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画画被君如届从被窝中捅醒后,手里拿着两样东西,傻了。
一支枪,一张身份证。
这是什么情况?
她用带着迷茫的眼睛望了望君如届,再望了望手中的东西,抡起那把枪,第十次问道:“这个——是真的?”
君如届坐在床边,双腿安稳地靠靠着床,一本正经地回道:“嗯。”
“真的?”依然不确定。
“嗯。”君如届耐性十足十。
涂画画双眼瞬间冒光,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我要看子弹!”
君如届看到她兴奋的脸蛋,心里的阴霾“哗啦”一下就散了,哪有不应的道理。很干脆的接过枪,“刷刷”两下卸下弹夹递给她。
涂画画盯着自己手中的子弹猛咽口水:刚才大王那卸子弹的动作真帅啊!那个速度,那个范儿,真酷!
感叹完君如届的动作,再看着手中金灿灿的三颗子弹,她又是一通口水泛滥,就差滴答滴答冒个欢快。
“好家伙,还真有点分量。”涂画画掂了掂掌心的子弹,夸张地咽了下口水,眼神悠悠地飘向左手——一张身份证。
姜浩?那个姜浩?
脑中的讯息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涂画画来不及收拢,最后那思绪直接飘过民政局领证时,君如届拿出的那张身份证上。
这姓不一样,名也不一样,名字字数更不一样。于是,她继续傻。
君如届看着涂画画那迷茫样,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讲。但他不后悔把这两样东西拿给她看。
有些事他不能用语言表达,只能直接来实物。虽然这样这女人会胡思乱想,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涂画画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被吓住。他觉得她承受地住,也会保守秘密。
傻征中的涂画画,脑中自动过滤了一遍看过的各类小说情节,不断组合着各种可能。想得头都有点疼,干脆不想了。抬眼看看君如届,哪知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涂画画从来没和君如届这么“深情”对望过,心跳忽地快了起来,脸也有点发热。大王这个眼神,真忒么的深邃啊,她还需要修炼,扛不住啊扛不住。
望了会,涂画画终于支撑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只是,憋着的好多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心像是被几百只蚂蚁爬过一样,痒得很。
她抿着嘴,小心翼翼地拿着手中两样东西向君如届晃了晃,眼里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君如届的眼神黯了黯,闪了闪,最后把两眼珠子齐齐向下转去,避开了涂画画的视线。脸上的神情也凝重了几分,整出一副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的模样。
涂画画黙了。
好吧,大王明显是给了自己无限猜想空间,让自由发挥来着。
按他这个性,你再问也问不出一句话了,这会能给你看这些东西已经是破天荒了。涂画画,是你自己选的,那就使劲猜吧。他敢给你看,应该不可能是明目张胆地骗婚、诈骗之类的吧?
这么想着,涂画画的小宇宙瞬间被填满。“只要不是骗子,管你是谁,反正已经领回家了。”
想通了,那个顺毛的涂画画又回来了。把两样东西往君如届手里一塞,好脾气地宣布:“睡觉吧。”
君如届看着拉过棉被躺下的老婆,暗暗松了口气。“就睡觉吧,总比被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