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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5.问不出口

苏副局长给孔辞的信息上显示,金智强的女儿金婷婷所在的学校是拉瓦度城第五高级中学,距离他们家住的锦绣花园也就十五分钟左右的步程。

第五高级中学在拉瓦度城中的声誉非常不错,每年都有很多的学子考入一些名牌大学。再加上金智强的公司也在附近,这可能就是他把居住地定在锦绣花园的原因吧。

十一点二十分。孔辞和杜流风两人来到了第五高级中学。这个时间段,学生已经结束上午的课程,去吃午饭了。

站在学校的大门口,三三两两、五六成群的身穿校服的学生有说有笑的与孔辞两人擦肩而过,去学校附近的餐厅等就餐。看着一张张露有喜悦、有开心、有失落、有彷徨的青涩脸颊,孔辞心中一叹,大感自己已老。

没心没肺或捂嘴偷乐的笑声、小情侣间的低语绵绵声、调皮捣蛋的打闹嬉戏声、讨论各种题目的争论声、研究午餐吃什么的建议声,声声入耳,缭绕在孔辞的耳边,顿时让其一阵恍惚,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微微一叹之后,孔辞抬起脚迈向了学校的大门。就在他们两人即将要跨过学校的大门时,门口警卫室的保安人员推门走出,一抬手就指向了孔辞和杜流风,扯着嗓子喊到: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学校重地,不得随便入内。你们是学生的亲人来找某位学生的还是来找学校的教职工的?”

这名男保安人员,年纪不大,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这一嗓子,把过路的学生都吓了一跳。然后,这些学生又纷纷把目光落在了孔辞两人身上,目光之中,有疑惑、有好笑、有幸灾乐祸、有关我什么闲事。

孔辞走向前去,笑了笑说:“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找一位同学的。她是高二六班的,叫金婷婷。大哥很辛苦啊,中午吃饭时间,工作也是这么认真。”

一听到孔辞说要找金婷婷,不知为何,保安脸色一沉,大手一挥,连忙说道:“去去去!别跟我套近乎,大哥大哥的。你们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人,尤其是那瘦子,根本就是流氓。还找金婷婷?赶紧给我混蛋,她的追求者众多,排也排不到你们俩这去。”

他这一嚷嚷,周围的学生都知道了这两人是来找金婷婷的,顿时议论纷纷或者窃窃私语起来,看向他们俩的目光也都十分的不友善了。

孔辞这边,杜流风一听自己被骂成了流氓,顿时勃然大怒,抬起拳头就要冲上去,那架势差不多得把那保安干掉。好在孔辞一把就拽住了他,摇了摇头。

一听到那保安人员如此一番话,孔辞瞬间心思百转。首先,这保安听到自己要找到金婷婷,他似乎对金婷婷并不陌生,还很熟悉的样子,一座学校里上千甚至是几千名学生,让一个保安记忆犹新,那肯定得十分出名。孔辞见过金婷婷的相片,她确实是长的十分漂亮,而且多才多艺、成绩优异。这也有可能是她在学校里知名度高的原因,不过,再加上周围学生间的气氛变化,就算如此,也不会让这些人这种表现吧?其次,这保安把孔辞和杜流风当成了金婷婷的追求者,也就是这金婷婷平时也有很多的追求者,而且这些追求者中,不仅是有学校的学生,更有校外的人员。从苏副局长给他的信息上看,也看不出什么原因让金婷婷“远近闻名”吧?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保安的语气中,说明这金婷婷现在还在学校之中上学,没有转学也没有休假。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俩今天还真没白来。

此刻,那保安见到杜流风的举动,顿时眉头一皱,脸上的横肉阵阵颤动,模样凶恶至极,立刻大喝道:“你要干什么?想打人不成?”

随之,他还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口哨,猛的吹响了。卟噜噜的哨声直插云霄,在学校的上空徘徊不绝。

孔辞连忙笑道:“保安大哥!你误会了。我们两个来找金婷婷是想跟她了解一些事情的。今天她来学校上课了吗?”

说完,他就要掏出自己的独立检查官的证件来。

“误会?哼!你们这样的家伙我见多了。专门骚扰一些高中女学生。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休想踏入学校半步,金婷婷可是我们学校的宝贝,哪能让你们这样的恶人给伤害了?”

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孔辞也不在废话,直接把自己的独立检查官证件递给了那保安。

不过,这个时候,十几名保安快速的从学校之中冲向了这边,气势汹汹,每个人的手上还都提着属于警用武器的警棍。

那保安接过孔辞递来的小本,翻开来打眼一看,立刻吓了一跳。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独立检查官职位,和印着议会和商会的大钢印。

他先是冲着四周聚拢围观的学生喊道:“都赶紧吃午饭去。别在这围着。”

又朝着马上就要冲过来的十几个保安喝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完了之后,他这才凑到孔辞面前,低声下气的说:“那个!孔检查官!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金婷婷这位同学啊,多才多艺,又被第七区的一家重点大学提前录取,只等着一毕业就进去上学。每年的运动会啊、联欢晚会啊什么的,她都会参加项目或者登台演出,所以啊,我们学校的每个人都认识她。再加上她的人缘也好,校里的领导们就把她当成宝贝了,平时呵护有加,特意叮嘱我不能让外人骚扰她。嘿嘿!孔检查官,误会!那个……”

他又面向了杜流风说:“咳,小兄弟,实在对不起。刚才出言不逊。您别介意。”

杜流风只是冷哼一声,连看他都没看上一眼。后者一阵尴尬。

孔辞想了想便说道:“嗯。金婷婷这段时间有出现过请假的情况吗?”

“呃……前段时间请过几天,后来,她家不知怎地,突然说要给她转学。但是,这样的一个宝贝疙瘩,校里的领导哪里会放她走,后年的优异学校录取率可就靠她了。所以学校就把她留了下来,不过却费了不少力气。这几天,她就一直来上课了,也算正常。”

“嗯。谢谢大哥。我们来这的事情也就不要声张了……那个,她的班级怎么走?”

保安立刻陪笑道:“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嗯,她的班级在正前方这栋教学楼,三楼右转,第二间教室。我叫人带您去,我得继续看着门口,所以……孔检查官,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您放心,嘿嘿!”

说完,他就要招呼正在往回走的那十几个保安。不过,却被孔辞给拦下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好的。好的。金婷婷每天中午都会自己从家里带午饭吃,从不吃外面的东西,所以现在应该就在教室里,您请,您请!”

孔辞和杜流风两人不再浪费时间,径直的向教学楼里走去。杜流风还是一副非常不爽的模样。引得孔辞一阵暗笑。

来到高二六班教室的门口,孔辞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讲台正前方第二排位置上的金婷婷。此刻,她正在用勺子舀着面前课桌上的一个饭盒中的食物往嘴里送,样子十分可爱。孔辞感觉这金婷婷比相片中的她还要漂亮许多倍。

整间教室中,除了金婷婷,她的左手边边还有另外一名女生也在吃饭,偶尔还和金婷婷说上两句。在这名女生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也在吃饭,不过,他总是往金婷婷的方向瞄望,目光中带着爱慕。教室的后方,也有着五六个学生,有男有女,边说说笑笑边吃着食物。

孔辞的视线在教室里快速的一扫而过,然后毫不迟疑的,直接走向了金婷婷。这个时候,这些学生包括金婷婷在内,也都发现了两个外来者,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那两人。

走到金婷婷的旁边,孔辞拉过她旁边的一把椅子,很是随意的坐了上去。他的这一举动,立刻就引起了那名高大帅气男生的敌意,他双目喷火的望向孔辞,一副趾高气昂的大公鸡模样。

“金婷婷同学!你好!我姓孔,他姓杜。抱歉,我们前来打扰了你的午餐时间。”

金婷婷微微一怔之后便露出了甜美可爱的笑容,大大方方的说:“没事的,孔先生你好,杜先生你好。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好像不认识两位。”

孔辞笑了笑说:“我们是你父亲的朋友。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父亲最近的情况。在这里可能不方便说……不然,我们找个安静一些的地方?”

看着孔辞炯炯有神的双眼,金婷婷的心中不知为何,莫名的生出一股亲切感。不过,她听到对方提到了自己的父亲,顿时一种悲伤痛苦油然而生。

金婷婷闪亮的眼睛中瞬间就浸湿了泪水。好在,她控制的很好,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见到金婷婷这种反应,孔辞心中一紧。扫了一眼教室中正向这边望着的其他学生连忙又说:“抱歉!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沉重。但是,真的不得不说。嗯……这样吧,现在虽然是你的午休时间,但是可能会影响你下午的学习状态,要不,等晚上,或者是你放假休息的时间再说?”

金婷婷沉默了片刻,似乎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牵强的笑着说:“没事的。关于我父亲,你有什么想了解的你就说吧!但是,我不一定会告诉你。”

孔辞哑然一笑。没想到这金婷婷的心态这么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开个小玩笑。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孔辞越是看着金婷婷的这般坚强的表现就越是不想问出来。

“呃……这样吧!我把我的电话号给你,有时间再说吧!嗯……你应该猜的到我找你想了解你父亲什么,所以,你也准备一下吧。现在就先不说这个了。但是,我告诉,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对于你父亲更加重要。”

边说着,孔辞边拿起桌子上的笔,把自己的电话号写在了金婷婷的一个笔记本中。然后,他略一示意,就要离开。

金婷婷看着笔记本上的电话号,鼻子翕动着,嘴唇张开却说不出话来。她眼神有些呆滞,不过在她的眼底深处却是闪动着一道道的光芒。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孔辞的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种懊悔和罪恶感。他有些后悔今天来找到金婷婷了。脑海中清晰的回荡着金婷婷的神情,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难明。

就在孔辞要走出教室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喊住了他。

“站住!”

回头看去,只见那高大帅气的男生此时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的凶狠的盯着孔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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