想到这儿，餐馆老板一瘸一拐地走到柜台那里，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他在这里做了几年生意，对于管片的民警都很熟悉，也有那些警察的电话。
翻了翻通讯录，餐馆老板将电话打过去，然后告诉对方，他们店里今天来了一个吃霸王餐的顾客，不但不给钱，还乱打人。
打完电话之后，没多大会儿的工夫，一辆警车就呼啸着来到了饭店门口。
从警车上走下来两名警员，一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另一名看相貌得有四十多岁。
年纪大一点的那个警员下车后，走进餐厅，喊了一声：“刘二，刘二，出来。”
餐馆老板瘸着腿，步履蹒跚地从饭店里往外走，他身上其他的地方倒是没什么，就是肚子和小腿被林凡打了两下，现在还感觉一阵生疼。
“哎呀，是牛哥和张警官啊，劳驾两位了。”刘二看到两名警员后，比见了亲爹都高兴。
“你小子别给我玩这一套，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宰客了，还碰上了硬茬子？”
年纪大一点的那个牛警官很不客气地问道，刘二这家饭店是怎么回事，他心里门清儿。
“牛哥，看您说的，我这可是老老实实的本分生意，您打听打听，街坊四邻的谁不说我刘二为人厚道。”
刘二上来就说了一堆的废话，他可不会承认自己的饭店有宰客的想象，刚才警车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这要是传出去，饭店没人敢进来了。
“刘二，是你报的案？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牛警官不想和刘二多啰嗦，直接给身边的小青年使了个眼色，让他拿出纸笔，开始记录案情。
“牛哥……”刘二一张嘴就喊了一句牛哥。
牛警官把手一摆，一本正经地说：“叫我牛警官，现在你说的话都会被记录下来，你小子嘴上要有个把门的。”
刘二看了看一旁的张警官，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说：“是，是，牛警官，牛警官是我报的案。”
“那你把案发经过说一下，等会儿签个字。”牛警官嘱咐了一声，让刘二讲述事发经过。
刘二开始将改编后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两盘羊肉要了七八千。
在他的描述里，自己成了热情待客的店家，而林凡则成了一个吃完饭之后不给钱，还出手伤人的无赖。
牛警官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刘二，小声地问道：“你小子没说错吧，是人家不给你结账，还是你宰客人家不愿意？”
“牛警官啊，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刘二是那种人吗，绝对是那小子不给钱，还把我给打伤了，我那几个朋友正好在店里玩，看不过眼上来帮忙，也被他给打了。”
刘二大声地喊冤，心里暗骂牛警官一点面子都不给，这种事儿怎么能摊开了说，私底下聊聊倒是可以。
接着牛警官问了一下那人的外貌，口音，开的什么车，车牌号码是多少，有没有其他特征。
刘二费劲地想了半天，将林凡改变后的外貌描述出来，不过车牌号码他确实不记得了，只能麻烦对方去交警那里调取路上的监控录像。
当刘二说完以后，张警官忽然脸色一变，拉了一把牛警官。
将牛警官拉到一旁后，张警官低声说道：“牛哥，你还记得不，前几天上头特意给咱们发了一次协查通知。”
牛警官点点头说：“记得啊，让咱们找一个带猴儿的年轻男子，那人的照片还在我手机里呢。”
“牛哥，刚才刘二说，在他们这儿吃霸王餐的那位身边也带了一只猴儿，不会就是协查令上那人吧？”
张警官谨慎地问道，这一次的协查令发下来之后，所里特意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让所有人打起精神，一定要好好地配合上级的工作。
“不像吧，协查令上那小子也就是二十多岁，你听刘二刚才说，在他们店里闹事的那人最起码有四十了，年龄对不上。”
牛警官摆摆手，觉得不可能，年龄差别太大，而且外貌上没有任何的相似点。
“牛哥，不管是不是，咱们也得问一下，万一要是呢？咱们可就立功了。”
张警官没有放弃，继续劝说自己的搭档。
牛警官呵呵地笑了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天天惦记着立功，咱们片警那来的立功机会。”
说完，他见搭档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才点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愿意，那就是让刘二辨认一下。”
两人商量了一下，从手机里调出林凡的照片和小金子的照片，叫来了刘二，让他仔细辨认。
刘二盯着照片思量了许久，犹犹豫豫地说道：“人不像，猴儿倒是挺像的。”
“等会儿，这人嘛，眼神有点……，看眼神像是一个人，长得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