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枢哥哥回来晚了,以后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会守护你,保护你,爱你……
他知道,她此刻有多么脆弱无助,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那个宠爱她入骨的爷爷;她总是习惯用冷漠淡然来掩饰自己的脆弱,自从亲眼看到父母惨死车轮下的那刻,她便穿上了冷漠的外衣。
此刻,她不落泪,一个字没说,一个动作没做,就这么直挺挺的缩在淡然的外衣下,想必是心死,凉透了吧,这样的她让他心绞碎裂,好似下一刻她将灰飞烟灭般。
欧阳凌霄看着好友眼中凝满痛意,不由好奇的顺着视线看去,当女子那张绝美冷漠的脸映入眼底的那刻,他震撼了,怔愣了,心底那根埋藏了二十七年的的弦好似瞬间绷断了;不由得砰然跳动,那张脸,没由来的让他感到熟悉,女子身上的冷漠,疏离,那双淡漠的眼……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的好似他与她已认识了千年,万年之久,好似早已铭刻灵魂深处。
邹枢几步走到女子面前,紧紧的把那清瘦高挑的身姿纳入怀中,沙哑的声线诉说着心底的歉意,“天儿,伊哥哥来迟了,对不起……让你独自承受失去亲人的痛,对不起!”
欧阳凌霄看着那相拥的两人,怎生觉得那般刺眼,恨不得立刻上前将那双环在那细腰上的手剥离,狠狠的甩开,把她抢回自己怀中。此念头在脑海中猛的滋生,便疯狂的蔓延开来,可理智告诉他,不能……他是谁呢?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嘴角划开,那笑却带着讽意,心中丝丝苦涩弥漫。
此刻灵堂一阵骚动。门口出现的几人吸引了灵堂中所有人的视线。众人视线之内只见几个男子,个个俊逸绝美,五官立体精致,剑眉上挑,真真无一不是美男子啊,简直堪称妖孽。这几人在这北京城中谁不认识啊,那名字提起来可说是如雷贯耳,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混世阎王,正儿八经的八旗子弟,顶呱呱的玩家啊!
只见几人今日几人个个军装笔挺,穿的齐齐整整,几威风诺,老老实实的走到遗像前鞠躬行礼,之后齐齐奔向他们心目中的宝贝。
个个眼神专注的看着人儿那苍白的脸,几心疼诺,简直要生生揉碎几人的心呐。吴天是谁啊,那是他们一起自小玩大的哥们,亦是他们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啊,简直是到了捧在手中怕甩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地步。
可……几人心中那个难过哦,他们那宝贝疙瘩就是连眼神都很吝啬,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火急火燎的赶来,哎……算了,谁让他们稀罕她呢。
看到几人扑将过来,邹枢没动,向点头几人算是招呼了,他们算是一阀的发小,几人的心思自是一清二楚,打小的默契,只一个眼神便明了。
北京陆军某院,一栋三层别墅,沙发上,女子慵懒的蜷缩着,绝美妖娆的脸庞难掩疲惫,忙完爷爷的葬礼,她真是身心俱疲,此刻她只想能好好睡一觉,恢复元气后,她又是那个随性恣意,不羁洒脱的吴天。
吴天此名颇有寓意,那可是爷爷查了诸多典籍所赐,吴天,吴天,寓意乃无法无天……端的是霸道狂妄啊!
吴天其人,自小到大,脾气秉性,时正时邪,义气当头,又带着丝丝匪意参杂其中,人够豪爽,不拘小节,所以和那圈无法无天的太子爷,八旗子弟能打成一片,可她那颗心,就算是一起混迹了二十几年的混世魔王也摸不透,哪怕是一点。
她生性冰冷无情,几个太子爷恨不得把她宠上天,她却把他们当草。这世间的一切不就那么回事么,谁能逃过轮回,谁都难免一死,所以她看的很开,不说是看头世间沧桑吧,也差不多,只要活得恣意随心,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怕翻天都成。
爱情那东西,与她来说就是荒谬至极的东西,摊上它的人,不是脑袋进水,就是心眼不够,每次想起这两个字眼,她具是报以讽刺的冷笑。
此刻,另一栋别墅中,几个祸害正在闲聊,他们相聚,话题无非两个,一个吃喝玩乐,另一个,那就是心尖上那宝贝疙瘩,吴天呗!
“我说……哥几个,兄弟我什么时候能融化咱们冰山女神,那刻坚硬的水晶心啊?”其中一个男子,儒雅俊美的脸上皆是愁容,哀怨无比嘀咕道。
话刚出口,换来众人白眼数枚,齐声的呸催:“切!”
“蓝枫灏,你丫个兔崽子,想美事吧!想本少爷,风流俊美,玉树临风,那女神可有多瞧一眼?”冷傲狂一脸淡笑,可那眼中却是惆怅弥漫。
“我不求天儿爱我,只要守着她就好,她开心,我就满足了。”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叶寒,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声音温润如风,无框眼睛后,幽深眼底淡然无波。
“天儿和咱们一起长大,她的冰冷无情不下咱们,也罢,守候也是一种幸福不是么?”云苍眼神深邃,薄唇上翘。
“得了,不说了,我要回部队休假一月,好好陪着天儿,我这驻外半年,想她想得心都疼了。”向来少言寡语的韩湘希开腔,随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韩湘希,我和你一起去,哥几个回见啊!”路岳山起身,向在座的几人轻手一挥,与韩湘希并肩离开。独剩几人垂头丧气,一筹莫展。
这几人和吴天是什么关系?这真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吴天从小就霸气,和她那陆军司令的爷爷一个德行。小时候住中南海,可没少闹腾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