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阴差阳错
“你要这样理解的话,我也没意见。”
“你……”
“别动!”风飞鹰说着,把我企图要抬起的胳膊又压了回去,然后继续缠绷带。
“很痛!你听到没有,很痛耶!”我呲牙咧嘴的喊着,不停用脚踢风飞鹰那健壮的双腿。
“好了”风飞鹰放开我的胳膊,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那几个明显的大脚印。
真的很不错唉!包扎得很有力度,也正合分寸。
“别指望着我会感谢你,”我朝着正收拾医药箱的风飞鹰说道“什么?”风飞鹰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上次你和南宫鸰那只死麻雀一起欺负我的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你替我包扎伤口,我们扯平了。”我趾高气昂的说道“和小鸰一种类型,”风飞鹰自言自语的说着,放好医药箱,走出了医务室“不许把我和那只死麻雀混在一起!”这一句,我是尽全力吼的,相信风飞鹰在八百里开外也绝对听的见。
“喵——喵呜——”
这小家伙还真是通晓人的心意啊,看它现在爬到我的肩膀上,蓝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闪闪发亮,还时不时的用舌头舔舔我的脸颊,像在讨好我,这是先兵后礼吗?
我拿着它的两只小前爪,把它拽到我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后再不听话,就不给你吃的了,饿死你得了。现在呢我要去偷偷看看莺在干嘛,你呢要乖一点,否则我就拔光你的胡子,听到了没有?”
“喵呜……”colour咪咪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很好,”我拍拍它的小脑袋,“那我们走吧,记住要轻点,别让莺发现了,咱们这可是偷窥,嘿嘿。”
整个走廊可真静啊,雷姐姐他们应该都去上课或实习去了,不知道莺在不在,反正我也不想去教室学什么文化知识,这是在中国,老师在课上讲的全是专业术语,叽里咕噜的,听的我胃疼,我的汉语再好,也只限于口语而已。
到了。我把colour咪咪放在肩膀上,耳朵贴近门上准备听一下里面是否有动静,可手才刚碰到门板,随着轻轻的“吱—”的一声,门就开了一道缝,奇怪,门怎么没关,这不像莺的作风啊。
“莺,你回来了,我等你好半天了……”我还在思考莺为什么没有关门,一个刺耳的声音已经从里面飘了出来。
又是蓝亿琳,我的眉头一下子拧成十字形,当她转过身来看到走进来的是我之后,她跟我一样,都愣了一下,随即——“玉泽川?”
“蓝忆琳?”
异口同声的吼声霎那间爆发:“你怎么又在这?”
她大概还不知道?和羽鸾的事吧,啧,丑计被人揭穿了,还在这耀武扬威的。
“这儿是你随随便便可以进来的吗?凭你也想追求南宫莺,真是笑话。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在这碍我的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啧啧啧,恶狠狠的语气当然不是闹着玩的,哦吆吆,我好怕呀!
“你在威胁我吗?我从小什么都吃,连亏我都吞了,可我还就是不吃你这一套,你能把我怎么着!不客气吗,我还真怕你对我客气,哈哈哈,”我夸张的大笑两声,笑的花枝乱颤,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眼里的怒火一点点升腾。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的很清楚!”
咔!嚓!咔——上万伏的电压从我和蓝忆琳的眼底放出,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周围温度急剧上升。
“喵——”
Colour咪咪也感到了这眼力的灼烧力,于是“扑腾”一下跳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能有多远躲多远。
“啊——”
还真是狠,瞅准了我左臂上的伤,拉过去低头就咬。我在疼痛之余也拉过她的大腿,我咬!
咯吱!咯!
蓝忆琳先是一颤,然后又加大了牙齿的力度;我又一颤,随后也加大了力度。就这样,我们一颤一使劲,一使劲再一颤,谁也不肯松口,我已经闻道血腥味了,当然是我的血,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嗜血魔王!
当南宫莺踏进办公室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个人以奇怪的姿势咬着对方,形成了一个上下“八”字形,他知道两人不合,可是看到这一幕后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人怎么打架打到这儿来了?随后就有种想笑的冲动,他轻咳了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我快撑不住的前一刻,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及时制止了我们的齿肉之战,我和蓝忆琳同时一惊,同时松口,然后又同时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你们没事吧?”依旧温和的语调,标准的“莺氏风格”。
“没事,没事”,我和蓝忆琳都呲牙咧嘴的回答着,站起身来,揉着各自的伤口,十几万伏的电压还在释放着。
啪!
什么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还没来得及低头,莺已经先我一步走了过来,弯腰捡起了滑落的东西。
我的天,不会吧,这玩笑开大了!
莺慢慢的抬起身,然后我变看到了他手中刚捡起的东西——我的黑玉吊坠!
我看到莺的眼睛瞳孔瞬间紧缩,眼里的神情复杂的我看不清。
不要,莺,千万不要啊。
我心底的呼唤终究敌不过现在的现实,莺慢慢转向蓝忆琳,许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却只有四个字——“原来是你。”
我震住了,黑玉吊坠,代表的是“我”,是玉石家族的大小姐,是莺的未婚妻,而莺在面对黑玉吊坠,或者说在面对这个身份的时候,反应竟如此冷的令我陌生,没有惊讶,没有欣喜,甚至都没有其他负面情绪,有的只有冷漠,只有四个字,原来是你。
蓝忆琳也愣了一下,随即她便明白过来。毕竟她也不是吃素的,我,玉泽川瑛与南宫莺的婚约是有目共睹的,在商界引起不小的波澜,我想,蓝忆琳在捡到吊坠的时候肯定也觉得它很像电脑图片上的那颗价值连城的维纳斯之泪,就算仿制品能做到这个以假乱真的程度也很不容易了,否则她也不会一直留在身边。
“哦……那个……莺,人家只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呵呵呵。”
顺水推舟?哼,就看她这场戏要怎么演下去。
蓝忆琳说着,居然挽住了莺的手,顺势贴上莺的胸膛,我看到莺的眉头皱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我看到了。躲开她呀,像上次那样,莺,往后退啊。
莺没有动,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任蓝忆琳在他怀里撕扯,身体的生硬可见一斑。我知道莺不拒绝她并不是代表接受了她,而是接受了“她是他的未婚妻”这一“事实”,是的,老公是不可以拒绝老婆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