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走了几步感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回头一看,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那个白衣公子就那么僵硬的站在楼梯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窗下人影,那里坐着的可是他们的天尊啊。
李牧几步走到车城枢面前,“公子,您要的雅阁在这边,请跟我来。”
没有理会店小二,车城枢径自往逆天几人所在的那桌走去,近的桌前,微微抱拳一礼道:“在下车城枢,冒昧打扰几位,今日江边一睹公子风华,记忆深刻,不知可否有幸认识公子。”
看着前来搭讪的男子,玉面剑眉,一身的白衣,纤尘不染,难掩的贵气幽雅萦绕周身,漆黑的眸底满含着莫名的复杂,就算搭讪也自有一翻雍容,这般谪仙似的人物上来搭讪,让逆天几人着实觉得怪异。
“公子请!”逆天指着傲狂身旁的空位道。
“谢公子!”道谢后,车城枢幽雅落座,面向其他三人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再次转向逆天,言简意赅的直接道出心中的疑惑:“在下有一事不明,特向公子请教,望公子见谅。”
“说。”声线淡然清冷。
“今日江边一见,自公子走后,公子的身影一直萦绕心头、脑海,好似怎么也无法抹去,看到这位红衣公子与公子亲近,在下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忍,晦涩莫名,这是何故?”
“噗……”傲狂直接喷茶,看着身旁一脸认真的男子,眼中有的只是真诚,本在心底升起的怒火也消失不见,再看看其他几人,皆是一脸讳莫,这普天之下还真有这般不懂情之一字的木头?
“额……”逆天启唇,可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碰上这等木头,饶是聪明如逆天,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公子很为难吗?”车城枢看着逆天眉峰微戳,不解的问。
“车公子,在下是男子。”
“在下知道。”
逆天满头黑线,彻底拜倒,心中真真找不出该如何来形容心中的无奈,“公子可是有断袖之癖?”
“这倒是没有,公子何出此言?”依然一脸不解。
此刻逆天真是无语问天,这般的榆木疙瘩怎会让她碰上?可是看着男子一脸的坚定,好似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凌霄看着男子,好似看到了昔日的自己,那时,他何曾不是这般愚钝,足足用了五年方才明白,何谓爱。
“天儿,还是让我来告诉他吧!”看出逆天的无奈,凤岳山出声道。
面向男子,凤岳山循序渐进,“公子可知何谓情?”
“不知!”车城枢摇头。
“那公子可有心动之人?”
“没有。”继续摇头。
凤岳山心中抽搐,还真是一个地道的木头,那就直接一点吧!“你今日的感觉就是心动,换句话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额?”陈城枢一脸惊愕,心中百转千回,脑中不断盘旋着几个词汇,心动?喜欢?男子?自出生二十余载,他从不知何谓喜欢,突兀的答案好似凭空一声闷雷,打得他猝不及防。
“打扰几位,城枢受教了,公子,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城枢就此告辞!”话完,男子起身离开,步履虚浮……
面色平静的车城枢,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整个人犹如飘零的魂魄,不知今夕是何夕。那种感觉原来是喜欢,是心动,他第一次动心的居然是男子,他一向淡漠如惜,总认为早已跳脱尘世之外,原来那不是跳脱,一切只是不懂,只是愚昧,只是自欺欺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一弯残月高悬空中,如泼墨似的天幕没有一颗星,只有那暗淡的残月孤零零镶嵌在那,好似他的心,一路孤独走来,本以为冷漠如斯,可是……
深幽的眸仰望广博无垠的天,那残缺的银钩仿似带着无限悲戚,不期然的,悲凉之意从天而降,打得他猝不及防,整个身体好似都被那悲凉笼罩。
倚窗而立的男子薄唇轻扯,一抹嘲讽的笑凝结在唇角,车城枢啊!车城枢,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想把他从脑海抹去时,心会那么痛?他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他甚至都未正眼看过他,他对他?真的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吗?两个男子间不容于世的禁忌的情愫?
地平线上晕红的初阳绽露,他竟是一夜未眠,思索一夜仍未有结果,也许他应该跟随自己的心,既然懵懂,既然彷徨,那么就去寻找困扰他的因,寻得所要的那个果。他何时在乎过世俗的眼光,断袖?……那又如何,他车城枢做事向来随心,既然那人闯进了他尘封的心,碎了他淡然冷漠的面具,搅乱了一池无波的池水,那么……
昨晚那人身边的几个男子,尤其那个红衣男子,与那人那般的亲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呵呵……”薄唇微抿,如谪仙般的男子此刻却笑得如罂粟般妖冶魅惑,他既然可以留在那人身边,那么他为何不可以呢?
琼楼玉宇一楼,李牧看着大堂中那个稳坐如山的白衣公子,汗然不已,昨日那惊悚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到此刻他都还在怀疑,眼前神仙般的公子,居然是个什对情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昨日听着他对他们天尊说的那些话,简直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他李牧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人物,可也知道但凡是人皆有七情六欲,这是人与生俱来的。
再看看那白衣公子,一身的淡定从容,整个人好似处在世外一般,仿佛昨日的一切根本就与他无关,李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