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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创新“基本国策” 呼唤“计划生育”到“科学生育”的转型(5)

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以后,特别是在20世纪80年代,当中国计划生育开始强制推行“一胎化”政策的时候,那时的中国社会,集中解决的是“一难”,就是“控制人口难”。如今,计划生育已经实行60年,独生子女政策已经推行30年,中国社会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中国成立以来一直困扰我们的“控制人口难”的问题已经基本得到解决。但是,旧的“一难”解决了,新的“三难”出现了,这“三难”就是:“婚恋成家难”、“生孩养孩难”、“独生父母养老难”。

现在中国社会,年轻男女成功婚恋的难度越来越大,适龄未婚的比率越来越高。现在的中国社会,生孩养孩难。只想结婚、不想生孩的家庭高增长。社会越来越多的家庭不是“独生子女家庭”,而是“无子女家庭”、“零子女家庭”。现在的中国社会,一代独生子女成长起来了,但是几倍独生父母衰老了,“4:2:1”的家庭结构增多,并且越来越普遍。“养老难”成为中国社会愈益突出的问题。中国人口安全和人口发展的整个链条,将在“婚恋成家难”、“生孩养孩难”、“独生父母养老难”这三个环节上扭曲和断裂。“婚恋成家难”,导致大批年轻人有人而无“家”;“生孩养孩难”,导致大批家庭有家而无“后”;“独生父母养老难”,导致“独生父母”一代晚景凄凉、晚年悲哀。无家之人,漂泊江湖,会成为影响社会稳定的因素;无“后”之家多了,国家就没有生气和后劲,就要衰落;养老没有保障的社会,是不安全、不保险的社会。

中国人口问题,由“一难”到“三难”,任务不是轻松了,而是更艰巨了,对计生委提出了新的要求,赋予了新的使命。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国家人口建设与发展上,有个上下篇。中国人口建设的上一篇文章,是60年的“限制生育”,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规模、最大限度地减少人口数量。中国人口建设的下一篇文章,是实现国家“人口科学发展”,达到“人口生态平衡”,重点是抓“婚恋成家”,抓“人口可持续发展”,抓“养老保险”,就是努力让更多的男女成就婚姻,把他们从“光棍汉”变成“有家男”,把她们由“剩女”变成“贤妻良母”。中国的人口建设与发展,是分为两个历史阶段,要创造两个奇迹,要实现两度辉煌。

所以,中国人口政策与时俱进,既是对“计生委”的肯定,说明人口控制的历史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同时,又提出了中国人口建设与发展的新任务,为“计生委”大有作为、再立新功,开辟了广阔天地。可以说,僵化和因循现有政策,“计生委”的路子将越走越窄;创新发展中国人口政策,“计生委”转型发展的金光大道将越走越宽广。人口政策创新,是国家利益的需要,也是“计生委”继续存在、持续发展的需要。

过去推行“一胎化”——今后减少“无胎化”中国计生委的工作,在本质上,抓的是人口的建设、人口的发展。在一段时间内,限制人口的数量和规模,也是为了人口的建设和发展。

根据专家统计,全国有63.1%的夫妇只被允许生一孩,35.6%的夫妇被允许生二胎,1.3%的夫妇被允许生三胎。1980年提出“独生子女政策”以应对“人口增长过快”的问题,当时的人口自然增长率是11.87%0,2008年该增长率已经下降到5.08%0,不到前者的一半。同一时期总和生育率则由2.31下降到1.4~1_6。

据联合国2008年的人口预测,在对“金砖四国”(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以及美国、日本的比较中,中国总人口在2005~2020年之间增长较慢。如果中国继续保持目前的低生育率,总人口将在2020~2025年间达到高峰后明显下降,并在此后开始长期的负增长。中国0~14岁人群规模的下降速度较其他国家要快得多。中国目前的人口增长完全是“人口惯性”所造成。

现在中国的人口形势已经发生重大变化,城镇人口“一胎化”的目标基本实现,但是“无胎化”的问题突出了,特别是在中国城市,大量家庭的生育已经由“独生子女化”向“无子女化”发展,丁克家庭越来越多,对国家的人口安全构成了新的威胁。比实现“一胎化”更难以应对的新挑战,是解决“无胎化”、“丁克化”。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计生委”在继续巩固人口控制成果的同时,在工作重点上,需要实现由“限制生育”到“稳定生育”、“保证生育”的转变,把注意力由提高“一胎化”到减少“无胎化”上,既要使不该生的不能生,也要使应该生和能够生的必须生,以此遏制中国人口走向萎缩,保证中国人口可持续发展。

昨日服务“独生子女”生育——明天服务“独生父母”养老

中国实行“独生子女”政策30年,当年的独生子女都已经长大成人,而他们的父母却步入老年,成为中国老龄化社会的主力军。中国老龄化社会最突出的一个鲜明特点,就是它的成员主体,是从“独生子女”时代走过来的“独生父母”,这样的一代新型老人群体,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独生父母”的养老问题,是一个新问题,不是一个“老大难”问题,而是一个“新大难”问题。尤其那些先是独生子女家庭,后来独生子女夭折,又成为“独生丧子”家庭,其养老问题更需要特殊政策。所以,如果说前30年,计生委的工作重点是抓“生育”,那么今后30年的重点是抓“养老”;前30年重点是抓“幼儿园”、“托儿所”,后30年的重点是抓“福利院”、“养老院”;前30年重点为“独生子女”服务,后30年重点为“独生父母”服务。

有专家认为,国家应该成立老龄部,撤销或改制计生委,将原计生委人员安置在老龄部及下属单位工作。由于老龄部的组建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尤其各地养老院的建立将需要大量的管理和医护人员,老龄产业在中国是一个势必要大发展的产业,因此将原计生委的公务人员进行培训后,调整到老龄部门及下属养老院进行工作是再合适不过。因为原计生委公务人员都有一定的人口学基础,经一定培训后,完全可以胜任老龄部门的工作,成为一支新的力量。对于各地无正式编制的计生员,可以通过强化培训后从事老人照料护理工作,这样便很好地解决了原计生委系统人员的下岗之忧,同时也给老龄部的工作提供了充足的人力保障。这样一来,计生委不必撤销,也不是简单“改制”,而是要“改职”,就是改变和拓展职能,从长期以来“单打一”地抓“生育”,向婚恋和养老拓展,向中国人口问题新的领域进军。

中国式养老困扰“独一代”,独生父母养老成为国家新课题,计生委要为建设“中国特色养老体制”作出贡献。

传统“计生大军”——转变为新型“媒婆大队”

把“计生委”改名“婚恋委”,把中国“计划生育”转型为“计划婚恋”,把中国“计生大军”转型为中国“媒婆大队”——这也是一个很有创意的设计和建议。

中国人口建设面临中国“婚恋危机”,使得“服务婚恋_、“保卫婚姻”、“稳定家庭”,成为一个重大问题。如何保证亿万青年男女能够“找到爱人”、“寻到配偶”,使有缘人能够“结得起婚”,能够“成得起家”,是中国人口建设必须解决的一个普遍性现实问题。“计生委”在这方面是大有可为的。要抓青年人的成家率,抓家庭的可持续延续率。计生委机构要像80年代以来抓“一胎化”那样的魄力和干劲,抓好2l世纪中国的婚恋问题,凡是结婚率没有达标的,要追究责任。

中国计划生育系统,机构健全,力量充足,经验丰富,进军婚恋领域,推进婚恋事业,具有诸多优势。有人说,中国计划生育前30年积怨,后30年积德,这句话不无道理。“计划生育”多年来的工作,主要做的是限制生育、控制人口的工作,说得难听一点,是做的“断子绝孙”的工作,在当时的情况下阻力很大,矛盾很深。而“计划婚恋”的工作,是当红娘、做媒婆、做月下老人、做婚恋活雷锋,是成人之美,将受到广泛的欢迎与配合。

当然,也需要与共青团、妇联等组织联合,需要动员社会各界的力量。

中国“生育大实验”——为“人口生态平衡”而奋斗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认为:经济学家是“纯粹的江湖骗子”。英国经济学家罗宾逊夫人讲过“我学习经济学是为了不受经济学家们的骗。”有中国专家认为:中国经济学和人口学这两门学科是否有必要存在?至少在中国,这两门学科还难以称得上是“科学”。

科学,是被认识、被把握了的规律。经济建设有规律,人口发展有规律,只要有规律,就可以成为被人类认识的科学。

认识和把握规律的唯一途径,就是实践。《八百万人的实践》,是中国专家顾宝昌等人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写就的。该书介绍了酒泉、承德、恩施、翼城等八百多万人口的地区(农村人口为主),在比较宽松的计划生育政策下,人们的生育观念和生育行为。在这些地区虽然试行的是“二胎方案”,但是多年来人口一直保持低增长,总和生育率保持在两个孩子以下。

实践说明,即使是在可以生育二胎的宽松政策环境下,人们也并不一定非要生育二胎。实际上,中国已经超额提前完成了限制人口的使命。

其实,比《八百万人的实践》更大的实践,是新中国建国以后60年计划生育的实践,包括其中30年“一胎化”政策的实践,这是新中国从6亿人口到13亿人口的大实践。13亿人60年的人口大实践,是世界人口历史上一个空前的大实验。目前,这个大实验依然在进行。我们现在对一个正在进行的事物进行全面准确的评价,可能还为时过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论这个大实验是成就还是问题,都是发展人口科学、把握人口规律、推进人口建设的宝贵财富。

中国人口大实验的实践已经证明,计划生育不是永恒的,它只不过是人类自身再生产的一个历史阶段。计划生育在本质上,是国家对于人口再生产的行政干预、权力干预。是以国家政权的力量、以行政的杠杆和经济手段等,来影响、导向甚至强制国家的人口生产、人口稳定、人口发展的方向,这是社会在一定发展阶段难以避免的现象。而成熟的社会发展境界,是人口生态的平衡。当社会发展到高级阶段,当社会实现了人口科学发展、平衡发展,当人口的生产成为一个按照自身的客观规律良性运行,成为一个“自然进行的过程”,而不再需要国家的干预,不再需要政权因素的时候,人类自身的再生产,就由一个白发的状态进入一个自觉的状态,就由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从人类人口发展的历史长河看,计划生育的国家行为既不是从来就有,也不会永恒存在。从计划生育思想历史来看,人类提出系统的计划生育思想,也就是最近200年内的事情。计划生育在人类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上必然产生,在一定阶段也必然消亡,这都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忆往昔,“计划生育”有功劳;

看今朝,“科学生育”最重要;

瞻未来,“自然生育”是方向。

中国“计生委”,为改变中国“人口增长失控”而产生!

中国“计生委”,为实现中国“人口生态平衡”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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