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尚神阁经六日司政亲授课之后迎来了神职考核。司政还是一副滑稽玉面小先生模样,手持玉尺。样子严肃,手中的综合试题亲自一一发布在各神手中。
溪和神态优雅丛容,接过司政手中的试题卷。司政每发一张都都会以改往日不羁,神态静和的望了一眼学子。“先生希望尔等通过这次综考—神职亦有收获,方不负先生我这六日亲语教诲。”继而面对学子的虔诚眼光,恭敬的颌首回应:“先生辛苦!”,她便默默地点了个头。司政先生这个时候通常会作出个嘴角轻扬的表情,那抹胡轻微上挑,却是另外一番的风情趣味,倒不显得往常滑稽了。
待到经过倾秋与溪和之时,递过去之后,眼神却与他无任何交流。倾秋有些不懈,此前的学子,她无不一一提点宽慰,欲言而止。司政将手中的另一份考卷发给身边的溪和神君,司政便将双手交插附于身后。眼看她就要走,倏地回首若有所思对溪和说:“溪和,天河缺个神司。志向那里,可要慎选。”
溪和唇角上扬,如琥珀的双眸散发着迷晕光波,就如涟漪中的小鱼,调皮安乐中的跳跃着自由、简单的语调。“多谢先生提点,溪和铭记在心。”
“还有你,倾秋上神,莫要考砸了,丢先生的脸。”匆匆丢下一句话罢,倾秋噶然无语的眼神与溪和是笑非笑的眼眸碰到一处,顿时觉得气氛无比尴尬。收起内心的失落,脑中还响起那句话:“无极光阴慢慢。”
神职一项,他眸光一闪,便填了两个字。
“先生似乎很关心溪和呢。”溪和轻轻的哼着,便提起笔尖慢慢地作着试题。
倾秋唇角上扬,不于回复。
两刻过去,司政先生一如发卷时的耐心再回收考卷。收到独角神的答卷时,颇有趣味地戳戳那抹如毛毛虫般唇胡,点点头。“考得不错,超舀神君-!很有前途!”
超舀神君自发得意之色,司政先生直尺轻轻落在他的额头。:“莫要自满!”超舀神君识趣地收起了张扬之色。
接着收每收到一位学子的答卷,司政都作了回应。貌似都考得颇为理想,只是当收到溪和与倾秋的答卷之时,眉头一皱。
“你们两位学子,很有前途!可为何交的是白卷!”
两人默默地单手捂脸,司政先生再仔细的望了一眼答卷神职志向处,溪和填的是,睡司。倾秋填的是,梦司。
这两人就差填个“混吃等死”四个大字了。
司政先生回到师座位上,食指一扬,所有试卷封入卷综。
“各位学子亦有收获,先生以司政之职,向各自神职志向准拟批准!除溪和与倾秋两位学子神职需作待定,其他神君从明日起到各司处报道即可。”司政先生当场批阅答卷的干脆、直接让在场的神君神女们颇为意外。
“每想到,竟这么快就命定神职了,先生辛苦。”神君神女们一一各自向先生半身行礼以作最后的惜别,纵使只有六日,纵然司政先生这六日内如坐针毡,百般刁难,但司政先生还是有自己那一套教学清晰、透彻全授。过程且用四个字形容“印象深刻”,两个字“毒舌”,一个字“糙”!话说这糙归糙,学子们都不负重望,各得神职。
神君神女们各自退出尚神阁,安静的尚神阁学子位上最后一排,一青衣与白袍神君表情自诺,司政先生置身于眼前,犀利的眼神扫射着他们面上的平静。十位小神官神情依旧恭敬地站在四处,但目光也齐涮涮落在最后一排那两位神郡的身上。
“本官到今方知自己竟能调教出神界有史以来,与之身份、模样、地位、本领颇为相反的两位学子。真教先生大开眼界啊,两位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