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想干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的这条蛇,本座也很喜欢。”
梵千水扣着心口,努力让声音不再发颤,“你先把它放开,有事我们还可以商量!”
“尊主大人,本座失礼了。”汤忆临用力一掐,青蛇痛苦地扭动起来。
“你放手!”梵千水嘶吼一声,对身后的黑衣人命令道,“让他们走。”
“尊主!”
“让他们走!”
黑衣人迫于命令,缓缓向后退去。汤忆临笑着爬下树,举起青蛇来到梵千水面前,“小妖女,后会有期。”
期字还未出口,梵千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动作快得几乎看不到。就在这一个瞬间,青蛇翻身一扭,挣脱了汤忆临的手指。
“她没有内力了!”梵千水大叫,脸上的忧虑与愤恨骤然换成了狂喜,“抓住他们!”
黑衣人如梦初醒,匆匆绕过中间的两个女子,饿狼猛虎般扑向了风净烟。风净烟手无寸铁,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擒住了他。梵千水看着满脸震惊的汤忆临,妩媚一笑,“知道本尊是如何发现的么?”
汤忆临闭口不言。
“你不应该和我们谈条件。”梵千水压低了声音,柳眉挑出一丝得意,“人人皆知映华门主骄傲自大,见人杀人,见鬼斩鬼,怎么会去浪费时间和敌人周旋?从你用青依威胁本尊的那一刻起,本尊就察觉到你有些力不从心。本尊命令放你们走,其实是为了让你靠近,好发现你究竟有何异常……原来,是内力尽失啊。”
汤忆临双唇紧抿,“卑鄙!”
“谢谢夸奖。”梵千水笑得妖冶挑逗,“其实,如果你没有威胁本尊,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本尊反倒不会怀疑你了。想不到素来精明映华门主,也会败在本尊手上。”
“带走!”
她轻蔑地推开汤忆临,红袍一旋,携着淡淡傲气随风绽放。
汤忆临一个踉跄,栽倒风净烟身旁。她缓缓抬起头,向他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风净烟看得懂这种眼神。
好戏,才刚刚开始。
……
梵沉含漠然坐在九蛇石座上,看了一眼被铁链锁住的二人,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九条色泽鲜艳的石蛇形态各异,水晶眼珠静静地凝望着他们。汤忆临感受到梵沉含的注视,毫不畏惧地望了回去,神情似有些百无聊赖。风净烟安静地站在她身边,双眸不知看向何处。
“你们闯进了禁域。”
“没错。”
“你们活着出来了。”
“你没长眼睛么?”汤忆临不屑地勾唇,“我们要是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鬼魂?”
“本尊想知道,”梵沉含冷冷地盯着她,“你们在禁域里看到了什么。”
“无可奉告。”
“本尊不愿对你们严刑拷打,并不意味着本尊会纵容你们放肆。”
“尊主真是好心,”汤忆临笑了,“只可惜,本座懒得信。”
暗光划过,风净烟身体一颤,肩膀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梵沉含放下手,垂眸冷哼,“你若再用这种口气跟本尊说话,他会死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