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快放我下去。”
刚才还嚣张恐吓人的媚月满是惊恐,说话的声音直打颤,他紧紧抓住雪凝的衣服,唯恐雪凝一不小心把他给丢下去。他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谁见着他不是宠着他,初入都城,便听见了这“无心皇女”的雅称,后来又见到雪凝的画像,居然长得如此不俗。私下想着,若是能得到这个人人都得不到的皇女的心,该是多么长脸的一件事。凭着她家族的能力,轻而易举地打听到这个玉佩的故事,原本想要逼迫雪凝就范,没成想却被她给提到这高处来。
举目望去,不远处灯光璀璨,热闹喧嚣,唯有这处三面围水。而脚下又是个不稳妥的,若是栽了下去,损了容颜更是损了他的名声。对着这人人眼羡的雪王正夫,居然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想法了。
“媚公子,本王只想知道奉贤在哪里!”雪凝道。
“我才不知道什么奉贤的下落!”媚月刚一开口,就看到雪凝面色阴沉地要甩开紧扯住衣袖的手,心中更是慌乱,眼泪突然盈满眼眶,颤抖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玉佩是我命人仿制的,奉贤的事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我只是想让京城的子弟都知道只有我荣一有能力让你这无心皇女动心!”
雪凝皱了皱眉,眼前人满目慌乱,委屈与懊悔,这表情不似作伪。可是皇女的玉牌,岂是谁就能仿的,而且仿的如此逼真。她冷眼看着媚月,当日盛气凌人欺负安若溪果真是仗着太女的势,可就是太女,也不能庇护一个仿造皇亲贵胄玉牌的罪人吧。思来想去,越发觉得媚月是在骗人,看来不吓吓她,恐怕还找不出奉贤的下落。于是,她果断地将衣服上的媚月的手拿开。
媚月慌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雪凝,惊呼道:“你不信我,你怀疑我说的都是假的,我堂堂荣家嫡子,就连太女都不敢轻易得罪我,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
“媚月公子,你当本王常年不在京城便不知道这京城的贵族有几个么,太女是一国储君,连梅家、庄家这两大家族都要恭恭敬敬地伺候着,荣家,是哪个荣家,本王都不知道何时这京城又多出一个大家族。”雪凝冷笑道。梅皇夫出自于梅家,从梅皇夫入主东宫之时,便为梅家铺平道路,男为重臣,女为贵妇。若不是皇贵君出身的庄家门下桃李三千,这天下恐怕早就是那梅家的了。
但是能让太女都敬畏的荣家,真是前所未闻。
“哼,你不过一个王爷,这般机密之事又总会知道。”媚月得意地笑道,“我荣家同殷离皇朝一起崛起,殷离成为女皇,而我先祖则成为隐世第一家族,世世代代为女皇效力,为殷离皇室培养无数暗卫和谋士,但踪迹却只有女皇一人知道。而我,乃是荣家嫡子,也是荣家第一个男婴,身份贵重,太女想要我入她后院,也不想想配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