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一,你又没有觉得奇怪?那孩子——”凤珩依在侍一怀里,若有所思道。
“帝女只怕经了事,有所为了。”男子长发垂落,眸光清涟,心思却落在了那一张窘迫不安的小脸上。
“有所为?”凤珩低低自语,忽然眼眸中一暗,叹道:“可惜,吾确实是一直都不曾喜欢那个丫头,这样一来,就更不喜欢了。”
男子听罢,微微蹙眉,久而问道:“那女帝的意思是?”
“随其自生自灭吧——不过,若她真是一块美玉,日后令我转心也说不定。”语罢玉白的手臂环上了男子,一脸风情。
大牢这里,凤琛看着一地伤患几乎抓狂。
用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到手的鸭子飞了!
不是鸭子飞了,是须延落被人劫走了,就在她颠颠的跑去皇宫讨手谕,这里就被人劫了狱,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太嚣张了太气人了太愤怒了!
“公主,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府吧。”最后在某司的劝说之下,她只好心灰意懒的打道回府,这一整天,都白折腾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大白天的从守卫森严的大牢狱里劫走重犯——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人家能够劫走人,而万一真的是下毒的那帮人干的,要是他们回头来再找自己麻烦岂不是会很糟糕?!
想至此,立刻拉着身边的少年求救道:“司大人,奉弈是不是很厉害?”
司孑一头雾水,奉弈同样莫名其妙。
“奉大人自然身手不凡,公主为何问这个?”
凤琛却不理他了,转身将奉弈拽到身边,眼巴巴道:“奉美人,你今晚就侍寝吧!”
一语出,二人俱惊住。
首先是在她热切注视之下的某美少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了凤琛半晌,除了意外之外,终是没有表示。
“公主?”司孑好意打断,凤琛回过神,见二人有些傻愣,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不得了的话。
“呃,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支支吾吾,脸色绯红,她只是觉得,既然奉弈那么厉害,那么住在自己院子里保护自己多好,她什么都不会,万一半夜来个歹人,岂不是轻飘飘的就一命呜呼了。
等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完侍寝的原因之后,一直漠然无表情的少年忽然唇角一勾,拉起了她的手,写到:“放心。”写完了之后,才又安安静静的坐好凝眸不语。
而被某少年的笑熏得晕乎乎的某小女子,此刻才想起一旁还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美男,一时刚刚冷了几分的脸颊顿时又灼灼的烧了起来,心下纠结。
这个到底算什么啊——
傍晚,凤琛用完膳之后,果然便见司孑领了奉弈过来了。
“那个你就住在这间屋子。”她将他拉到自己屋旁的那间屋里,见少年对满屋子的绫罗绸缎似有皱眉顿时不安道:“这个装饰你要是不喜欢,明天我让人都换了。”确实,人家一男人住这么花里胡哨的屋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只不过今天已经不早了,遂而没让人收拾。
怎么说呢,她此刻不巴结人不行啊,万一有刺客,她得指望着奉美人念在平时自己照顾之情上努力的保护自己——
“公主,奉大人既然住过来了,我等也回院了。”司孑差人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领了人退下了,于是芜蘅院里除了婢女舒儿之外,就只剩下凤琛与奉弈两人了。
“咳咳,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她送走了司孑,回身看了一眼静默在园中的少年,尴尬的笑了笑。
“那我先进屋了哦。”见他不与回应,她也不在意,拉了舒儿,便进了屋。
芜蘅院里顿时安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