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画画公寓里。
“怎么样?”涂妈妈拉着徐亚斤的手,着急地问道。
“阿姨,我们得赶快赶过去,画画她……”徐亚斤急得脸都有点发白,握着涂画画的手机不知道怎么说。
“画画去画展了?不可能啊?她怎么会知道……”涂爸越说心越沉,“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叔叔,画画手机落在画室,我看了一下她的通话记录,最后那个电话是流光打来的。”徐亚斤调出通话记录给他们看。
“流光,那个画家?跟画画关系还可以的那个?”涂妈妈惊讶地插嘴,涂画画以前在他们面前也提起过流光。
“对。画画手机都没带就出了门,当时一定很急,或者心情很糟糕。她很有可能是听说了什么。”徐亚斤心里焦急不已,看向涂爸涂妈,“叔叔阿姨,我们马上去武阳市,杨院长说她现在不能受刺激的。”
“对对,马上就去。老婆,你也一起去。我怕到时候画画真的想起什么,连我都不理。她对你应该不会。”涂民谚急急地拉过涂妈妈的手就走。
“我当然要去!那个兰栩真是死了都要出来害人,咱画画可别出什么事!”涂妈妈拽着拳头,一想起兰栩就恨不得去把他挫骨扬灰!
“叔叔阿姨,你们别急。我已经叫武阳的朋友去帮忙留意了。那个……在路上的时候,你们可不可以先讲讲到底怎么回事,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徐亚斤一直不明白当年发生过什么事,这样乱猜的感觉真是又心焦又难受。
“哎,原本以为这件事永远尘封了,没想到现在不得不挖出来。”徐亚斤的红色BMW里,涂爸爸夹着烟的手有点颤抖,斟酌了一下转头问坐在身边的涂妈妈。“老婆。小妹那时候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彭季天这个人?”
“彭季天?”开着车的徐亚斤差点双手打滑,转过头不可置信地问涂爸爸,“叔叔你说的是彭季天?岩城的那个黑道大哥?”
“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那时候他确实是在混黑道,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亚斤,你知道这个人?”涂爸爸吸了口烟,有点好奇徐亚斤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徐亚斤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边涂妈妈忽然抓住涂爸爸的手,满眼恐惧。“啊媛说……她说,千万不能让……让彭季天找到……画画……”
“她真的这么说的?当年,其实兰栩清醒的时候也这么说过,让我小心彭季天,千万不能让他见到画画。”涂爸爸说着,脑中不自觉回想起二十年前,兰栩难得清醒一点,憔悴不堪地求他答应的情景。
前头,徐亚斤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不可自控地颤抖起来,彭季天的狠戾她是听说过的,好多去查他的警察都是有去无回。
她嘴里喃喃地念着:“怎么办……画画……画画和他已经见过了……”
“什么?!”后座涂爸涂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亚斤你说什么?”
“他们前几天已经见过面,不过他应该不知道画画是谁。叔叔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画画和兰栩,还有彭季天怎么会扯一块的?”
徐亚斤真是想不通,她和涂画画八岁后几乎是形影不离。她的经历,简单的除了画画就是画画了,怎么可能一下子会牵扯出这么复杂的故事。不是后来,那是八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