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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毒日头(8)

可是,生命的紧迫却迫使他不能再呆下去,伊立杰已衰弱得奄奄一息。至于他本身,他也不清楚他的力气能否支撑下去,让他放下船去。这简直就跟赌博一样。如果他等到第二次冰流漂过,伊立杰会离开这个世界,他自己也难以生还。如果他能在第二次冰流之前把船放到河里,假如育空河上游的冰流追不上他的小船,如果在类似的几十个环节上他都很运气,那么,他们就抵达六十里堡了。再假如,他胜利地活着抵达六十里堡,靠了岸,而不是顺河漂走,那么,他们就能够生存。

他开始准备,冰墙比停船的地面高出了五英尺。他第一步找到了放船下去的绝佳位置,船离河面二十英尺,花费了近一个小时,他把船拖到了河边,高高的冰墙顶端离河面有十五英尺。太过用力使他感到头晕恶心,眼睛也好像视物不清,眼前金星闪闪,心脏跳到了喉头,无法呼吸。伊立杰躺在那,动也不动,双眼紧闭,毒日头一个人工作着,最后,他竭尽全力,一下子把船推到冰墙上。由于没了气力,他匍匐着把兔皮毯子、来福枪和一只桶放进船舱,离他二十尺以外的斧头就不想再爬去拿了,他想大概是用不着了。

而拉伊立杰上船这件事,却比他所想象的困难得多。每一次只能前进几英寸,中间还得稍作停顿,他将他推到船边,却不可以把他拖进船里,由于他的身体是软的,就像装了一半谷物的口袋一样,在半截处软了下去,一样面积、体积的软东西比硬物更不易举起。

毒日头先爬进船舱,之后把他的朋友往里拉,可是拉不进去,最多只是头和肩膀能捱上船舷,当他撤出手来,准备从其下肢举起他时,伊立杰的身体便会一下子软下去,砸到在冰块上。

“上帝呀!你是不是人呀?”毒日头大声叫嚷着,“喂!喂!”

他一边嘟嚷着,一边敲打伊立杰的脸,想以此疼痛感来唤醒他的伙伴,终于,他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

“听好,如果我把你的头拉上船舷那一刻,你要内心用力撑住身体,不要放松,知道吗?咬紧牙关,坚持!”

伊立杰的双眼重新闭上了,但毒日头清楚,他已经听到了他的话。毒日头把这个浑身瘫软的朋友的头和肩拖上了船舷。

“千万坚持住,该死的,咬住!”他边往下用力,边大声地喊着。

伊立杰的一只手滑下了船帮,另一只手的手指也放松了,但他昼听从着毒日头的呼喊,咬紧牙关,再一使劲儿,他整个脸,都被木板擦破了。

脸向下,一下就滑到船底,直到他软软的腰部也被拖进船,只剩两条腿留在外面。毒日头把他推进来了。毒日头气喘嘘嘘,帮伊立杰翻过身,将睡毯盖在他身体上。

最后要做的是把船放在水面上,这个工作非常艰难,他暂时没有做。要维持平衡,他必须把伊立杰拖到船尾部去。

毒日头强打精神干了起来。肯定是突然发生状况,当他重有知觉时,他发现他竟然躺在船尾上,虽然刚开始时他没有想到。很明显,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第一次昏厥。

他似乎失去了信心一般,他感到体内已没有了一丝的气力,但是,他不着急。他仿佛得到了幻像,钢铁刻成般明显、可信,并且线条明朗。

他亲眼见过赤裸裸的生命的消退,可从来没有感到过竟是这般的残酷。他这辈子第一次对自己的个性产生了怀疑,他是天性乐观的。

就在这时,生命就这样战战兢兢地预示着: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一撮黄土,就像其他土砾一样,如同像他所吃掉的松鼠一样,如同他所知所见的失败的人,他们没有成功,他们肯定已经死去了。也如同伊立杰躺在船底,什么都不知道了。

毒日头躺在那,正好可以望到上游的拐弯处,他知道早晚会有第二次冰流在那流出。他回想着远古,好像看到那还没有印第安人、没有白种人的时代,同是这一条斯蒂华河,安静地流淌着,过了不知过了多少年,结了冰,又融化了,河水奔流远去。

他又想像着以后,那个时候,人们已离开阿拉斯加,就连他自己也离开了这里,但是这条河却仍旧不停地变换着。

他躺在泥沙里,胸怀大志,不顾一切地憧憬着他的淘金梦,但是这强烈的信念会逐渐地消逝,直到灭亡。剩下来的只是一堆尸骨,没有了神经、肌肉和感知等这些抓不住的东西。但是泥沙、土砾依然存在,广阔的平原、无尽的山峰,亘古永存,斯蒂华河水也亘古不变,解了冻,冻了解,永无止境。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次赌博。赌博的骰子是用铅做成的。追随它的人都去见了上帝,死了的人是身无分文的,到底谁是赢家呢?不是生命自身,而是生命所折射出的东西,就像赌博中的诱惑者和大骗子。生命,看来是活生生的,但事实上,它是看不到边缘的坟场。

忽然,他又回到现实中来,毒日头看到河水还没有结成冰块,一只鸟儿站在船头不停地盯着他看,完全不在乎他的存在。于是,他再次进入遐想默想之中。

任何人不能逃脱赌博的大网,但是他却打定主意要脱出来,离开这张网。逃离了能如何呢?他思忖着。

毒日头真诚地与人交往,他遵守自己的信条,他不相信某种世俗的宗教派别,不深陷于一些未来的空想。人死万事结。他一直这么想,胸怀坦荡。

这时,他躺在船板上,没有力量动一动,几乎要晕过去。即使这样,他依然相信人死万事结。他心平气和,无所惧怕,他的信念是如此牢不可摧,死到临头时本能的挣扎和奋斗是无法改变的。

他曾不下数次地目睹人或动物的生命的消逝。再次直视死亡,同以前的每一次目睹一样,没有什么可令他恐惧的。他们已经不存在了,已经死了,别人又能怎么办呢?

他没有躺在那里,等待死亡。现在死期临近,一想到这儿,他就兴奋起来。

毒日头在幻想中看见了他想像中的城市,北方的黄金城市。

他看见岸上泊着汽船、汽艇,用绳子系着,有三层之多。他看见锯木厂已经开工,长长的狗队拖着一个个雪橇,载着东西来往于矿山和工厂之间……他还看见了众多的赌场、银行、股票交易所,以及为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赌博准备的应有尽有的装备……唉,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自己竟要撒手而去!想到这儿,他生命深处一阵惊颤……毒日头吃力地扭转身体,翻出船去,靠着船坐在冰面上。

他也要加入淘金大潮!为什么不能?他衰竭的肌肉深处,一定还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能让自己站起来!力气啊,快来吧,我要把船倒过来,放下水去……他的思绪突然又跳跃到了哈巴和乔·拉丢在克朗代克的大城市里买股票的事。啊,他们一定会贱卖掉三分之一的股票。那么当淘金大潮来到斯蒂华河上的时候,他就可以靠他爱兰·阿纳许的城市获利。即使在克朗代克的城市里,他们也将有所斩获……对,一定要攒足力量,站起来!他在冰面上,足足趴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站了起来,赶走眼前的黑影,拉住了船。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第一次努力失败了,那么所有以后的努力,都会白费。

必须集中所有的力气,一下子都使出来,孤注一掷。他是用身与心的双重力量作这生命的最后一击!船抬了起来!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了,可船依然在抬高,开始滑动,滑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翻入船中,倒在了伊立杰的腿上。

他再也没有力量挪动了,他听见了船入水的声音,侧头看天,知道船在打旋。砰地一声,船撞了岸,又旋,又撞,几十次以后,才比较平稳地漂向下游。

当他被阳光唤醒的时候,他已经睡了几个小时,到了下午了。

他吃力地爬到船梢上,坐起来。他发现船是在河心漂流,只见河岸不停后退,冰块上闪烁着阳光,岸上的树木连成一片……一阵潮水,船推向了树边。毒日头爬过去把船索系在了一根树枝上。毒日头向最后周围看了一眼,就裹上毛毯睡了,他头脑中最后的印象杂乱无章,有斜斜的河,有晃动如钟摆的太阳,还有那苍茫如荒野的天空……他再次醒来时,夜已经包围了一切。

他看见星星眨着眼睛,听见河水的哭泣,突然,他感到一震,他明白这是大树又拉紧了船索……一块浮冰在小船旁蹭了过去,他想,后面还跟着大面积的冰块,一定是……想着想着,他再次闭上了双眼。他再睁开眼时,又是白天了。烈日炎炎,从岸边的景色看来,船已到了育空河。离六十里堡已经不远了。毒日头扶着船沿缓缓起身,但由于太虚弱,动作非常缓慢,连身边的来福枪都摸不着了。他气虚血弱,感到一阵眩晕恶心。他朝身边的伊立杰看去,想知道他是否还有呼吸,但他虚弱得连去看看朋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又陷入了梦境,没有睡眠和知觉,像被什么赶走了梦和思想,占据了头脑,但醒来却没有任何发现。他的意识如同旋转不规则的陀螺,时转时停。清醒时他意识到便他还活着。他为什么就没有死呢?为了摆脱死亡,他拼尽全力。

为什么不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去死呢?他心想,他并不害怕死亡,绝不。

既然没有死,他就又想到了运气和淘金梦。他明白这就是他要参与这场生命赌博的原因。赚了钱又能怎样呢?即使腰缠万贯,他仍会像一贫如洗的人一样死掉,又能有什么区别呢?愈发频繁的虚幻阵阵袭来,灵魂的短暂飘荡令人感到十分快乐。第六感知将他唤醒,他突然睁开眼来,六十里堡竟已在眼前,相隔不足百英尺,河水将他漂到了堤口,直到下游的荒野。

路上没有行人,他只望见缭绕的炊烟从厨房的烟囱里缓缓升起。他想呼叫,但嗓子已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奇怪的嗫嚅声。

他伸手摸来福枪,搭在肩上,用力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的威力震得他浑身疼痛不堪。来福枪滑到膝盖上,想把枪再扶到肩上是不可能了。

即将失去的知觉告诉他必须快点行动,于是,横在膝盖上的枪的扳机又被扣动了。子弹出了膛。

在他错落昏厥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一个大木屋,木屋似乎在跳着奇怪的舞步眼随他飘荡的灵魂的节拍,厨房门打开,一个女人探出头来。

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十天后。哈巴和乔·拉丢也来到了六十里堡。

尽管毒日头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可以承受运气对他的眷顾。他用斯蒂华河上的城市的三分之一股权,交换了克朗代克河上的城市的三分之一股权。

毒日头对上游地区充满了信心。哈巴运了一木筏东西顺流而下,他准备在克朗代克河口搞个小贸易货站。哈巴在和毒日头告别的时候说:“你应该去印第安河看看。”

“运气告诉我那儿有大峡谷、大山涧遍地的黄金!”“印第安河离这不到一百多英里,你可以,也应该去看看!”

“那里到处是野鹿,包·汉特森就在那儿住了三年了,靠野鹿肉维持生计,他发誓说他会找到伟大的东西,于是到处疯狂搜寻。”

乔·拉丢补充道。毒日头下决心依他的话去印第安河碰碰运气。遗憾的是,伊立杰再也忍受不了饥饿的感觉,他害怕重温恶梦般的经历,所以,他说什么时候也不肯跟他一起去。

伊立杰解释说:“我真的太害怕饿肚子了,我也知道这想法愚不可及,但我无法摆脱。我只有把饭吃到嗓子眼才肯离开餐桌。”

毒日头休整几日,又精神抖擞地轻装上路了。他的行囊很简单,只有七十五磅,他依照印第安人的习惯,让他的五只狗也各驮了三十磅。

听了拉丢的建议,他决定也学包·汉特森那样,完全以肉食为生。

杰克·肯斯用平底船从林德曼河运来了锯木机,在六十里堡靠岸时,毒日头就带着他的行李和狗们上了船,把城市居住申请表交给了伊立杰,当天他便到了目的地——印第安河口。

逆流而上四十英里,便到了所谓的哈斯湾。他在那儿找到了包·汉特森留下的标志。再往上走三十英里,他发现澳大利亚湾,也有同样的标志,就是包·汉特森安放的界石。

到了第二个星期,毒日头仍没有亲眼见到包·汉特森。但他却发现很多的野鹿,所以,他和他的狗们有了食物。

毒日头在几十处河湾的泥沙里发现了金沙,这是对他辛苦追求的回报,让他更加坚信前面会有大量金沙等待人们去挖掘。

他时常眺望不远处的山坡,心想,金沙可能是从那里流下来的。

最后,他来到了杜密宁湾的源头,翻过分水岭,到了克朗代克河支流——亨格湾。

在分水岭处,如果他向右转,就可以到达被包·汉特森称为金库的地方去,坚持下去,一定能淘出令他满意的金沙。

遗憾的是,毒日头在分水岭处向左转弯了,朝育空河上住着的印第安人的渔舍去了。

他在这里住了一天,同住的是娶了个印第安女人为妻的卡来克。他买了条船,带上狗,朝四十里堡出发了。

正值八月,冬天将至,白天越来越短。他仍坚信自己会有好运气,认为在上游会发现金沙。他计划邀集四至五人组成一个勘察队,如果计划不能实现,至少要有一个人在封港前做好冬季的勘察。可是,四十里堡的人都不再相信这里能挖到金沙,他们认为向西去更有可能挖到金沙。卡来克和斯果根·吉美,还有印第安人加尔德斯·丢利划着一只小艇,来到了四十里堡。他们找到金矿管理人,申请波纳若湾的三个所有权和一处发现权。

当天晚上,他们在老手酒店里拿出些粗金给满腹狐疑的人们看。

人们冷笑几声,摇摇头,不加理会。这种假把戏太多了!

这极有可能是哈巴和乔·拉丢的伎俩,不过是想在他们的城区和贸易站附近搞勘察罢了。

卡来克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娶了印第安女人的流浪汉。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能发大财!

再说那个波纳若湾,也只不过是一片只有野鹿驰聘的荒原而已,就在克朗代克河的入口处,人们一般都叫它兔子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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