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暖暖地从落地玻璃窗照进来,混合着满室的米粥香,清新怡人。
涂画画窝在厨房里,看着手中的罐子,又看看手上红红的淤痕,恨恨地咬牙。一边往碗里放东西,一边嘀咕:“叫你绑我!叫你欺负我!”
两分钟后,涂某人端着满满一大碗粥和两颗白煮鸡蛋,笑得贼兮兮。
君如届正好整理完客厅,见到早饭来了,没等涂画画唤他就跑到餐桌边坐好。
涂画画又去厨房飞快地盛了碗粥给自己,然后乖乖地坐在桌边,也不吃,就看着对面的人。
君如届被她盯得有点毛骨悚然,满脸迷茫。那眼神,瞬间就把涂画画给秒杀了。
某女开始狗腿。
“大王,喝粥吧。喝吧,喝吧……”涂画画眯着眼,轻轻地就跟大灰狼哄小红帽似地哄着。
君如届闻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这粥?——”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下来,眉头条件反射地皱了皱,只一瞬又恢复如常。然后继续舀,继续往嘴里送。
对面,涂画画早已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看着君如届一碗粥就要喝完,终于按耐不住,拿起自己的勺子伸到了他碗里。
君如届当没看见她的动作,继续喝自己的粥。
涂画画盯着君如届的脸,满脸疑惑地伸出舌尖去添勺子。
“我明明放了那么多——啊呸——”涂某人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
她才只碰了一点就这样了,大王吃那么多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没有味觉?难怪昨天吃她做的菜一点意见都没有。
纠结了半会,看着那见底的空碗,涂画画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咸吗?”
君如届闻言,抬眼看了看涂画画,继续低头喝粥。过了几秒,忽然挤出一个字:“咸。”
涂画画听完,稍微松了口气:好歹是有味觉的。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加盐时的小心眼。
君如届放下碗,两手垂下,就要站起来。
涂画画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你要干嘛?”
君如届凉凉地瞥了一眼满脸戒备的女人,抿着嘴直接无视。自顾自地抽开椅子,迈步往里走去。
等涂画画反应过来的时候,君如届已经坐回位子上,拿着水杯喝水。
感情是等着一起在胃里稀释来着。
涂画画看着已经连喝了两杯水的君如届,小声嘀咕:“干嘛那么省,我煮了那么多,够你吃饱的了,笨蛋!”
被咸地几乎麻掉的舌头,总算恢复了点直觉。君如届不动声色的在嘴里活动了一下舌头,确定它还活着之后,定定地望向涂画画。
涂画画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如坐针毡,心里敲起了小鼓:“不会是要报仇?完了,打肯定打不过。”
“那个——那个是你自己先欺负我的!你看我的手,到现在还红着呢!”涂画画亮出自己红彤彤的手腕,满脸委屈。
君如届看到那红红的暗痕,心头颤了颤。还是把她伤到了,下次坚决不用这个姿势了!
涂画画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没底,忍不住小声解释:“我又没想让你真喝!”
君如届闻言,抬头瞄了一眼对面嘟着嘴的女人,直接无语。幼稚!
涂画画遭鄙视,彻底挫败了,低下头开始喝自己的粥。
“盛粥”。沉寂的空间内,忽然响起一声沉稳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