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傻傻的矗立在原地,心好似撕裂了般,“主人,你怎么能如此的对待我们,你为何不问问我们是否愿意……呜呜!……主人……”大堂霎时响起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当修罗和幽冥等人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悲痛欲绝的场面。修罗走到罗刹面前,一把揪住罗刹的衣襟,嘴里是愤怒咆哮着:“你们给我住嘴,不许哭,那人从来就讨厌哭声,罗刹你回答我,那人怎么样了?你说啊?你说啊?”罗刹只是僵硬的任修罗揪住,面色一片死灰。
幽冥看到众人满面悲凉,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两眼空洞无神,嘴里不住的低喃着,像是在安慰众人,又像是在宽慰自己:“不会的,那人说过我们是兄弟,他永远也不会舍弃我们的,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相信我……相信我……”
“不……主人……呜呜……你不能丢下奈奈……奈奈回来了……主人,求你出来再看奈奈一眼吧!”凤奈奈人还未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已经传入了所有人的耳际。
只见一个鹅黄的身影踉跄的扑入大殿,直奔人群而来,抓住每个人的衣襟使劲的晃荡着,嘴里不断的嘶吼着,好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悲痛都释放出来。
大堂一片寂然,凤奈奈那麋鹿般的大眼中满溢泪水,苍白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悲痛而站立不稳:“你们说,主人在哪,告诉我,告诉我,幽冥你说。”奈奈双手抓住幽冥的肩膀,手指已经陷进肉里,红色的血液顺着那纤白的手指溢出,染红了幽冥那灰白的长衫。幽冥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奈奈,不发一言。
没有得到回答的奈奈放开幽冥,摇晃着走到罗刹面前,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直直的对上罗刹的眼,“罗刹,你说,你告诉我……说啊!”罗刹悲痛的低垂下头,嘴里不住的说着三个字:“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
“森野,你去拦下奈奈,如果主人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生气的,我不想让主人生气。”千秋声音冰冷的吩咐着身边的森野。森野走到奈奈身后,抬起右手对准奈奈的颈项就是一记手刀,奈奈摇晃着转过身体,当看到身后的森野时只吐出一个:“你……”字便倒在了森野怀中。
千秋穿过众人,走到了窗下的软榻便,只见他轻轻的跪坐在软榻边,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软榻,双手轻柔的摩裟着软榻上那洁白的虎皮,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决绝:“我永远不会相信主人会死,即使这个世界毁灭了,主人也不会消失,我会好好的打理主人的产业,直到他回来,契约已经解除,你们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若是想离开就走吧!”话罢,千秋起身离开软榻,往死神殿的书房走去。
众人听着千秋那冰冷的言辞,心中亦是相同的想法,那人是那么的狂傲强势,就如那天上的神祗,神祗怎会轻易逝去,不管是否有契约存在,他们永远都是那人的魔兽。他们一定会好好打理那人留下的一切,那人一定会回来。心的坚定让所有的魔兽拭去悲伤,恢复了之前的姿态,众魔兽陆续的离开了殿堂,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他们还要去完成那人未做完的事。
偌大的殿堂只剩下四人,此刻的凌霄已然苏醒,只是那头青丝已经不复存在,心的崩溃让那满头青丝变白雪,苍白冰冷的俊容,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的双唇,眼中漆黑一片犹如那无底的万丈深渊。
其他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面色蜡白的僵坐在那里,要不是那还在微弱起伏的胸口,看到的人准会把他们当做一尊尊雕刻栩栩如生的蜡像。
是夜。
清冷的月芒遍洒大地,大地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万籁俱寂,在这凄凉的夜幕之下,几个身影席地而坐。
悲凉沧桑的的旋律让死寂的夜更显萧瑟,只见红衣男子唇边一只碧绿的玉箫,丝丝令人心碎的音符飘荡在空中,人说乐由心生,这悲伤的乐曲好似在倾诉者主人的心碎神伤。
黑衣男子摇晃的站起身来,手中的酒坛不断的送至唇边,那清透的酒液顺喉而下浸湿了衣襟,当酒坛离开,男子脸上已经润湿一片,不知是酒还是泪。空中男子那凄绝嘶哑的声音回荡着: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残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心萧索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忺摘。
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哈哈哈!凤逆天,你在我在,你生我生,如今你已逝去,独留傲狂一人在世,那是怎生的凄绝无望。”话罢,只见男子噗的喷出一片鲜血,人亦昏迷倒地。
叶寒仰望着那苍穹中的皓月,声音悠远而飘渺:“月儿啊,那人就如你这般清冷无情,永远的可望不可即,可是命运捉弄,世间只他一人能进驻我心,他逝心亦死,从此只留空白于心,岂不更好?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不是吗?”
高高的空中,明丽的蔚蓝色,流动的彩云在空中随风翩翩起舞,不断变换着颜色,时而金黄,时而洁白,时而象火一样红,这美的天空沉静而安然。
突然这沉静美好的天空电闪雷鸣,风卷着云,雨乘着风,在这肆虐的狂风中隐现出点点星芒,那涣散星芒慢慢开始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