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莹也是被张子仪的大胆举动给吓了一跳,自己正揣摩着他的意思呢,他竟直接向我表白了,“公……公子,你应该是……是在说笑吧……”
张子仪也有点气,我都这般大方成全你们了,还怀疑我!于是也认真一字一句道:“我此言句句出自肺腑!此(乐于助人之)情天地可鉴!”像是配合似的,天上突然一声惊雷炸响。配合着张子仪认真神态,乔莹觉得张子仪的形象似乎瞬间高大了起来。
先撇开括号里的内容不谈,怕是任谁站在乔莹的视角怕是都会以为张子仪在表白吧。所以,乔莹现在很慌,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激烈的当面告白,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四下张望着,寄希望于刘安能及时回来给她解围。可她怎么知道刘安早在听到张子仪把“誓言”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很是很“识趣”的转身回马车那了。
最终,乔莹只能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了。由于张子仪的“真挚”,乔莹也没有像对待其他追求者那样直接回绝。而是红着脸思考了下,最终认真的回应了张子仪的古道热肠,“抱歉,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不过这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来认真思考。不过你放心,我也一定会认真的回应你的心意的。”一番话说出,乔莹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乔莹的一番话也把张子仪给说懵逼了,啥?接受别人帮助还需要考虑?再说本来就是你们请我来的好不,我好不容易认真起来了,你丫又要考虑。张子仪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你们城里人真会玩……”不过张子仪虽然情商略低,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自然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
两人正沉默着,天上却下起了雨。张子仪皱眉不满道,“明明前天刚夜观天象,今天应该没雨的啊,这鬼天气真是说变就变。”乔莹听了却是娇笑了起来,“公子好可爱啊,前两天你观天象的时候是在哪儿观的?我们现在又在哪儿?”
张子仪也明白了过来,随即一囧,匆匆的脱下袍子盖住了乔莹。“赶紧走吧,我看这雨似乎要越下越大,赶紧回到马车上吧,不然就要被淋到了。”乔莹心里一暖,虽然很不适应,但还是没有拒绝张子仪的好意。
张子仪刚走两步,就听见后面“哎呀”一声痛呼。张子仪回头望去,只见乔莹蜷着一条腿在不停的吸气。张子仪明白过来,这是崴脚了。真麻烦,张子仪心里哀嚎了一声,无奈,张子仪只得走到乔莹面前,转身蹲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真拿你没办法,快上来吧。”
乔莹愣了下,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有些动容。她又想起了小时候背过她的母亲。滴答滴答的雨声让她回过神来,乔莹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趴在了张子仪的背上。
张子仪感到背上一重,险些没被压趴下去。并不是说乔莹太重,只是张子仪的身子骨有点虚弱。毕竟他整天呆屋子里也就罢了,还有事没事的喝两口酒,久而久之身体就被酒和宅给掏空了。感觉背上的乔莹似乎不再动了,张子仪也是提醒也是给自己打气的说了句,“抱紧啦,我要起来了。”然后深吸一口气,强撑发抖的双腿着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当即就是一阵血气上涌,久蹲猛起,还背着个人,这使得身子本就虚弱的张子仪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所幸他也死胡乱的扶到了一颗身边的树。
等血气能正常流动了,张子仪才迈出了他的第一步。还好这背人的难处都在前面,现在他只要注意不要被林间的湿地滑到就行。张子仪忽然又想起了背上的乔莹,怕她担心,就开解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身板硬着呢,这些都是小意思。我对处理外伤也有点经验,只是现在这里不适合给你处理,等会儿到车上你要是信得过我,崴脚我就帮你治了……”
张子仪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发现背上乔莹的眼角已经湿润。
……
终于经过一番累死累活之后,张子仪把乔莹背了回来,看着雷声大作却于马车前熟睡的刘安。
张子仪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也没说穿,只上前拍醒了假装熟睡的刘安。“刘安,快醒醒。你家小姐的脚崴了,快把你家小姐送上马车。”一听小姐有事,刘安也不再打算表演说梦话了。马上从车前跳下来帮衬着张子仪,两人合力把乔莹送上了马车。马车上因为被嵌入了避水阵和空间阵法的缘故,即使上了三人,车厢里面依旧是宽敞且干燥的。
刚把乔莹放好,张子仪就迫不及待的褪下了乔莹的靴子和袜子。看到乔莹的关节和脚踝都没有肿,张子仪也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小伤。只是感觉身后半天没了动静,张子仪回头看到身后当机的刘安,喊了句,“还愣着干嘛啊!赶紧拿药箱来啊。”
“哦哦。”刘安反应了过来,也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起身从马车一侧的座子下拉出了一个药箱。“可是我不通医道啊,要不我们回大道去找郎中吧”刘安苦道。
“哎。这点小伤,根本不需要请什么郎中,我就能处理。”说着,张子仪已经洗净了手撸起袖子开始在手上匀起了红花油。当张子仪把红花油匀好,要开始涂得时候,这才注意到似乎从他背乔莹下山之始,乔莹就再也没说过话了。便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可要开始涂了哦。”
乔莹点了点头,“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母亲的事,公子不用在意我,请开始吧。”张子仪点了点头,开始对乔莹上下其手……当然,他摸得只是脚踝。
……
自昨天乔莹崴脚之后,她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就算是回话也是能省则省。
虽然张子仪也有些担心,身边这个女人是不是和几年前的安娜一样吃错药了,但是他这次同样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也就只能放任自流眼,睁睁的看着乔莹变得越来越沉默起来。
接着,张子仪又发现,不但是乔莹,就连刘安也像吃错了药一样,对乔莹的异常视若无睹。也开始学乔莹一样开始不说话了,所以三人之间的气氛开始沉闷起来。开始张子仪也会主动找找话题,可是说了几句就发现变成了自说自话,弄得好不尴尬。慢慢的,张子仪也不主动说话了。
张子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就下意识地拿起了他的酒葫芦,可是往嘴里倒了半天都不见酒。这时他才想起来,他的酒葫芦虽能装几十升,但最后一次添酒也是上个月的事了。接着,他又想起一直不求回报帮他添酒的安娜来,想起那封书信,再想想自己在学院里是怎么对待安娜的,张子仪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子仪正内疚着,旁边一直沉默着的乔莹却出人意料的说话了,“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子仪还没怎么样,可正在赶马车的刘安心里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啥,我没有听错吧!正常情况下,一向连老爷都爱答不理的大小姐,竟然在恢复了常态之后竟然也会关心起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