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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气氛尴尬而低迷,两人再也找不到当初的轻松和自在,公孙磊垂下眼睑,黯然神伤,这样的结果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那样龌龊的心思,或许他和言弟现在还能做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相对无言,有的只是尴尬和苦涩。
莫言看着公孙磊的样子,一阵懊恼,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公孙磊那么肆意洒脱的一个人却无法走出一个错误的感觉,不仅他走不出来似乎还越陷越深,要是他永远这样,早晚会有一天把自己给拖垮了,她当初就不应该住进王府,哎……
“王爷,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在下帮忙吗?王爷请说吧。”
公孙磊回过神,说起正事,还是很严肃的,“父皇最近身体越来越差,脸色铁青,眼眶漆黑,而且总是困顿,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都会批阅到睡着,胃口也越来越差,吃几口菜就不再吃东西了,但是就是要喝大量的水,张太医为父皇检查,发现父皇中了慢性毒药,不过张太医说这毒太古怪,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他不敢随意下药,张太医都束手无策,也只有言……莫公子可以救父皇了……”
莫言的神色逐渐沉重,难怪她那日见到建康帝只是审了一会儿案子就疲惫不堪,不过她倒是没有细想,毕竟皇帝的御膳都是经过仔细的检查的,还要由太监试菜,有毒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她真的不该一时大意,要是仔细一点,或许问题早就解决了,希望现在不算晚吧,要是建康帝有个什么时,她该怎么跟公孙爷爷交代啊。
莫言沉重的问道:“要在皇上的饮食中下慢性毒药,而且还要不被人发现,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人必定有极高的地位,而且要得皇上的信任……”
公孙磊眼中闪过一道历光,咬牙分析道:“本王怀疑是王皇后,每日她都会给父皇煲汤,本王曾偷取过一点汤汁检查过,可是汤里并没有问题,可是最大的嫌疑也只有她了,父皇不沉迷美色,特别是近段时间,连批阅奏折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宠幸嫔妃,也只有王皇后接触过父皇,而且若是父皇出了事,那得益最大的人就是太子和她。”
莫言也是这样想的,除了王皇后她也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样的动机,王威被贬,王家覆灭,而公孙渊又被禁足,她担心自己的后位和公孙渊的太子之位不保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是正常的,只是她既然可以下慢性毒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能让公孙磊一点线索都查不到,何不能直接下药毒死建康帝呢?建康帝一死,太子立刻就可以即位,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王皇后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选择更复杂的方法……、
“莫公子,你在想什么?可能随本万进宫为父皇诊治了?”
莫言严肃的说道:“王爷,具体的要在下看过才知道,张太医都没有把握,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而且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万不可鲁莽行动,一旦打草惊蛇再下药抓住下毒之人的把柄就难了,如果不将下毒之人铲除,难保皇上还会再遇到危险。”
公孙磊点了点头,愧疚的说道:“是本王考虑不周了,还是言……莫公子思虑周详,不过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王皇后那里又找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本王担心父皇的身体会撑不住,为今之计是先要为父皇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