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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两命

城楼上没有人。只有风在呜咽。

我用手指在有余独特的血红色城墙上抠出了一小块砖块,放在鼻尖闻了闻。果然有种特别的血的味道。

风有些大。老柳见风流泪的毛病又发作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该说些什么。所以我问老柳:“老柳,你怕死吗?”老柳当然说不怕。我又问他:“真的?”老柳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你知道吗?我怕。我怕死。很怕。特别怕。”老柳抹了抹眼泪,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笑了笑:“真的。我娘亲就死在我面前。那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我看到了她死亡的每个细节。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头发一寸寸变灰,嘴唇一点点发白,皮肤一刻比一刻干枯,血管一根根凸显。我就跪在她床前哭着看着她。娘亲让我别看她,说那时候的她不够漂亮。你知道吗?她曾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比倾城还要美丽。可死亡对她没有表现出丝毫同情。我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她一点点从这个世界消失。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惧怕死亡。这十多年的外城生活已经让我习惯了死亡,但同时也让我习惯了恐惧。所以我只好不停地做事情,让自己充实,没有时间去思考死亡。我把睡觉的时间都压缩到最短。一天只睡两个时辰。”

老柳不哭了,很郑重地说:“老夫人知道你这么想念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也一定希望少将军能活得好好的。”我点点头道:“对。这也是我最难过的地方。她最后还用枯槁的面容笑着对我说:‘你要好好的。’就是笑容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让她的脸像被石头砸中的水面那样破碎了。”

老柳看着我,皱眉想了半天才说:“所有人都会死去。”我笑笑:“所以得知自己就快死去的你是什么样的心情?”老柳苦着脸说:“我早就想过死了。可自从丫头出现在我跟前,我就再也不想死了。其实我也不怕死。我只是难过,我看不到她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了。”

我握紧拳头,把手心的砖块碾碎成粉,借着风撒到空中。血红色的粉尘如一阵烟般消散在视野里。我笑着说:“所有人都会长大。”

老柳笑了:“如果她能遇到像少将军这样的人就好了。我也不用担心她受委屈了。”我拍了拍手,笑道:“你遇见你婆娘时也是这么说的吗?”老柳嘿嘿笑道:“当然。不是。”

最后我问老柳:“你说有余里的人都有些许残缺。那你是为什么留在这?”

老柳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城墙说道:“年轻的时候,我的掌力也是可以开碑裂石的。可现在,一掌拍下去,只怕裂的是我这把老骨头喽。”

老也算一种残缺吗?

我看了眼有余缺了一边的城墙,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老柳不再哭后,我们便回了将军阁。正碰到王家小崽子在看书。他看见老柳回来,拿过桌子上的《三字经》翻着看了看,然后一副教书先生做派背着手说道:“《三字经》算你看熟了。你可以看《百家姓》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教你《千字文》。”老柳脸上那叫一个尴尬,看了看我后,瞪着眼在王家小崽子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王家小崽子捂着屁股退开两步,对着老柳叫道:“你敢欺师灭祖。”老柳上去一步,作势欲打。王家小崽子拔腿就跑,走时还不忘顺走了桌上他刚才看的书。

得知我明日就要离去的消息,柳罹云有些小失落,可是却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是吗?最好不过。”我伸手想去揉柳罹云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柳罹云身子一抖,没有躲开,只是低着头轻柔地“哼”了一声。

我用手指帮柳罹云梳了梳头发,笑着说道:“待你长发及腰,我来看你可好?”柳罹云猛地抬头:“真的?”我一本正经说道:“当然是假的。”柳罹云又低下头去,踩了一下我的脚,愉悦地“哼”了一声。两根耷拉着的短耳朵立了起来。

老柳提了一句我很会讲故事。柳罹云便问我知不知道一些关于妖的故事。我忽然想起过去生活在月亮上的小青。不知道她现在在西子城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柳罹云似乎很喜欢那些大起大落的悲剧。我决定投其所好,讲许仙和白蛇的故事。

苏幕遮教陈大胆如何追女孩子的时候,我曾经偷听到一点,投其所好永远是追女孩子的第二法门。当时围成一圈的人异口同声问什么是第一法门。苏幕遮摸了摸头发摆了个怪异的造型说道:“像我这样,长得帅有才又武功高强。”然后他就失去了当月所有的酒。

听故事的时候,柳罹云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笔随便画画,面无表情且一言不发,像一颗墙头上随风飘摇的小草。没有人能知道她的喜悲。听完整个故事,她也没有提任何问题,仿佛我讲的故事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许仙的慷慨赴死和白蛇的痴等傻等于她似乎也仅仅是故事里的情景。随风而至,亦随风而逝。

等我喝了一杯茶,她才调转话题问我:“你们所生活的外城是什么样的?”还从来没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我轻摇着茶杯,思索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还是单手托腮,只是不再写写画画。毛笔在她的手指尖来回跳跃旋转。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外城相比内城,大概多了无尽的血与沙。”然而我绞尽脑汁想出的无尽血与沙仍然没能勾起她的半点好奇。她又随意地问我:“那我爹呢?以前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脸上仍然不露声色,但却加快了转笔的速度。

我放下茶杯,决定好好向她描述一下老柳。我说:“老柳的事迹那是说到明天也说不完。”柳罹云轻笑一声:“好啊。那我就听到明天早上。你挑着说就行了。”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只好拿出《春秋》里写过的尽可能戏剧性的段落。从生撕虎豹到力能扛鼎再到一人守关的万夫不当之勇。我努力不让自己脸红的同时,竭尽所能的吹捧着老柳。老柳中途来驻足了片刻,随后迈着大步灰溜溜的逃走了。

柳罹云除了对开始的生撕虎豹嗤笑一声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安静,也没有对我的滔滔不绝各种戏剧性的描述感到不满。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编排老柳而不用承担任何负罪感。

我本想讲到吃晚饭就结束。可柳罹云刷完碗之后,又把我叫到了院子里。和过去不同的是,不会偶尔有月华如流星般坠落于她的身上。不再被寒冷侵袭的她可以对着月亮笑了。

我再次搜索着记忆,一边喝着茶一边诉说着别人的无关痛痒蚀骨断肠。沐浴到月光的月桂又开始散发出浓郁地桂花香。柳罹云说,现在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宁静。

赵聋子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宁静。他拉走了老柳,老柳拉走了我。柳罹云留下来守着院子里的花香。

赵聋子当前走,牵着一盏奇怪奇怪的灯笼。不往下坠,反而会往上升。老柳跟在他后面,抱着坛酒发着牢骚。我走在最后,面无表情接受有余其他人的目光审视。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赵聋子和老柳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赵聋子忽然开始唱歌。歌声怪异又缥缈。我觉得有几分熟悉。奇怪的是,明明在我听来觉得很大声,可其他人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连跟在他身后的老柳似乎都没有听见。我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歌似乎是老王头经常哼的那首无人能懂的歌谣。因为感受到赵聋子此刻的专注,所以我按耐住了立刻上前询问他的冲动。

到了有余的城墙上,赵聋子刚好唱完了一整首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头看着天空,不过没有看月亮,反而像是在看星星。他似乎找到了某样东西,将头上的发带解下系在手腕上,把手伸给老柳。老柳自觉地拍开酒封递给他。他接过来,仰头喝了大半,又还给了老柳。抹了抹嘴,赵聋子从腰间抽出了一串铜钱抖了一抖。一声清脆的剑吟响起,铜钱串直成了一把剑。赵聋子放开手中的灯笼。方形的灯笼缓缓朝天上飞去。过了一会儿,烛火消失在了漫天的星火中。

老柳有些不耐烦,靠着墙坐到了地上。

赵聋子脸上浮现出严肃的神情。他抬起右脚,试探性的虚踏了一步。在他的脚踩实在虚空的那一瞬,平地起了微风。接着是第二步。他的左脚明明只跨出了一小步。人却很自然地升到了两个有余城墙高的位置。风在渐渐加大。踏出两步后,他似乎找到了窍门。四步连踩。顿时狂风大作。我恍惚间,感觉到整个有余似乎都在摇动。

风把他的道袍吹得鼓起来,头发四散。他站在星辰于大地之间,仿佛一个俯仰之间便能惊天动地的谪仙人。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才缓缓踏出了第七步。脚步落下,狂风退去。所有的云被风吹散,露出一片纯净的仿佛翡翠一样的夜空。刚才还隐没在漆黑天空的繁星开始发出各自的光。这种世间罕见的异象让有余开始喧闹起来。街道上的人三五成群,望着美得令人窒息的夜空议论纷纷。

在漫天繁星与皓月的争辉的异象下,只有我还能看见赵聋子凭空立于那盏奇怪的灯笼面前。他左手掐一个我不认识的手诀,右手持剑开始舞动。随着他的动作,狂风再起,吹得人有些站立不住。并且随着风力的加强,夜空中除了那轮做着亘古未变运转的明月,所有的星辰似乎开始了摇晃。

过了约一炷香时间,赵聋子舞毕。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持剑斜指着天。剑尖所指的地方有一颗星辰忽然光芒大作,接着,星辰落下一个光点,如流星般落于铜钱剑的剑尖。那是一团湛蓝的火焰,在剑尖上缓缓燃烧着。赵聋子看了一眼那朵火苗,然后挥剑朝前一甩。火焰诡异地穿过了灯笼纸,和原来的烛火融为一体。然后那盏发着幽蓝烛火的灯笼便再次升高,似乎飞向了另一颗星辰。云层重新聚集,浩瀚的星空再次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完成了所有工作的赵聋子脚下一空便摔了下来。他身上穿的道袍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竟承受住了如此大的力量,托着他缓缓落了下来。老柳接住他,又帮他扶稳站好,把酒递给他。他接过酒坛,小口小口喝完了剩下的半坛酒,长长舒了一口气,惨白的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老柳等赵聋子喝完,一把抢过酒坛,急冲冲问他:“老赵,你今天是做了什么?这么大动作?乖乖。还好没把我给吓着。话说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赵聋子只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挣开老柳的搀扶,喘着气道:“你可知道,就这一次,就要了我半条命。我这一辈子,估计也只风光这么一回了。”老柳笑了:“呦,你今天还说成仙都是小菜一碟,合着你这个大仙人就这么点本事?”赵聋子也不理老柳的嘲讽,看着天空喃喃道:“那是之前。从现在开始,我怕是成不了仙了。”老柳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也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说你今晚弄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有啥用?”

“虽然她从来没提过。但我知道,她很想再说话。”涉及她的时候,赵聋子似乎永远那么温柔,仿佛平日的骄傲只不过是种假象。

老柳不依不饶道:“你花了半条命,就为了让弟妹能说说话?就不能帮她也成个仙什么的?”

赵聋子扶着城墙,望向城外,平静说道:“其实我命一点都不好。师父给我算的卦,说我可以成仙,但是要活过四十九岁。可我这种命,从来没有活四十九岁的。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学了点师父的皮毛,满怀信心想离开师父出去闯天下,能逆天改命,名扬四海。”

我和老柳都没有说话。

赵聋子笑了笑:“我当时就吓傻了。躲了三天没敢见人。后来还是师父敲开了我的房门。他提着打包好的行李,要教我最后一课为我送行。就是这个位置。师父站在这里,跟我说以后行走人间时,凡事要量力而为,切忌不要逞能去违背任何天意。师父教我的就是刚才的那一套点灯。师父教完才告诉我说,这套点灯是我们一门代代相传的秘术。因为我们一门常给人卜命算卦,往往会因泄露或篡改天机而折寿,所以就有祖师爷创下这套秘术。每当有弟子要出师门游历时,便由师父施展这套秘术给弟子改命。也所以我们这一门还真没有弟子早夭。说来可笑,即使有这改命的方法,我们这一门也没有几个高寿的。我问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师父说你师爷爷也是这么做的。我又问师父师爷爷为什么这么做?师父说我师爷爷就是这么做的。我还问师父那你的师爷爷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师父叹了口气说,人间就好比一团篝火,我们人就好比其中的薪柴,我这根快烧完了就要你接着烧,所以我多烧一点,你才能少烧一点。”

头一次,我因为薪火相传四个字,闭上眼睛,强忍住了泪。

老柳不再嘲笑赵聋子,低着头伸手揉似乎进了风沙的眼睛。

赵聋子吹了口气说道:“所以等我死后。逢年过节,老柳你帮我给我师父多烧点香。纸钱就不必了,他老人家不爱钱。”

老柳低声说道:“我又不认识你师父,也不知道他的墓在哪儿。你别找我。要烧你自己去。”赵聋子笑了笑:“他的墓就在城外。改天我带你去认认路。”老柳说:“真的没有办法吗?”赵聋子摇头。老柳说:“我不想看着你死。”赵聋子说:“我也不想看着她不能说话。”老柳恨恨说道:“那我只给他烧纸钱。”赵聋子反呛他:“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年?”老柳笑了:“你管我还能活几年?反正比你长久行。惹恼了我,小心我把你坟给刨了。”赵聋子回头轻蔑地看了老柳一眼:“你不敢。”老柳大声叫嚷着:“我怎么……”赵聋子似乎恢复了力气,拿过老柳手里的空酒坛说道:“回去吧。”老柳不再吭声,抢在前头往回走。

我问赵聋子:“那个灯笼……”赵聋子笑了笑:“孔明灯。我学道天赋一般。所以师父就制作了这盏灯辅助我施术。不是它的话,我恐怕也没法这么顺畅的点亮她的命星。”

我又问:“为什么叫它孔明灯?”

赵聋子笑笑:“我师父姓诸葛,名亮,字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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