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父,凉言很幸运,只是皮外伤玻璃扎得很浅,不过……”祁书略微有些迟疑,毕竟事情发生的几率不大。“不过……”
“小书啊,有事尽管说,不要不告诉叔叔。”听到宝贝儿子身体无大碍顾致修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眼神示意祁书讲出来告诉他。
“因为是正面碰撞,凉言的头部受到了冲击,所以有轻微脑震荡,可能会造成时常头痛欲裂。”祁书说完就走了,好似怕顾致修追上他暴打他一顿。
顾致修愣了愣神,他宝贝这么久的儿子这么年轻就要受这种罪?闭上眼他叹了口气后就睁开了,而后瞪着眼看着许颜雪“看看你干的好事出的馊主意,小言要是真的出事我绝对饶不了你!”说完顾致修抬脚走向了顾凉言的病房。
看着顾致修走远的背影许颜雪紧了紧双手,顾致修,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真心待我,每次都因为你的好儿子而冷落我,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特级病房里的光线很柔和,病床上躺着的精致少年渐渐转醒,从门外进来的顾致修见儿子醒了立马找来了祁书。
“祁书,好久不见。”顾凉言对着祁书扯了个微笑。顾家和祁家是邻居,两人小时候天天黏在一起玩,自从顾凉言上了大学就很少见面了,祁书比他大四岁,因为学医早早的就去医院工作从祁家搬出去住了。
“看你小子精神不错,估计是没什么大碍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祁书大掌拍了拍顾凉言的肩,乘着低头检查的时候偷偷问他“你小子是不是因为轻尘丫头才这样的?”少年回答祁书的竟是满脸的疑问。“祁书,你说的轻尘是谁?”
祁书顿时瞪大了眼睛,“小子,你不会失忆了吧?轻尘丫头你都能忘?”
顾致修就坐在祁书对面,知道两人的小动作和悄悄话,听到儿子忘记了林轻尘顾致修立马把祁书支走了。“小书,你不是还有病人要忙吗,赶紧去吧,叔叔和小言聊会儿。”
“好吧,顾伯伯你看着点他,别让人刺激到他。”说完祁书就离开了
祁书意有所指,顾致修心里明白,便让人在门外看着以防许颜雪进去,顾凉言天生和许颜雪不对盘,一见面就互相挤兑争吵。
“爸,轻尘是谁?为什么不让祁书告诉我?”顾凉言见祁书走了就向顾致修寻求答案。
“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好好休息,不要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顾致修面色不改的告诉他林轻尘对他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件事是后来顾凉言怎么也没想到的一幕。
将宝贝儿子安顿好之后顾致修就带着许颜雪回了顾家主宅,只留下病房外的四个保镖。也许许颜雪出了一个并不是太坏的主意,顾致修心里这么想着。
沈云熙下飞机的时候巴黎还在黎明前的一片黑暗中,中国的天空早就露出了晨光。
“少爷,林小姐在蔓莎的酒店里,身边有雇佣兵看着。”余晖是沈云熙的保镖。
“让蔓莎查清楚他们之后的动向,务必保护好轻尘。”沈云熙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在飞机上一直没睡,偏偏他又不能费神,过度疲劳眼睛和脑袋会特别疼。
“少爷,要不您先去庄园休息?”余晖看见他手上的动作就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只要提到林小姐,少爷总会整晚的睡不着,第二天起来就头疼。
“也好,查清楚就告诉我。”沈云熙按着头走向一旁早已等待的车,另一只手朝余晖摆了摆示意他快去办事。
“是,少爷。”余晖等到沈云熙离开后擦了把额头,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少爷头痛病又犯不扒了他的皮也得用口水喷死他。然后带了几个人去酒店找蔓莎了。
“林小姐,雇主让我通知你,今后的学费和生活费需要您自己出,我们只负责看着你不让你回国。”黑衣头子一早就敲响了林轻尘的门,带给了林轻尘另一个噩运。
许颜雪不傻,她才不会吃撑了没事干多花点钱烧烧,多出来的还不如放进自己的口袋,上次林轻尘喝掉了她二十几万她还没有跟她算账呢,帮她交了第一学期的学费和住宿费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跟林天一样,父女两做事都那么让人讨厌。
“知道了,等下带我去新学校报道。”林轻尘不冷不热的声音传进黑衣人的耳朵里。“你名字是什么?”
黑衣人微微一愣,很久都没人问他名字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陈子肖。”
“嗯,以后我就叫你陈哥,你就叫我轻尘,我想你也不愿意暴露身份,你们都换成正常点的衣服吧。”林轻尘站在房间里的窗边,窗外的人都太过渺小,就像她自己一样,站在窗边伸手都能够触摸到在飘的云。
陈子肖他们住的酒店是巴黎的高楼里比较高的,选的层数也高,是酒店里为数不多的双层套房。
门外的陈子肖应了声就离开了,没过多久又敲响了房门,把早餐递给了林轻尘,然后默不啃声的下去了。
“少爷,林小姐要去艾彼时学院上学。”余晖找到了沈云熙,见他已经醒了就告诉了他。
“知道了,帮我把学籍转过去。”沈云熙说着就起身穿起了衣服。
“是,少爷。”余晖转身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沈云熙带着一群手下杀向了艾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