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装饰不是帝王惯用的明黄,而是飘逸的青蓝,纱帐、罗曼、地毯皆是蓝,或浅或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想不到那般霸气的男子居住的地方尽是如此简洁,也许他并不如表面那般恶略不堪吧!
昏迷中,男子呢喃的一字一句都融入了逆天的脑海,那久远的一切,她都已在飘荡中目睹,那个叫凡萧的男子又是何人?十世吗?她们之间的纠缠是那么的久远吗?
伫立在窗口的身影静立不动,一夜无眠。
清晨,微明的天空中慢慢垂下了一条条雨丝。层层的雨云代替了东升的太阳。远近的景物都被迷蒙的雨雾笼罩了。雨不大,滴滴答答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眼前的世界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
望向远处,那巍峨的宫殿都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廓,轻推开紧闭的殿门,迎面扑来一阵微凉的空气,深深的呼吸一口那清新的空气,逆天走进雨雾中,顿时,那清新凉爽的感觉渗透全身。雨滴在身上有些冰冷,可是逆天却独爱这种润透心脾的凉意。
雨潇潇地下着,滋润着天地万物,雨水顺着树尖滴下来,变成了一串串水灵灵的音符。地面溅起圈圈涟漪,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芳香气息。
透过绵柔的雨丝织就的如烟的纱,逆天置身在迷蒙的雨雾中,脑中空荡一片,好似不知今夕是何夕,那纤长的身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这时,一片阴影遮挡了那恣意滴下的雨,男子略带怒意的声音想在耳边:“为何要淋雨?”话间,一张带着体温的披风已披在逆天的肩头。回过头来,视线对上一汪浅笑的眸,那金色的发丝在风的吹拂下,轻抚在脸侧发梢,与逆天那微湿的黑发纠缠在一起。
再次转过头,复又望向前方被雨雾模糊的轮廓,任男子为她撑伞,两人都未再言语,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让他来见我。”一句简短的话后,逆天转身走出那共有的一片小天地,径自迈步走回殿中,留男子一人独立在雨中,痴痴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男子看着那离开的背影,鼻息间冷香犹在,而她却已离开,嘴角蔓延的浅笑已不复温柔,心中辗转的是微微的涩苦,“他”不论哪一世都是被无视的那个吗?
无声的叹息后,男子朝云苍殿的反方向而去,她即要见他,那么他随她便是,这一世他不想再和她争锋相对,一世的怨偶已经足矣,他不会再让历史重演,如果她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他只会宠她、爱她,那久远的伤痛记忆,就让它泯灭吧!
华丽堂皇的宫殿中,傲狂静坐在太师椅上,自从昨日他来到这里,心没有片刻的平静,他想见那人,想的都要发狂了,可是他却没有那个与那个男子对抗的实力,狂妄霸道如他,怎会轻易原谅自己的无能,身为那人的男人,却无力守护她,看着她身陷囫囵却无解救之力,这简直比死还难熬。
“吱呀……”一声,繁重的殿门打开,冷气随着打开的门灌进殿中,一个修长的身影迈进殿中,两道视线对视,一个目光如刀,一个淡然无波。
男子信步走到傲狂身边,坦然接受着傲狂那凛冽的视线,语气中敛去了应有的霸气,脸上失去了原有的邪魅,有的只是顿悟的了然,与初见时判若两人。
“她要见你,我尊重她的意见。一夜的深思,我终是明白了……爱,不是掠夺,不是占有,我爱她!但这次,我不会再强求。”
“你……跟我来吧!”话罢,男子转身步出殿阁。
男子的突然改变令傲狂措手不及,心中讽刺、挖苦的言辞再也说不出口,傲狂不知道,短短一夜他到底顿悟了什么,他和那人之间又有何纠葛?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吧?
雕梁画栋,蜿蜒陈长的走廊,两个男子一前一后,一路静默。黑发男子眉目冷峻,金发男子面色沉着。走廊上空无一人,只能听见脚步撞击木板的:“塔塔!”声,回响着,飘荡着……
一座宏伟的宫殿前,男子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她……就在殿中。”说完便径自越过殿门,须臾间便失去了踪影。
傲狂呐呐的看着男子背影消失的方向,他此刻好似不那么讨厌他了,昨日心中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狠意,再也找寻不见,他只从那个离开的背影中看到了萧瑟、凄凉……
收回视线,傲狂推开那雕刻精美的大门,殿中的一切一览无余,虽是清晨,可殿中还有些昏暗,帐幔随风飘动着,他并未找到心目中那抹倩影,迈动双腿,傲狂往内殿走去。
刚到内殿门口,那熟悉的声音便泌如心间:“傲狂,你来了!”语气平淡而肯定,他的到来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进入内殿,窗下软榻上的身影进入视线,那人就那么懒懒的倚靠在那,繁星似的眸含着浅浅的笑,就那样凝视着他。眸光流转间风华尽显,带着万种风情,带着魅惑人心的慵懒与淡然。那就是他爱到心尖上的人儿,不论看多少次,看多久,他的心还是会止不住的狂跳着,迷醉在那眸光流转之间。
轻轻的把那朝思暮想的人儿揽进怀中,紧紧的拥住,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从此刻起化为一体。深深的呼吸那独特的味道,傲狂满足的眯上双眼,心只有在这刻才是踏实与满足的。
“天儿,我想你!好想……好想!”傲狂温柔的在逆天耳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