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满意。”倾秋字含“弟子”嘴角不太自然,换作是从前,拂瑶不是称自己为师傅的吗?同样的脸,同样的神色,可眼前的司政显露的却是不同的气场。风水倒转?或是她们毫无关联,只是长得神似而已。
“上神不必谨礼,在外你道百夕便是。虽然老身比你老个十几万年岁数,先生脸皮厚,不会介意的。”司政倚老卖老的习惯又来了!她扬手收起神鹤顶轿,示意与他返身玄铭殿方向而去。
倾秋听到她又起了那份叼钻的调调后,嘴角略抽。但马上神色恢复正常。心中讶异,她竟然有十几万的年岁?“百夕神女就是先生的名违?”
“不错。”百夕斜眯了他一眼,很奇怪好像与他相处并不算很尴尬。
两人行步踏入玄铭殿,百夕四扫了殿内陈设。唯一令她吃惊的是宽敞的殿内穿行的长廊内外都种着满红霜叶,那红扑扑、红艳艳,一簇簇,如火如浴,深不见底。
“这是你命人种下的火枫?”百夕有些闪眼,红叶虽美,却很快凋零。神界也有四季,只是比凡间过得慢罢了。无极光阴,各神的喜好不一,秋意使然,这火枫还是头一次出现在神君殿中。别有一番风景,却又显得张显刻意。
“先生觉得如何?”倾秋不卑不吭的应了句。
“与你的名字倒也互相呼应,如果先生没记错的话,你的名违是独孤倾秋罢。秋天里是收获的时节,这枫叶虽好,却略显凄婉了些。倾秋啊,做神不用这么低调,无极光阴可是很慢长的,如果都是如你般悲语秋歌,还不如做凡人快意些。”百夕说到此处,不忍皱了下眉。
倾秋好似有些意外她的回答,她的确不是拂瑶。拂瑶可是很喜枫叶的,更不会劝他“悲语秋歌”。
“先生说的是。”倾秋虽有不甘,却还是客气地咐合了句。
两人不知不觉般走到了一棵惨天枫叶前,枫叶下方落一方石塌。倾秋随意地坐了上去,回眸却望着百夕面无表情的扫射了四面火红一片,她只觉得有些刺眼。一片枫叶落在她的眼前,她随手抓起。有试过很多叶子吹调,不知枫叶吹起来是什么滋味?捻起在唇间,试了下调子。声音刺耳,百夕恹恹地将它从唇间拿掉,随手一丢。
“真是扫兴。”
倾秋本是一脸期许,谁知看到的却是百夕神女略为不满的低咕了一声。他也略为尴尬,看来先生不是一位有耐心的先生。
“先生很像弟子的一位故人。”倾秋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是吗?这么巧?”百夕神女靠在枫树杆上,挑挑眉不以为意,老套的搭讪。
“是,她叫拂瑶,是弟子昆仑一脉座下首徒。”
“那你小子也算是有福气了,对了,先生还有事,就不在此处逗留了。倾秋上神,看你现在落的清闲,可是信心满满能应付了六日后神职考核了。虽然神职不似凡间的老套,但无极光阴慢慢,如果谋到的不是顺意的职位,往后的日子可是难熬的很。”百夕神女幻出鹤轿,准备起身返途司政宫。
“先生对司政一职可是满意?”倾秋倏地站起身问道。
“满意啊,特别是捉弄你们这些小…神君,先生的无极光阴可是横生妙趣的很。”百夕神女调侃一笑,便坐上鹤顶之中,放下帘幕。随风而返,随性而致。鹤顶行过之处,落下的都是樱花行,如洁如白。
倾秋嘴角一抽,临走时,司政先生还要毁一下自己的形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能耐似的。
一株樱花落在他的手掌之中,她五行之术修的是木?她的原形是?当别人窥探了自己的原神后,总想弄清对方的底细。不过弄清与他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她?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可掌中的樱花似微动了一下,他倏地定神一看。天!樱花不知何时竟是变成了一只细粉长蜈蚣。他全身引来一振恶寒,怎么会有如此劣迹的幻术。掌中神力,蜈蚣化作粉沫。掌心向下,粉沫落地变成滋润枫树的养料。
“顽劣。”倾秋狭长的眼眯了起来,这一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