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画画还在气闷中,忽然车子一个急转弯,紧接着眼前一黑。
从车子打出的光速里,涂画画辨认出,应该是又到了地下类似地下车库的地方。她正想问怎么回事,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身子也猛地向前倒去。幸好有安全带,不然非得被甩出去不可。
“大……”那个王还没出口,涂画画的眼前忽然又是一黑……
这是什么情况?
涂画画睁大了眼,看着和自己脸对脸鼻对鼻的俊脸,还有那唇上传来的异样触感,脑中一片空白。
“瘦了。”他在心里打着比较,满是疼惜。
“大王……”每次他这么叫她,涂画画的心都会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们有多久没有如此亲密过了?之前那次,因为心存芥蒂,最后不了了之。而此刻,涂画画的心却再也坚硬不起来。
衣服有人穿,没她什么事了。百无聊赖的涂画画忽然想起一件人生大事。
“大王,你说亚斤要是知道我骗她,会不会气得不理我了?”她拧着眉毛,绞着两手,纠结地无以复加。
“这回记得了?”君如届斜了她一眼,有点笨拙地给她把鞋子套在脚上。
“我有跟她说你就是姜浩,她自己不信的嘛。”涂画画瘪着嘴,底气不足地解释着。
君如届正想再说什么。手上的腕表忽然滴滴响了起来。他脸色一凛,伸手调出车头隐藏的小型电脑,熟练地开机。
“哇,还有这个!”涂画画瞪大了新奇的眼睛,举着手想摸又不敢摸,“这是特务专用的?”
君如届不答,拍掉她贼兮兮的手,一番熟练的敲打后,抬头凉凉地说道:“她们已经来了。”
“啊?谁?”涂画画一时反应不过来。大王的思维还是那么地跳跃啊。
君如届合上电脑,抬眼认真地看她。“岳父岳母,还有徐亚斤。”
“不会吧?”涂画画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摇了摇:“大王,你一定要给我去作证,我不要再去看神经病啦!”
君如届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耍人还有理。他们去画展了,那不安全,想办法通知他们去别的地方。”
君如届难得一次性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涂画画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激动中。等她从激动中恢复过来,耳朵正好听到这么一句:
“爸,您好,我是君如届。画画的丈夫。请二老到……”
涂画画直接被那个“爸”字撞击地头晕眼花,愣愣地看着旁边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连车子什么时候发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