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深处,奢侈华美的宫殿中,一池冒着白雾的温泉,温泉四壁俱是温玉所筑,一个绝美的女子就那样呆立在池边,眼神漠然的望着那袅袅上升的白雾,女子身后,一个身穿青绿宫装的婢女恭敬的站在池边。
“王后,让奴伺候您更衣吧!一会王就要驾临了。”身后的宫女伸手欲为女子脱下外袍,这时,那呆站的女子才恍然清醒,出口阻止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婢女听到女子的话,面色顷刻间变得煞白,声音已经带着颤抖道:“可是王上让奴好好伺候王后,如果您让奴出去了,王会惩罚奴的,求王后开恩啊!”
女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别人近身,有我在他不会难为你,你还是出去吧!”
婢女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眼中复杂,有着怜惜,有着艳羡。这个女子是她们伟大的王最爱的女人,她拥有着如仙般高洁的气质风华,令天地为之失色的容颜,既是同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为之迷恋,何况那些男子。听到女子再次拒绝了她的服侍,婢女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奴站在外殿等候王后的差遣!”
女子柔丽的唇边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她挥去了纷繁的思绪,慢慢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衣衫褪尽,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好似那光润的白玉,闪着柔和美丽的光晕。
慢慢的步入了浴池,享受着温泉的舒畅,本来一身的疲惫也慢慢的消退。女扮男装多年,其中之辛苦,岂是他人所能知晓,不论是各族间的争权夺利,还是战场上的腥风血雨,都让她身心疲惫,更何况她现在沦落为那人的禁奴。
三年了,这三年他把她禁锢在身边,夜夜没有节制的索取,身体好似耗空了般,他封印了她一身的灵力,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奴,心中的恨随着那屈辱的一抹抹更加的疯狂的滋长,琅邪,总有一天,我琉叶笑天就是死,也不要永远留在你身边。
女子凄然的闭上充满恨意的眸,把眼中的阴狠、狠意掩盖在那微颤的眼脸下。
半晌之后,女子从池中起身,把宫奴准备好的亵衣穿上,就听见了隐约的脚步声传来,猛然转首,却撞进了一双湛黑的眸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只是下一秒,她依然还是那个淡定的琉叶笑天,“王上。”
女子那清秀而干净的脸蛋,此刻正散着淡淡的红晕,或许是刚沐浴完毕之故,黑发还来不及束起,就直直的垂落在身后,发梢之处,晶莹的水珠不断的滴落在地,亮如寒星的眸子也氤氲着淡淡的雾气,这样的她看起来竟有一种慵懒的妖娆。
琅邪有了一刹那的恍惚,只是恍惚过来,他马上恢复了平日里的邪魅,一步跨到女子的身边,伸手占有的环上那如柳的腰肢,语气戏谑轻挑的道:“我的天儿这般模样,是在引诱本王吗?嗯?”
男子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吹拂着她的耳垂,那轻挑的话语令笑天银牙紧咬,恨不得把眼前的无赖碎尸万段。可是她却反抗不了,只要他一靠近,体内的毒素便开始泛滥,毒素转化成无法克制的欲火在四肢百骸扩散开来,反抗只会让她受更多的屈辱。
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男子的唇落在耳际、颈项。呼吸也开始失去节奏,身体生出一股灼热的气流,游窜在经脉冲向大脑,理智开始远离,任由那无边的欲望主宰。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体温开始变得炙热,呼吸也开始急促,看到人儿那酡红而娇羞的脸,琅邪恨不得马上把她吞进腹中,可是他却强制的压下了小腹升起的躁动,轻柔的为整理好那已经敞开的领口。
琅邪看着怀中人儿那酡红的双颊,微颤的睫毛,心中的怜惜与爱恋满溢,自从在战场上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被她那倔强狠戾的眼神所吸引,从第一次得到她,那美好的滋味他永生难忘。
那时,他便发誓,今生一定要得到她,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他愿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给她,可是她对于他给的一切却不屑一顾,只因她已有了最深爱的人,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为了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下毒亦或是用族人的安危来威胁与她,只要能让她留下了,他甘愿。
沉沦于欲海中的笑天并未看到,男子嘴角那残忍于爱恋交织的笑,亦没有发觉那朵使他们生生世世永远痴缠的罪恶之花。
那花妖冶而绝美,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邪恶的光华,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就会陷入其中,勾魂摄魄,永远无法自拔。
“这样的你,怎能让本王罢手?我爱你!哪怕是用卑劣的手段,即使你现在留在我身边,我的心为何还是那般的不安,天儿……你可否告诉我?”男子的声音轻若蚊吟。
女子错愕的睁开紧闭的眼,那眼中仍然带着丝丝的迷茫,对上男子那深情的黑眸,她好似在刹那间迷失了自己,迷失了那一直清明的心。
失神间,她只感动颈间一阵刺痛,“嘶……”的一声,女子痛吟出声,白皙的手附上了刺痛的颈间,手掌上沾染的眼红刺了她的眼,亦刺痛了男子的心。
她木然的看着男子把口中的鲜血吐入玉杯之中,把那朵妖冶的黑色花朵融入,亦看着他割破自己的手腕,把三者融合在一起,他的用意,她终是明白了,原来他还是不放心她……
“为什么?魅情噬魂还不能让你称心如意吗?一层的枷锁还不足以桎梏于我吗?我的人已经在你的身边,你还要怎样?要怎样才会放过我?你若是想要我的心,不要说这一世,即使是下一世你也休想!呵呵呵……”女子痛苦的嘲讽着,仿佛在质问男子,又仿似在向苍天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