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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当一个人的重量不够时,耙,就会在田里会漂浮,它就无法把泥土耘透。这时就需要“站耙”。站耙的对象只能是孩子,再重牛怎么能吃得消?在乡村,牛在农人父亲看来,是家庭的一员,疼它,更关心它。站耙,曾是我们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站在耙上,就像扬帆远航的水手,有好男儿志在四方的豪迈感,同时,还有那么一点主宰田野的味道。虽然,那时父亲才是土地真正的驾驭者。胆子大的,站耙时只要用根长绳子栓在耙梁上,握在手里,随着耙体起起落落,保持身体平衡就能站稳在耙梁上;胆子弱的,就胆战心惊地蹲下身子,两只脚放在两根耙梁上,磕磕绊绊,随波逐流,一身泥浆,一场活下来,阡陌上定会多了个小泥猴子呢。

父亲文盲,却识得大地的字,耙的字,以及泥土上生长着的庄稼字,春分,谷雨等成为父亲在乡间叨念最多的音符。而我识字,却不识泥土里深藏的隐秘与艰涩。父亲说,你的字写在课本上,我的字写在大地上,写在每一枚麦穗、稻穗上,炊烟就是他最朴素的批改符号。

犁好了的田必须耙匀。水稻田如果耙不平,或高或低,那么注定有些禾苗不是被晒死就是被水泡死。禾苗成熟时需要烤田,如果放不干水就会发生病虫害。所以耙地人要把高处的泥土往低处耙,耙水稻田时不能放太满的水,水太满看不出高低来了。庄稼汉的父亲那时如哲学家,如是说。

我无法做个真正的农夫,面对空荡荡的田野,破碎,凌乱,荒芜,高高低低的麦茬,僵硬的泥块,犹如一个人破烂的衣服,鸡窝似的头发,一个词语形容:枯槁。在季节的空隙里,我知道大地累了,父亲也累了。于是,耙启程了一个怀揣着锋利的农具,驾起水牛,去给旷野梳理疏松肌肤和头发了。这种方方正正的农具,只有她才能叫开田野之门,叫醒熟睡的种子,使她重新从泥土里站起来,在下一个季节的路口,搀扶着醉醺醺的秋一起回家。

耙,一架朴拙土气的古典农具啊,历史的轩辕走了一圈又一圈,在你的身后,我依旧看到母亲沟壑纵横的面颊,父亲饱经沧桑的手,还有你那闪烁着白光的牙齿。

如今,父亲的耙还依靠在老家的山墙上?不知道是否还锋利如初?梦里梦外,依旧是你的身影。

今生把我耕耘。

怀念木锨

锨,乡村人家少不了的农具,它是农人的一只手、一条胳膊,是农人身体不可分离的部分,叩问在辽阔的原野上。

锨在古代称为“锸”。从质地来说,锨分为铁锨、木锨。铁锨,由长木柄,凹起铁片组合而成,其主要功用是挖土和起土;它的用途很广,其当年大禹治水时,使用的工具就是锨的前身“耒”。战国时期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水利工程和秦时蒙恬率大军修筑秦直道,以至历朝历代修边墙、筑城池、建陵寝、垦荒屯田都离不开铁锨。而木锨主要用于乡场上扬麦子,去掉粮食里的糠皮杂质。

木锨,似锹而较铲方阔,柄端无短拐,长柄,板前薄后厚,既具有一定的强度又便于扬场撮粮,是一种较理想的扬场用具。它肆意地横卧在乡场上,舒展四肢,随时等待着粮食的召唤。有了它,粮食有了好的归宿,日子有了深浅,生活有了光彩。

据说过去,铁很少,也很昂贵,后改为木制,木质有木质的好处,因为铁锨重而且容易铲起场里的土。我倒以为木质不仅如此,铁器冰冷,缺乏体温,农人的事情哪一样能缺少火热的激情?只有木质能理解温度,内心里包裹着火,包裹着与粮食亲密接触的暖,暖了麦粒,暖了稻穗,还暖了农家的炊烟。

我偏爱木锨,木质的物件总给人留下暖色的记忆。木锨和叉一样,是长期静默的农具之一。一年中有更多的日子它被高高地靠在墙角,上面落满了灰尘。但是,当麦场上响起连加与碌碡的声音时,木锨就上场了。光溜溜的木锨把,宽而薄的木锨头,在阳光下敞开胸膛拥抱收获的季节。

在乡间,木锨,约定俗成它是男人的农具。你看那长长的身躯,躺在乡场的中心,守望着饱满的麦粒,随时等候农人的一声吆喝,弯腰,一伸手,便抄起来,在手心里掂量掂量,走到高大的麦堆前,对视一下;接着一锨,深入麦堆的深处,拔出,一把麦粒已扬上天空,撒成了满天的星辰。夜晚,在凉风习习里扬场,是男人们最惬意的事情。女人们是不能摸木锨的。木锨,代表着一家之主,代表着男人的阳刚。所有的男人都瞧不起女人扬场。如果哪家是女人扬场,男人在一旁凉快,那男人多半要招人耻笑的。谁家男人会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臂力与沉重的挣扎中劳作?要男人裤裆里的那东西干什么?女人们也会骂上几句。如果此家男人外出工作或者去世,邻居的男人便会义不容辞地帮忙。

木锨,在我家的农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父亲一直霸占着这个不可侵犯的位置。多少次我在无意或者有意中瞅准机会,在麦场上捞上几锨,也会招来父亲的责怪。吊样子,你能用木锨吗?说完,不由自主地就从我的手中夺过去,对着麦堆,精神抖擞地扬起来。忙的时候,我无法触摸木锨,郁闷的是,空闲的时候,父亲也霸占着,好像木锨是他的手臂,扛在肩上不放下来,围着已经扬好的麦子,一圈一圈地走着,他的样子,似乎在想再做点什么?似乎什么也无需做;宛如首长检阅部队般。似乎这样,就觉得心里塌实,就有了依靠,就有了奔头。

是啊,在田野的战场上,父亲就是指挥员,战斗员,在一年四季的风风雨雨里,他带领着麦子、稻穗还有高粱、玉米们,在黑夜与白天里奋战,在汗水与贫穷里搏斗。

我始终没有用过木锨。这是很遗憾的事情。作为每一个从泥土里走出来的人来,失去与庄稼与木锨相依的日子,有限的生命是无法参悟土地与农人的感情,是无法掂量出麦粒与木锨的份量,沉重或者轻盈。木锨,是农人另一只手掌,一只可以听懂粮食呼喊与唠叨的手掌,一只可以感知生活与岁月风味的手掌。木锨上,装满了日子的厚度,明天的希冀。

木锨,乡村舞台上一面木制的镜子。虽不光鉴照人但光芒四射,能映照出农人的勤劳与懒惰,也能映照出村庄的丰收或歉收。不管它搁在农家的墙角或者牛屋,都能折射出一片刺眼的光亮。

木锨,是父亲在大地上飞翔的翅膀。在人生的乡场上,我时时渴望着被父亲扬向苍穹的一刹那。

消失的连枷

农具,老家不说话的男人们,背负着日子的炊烟,旷野的沉重,在天与地的村庄上,陪着农人走过一程又一程。农具,是农人的靠山,抵挡风雨的图腾。比如犁铧、镰刀、以及连枷。这些木质或者铁质的农具啊,总是和农人贴心,与泥土亲近,整齐地站在农家的屋檐或者山墙上,翻阅人生的四季章节。

连枷,佥也,打谷具也。连枷最迟在春秋时代已经有了。《国语》曰权节其用,耒耜枷殳。《广雅》曰,“盇谓之架。”而《说文》曰,架、盇也。盇、击禾连架。《耕织图诗》云:霜时天气佳,风劲木叶脱,持穗及此时,连枷乱发声,黄鸡啄遗粒,乌鸟喜聒聒,归家抖尘埃,夜屋烧盉盋。午忙三季,连枷是最好的帮手。南宋诗人范成大在《四时田园杂兴》中描述那火热的劳作场面: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

好一个“一夜连枷响到明”!饱满的麦穗、稻谷,滚圆的豆粒,在咿咿呀呀整齐的合奏中,连枷把每一粒秋天的喜悦,在或轻或重的拍打声中引领进家门,像熟透的西瓜从秋天的床上滚落下来,清脆的喊叫,抵达秋的高度。连枷,是彼时乡间最欢乐的歌手。

据《王祯农书》记载:连枷是用四根三尺长的木条或竹条,以皮革编成一块板状,用一个可以旋转的环轴装在长柄的顶端。使用时连枷起落,使竹木条编成的板绕环轴回转,扑打在晒干的作物秆秸上,籽粒便脱落下来。

连枷多是竹制,图轻快,一根长柄,便于农人手握和使劲;长柄的顶端是一块四五根尺把长的竹片拼成的竹板;竹板与长柄成直角,中间靠一根木轴牵连。劳作时,农人上下挥动长柄,而竹板则闪转腾挪地拍打地上的豆秆。而苏北打麦用的连枷,因竹稀少故多用木条制成。每个用三四根大约半寸宽的木板片,截成两尺多长,并排铺好,打上三四道皮制的箍儿,一端装个手指头粗的横轴心,安装到一根五六尺长、头上弯曲成环子的竹柄上。随着连枷起落,木排翻飞,击在谷物上,“加杖于柄头以挝,穗而出谷也。”别小看连枷,却是极其简单的物理机械呢,蕴含着朴素的力学原理。使用它靠的并不是力气,遇到不善使用的人,最轻快的连枷也会使得磕磕碰碰的,甚至还会伤到自己呢;必须双手握住把柄高高扬起,待连枷借着扬起时的惯性力翻转时用力下压拍打,否则会造成连枷翻转不过来而上端着地。

父亲是使用连枷的好手,也可谓是地道的庄稼汉子。黝黑的胸膛、粗装的臂膀,打着日头的烙印;每使用连枷时,那道道青筋挣得要爆裂似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滴滚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秋天的大豆,不就是汗珠凝结的么?丰收的庄稼,简陋的连枷,一切重任只好交给那个手握连枷的手中了。

连枷,作用的对象主要是黄豆棵、麦子、稻谷。在没有脱粒机、收割机甚至没有石碾的年代,人类的粮食就是依靠力气的捶打,喂饱自己的口与胃的。而在通往连枷的路上,布满着笨拙的艰辛。

使用连枷前,要先将要脱粒的农作物麦子或者稻谷均匀地铺在禾场上,置于烈日下曝晒,等晒到干焦的时候,用连枷一下一下地拍打,打完一面,再把下面翻上来,继续曝晒,然后反复拍打直到籽粒脱尽。

这是一场充满着力气与智慧的盛宴,是一场力学与美学的舞蹈。大地是鼓,连枷是鼓槌,而农人就是打鼓者,合奏着一曲庄稼的颂歌。他们一律头扎着白毛巾,光着臂膀,****着褐色的胸膛,一字儿排开,手各持着连枷,一齐扬起竹柄,让头上的连枷翻转过来,再用力地打下去,击打在麦穗或者稻穗上,麦粒儿、稻谷便发出沙沙的声响,纷纷脱落下来。举起的连枷犹如波浪翻滚,连枷与大地的击打中,发出“噼啦!噼啦”的声响!那一瞬间,犹如愚公再世,雕塑般的庄稼汉子,战天斗地的气概在天地间弥漫;尤其是人多打连枷,恰似一曲庄稼的史诗!地动山摇,叫人好不惬意!

集体打连枷的场面更让人震撼。二三十人分成两排,左右间自然拉开距离,面对面地打,一起一落,疏密有致,若即若离,浑然一体。两排人从步法到身姿,动作娴熟,音声相和,俨然一支训练有素的劳动技能表演队。“嘭、啪,嘭、啪,嘭嘭,啪啪……”乍听起来似乎单调,可随着被拍打物的反弹和用力的大小,连枷拍打中酷似进行曲般的节奏,往复中富有变化。优雅的动作与声响的有机结合,简直不亚于欣赏一段民间的舞蹈。经验丰富的农人还会在打连枷中加入歌吟:“手握竹柄五尺长,连枷飞舞麦粒香;细细翻来细细打,颗颗粮食都归仓!”另一排人则应和着节奏打号子:“嗨唷哇来呢唷!嗨唷哇来呢唷!……没有一首歌比得过这首歌动听,没有一首歌比得过这首憾人心魂。劳动的歌是最自然的天籁,是生命唱出的铿锵之乐章。

情不自禁里,我也蠢蠢欲动地拿起连枷,加入打连枷的队伍,竟使我洋相百出。在父亲等人手中灵活飞舞、运用自如的连枷,在我手里竟然似跛脚的汉子,左右摇摆不听使唤,扭臀弯腰,稻穗被我也打得漫天飞舞,我就像乡间戏台上的小丑,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羞愧中我越发敬佩乡土上劳作的农人们,他们是大地上最嘹亮的歌者,忠实的劳作者,与田野最亲近的耕耘者。

打连枷的日子一去不回头了。连枷至今在乡村仍稀罕可见,挂在乡间斑驳的墙上。只是昨日打连枷的人哪里去呢?渐渐长高的村庄不能告诉我,走进钢筋水泥的人们也不能告诉我。

彼岸,只有隐隐约约的连枷声越来越响。

忆锄

居于高楼,在繁华与浮躁的空间,俯视城市宽阔的马路、霓红的灯火,猛然间有种失重的症状。那一瞬间,我忽然念及锄来,想手中要是有柄锄就好了,拄着大地,心就安稳。

锄,貌似简陋耿直的农具。但一部华夏的农业史,哪一章不是烙印着她的指纹与汗珠?无论贫穷或者富贵,狂风还是暴雨,都是一柄坚硬的木质与冰凉的铁在夕光中劳作,抵御岁月的洗礼。纵然历史的史册铜墙铁壁,你随便打开一页,都会发现它的根部,都是由一群群草民在垄上躬耕,用这朴素、温暖的动作装订着。

据资料记载,西周以前就有锄,不过都是石锄,也有极少数的铜锄。战国以后遗址中发掘到的多是铁锄。《王祯农书》描述铁锄道:“其刃如半月,比禾垅稍狭,上有短銎,以受锄钩。钩如鹅项,下带深绔(皆以铁为之),以受本柄。钩长二尺五寸,柄亦如之。北方陆田,举皆用此。”古诗有曰:锻金以为曲,揉木以为直。直曲相後先,心手始两得。秦人望屋食,以此当金革。君勿易耰耡,耰耡胜锋镝。(和圣俞农具诗十五首其十二耰耡)带着土地的厚重日子的沧桑,一同凝结成这穿透千古、桀骜不逊的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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